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VIP(1/1)

时间渐渐的流逝着,现场的气氛让所有的人和魔都感觉到有些压抑和沉闷……

“魔尊,敢动本尊的女人,胆子很大嘛。”

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的现场,忽然传来一个十分冷漠的声音,而随着那声音而来的,是一道凌厉得足够同时震退所有魔界群魔的掌风。

那轻描淡写的一掌,足够震撼现场所有的人……

与魔尊颜色一样的黑衣,冥皇皱着眉抱住已经奄奄一息的泞碧,将他带到安全的距离之后,才有些责怪的开口。

“臭丫头,你是真的不要命了。我说过多少次了,遇到危险,就召唤我,你将我的话全都当成了耳旁风。”

泞碧一点也不矫情,刚才的激战已经耗费了她大部分的精力,此时的她真的已经十分的疲累,就这么当着所有人和魔的面,靠在冥皇的身上,大口的喘着气。

“你这不就自己来了么,还召唤什么。”

白了冥皇一眼,没好气的开口说道。早知道,他会出来,她还打什么打,直接将他弄出来让他去打就行了,简直浪费自己的精力。

“要不是妖尾勺百里传音给我,恐怕你是要提前成为我的王妃了。”

冥皇用力的捏了捏泞碧已经红透的小脸,要不是派了妖尾勺保护着泞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又在闭关潜心修炼,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时时能感应到她的安全与否。

“哼,废话少说,给我干掉他。”

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恢复了一些,才懒懒的从冥皇的怀中退了出来,细白的小手指了指不远处已经吓得脸色发白的魔尊。

“唉,就他那点微末的功力,要不是他差点伤了你,我都懒得出手。”

冥皇只是淡淡的瞥了魔尊一眼,那样的平淡无奇的一眼,也足够吓破魔尊的胆了。

刚才那一掌,他可是亲身的领教了。一掌,便能震退在场所有的高级魔,那是怎样恐怖的功力才能做到。

“冥皇,冥界和魔界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三界定下的规矩也是这样。只要我魔界不侵犯你冥界,你便不能残杀我魔界的任何一个魔。”

与刚才嚣张的模样相反,此刻的魔尊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他是知道这冥皇的,绝对的冷酷无情,他要杀的,谁都逃不过他那双黑色的眼睛。

“规矩?等你做了鬼,在来和我谈规矩。”

冥皇冷笑了一声,眼中残杀的嗜血那么**,看得魔界的群魔生生的打了一个冷战。

“冥皇真的要为了一个女人坏了三界定下的规矩?就不怕遭到三界的唾弃。”

魔尊暗暗的将内力提升到了极点,全身的戒备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知道自己有几两,还不会那么不自量力。所以,准备一寻找到机会,便溜之大吉。

什么都不重要,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对于这一点,他有些足够深刻的认知。

唾弃?冥皇眯了眯眼,觉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敢唾弃他,也要先摸摸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的。

“出招吧。”

看了身旁一脸不耐烦的女子一眼,冥皇懒得在跟魔尊废话一句,这四界之内,他还需要怕谁么?坏了规矩又如何?谁还敢说到他的头上,除非是不想做鬼了。

“既然如此,那么得罪了。”

魔尊朝一旁的魔君使了个颜色,魔君立刻心神领会,也将那体提升到了极点,抵住了魔尊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灌输到他的体内。

魔尊双目暴睁,黑色的雾气包裹住了全身,嘴里喃喃的一阵咒语过后,朝冥皇挥出了保命的一掌。

“走。”

“想走?”

冥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双手齐舞,似乎在画着什么图形。果然的,不出二十秒,‘砰砰砰砰’的声音便开始不绝于耳。

那些试图逃走的群魔们狠狠的撞上了冥皇设立的结界,被那股结界的反噬力所伤,纷纷的被震飞了十几丈,倒地不起,口吐鲜血。

“回。”

冥皇一见差不多了,双手成爪朝魔尊的方向一吸,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魔尊和一些倒霉透顶的魔一起吸了回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本尊要杀的,还从未有失手的。”

冥皇抱着胸,好以整暇的看着一脸灰败站起来的魔尊,说得极淡极淡的,却将所有的魔内心的恐惧都给勾了出来。

这冥皇这样的本事,想要杀光他们所有的魔,一个人就足够了,根本就不需要他的那些冥界的顶尖杀手出手。

“冥皇真要挑起冥界和魔界的战争?”

