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VIP(1/1)

刹那之间,铁蹄践踏在沼泽里的战马身上,飞快的跃过不大,但是也不小的沼泽地,朝着宽阔高地冲了过去。

马声长嘶,凄厉而铁血,在这一片美好的蓝天下,奏起血色的鸣唱。

没有人回头,也没有人尝试着慢一下,要是能够慢一下,那么就会发现身后早没了那野狼群的身影,早没了那笛声的吹奏。

冬天的气息随着阵阵的北风,从四周吹来,苍茫草原上,此风呼啸而来,天空万里无云,带起一地的荒凉和冷冽。

在这冷冽的寒风中,蕴藏起一地的肃杀。阳光闪烁,蓝天清风,血色草原。风起云涌,晴空蓝天下,蕴藏着一股杀机。

蒙毅等十万大军还在亡命奔逃,苍茫草原东南面上,蒙毅带着十万铁骑如飞一般冲过沼泽地,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朝着西面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由于前锋阵营上的战马几乎少了一半多,基本上一匹战马上都乘坐两个人,满身污泥,一片狼狈。

蒙毅行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如此的狼狈过,一身污秽就不说了,被人设计着逼着往陷进里钻,还明知道有可能有问题,却不得不钻进去,实在是窝火的很。

要知道,再完美的计划,再绝对的力量前都是不堪一击的,他再有心计,在绝对凶残的野狼面前,也只有逃的份。

“嘶……”一声战马的嘶吼,在他还没有苦笑出来的时候,骤然长啸起来,蒙毅顿时一惊,抬眼就朝前方发生异变的地方看去。

只见战马跳跃着,如发了疯的朝着四面八方狂奔起来,而越是乱跑就越是疯狂,马背上训练有素的兵士,居然没能控制住马匹的狂奔,只能任由它们瞬间四散而奔。

蒙毅顿时脸色一变,在任何的情况下他都不怕,但是如此四散而走,他的军队岂不是直接瓦解。

“给本……”骤然的大吼还没说出来,坐下的马匹突然也如发狂一般的长嘶跳跃了起来,那巨大的颠覆几乎要把他从马背上折腾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了,将军,地上有东西。”一直保护在他身边的上将军,突然大吼出声道。

蒙毅心下一凛,一眼扫见一被剧烈跳跃扔下马去的士兵,落地后身上瞬间多了几个窟窿,涓涓的鲜血流淌下来,蒙毅立刻明白过来,地上有埋伏的东西,有铁尖刺。

“该死的。”蒙毅一派儒雅的面上,第一次有了怒气的神色,如此连环埋伏,居然如此一环接着一环,真要他死在这里才甘心?

一边竭力控制着发疯的马匹,一边大吼道:“你们注……”

“嗖。”蒙毅大吼的话才出声,身旁不远处的高坡上,草地上,突然利箭破空,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射了过来。

黑黑的箭头,短小而精干,一排排连珠的朝着他们射来,那是机关,早就准备好的机关。

蒙毅脸色铁青,快速的拔剑击打朝着他射来的箭头,身旁一直把他护卫在中间,就算是脚下有尖刺,也没有离开他太远的贴身护卫,见此来不及护卫自己,齐齐拔剑迎上四周的利箭。

顷刻间,黑色的箭头如雨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蒙毅的军队射了过去。

但听嗖嗖之声破空而来,南岐国的军队瞬间大乱。

脚下有暗器,空中有利箭,顾此失彼,顾彼失此,战马长嘶,疯狂奔跑,箭头如雨,四射而来,天罗地,不外如此。

任凭他蒙毅计谋无双,今日遇见这样的状况,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高高的山坡后面,舞轻彤带着东陵的将士,不断的游离着,操控着那早就埋伏好的暗箭,不需要屈身与前去引发,只需要远远的拉扯那早就安排好的机关,隐藏在草丛中的利箭,自然会射过去,不求准头,不求方向,反正四面八方都是人,怎么射,怎么有。

