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绵竹县令5(1/1)

秦穆暗递文书,不得成都支持,才出此下策,如今李文要借势立威,本着荆州大将之名,斩孟达之“威”,秦穆还有些忐忑,如今见李文“一棒之威”,不禁冷笑不止。

早有人掀开棉被,却见棉被上尽是木屑,棉被下的门槛竟然碎了截。众人面色大变,李文冷笑道:“来人,把秦穆擒下,且让到打完两棒!”

秦穆早面如土色,闻言不禁连退三步,回头看时,左右已退开老远,竟然孤零零站在中间,不由脚软,瘫倒在地。

杜青向前,擒下秦穆,按倒在地,李文提棒欲打,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棒下留人!”

李文抬眼一看,却是秦公子来了,正努力分开人群,挤了进来,不禁欣喜,提棒在秦穆臀部了两下,直指门槛碎裂处,喝道:“若再有类似之事,先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

秦公子扶起秦穆,责备道:“二叔怎能如此?你欲置家父何地?”

秦穆闻言脸色通红,想分辨又不敢,涨红着脸,灰溜溜离开了,余者陆续散去,李文才走了过来,“秦……公子,缘何到此啊!”

秦公子两眼一瞪,俊脸一冷,讽道:“家父让你绵竹,倒是让你欺负人来了?”

面对“绝世伪娘”,面对秦宓传来的支持,李文心里有愧,讪讪道:“我不是没打他嘛!”

法邈眼看不对,偷偷溜走,杜青亦是大疑,连忙拽着庞会,带着一众手下,悄悄退去,不知觉间,就剩下李文和秦公子大眼对眼。

秦公子叹了口气,有些不忿道:“家父让我来告知你一声,治国如烹鲜,文火方能入味,火太猛了,菜就煮坏了。”

“李文受教了,谢过秦姐!”李文眼看周围已无旁人,施礼道。

秦公子,也是秦明月安然受了李文一礼,缓缓脸色,有些好奇道:“刚到绵竹,就听你搞了水车?”

“嗯,挺有意思,走,我带你去看看!”谈到水车,李文有些欣喜,数月才打造出来的水车,与李文想象中的有些不同,确实有些意思,白家的工匠,很有一手。

诺大的水车架在李文“别墅”边,安置在棉水,潺潺水流把这块高地浸润,周边新开的旱田变成水田,确实作用非。

“可惜未能赶上棉水干旱的时候,若能推广,今年干旱则不在话下!”李文无不遗憾道。

秦明月也大感神奇,赞道:“推广需要时间,来年将无须担心干旱,真是太神奇,不知洪水来时,会不会冲走?”

李文亦感头痛,“暂无解决办法,洪水来时,只能收起!”

“此时,我需上报汉中王,没想到鹏飞县令没做好,却做了件了不起的大事!”秦明月笑嘻嘻看着李文,也不知道是赞是讽。

李文摸了摸下巴,郁闷道:“难道绵竹县治理的很差么?”

“今天为什么会闹事?他们忍你很久了!如今秋收时分,你知道他们损失多少吗?”秦明月稍微解释道。

李文有些尴尬,私心是打死不会透露的,只好沉默以待。

金秋时节,李文陪着秦明月在绵竹四处游荡,与一众手下颗粒无收,依靠绵薄的俸禄和白家的支持“勉强”度日,待到水稻收割完毕,法邈等人终于有所空闲的时候,白若水也回来了。

白若水如何赚钱,赚了多少钱,李文不知,只知道白若水从“东南亚”带回来了占城水稻种子和番薯种子。若非要完成李文的交代,白若水也不会滞留那么长的时间。

番薯试种,效果喜人,白若水在安排好带回来的货物后,再次离开,带着白若水精挑细选的侄子白若山再次踏上南下的道路。白若山是白家幸存不多的嫡系后裔,白若水一介女子,必须培养下一代接班人,这是李文拒绝白家之后的选择,白家还是姓白的。

农忙时候,是治安繁忙的时候,农闲时分,亦是尉兵头疼的时候,然而,在绵竹,却平静如水,看来李文的强势已深入民心。

这个时候,讲武堂再次变革,一张招募书张贴,勇武之众,从者云集,李文按律挑选五百众,形成一部。讲武堂也从县衙搬出城郊,除了设置不少模拟战场,添加不少战场器械之外,增加了实战内容,以杜青、庞会为的一众手下,开始“新兵”训练,只是训练与荆州新兵营有所不同。

早起负重跑步二十里,增加体力与耐力,磨练意志,这是李文从军以来,最深刻的体会,遇到持续作战时,没有坚强的意志和良好的体力是无法胜任。

跑步回来早餐,开始阵型演练,延续荆州新兵营的做法,逐步改善,一切以实战为主,演练完毕,就开始实战训练,同样是木制兵器,实战时却比新兵营时多了很多环境的变化,一直到中午吃饭,累的快趴下的“新兵们”才得以休息。

下午则是讲武堂常备项目,开始讲武。

晚上吃过饭后,李文请来秦明月秦公子给大家讲课,经文子集,无所不讲。

直到此时,李文方知蜀中名士,名不虚传,女儿都能熟读经典,通晓百书,作为父亲的秦宓又是何等水平?

此时,又生了一件影响深大的事情,那是还是番薯试种的时候。

刚开始新开旱田时,只是用锄头稍微整理,但番薯大面积种植的时候,李文的“别墅”迎来了贵宾-耕牛,于是,在李文“构思”下,白家工匠的巧手下,类似唐代的“曲辕犁”出现了。

至此,李文开始大肆招募工匠,把简易作坊扩大再扩大,傻子都知道,“曲辕犁”出现的意义所在。

其时耕地,采用“抬杠式”牛犁,构造复杂,且笨重异常,需要两人两牛方能耕地,“曲辕犁”出现后,轻便了很多,只需一人一牛即可耕地,对于农业来,这是历史上非常重要的明,被李文窃了过来。

悠闲的日子过的很快,年关的时候,李文终于迎来了第一笔农业收入,罕见的农作物番薯收获了。

番薯名称很多,李文一句番薯,就定下了名字,初入绵竹市场,新奇新鲜,就引人注意,时间不长,就开始得到民众的喜爱。李文只是乐滋滋看着收获,法邈已将番薯的详细记载上报成都。

此时旱田可种,耐寒耐旱,秋冬可种,又可当作粮食的作物,且产量奇高,对于灾年来,其作用是难于估计的,法邈的做法,足于表现与李文的不同境界。

欢欢喜喜过新年,初春时分,惊蛰雷响,李文开始试种占城水稻,力求绵竹从一年一季的水稻,变成一年两季。

值得一提的是,此时的李文已脱离了白家的支持,作坊的收入分成,已足于养活很多很多人,其中“包括”秦明月。

自从秦明月来到绵竹,一直紧跟着李文,美名其曰代父监督,水车、“曲辕犁”、番薯,仅仅三件事,早已出一个县令的能力范畴,然而,新政的强力推行,却是毁誉参半,损害了豪强地主的利益,却让平民得益,在法邈和秦明月的强力支持下才得以实施,时好时坏,尚无定论。

这个不务正业的县令,依然像以前一般,有如长江边上的硬石头,让人爱戴,也让人痛恨。

诸事已了,脑海中的想法大致开始实施,李文满意之余,终于搬回县衙,正式开始了县令生涯,而绵竹的商业因为白家的进驻,慢慢有了起色,恢复往日繁华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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