2摆件的秘密(1/1)

元明之怯生生地小眼神显得十分无助,付约遭了骗,输的一败涂地,再也不会信他了。

窗外的白点飘在落地窗前,印上一个小小的雪花。

元明之的头陷进床单里,颈上的疼痛让呼吸不顺畅的窒息。他望着面前这个男人,强烈的信息素那么陌生可怕。

五年前,元明之认识了付约。完美的Alpha,镜框下压着一双深邃的眸子,烈酒味的信息素熏得元明之神魂颠倒,稀里糊涂的就应了他的求爱。

柏朝晚了一步,青梅竹马的感情没能敌过付约的插足,但不要紧。柏朝太了解元明之,付约白日里在公司忙前忙后很少回来,柏朝骗他,付约的公司陷入绝境,只要拿到股权文件,就有办法帮他起死回生。但有一个条件,离开付约,和他订婚。

元明之对此深信不疑,傻乎乎的去偷文件交给柏朝,临走时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扬起好看的脸,笑嘻嘻地对付约说——“对不起,付先生,我要结婚啦。”

脸颊被掐得发青,眼前只有一团浓浓的白雾。付约的青面獠牙,与他想要报仇的丑态如数吞没在雾里。

“是…,是我不好的…”

柏朝骗了他,付约的公司没有陷入僵局,股权文件也不是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剂。柏朝跑了,留下一无所有的付约,和同样一无所有的他。

衣衫单薄,过分的挣扎裂开了领口,渗血的肌肤像元明之一样在卑微的颤抖乞求原谅。

“总归,要结束…,的…”

迎着粗喘,破碎凄惨的呻-吟,一夜无话。

干冷的屋内不见日光,只有付约来去的次数去推算日子。

身旁空着,付约走了。留下满身腥臭的元明之,瘦小的身躯蜷曲在被褥里,三日、四日,数不清了,喉咙里干巴巴的,又饿的发晕。

元明之想念街角的小馄饨了,酸酸麻麻的汤汁渗进肉馅里,一口咬下去满满的幸福感。

被角团成小结,元明之舔了舔尖尖的虎牙,慢吞吞地咬下去,隔起布料嚼着棉花芯,两腮被打的发疼,唾液渗进去,漫出的味道还有些发苦。

拧巴着一张小脸,撑平被子,发白的布料啃出圈牙印来,灯光晃出口水的莹润,好像在嘲笑他没饭吃。

“付先生好过分呀!”

墙角微微闪烁的红光没放过这一声小嘟囔,连同元明之咬被角的愚蠢行为,一并照实录下。

incontri顶楼,还在卖力吹嘘策划无比完美的组长,耳麦里忽然传来一声软糯却饱含疲累的声音。

“老板…还,还要继续会议吗?”

眼皮子抬了抬,目光从显示屏上移开,付约破例在会议室点上支烟。

尼古丁在肺里滤干,火星忽暗忽明。

付约手边的显示屏在投放别墅里元明之的一举一动,他合上策划案,由着这声“过分”吸光他的注意力。

监控里,元明之摔下了床,Omega轻瘦的体型才使坠落的声音不算太钝重,细微到不可闻的低喘在颤在抖,即便扶着床沿,还是要缓缓跪爬着,几步一歇地挪去浴室。

地面上拖起一淌殷红的血痕,直到浴室的门关上,掩住元明之的身形,付约皱起的眉头才舒展开来。

明明这个小骗子在受他应得的报应,付约夹烟的指却忍不住的微微颤动。终于,烟灰抖落在策划案漂亮的封皮上。

付约盯着灰白的余烟,顿了顿,说道:“散了吧。”

人退光了,会议室只剩下付约,和显示屏里静止的画面。花洒声停了,里面的人却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指肚不安地敲点桌面,半个多钟头,元明之没从浴室里出来。

付约知道元明之跑不掉。屋里没有窗,连浴室也只有一个杯垫大小的通风口。

付约明知道万无一失。

即使坐在车里,即使在回宅子的路上,他也没想通,到底是什么在牵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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