战马狂奔,四散而走,蒙毅的十万大军尽皆在中央。

遣散了万千上万的野狼群,那个男子此时坐在白狼王的身上,手里拿着一只绿色的笛子,站在蒙毅的十万大军身后远远的高坡上,看着这一方天地间的一片狼藉和混乱。

“一环连一环,阡陌,你做得很好。”云阡陌点点头,抚摸着手中的玉笛。

舞轻彤等玩够了,才现身。一出现在蒙毅军队的前面,拦住了还在逃命,乱成不像样的南岐**队。众人一看到他,想到先前被他吸干了血的战士,不由害怕起来。

“给你们两条路,一,被吸成干尸,二,归降于东陵。”

话音一落,蒙毅便大吼道:“哼,本将军带领的军队除非是死,否则绝不会投降的。”

舞轻彤拍着手掌,笑道:“蒙将军真是好骨气,那么,就看你们的骨气能坚持多久。”话音一落,她面目凶狠,飞身而起,远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接下来,他故技重施,又有许多将士都死去。原先还有很多的士兵有骨气,坚决不投降,但在舞轻彤的杀鸡儆猴下,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想想吧,若是你们投靠了东陵,东陵会给你们荣华富贵,可若是你们不识抬举,那你们家里的老母美妻只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蒙毅看着面前的舞轻彤,他抽出腰间的剑,向天平举,大吼道:“你们别听她的,我们是战士,保家卫国的战士,以骨气为荣,以投降为耻,今天本将军就带你们冲阵杀敌!”说完,他便首当其冲,向舞轻彤杀去。

大将军首当其冲,却被舞轻彤一招毙命。一时,军队群龙无首。整个军队乱成一团。“哈哈哈,归顺东陵,你们就不会死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哈哈哈哈……”舞轻彤放肆地大笑着。

…………

夕阳缓缓的朝着地平线下沉落了下去,一没有有了太阳的照射,整个苍茫草原上,瞬间温度下降了不少,冷烈的北风呼呼吹过,居然如刀子般,割的人刺骨寒疼。

夕阳完全的落入了地平线,天,瞬间就黑了下来,空旷的草原上,寒风凌厉,那呼呼的声音犹如鬼哭狼嚎。

一天后。

南岐国的十万大军全部归降了叛贼,而大将军蒙毅,却被人杀死,尸骨被叛贼吊在城墙之上。皇上听此消息,又一次龙颜大怒,大将军蒙毅的尸骨被叛贼吊在城墙之上,寓意不言而喻。

“岂有此理,竟敢这样挑衅朕的龙威,来人,传朕旨意,拨三十万大军给杨将军,大将军之位便由他替代。三十万士兵,銭粮后备军备,一切补给,立刻从户部调出,七天之内,必须到东边关,违令者,斩!”

“是。”一个太监尖声尖语地应了一声。

“父皇,儿臣也想去边界助将军一臂之力。”太子跪在地上,诚恳地请求着皇上。

皇帝叹了口气,太子继续说着:“父皇,上阵杀敌乃是大丈夫所为,请父皇恩准儿臣。”

皇帝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你长大了,去吧,父皇恩准了。”

闻言,太子紧抿嘴角,低下头,“谢父皇恩准。”只是,欣慰的皇帝没看到太子眸底一闪而过的狠光。

“上将军。”

“臣在。”

“调军前往费城,不管战事如何,死活都不准出费城一步。”

费城,乃是通往南岐国都的最后一道大城,若费城破,南岐国都不日就会沦陷,这是要大将军死守费城,那怕战死杀场,也绝对不能丢了这道关口,未雨绸缪,按最不好的情况布局一切。

“左相。”

“臣在。”

“你与右相同掌朕的五万精锐之师,坐镇都城。”

“是。”

“吏部尚书……”

“兵部尚书……”

“厉亲王……”

“番郡王……”

夜色漆黑,寒风阵阵。

一道道命令飞快的从南岐皇宫发布了下去,朝着南岐国的四面八方骤射而出,本来静寂肃穆的南岐国都,在这一刻如一只沉睡的狮子,从久酣中清醒了过来,在一片狰狞的黑色下,站起了它的身子,开始挥舞着它的爪子,朝着天下开始哆嗦起来。

