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战而屈人之兵(1/1)

东方玉,泄了口气,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我绝不会杀爹爹的,说说其余五人。陆向宗笑道:“余下五人当中,最有可能的便是令堂斯琴秀云。”东方玉眉头皱了一下,“我娘

?”旋即摇摇头:“我娘虽然抛弃了我和爹爹,但,想来不至于还要再来伤害爹爹的。”陆向宗道:“未必。据陆某所知,当年虽是令堂抛弃了令尊,但却是令尊对不住令堂。女

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因爱生恨的事情,可不少见。而令尊应当对令堂还有很深的感情,若是令堂对令尊下手……”东方玉打断了陆向宗的话:“陆大哥了解男人,比了解女人

更多一些吧?”

陆向宗哈哈一笑,东方玉道:“还有四人呢?”陆向宗道:“‘千不敌一’沈千一,武功公认的天下第一,应当不在令尊之下。”东方玉眉头又往里皱了一分,道:“雪颜的父亲

?”陆向宗调笑道:“若真是沈先生杀了令尊,你舍得让雪颜妹妹变成孤儿吗?”

东方玉连连摇头,“应该不会的。沈前辈为人粗犷诚恳,急公好义,在江湖中侠义之名颇广。而且,他未必杀得了父亲。”陆向宗道:“此人急公好义不假,但,他连自己的妻子

都能杀,还有谁不会杀呢?”东方玉并不赞成陆向宗的观点,他对雪颜的家事可是很了解的,往下问道:“还有那些人?”

陆向宗道:“崂山天医谷,‘圣手医天’贺问天。”东方玉道:“梦若的父亲?”陆向宗笑道:“对,也是你老相好的生父。没准将来便会是你的岳丈。”东方玉没好气的撇了陆

向宗一眼,说道:“天医几百年来,悬壶济世,赠医施药,侠义之名名传天下,他们有什么理由杀我父亲?况且天医谷虽然历来讲究医、剑双修,医、剑双绝之人自然不少。但我

想,天医谷剑法虽然独绝,想要杀我父亲,恐怕还不够吧?”陆向宗道:“要杀人,不光非要武功,下毒、暗害都可以。能够用毒神不知鬼不觉,毒死令尊的,放眼天下也只有‘

圣手医天’贺问天了。别忘了,十年前,令尊遇难之前,可曾去过天医谷。”

东方玉道:“我仔细检查过父亲全身,家父的确未中任何毒。最让我奇怪的是,当年我接回家父遗体,家父身上竟是没有一处伤痕,连一处内伤也没有。好像就是停止了呼吸、心

跳的活死人。”陆向宗道:“那最可能杀死令尊的,只有两人可想了。天元宗宗主薛慕白,镜天坊坊主阴后。”

“薛慕白、阴后?”东方玉心中一奇,稍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到一起了。陆向宗道:“阴后自不必说。天元宗宗主薛慕白,你应该多有听闻吧?”

关于薛慕白的传闻,东方玉自然多有耳闻。每一代的江湖,就有每一代的体系。如今的江湖,天元宗、镜天坊分别于黑白两道各领群伦。镜天坊有近千年基业,自隋末便开始称雄

江湖,而天元宗则是最近五年崛起,也只这短短五年,镜天坊便已凌厉手段,使得江湖黑道莫不拜服,白道更是闻风丧胆。而其宗主薛慕白,则来历更为神秘,没人知道其出处、

来历,更没有人见过他容貌,不知道他年纪多大,武功多高。但能在五年之内,使得天元宗拥有了同镜天坊,乃至整个江湖相抗衡的实力,其武功手段,可见一斑。

而镜天坊阴后,相传武功不在“千不敌一”沈千一之下。要说能杀的了东方玉生父东方珏的,这两人倒是真有可能。陆向宗道:“天元宗行事诡异神秘,薛慕白更是从未在江湖之

中露过面。你想要捕捉到薛慕白的消息,恐怕很难。况且薛慕白出道之时,令尊已过世五年。最有可能的便是镜天坊的阴后。”东方玉皱眉道:“阴后?”