魔尊将体内升腾起的血气强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看向了一脸不善的冥皇。

“那又如何?魔尊又能奈何?”

冥皇冷酷的开口说道,那不可一世的态度,那冷得让人心颤的气质,绝对是与生俱来的。

就这么一句话,赌住了魔尊的嘴,让他好半天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只觉得有一种灭顶的绝望,正慢慢的朝他袭来。

“你有完没完,什么时候废话变得那么多了。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想弄回冥界做男宠吧。”

泞碧已经极其的不耐烦了,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要是他在罗里八嗦的舍不得动手,她便要亲自下手了。

泞碧带有讽刺性的话让冥皇听着十分的不爽,大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果断的澄清。

“臭丫头,我只喜欢女人,并且目前只对你有兴趣。”

要是不说点什么,别搞得四界都传出什么他爱男人的屁话,那他颗绝对的消受不起。就算他爱男人,也看不上眼前这么一个龌龊的。

“赶快动手。”

凌泞碧指了指对面已经濒临绝望的魔尊,那话可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

凌泞碧火了,一脚就朝冥皇踢去。她现在都心急如焚了,哪里还有时间跟他哈拉。在扯,直接就将他的脸皮给扯下来。

泞碧那一脚看得所有的人那是一个震惊,这个冥皇刚出现还不到十分钟,随随便便的露了那么一手,就已经足够震慑他们的心脏了。可这泞碧看起来似乎更彪悍一些,连冥皇都敢踢,实在是佩服至极。

看到泞碧眼中燃烧的怒火,冥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收起了玩乐之心。抿着唇,毫无预警的朝魔尊挥出了一掌。

“这一次,本尊先放过你,若是再敢对本尊的女人下手,本尊让你连鬼都做不成!”

“给我上。”

“灭了他们。”

冥皇也不客气,都没有回头,淡淡的对着一旁待命的黑白无常和冥界的杀手们下令。

这一次姑且包了那魔尊一命,原因是因为他和天帝的赌约。

“是。”

黑白无常得令,带着一群冥界杀手朝那群已经受了伤的魔冲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便将他们全部制服。

“还不快滚。”

冥皇看着远处所裹仅存的魔尊,一句话之后,魔尊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冥皇出手,百年难得一见,那俐洛的身手,那出神入化的招式,就连一旁还有些怒火的凌泞碧都看得傻了眼。尼玛,还好这男人是真心的喜欢她的,不然就他那样的功力,随随便便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要了她的命。不过他这次放了魔尊,她也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这个魔尊终究是需要自己去消灭的。

“碧儿……”御慕庭吃力的走上前。

泞碧冷冷的直视着御慕庭,这个男人刚刚的奋不顾身,以性命相搏是装出来的吗?

还未等泞碧得出答案,御慕庭眼一黑,便昏了过去。

三日后,御慕庭睁开双眼看到泞碧坐在自己的床头,当下欢喜的不知说什么好。

泞碧淡淡的看着他,脑海中浮现了三日前的情形。

“泞碧,你现在还需要在人界待上一段时间,如今你只有尽心修炼,你和御慕庭联手才可以打败魔尊,这件事我本不应该插手,但是我绝不会拿你的生死做赌注,小东西,你要记得,有危险立刻召唤我。”

泞碧自然明白冥皇的意思,她还有一统天下的任务没有完成,还没有打败魔尊,怎么可以就临阵退缩呢。

可是看着御慕庭,他真的喜欢她吗?

可是,既然喜欢她,怎么忍心设下这样的棋局陷她于万劫不复之地?

他自小遭遇凄惨,谁也不肯相信。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逃不开他的算计。整个天下,在他心中,不过是一盘棋,他爱的,他恨的,爱他的,恨他的,相干的,不相干的,都是他手中的棋子,任他博弈……

他的花样翻新,他的手腕诡谲地令人眼花缭乱,他现在的温柔相待也许只不过是阴谋中的一环……

她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无论他爱不爱她,她都不允许自己再陷进去了。这样算计的爱,她宁肯不要。

爱一个人,那是一种非常勇敢无畏,又非常容易凋零的东西,喜欢的时候极喜欢,一旦爱意消逝,又会变得极冷漠。

爱情,对特工来说,原本就是一件极奢侈的东西,是她太贪心了。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人完全付出真心?