这乱世的风,在这一刻吹起来了。

腥风血雨的天下,将在不日来临。

天越发的寒冷了,好像不过一夜之间,那呼呼的北风从北方吹了过来,哈一口气出来,几乎都有了烟雾,苍茫草原上一片荒凉,枯黄的衰草已经全部枯萎,随着北风飞到了天尽头,只剩下一地的草根和着干巴巴的泥土。

叛贼原本有三十万大军,如今降服了十万大军,共有四十万大军,朝着南岐国国都步步紧逼。

三十万大军兵行神速,不过几日功夫就直逼到了南岐国边界,酝擎关,这酝擎关乃南岐东方边界的边卡,若是攻破酝擎关,那就是如打通了通往南岐内部的桥梁,南岐整个东西全部暴露在了敌人面前。

此时酝擎关内,杨将军和太子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已经星夜兼程开到,布在了整个酝擎关上。

由于杨虎本就坐镇南岐国东部边关,离此不过几十里,在接道楚云先一步的军情急报下,早先一步率军奔来,此时与舞轻彤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摇摇对上,避免了第一时间的失关可能。

此时,酝擎关主将军机室中一片严肃,身材魁梧,容貌刚硬的杨虎将军,满脸严肃的沉声道:“以叛贼的四十万大军,现下已经抵达酝擎关外三十里,按他们的速度,明日一早,定然会跟我们对上。”

“将军,以六十万对三十万,这仗……”

“这仗只许赢,不许输。”杨虎眉眼一冷,一眼扫过刚才发言的副将,打断他的话,无比铁血的一字一句道:“除非我们一个都不剩,否则,谁也别想过这酝擎关。”

座下几大副将对视一眼,坚定无比的重重点头,若他们丢了这酝擎关,打开了南岐国国土的口子,他们也无颜见南岐国后方的父老乡亲。

“将军,那这一仗怎么打?对方人太多了,老徐刚才担忧的也对,以三十万对六十万,我们不占胜场,而且听闻那叛贼也是行军布阵高手,不能小视。”

敌众我寡,武力不能硬拼,只能靠智谋,而对方是难缠之极的人物,这智谋上也并不占胜场,委实让人忧心。更恐怖的事,那叛贼不知练了什么邪门歪功,更是一招毙命。

而且,这消息来的太多匆忙了,现下他们才赶到酝擎关,叛贼就已经在三十里之外了,如何布置?如此对阵?就算他们是杀场老将了,也不得不心里没有底啊。

杨虎闻方眉眼一竖,冷眸一扫刚才说话的副将,沉声道:“你……”

“那又怎么样?”一声冷酷血腥之极的话声突然从门外传了过来,打断杨虎的话。

紧接着,紧闭的房门砰的一声被来人打开,一身红衣的泞碧,满身威严的大步走了进来。

“曲木泞碧?”那副将见识过泞碧的兵法权谋,一见泞碧居然来了,不由瞬间狂喜,唰的站了起来,他的心里比他们还要没有底,此时泞碧突然出现,不由他不狂喜起来。自己也听说了曲木泞碧与御慕庭闹翻的事,此时定是天助我也。

太子微眯着眼,看着泞碧道:“你来干什么?”

泞碧轻笑:“我是来帮助你们的啊。”

太子冷笑,“这是战场,你一介女流之辈,怎可上战场杀敌?”