陆向宗笑道:“陆某曾听闻,令尊与镜天坊的阴后之间,有过千丝万缕的情感纠葛呢。而令尊身故的地方,正是在镜天坊势力发源之地湘西。”东方玉面额生津,神情有些尴尬,

对父亲的风流韵事,东方玉自然也是清楚的,当下说道:“那我便到湘西一行……”

就在此时,烟云萦绕的湖波之上,传来男子清脆的声音:“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声音缓缓飘来,有些沙哑低沉,虽然传到

耳中声音音调不是很高,但却隐隐有压盖到世间一切声音的气势。金流轩楼之下的浣萱、素雁,纷纷被惊动,抬目往湖上看去。声音犹似自云水深处传来,但仿佛就在耳边,传绕

回响,绵长不绝。

东方玉暗暗心惊,暗道:“此人内力好高,来得当是一流好手。”陆向宗看向湖面,说道:“玉兄弟,恐怕来者不善哪。”东方玉缄默不语,把酒临风,眺望湖波。秋夜清风,吹

动白衣飘飘,东方玉临湖而立,当真是玉树临风,说不出的俊雅飘逸。

便在此时,窸窣淙淙的湖水流动的脆响,如翠玉交碰,脆响叮咚。木浆划破水流的,颇有节奏。但见一青衫宽带的青年男子,摇动木浆,划着竹筏,穿行于朦胧夜雾当中。月光好

似临于水面,将一湖秋水,映的波光匹炼。

近岸,东方玉、陆向宗借着月光看的依稀看清,泛舟而来的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出头,比东方玉小上了五、六岁,头顶峨冠,细眉如月,腰后背着长剑。看清月光下东方玉、陆向

宗二人后,长声喊道:“岸上的可是兰幽谷的东方玉,玉公子?”东方玉道:“不敢,正是东方。”那男子笑道:“公子可当真是天下第一惫懒之人,说要在水云香榭挑战天下群

豪,转眼间,人就跑到了千里之外的洞庭湖畔,害的在下也跟着跑了上千里。”

陆向宗望着男子,两眼放出光来,笑道:“又是一个俊美男子。”男子笑道:“这位前辈见了俊美,比见了美女还要兴奋,想必便是‘断袖义郎’陆向宗路前辈了?”陆向宗笑道

:“前辈就不必了,兄弟若是愿意,也可以跟玉兄弟叫我一声陆大哥也行。就是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那男子道:“在下孟铁岭。”东方玉惊了一下,道:“江湖青年俊杰,‘

义剑无邪’孟铁岭,就是公子么?”

孟铁岭道:“不敢,正是区区。听闻公子单挑天下英雄,孟某不才,想要向公子讨教几招,不想孟某刚到水云香榭,公子已经是人走茶凉。这一次孟某好不容易追踪到公子下落,

公子可一定要不吝赐教呀!”东方玉笑道:“打架的事情,先不着急,先来杯酒吧。”也不待孟铁岭答话,手中酒壶信手一抛,快如星河陨落,向孟铁岭飞去。

孟铁岭伸手接住飞来酒壶,刚与酒壶相触,便觉到一股绵软酥劲,顺着掌心往透进体内,登时体内肠胃、全身筋骨都好似溶化了一般,一身内力如冰河解封,消融殆尽,竟是提不

起半分功力,不由得心中大骇。而再见东方玉,玉公子依旧神采依旧,悠然自得,双手合抱胸前,满面微笑的向自己看来,雪衣衣飞飘逸,当真是如珠玉华贵,韶光流丽,不禁心

中大为折服,一仰头将酒壶中所剩酒水,一口饮尽。

陆向宗道:“听闻‘义剑无邪’孟铁岭孟公子向来争强好胜,只喝能胜得过自己的人所敬的酒。莫非尚未开打,孟公子便要认输?”孟铁岭道:“东方世家‘苍华虚劲’的绝技,

果然名不虚传,孟某心为折服,看来今日我是自不量力,白来一趟。”东方玉笑道:“孟公子好与人斗,却不在乎胜负成败,这份潇洒撒腿,东方佩服。”陆向宗道:“孙子兵法

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也。兄弟未出手便挫败敌手,这才是真正的豪杰。”

孟铁岭也说道:“陆大哥说的是,玉公子不曾真正出手,便能让孟某折服,公子才是真正潇洒之人。”东方玉笑道:“孟兄弟能叫陆大哥一声大哥,为何还要叫我玉公子?”孟铁

岭也是聪明之极之人,自然明白东方玉话中之意,说道:“既然玉大哥看得起孟某,孟某也不矫情,从今日起,咱们三人便是好兄弟了。”陆向宗道:“既然当我们是好兄弟,那

就上来陪我们喝上几杯酒如何?”孟铁岭道:“陆大哥有请,孟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不过,孟某得先声明一下,孟某绝无断袖之癖,更无好男之怪异癖好。陆大哥可不要有什么

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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