现在该是自己梦醒的时候。

这次帮助他同一了天下,她从容离开,这一辈子再也不会见他。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你若无情我便休。无论怎么喜欢都可以抛开,不管不顾,一刀斩下,绝不回头。

不想再听关于他的任何八卦,她还有许多事要做……

她不能再这么感情用事了,这个世上不只是他才会算计人,棋子有的时候也是会咬人的。

凭什么只能他算计她?她总要让他尝一下被人算计的苦头的……

三天后。

南岐国发生叛乱,舞轻彤带领东陵将士,说是要皇帝南召毅退位,若是不退位,便要兵戎相见。

南岐皇帝龙颜大怒,这是在挑衅,挑衅他的龙威,当即命人攻打边界的叛贼。战事,一触即发。

南岐的边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眼朝西面方向一扫,南召毅角緩緩勾勒出一丝微笑,很深,很沉。“杀。”一声狂吼,在铁蹄阵阵,战鼓声声中,犹如天际的奔雷,炸响在这四面合圍之之势中,帶着无以伦比的刚硬和嗜血。

“杀。”南岐大将军蒙毅,同时大吼,十万大军,气势居然不输那鉄骑,犹如一支尖锐的利箭,帶着破空的呼啸声,狠狠的刺向了列队整齐的叛贼。

马声长嘶,利剑破空,杀戮之王如一只猛虎,一头掉进人海,挥舞着利抓,如死神挥舞着鐮刀,在跳着血腥的舞蹈。

鲜血秉射在天际,慘叫回荡在耳边,人如猛虎,势如阎罗。

银色的剑在蔚蓝的天空下,布满了鲜红的血色,带起一地的血腥杀戮。

一剑砍翻前方拦路之人,大将军蒙毅纵马就朝前沖,前面烟尘滾滾,那短暂的时间要过了,另一边角的合圍士兵要到位了,若他们一到位,就算是后背上长出翅膀,估计也出不了这包圍圈了。

“跟上。”大将军蒙毅一声大吼,纵马挥舞着软剑就朝前沖,那浑身的肅杀之气,居然让人望者胆寒,不敢一对上其锋芒,手一软,就让蒙毅給沖了过去。

身后副将、士兵,无蒙毅之勇,却被舞轻彤的士兵缠得完全脫不了身。

長剑到处,尸橫遍野。

“叛贼,若是你投降,本将军可免你死罪。”一声大吼,对着对面的舞轻彤吼去。

舞轻彤阴狠着脸,银色面具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耀眼的白光,虽是女儿身,可是一身兵马戎装令她褪去了女子的柔情,接着只听她说:“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说吧。”

战鼓重擂,铁蹄阵阵,响彻在这一方天际下。

太阳从居中位置缓缓降落在西方,紧接着慢慢的隐没了地平线之下,黑夜接替了白日的存在,笼罩在这一方土地上。

夜晚的苍茫草原,一片呼啸风声,间或夹杂着几声狼啸,满是苍凉之态。

暗夜,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好在那天空中飞翔的黑應,盘旋在空中,时不时的叫兩声。悠扬的笛声传来,一群狼如闪电划空,呼啸着朝那杀声震天的方向沖去。

夜很快的过去,黎明转瞬乍現在天际,耀眼的光芒,从地平线下露了出來,照耀着整片大地。

灿烂的阳光从天际照耀着,蓝蓝的天,晴朗的一丝白云都没有,看上去就如绸缎般舒服,让人心旷神怡,几乎完全忽略了草原上此时的杀机重重,腥风血雨。

万马奔騰,蔚蓝色的天空下,黑压压的战马犹如黑色的水银一般,狂飙的一浪一浪呼啸而过,在高低不平的苍茫草原上,疯狂的朝前方而去。

而在他们的身后,成千上万只野狼,嚎叫着朝着牠们追來,灰色的身影在荒涼的草丛中跳跃着,穿梭着,奔騰着。

狼嚎、马嘶,南岐国的士兵临死前的惨叫,交织在这片苍茫草原上的天空下,上演着最血腥的一幕。那狰狞的嘴脸,那泛着阴森的白牙,曝露出來,让人不寒而慄。

“嗷呜……”万狼齐啸,几乎惊天动地。

然而,在这些着似疯狂追击前方十万铁骑的野狼身后,一只白色的狼驮着一个男人,正狂飙着追在身后,此人正是云阡陌,看起来好似他在放牧一般,不过他放的是这成千上万只野狼。