泞碧只是笑笑,“知道吗?北兆国和西楚国都是我曲木泞碧一手策划收服的,你说我可不可参与?。”

太子垂眸,遮住眼底的阴狠,轻声说:“你别以为你是傀鬼,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这可是战场,岂容你这般儿戏。”

泞碧不再同他说话,只是冷冷的扫了几大副将一眼,满面冷酷的喝道:“东陵又怎么样?只要我在这南岐的土地上,还轮不到他们猖狂。”

那副将亲眼见识过泞碧的厉害,不由面色严肃,大声吼道:“我南岐必胜。”

开始还有人质疑泞碧的实力,可这副将是跟在蒙大将军的副将,他一开口,其他副将也开口道:“我南岐必胜。”

泞碧一边大步走来,一边沉声喝道:“最新的消息,人员调动,驻守方式,城池优劣,报上来。”

她的气势让人不敢违抗她的命令,尽管杨虎有些不满,也只得沉声说:“是。”那副将,酝擎关镇守,立刻高声应道,无不精神抖擞,快速的动作了起来。

三十里,一个晚上,他们只有这点时间,时间不多了。

而此时三十里外急行而来的舞轻彤,听见探子的汇报,不由微微的皱了皱眉。

“郡主,有什么消息。”跟随在他身边的随从见此,沉声问道。

舞轻彤抬头看了眼酝擎关的方向,眉眼中精光一闪道:“杨字铁鹰旗,插在了酝擎关上。”

随从一听挑眉道:“杨虎来了,来的好快。”

杨字铁鹰旗,乃南召毅手下三大上将军的旗号,也是南召毅的旗号,此旗一插,是谁到了已经不用说多说,那么,他只要和他里应外合就行了……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一定要抢在明日黎明之前抵达酝擎关。”舞轻彤一鞭子抽在身下的战马身上,再度提升了速度。

随从一听立刻明白舞轻彤的意思,虽然他们拔营在前,但是他们四十万大军行动起来,也没有杨虎的三十万大军速度快,现在他们还差三十里就到酝擎关前,绝对不能让他着手布置,否则,打起来他们肯定会艰辛很多。

“还有,调整好军队,做好激战准备。”舞轻彤再充沉声喝道。就算没有那批宝藏,他也照样能得到整个天下。

兵贵神速,他们定然要在第一时间下酝擎关,不能给杨虎任何的踹自之机。

“是。”铁豹当即快速应道。

当下,立刻的传递下去命令,无不要把其中厉害知会到才是,虽然以舞轻彤为首,但是有些人毕竟不是她的。

四十万大军铁蹄奔腾的声音响彻在这黑夜里,那铁蹄践踏在地面上,几乎连地面都颤抖起来,好似无法承载他们的力量一般,那闷雷般的轰隆隆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这片暗夜流光之下,酝酿起一方的铁血杀气。

这夜越发的深了,也越发的冷了。

一夜之间,只有不到一夜的时间,要开战了。

寒风凌厉,转瞬之间几乎下降了好几度,白花花的雾气从口鼻间喷出来,在这方天地间酝酿起一片迷蒙。

“呜呜……”一声战场的号角声,伴随着轰隆隆的战鼓声,突然之间犹如从天地间秉射出来的一般,平地而起,急剧的响了起来。

这是战鼓声,交战了?

刹那整个随行的军队,立刻鼓躁了起来。

一连串的奏报声一声接一声的传递着信息,本来寂静的只有铁蹄阵阵的声响,此时好像被打开了寂静,陡然喧哗了起来,战争的却步来了。

“看来是酝擎关关内的兵力。”泞碧皱眉分析道。酝擎关外乃一片草原,毫无可依仗的地利,若是被欺到关外,则大势巳去,把整个阵线拉长,推进到最前面,给后方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准备,看来看来这酝擎关的守备也不是太愚蠢的人。

泞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突然低头沉声朝副将道:“粮草在什么地方?”

那副将见泞碧如此相问,立刻明白了泞碧的意思,四十万军队,攻伐南岐国,若是粮草上有了纰漏,这四十万不用南岐国怎么对付,就巳经没有胜算可言。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战争的定律。

“太危险了。”

他们知道粮草的重要,那叛贼和副将们谁不知道粮草的重要,想打粮草的主意,这可是比登天还难,其中危险就不用多说。

泞碧面上一片坚决,只抬头定定的看着担心她的魔天,那清淡婉约的容颜,虽然被里在一片甲冑中,却一点也不掩上面的坚定和决绝,眼中一片坚决和势在必得,火光若隠若现的照射在她的脸上,酝酿起一片璀璨光华。