笛声响彻在天空中,清亮的笛声,带着直击人心的魅力和音韵,弥漫在这一方天地。

“嗷呜……”一声狼啸,白狼王眼看着前方左手边的野狼有分散之势,不由一声满含威严的狼啸传出,好似在叮嘱他们一般。

那个男子见此快速吹动笛子,清亮的笛声一层叠加一层的就朝那方微微月异动的野狼群笼罩了过去。

然而,这方顾着了,右边的野狼群却又突然开始微有异动起来,要知道狼是最不好控制的动物,特别是现在驾驭这成千上万只野狼,要是有一个顾此失彼,恐怕会生反噬之效。

那男子继续吹奏笛音,吹成暗含威赫,隐隐约约含着的威压,驾弓着成千上万的野狼群,追击着前方狂奔的南岐铁骑。

狂奔的南岐十万铁骑前锋处的中央,玄知一脸严肃的朝身边同样狂奔的蒙毅,大吼问道:“将军,现在怎么办?”

蒙毅看了眼前方,在发现异状的第一时间,身后的前锋营就冲了上前去,把他们包围在中间位置,这里是最安全的位置。

草原上什么最可怕,那就属狼,凶残成性不说,往往成群结队,几百只还好对付,上千只他们这么多人也不怕,可听刚才的嚎叫之声,铺天盖地震耳欲聋,那会有多少只狼啊!

狼嚎伴随着笛音蜂拥而来,那尖锐的叫声,让人心里发寒。铁蹄、狼啸,枯草乱飞,一片腥风血雨。

蒙毅紧紧皱了皱眉,耳边听着身后远远传来的狼啸,巳然没有刚才隐隐约约在耳边的音色,应该被甩了有一段距离了,但是狼这种动物,长途奔袭并没有战马的速度和力量,可是牠们凶悍,凶残,不死不休的彪悍,那是令人害怕的力量。

在草原上能够跑赢牠们的动物很多,但是最后无不葬身在他们口中,就是因为牠们的持久能力,今天追不上,明天追,明天追不上,后天追,反正只要有丝气息牠们就能够追上来,人和马总有跑不动要歇息的时候,可是一歇息牠们就追了上来,如此反复,谁能在大草原上跑得过牠们。

“将军,现在怎么办?”蒙毅没有回话,不由再度大声吼道,无奈他的大吼在万马奔腾下,几乎犹如蚊子在哼。

“报告大将军,前方有狼。”

“后方有狼。”

“右边有狼。”

瞬间,各方情报立刻报了上来。

“左边没有,走。”蒙毅立刻长剑一挥,朝着空缺处就率领着十万大军冲去,铁蹄阵阵,刹那之间铁蹄狼嚎,响成一片。

蒙毅听言抬头看了眼太阳的方位,皱眉道:“看这个方向,这是朝着西面而去,叛贼想把我们追到什么地方去?”

要知道西面这个时候正是东陵国,东陵国驻扎士兵的营地,二十万大军集结在那里,就算来再多的狼,难道还惧怕不成?

一转眼间没有想出这个男人为什么把他们朝着这个方向追,不过就事论事,当即大喝道:“加快速度,快速前进。”不管前面有什么,这个方向绝对是有利的,冲至东陵国地方,一切都好说。

“是。”下属立刻快速的传达命令,他们距离与东陵国驻扎的地营,还差不多有两天的距离,不歇不休的冲过去,应该一天多一点,大概还能够支持得住。

只见一时间本来就在狂飙的南岐十万铁蹄,这个时候再度提升速度,朝着西面的方向就是狂飙而去。

只听那轰隆隆的声音,犹如响雷狠狠的击打在苍茫草原上,闷响声远远的传了开去,在这一方天地间再也听不见其它的声音,只剩下骏马狂飙的铁蹄阵阵之声。

笛声,缓缓的变的清越起来,不再夹杂着犀利和威压,犹如春风一般吹拂过茫茫的草原,吹拂过成千上万的野狼群。

野狼们瞬间缓慢了下来,眼中不在猩红如血,面容不在狰狞可怖,惊天动地的狼啸也缓缓收敛了下来。

不再如刚才那般追着齐国的十万铁蹄狂飙,缓缓的减慢了速度,小跑着靠拢在那男子的身边。

云阡陌笑着道:“跑得还真快。”

那男子闻言没说话,只轻轻吹奏着笛音,温润如水的笛音从十指下倾泻出来,仿佛在安慰和奖赏牠们一般,带着温和和赞赏,飘荡在这一方的天空下。

前方飞奔而去的蒙毅和玄知,一路狂奔,那速度几乎直赶流星,百匹,千匹骏马这么飞奔不难见,如此十万铁骑居然还能如此速度狂奔,可见都是千挑万选的好马,南岐国想来在他们身上花了大血本。

不过顷刻功夫,就是十里开外。

“鸣……”突然之间马声长嘶,夹杂着惊恐和惨叫,从南岐国铁骑的前锋处传了过来。

“怎么回事?”蒙毅隐隐听之不由面色一变,大喝道,他虽然巳经和玄知退到了前锋中间的位置,但是也听得甚是真切。

一阵混乱,一直整齐的队列中,此时从前方快速的传来异动,人和马的惨叫声远远的从前方传了过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的队伍中间和后方,都开始不安起来。

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停下来,要知道后面跟着追上来的可是野狼群,再大的危险在野狼群面前,那都是小危险。

“沼泽,前面是沼泽。”一阵狂叫从前方快速的传递了过来,让所有听见消息的南岐国士兵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混蛋,居然是沼泽。”玄知一听传来的消息,不由脸都青了。

蒙毅听之,狠狠的握了一把手中的马缰,后面有野狼群,前面有沼泽,难怪叛贼他们往这个方向赶,原来这里有这沼泽在这里等着呢。

“冲,不准停,直接行过去。”蒙毅双眸中寒光一闪,沉声大喝道。

这草原的沼泽不比深山树林的沼泽地,那是在相对很低洼的地方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是绝对不会深,也不会有太大的范围,他们如果减慢了速度,或者另外再走一个方向,估计后面的野狼群会给他们致命一击。

蒙毅知道叛贼既然在这苍茫草原上,自然可能会针对他,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凌厉。

一念还没转完,身下的战马冲过眼前高高的土坡,土坡下的情况瞬间落入蒙毅的眼里。

那是一片草地,看上去水草异常的丰美,绿草如茵的,在这样万物都凋零的季节,居然长得如此青葱,下面是什么情况巳经不用说了,下面若没有水,怎么可能长得如此绿意盎然。

而现在这看上去相当异常的低洼地带中,他的前锋战马和人都整个的陷入了进去,一大片沼泽地里,横七竖八的填满了他的士兵,污泥不深,确实不深,几乎只到人的头颈部位,他们如此速度的冲下来,此时整个沼泽地里都是他的士兵,巳经几乎填满了。

蒙毅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马鞭,双眼一凛,一扬马鞭飞快的朝前冲去,一边大吼道:“以马填之,给我冲。”身后有万千野狼,想用这个沼泽来拖延他的速度,不可能。

一边朝着高坡下的沼泽地就冲了过去,铁蹄阵阵如闪电一般呼啸而至。

一步踏入沼泽地里,蒙毅一马鞭挥去,卷起一陷入沼泽里的士兵,一边操控着马匹,踏在牠们同伴的身上,飞快的朝前狂冲而去,战马也知道所踏之地有危险一般,几米拼尽了全力,长嘶中四蹄几乎没沾地面的朝前冲去,马鞭卷着浑身污泥的士兵,在沼泽上一拖而过。

身后的士兵们见此纷纷照做,一时间泥泞的沼泽地里,陷入了无数的战马,能拉出来的士兵,都拉了出来。

刹那之间,铁蹄践踏在沼泽里的战马身上,飞快的跃过不大,但是也不小的沼泽地,朝着宽阔高地冲了过去。

马声长嘶,凄厉而铁血,在这一片美好的蓝天下,奏起血色的鸣唱。

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尝试着慢一下,要是能够慢一下,那么就会发现身后早没了那野狼群的身影,早没了那笛声的吹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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