看着泞碧这样的神情,巳经知道不管说什么也打消不了泞碧的念头,她曲木泞碧,一旦决定的事,那就是到死也不回。

“我和周副将去。”泞碧说道。

说完纵马跟着周副将而去。

黑漆漆的星空下,只见一道火龙在平原上蜿蜒而去,在这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显眼,那么的妖艳。

“粮草在叛贼的队列中。”周副将在角落处换上一传令兵的甲冑,朝着舞轻彤所在的地方一边快马加鞭,一边低声朝泞碧说道。

泞碧听着微微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说,只催动马匹飞快的朝舞轻彤的方向奔驰。这个时候舞轻彤正对上南岐国的埋伏,他们正好可以浑水摸鱼也说不定。

旁边队列的士兵,见几人一身传递信息的士兵装束,以为是负责传递消息的士兵,因此如此狂奔也没人注意,任由泞碧两人飞快穿过军队,朝粮草所在的方向奔去。

战鼓轰鸣,马声刁嘶,黑漆漆的平原上,叛贼的军队前,此时刀剑交击,杀声震天,一片杀戮。

“这边。”周副将看了眼一片杀声的战场,扭头就朝另一边奔去,泞碧见此紧跟随后,纵马奔驰而去。

身后不远处,一黑漆漆的军队映在几人眼帘,泞碧一见立刻就能肯定这队军队一定是押送粮草的,但见那黑漆漆的盔甲,与整个黑夜融合在一起。

舞轻彤的军队中,这么多年开,招兵买马,建立了铁卫,铁卫是这般冷酷肃杀的气势。

而此时,这支充满铁血肃杀的军队中间部份,正在激烈的拼杀着,那声声震耳的撕杀声远远的传开来,他们也遇到了埋伏。

借着火光看去,埋伏他们的人,除了南岐国人不作他人想,此时南岐国人分几个方向,不要命的朝黄泉铁卫护卫着的队伍中间冲去,但见血色四溅,人啸刍嘶,一片惨烈。

“走,趁此时机。”泞碧压低了嗓音道。

前面有南岐国的士兵拼死突击,他们趁乱深入里面,正好。

泞碧和周副将当下齐齐一点头,两个人在混乱的情况下,横冲直撞的朝铁卫的久列中间而去。

杀声在耳边震天响,鲜血在火光的照耀下,犹如在黑夜中绽放一地的妖艳迷花,人一个一个的从泞碧的身边倒下,那扭曲的,带着不服,带着决然的脸孔倒在血泊里,溅起这片暗夜下最残酷的事实。

泞碧紧呅着牙,一边虚晃着喊打喊杀,一边混杂在混乱中朝前冲,两边都没怎么注意他们,居然让他们轻松的混进去,天助她也。

入目,马车、牛车,数不尽的汇集在一起,那上面高堆积的东西,几乎比人还高,密密麻麻的,一眼殳乎望不见边,这是,舞轻彤的粮草。

泞碧一见如此情况,不由眼中光芒一闪,纵就朝最近的牛车靠过去。

周副将见此一边挥舞着长剑,一边大喊道:“东面被破开了一道口子,大家快………”后面含糊的只听得见他在吼,具体吼什么众人都没听清楚,不过前面那句可都清楚的听着,此时不由齐齐一惊,朝东面看去。

泞碧在前,此时周副将一吸引了守卫的众人,泞碧一夹马匹飞快的冲上前去,一剑就朝那厚厚的布匹包里着的粮草挑去。

沙沙,瞬间那包里的从外面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布匹,被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的东西犹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

那颜色,那质量,不是粮草,泞碧瞬间脸色一变。

“不对。”冲至另一牛车的泞碧,同样一刀后,看着流出来的东西,也是脸色一变,唰的抬头朝周副将看来。

“不是粮草。”泞碧低低叫出来。

泞碧看着袋子里流出来的那里是粮食,那是苍茫草原上有几处的沙丘上到处可见的沙子,细白,细白的,与粮食相差无几,但是确天壤之别。

而那沙子也不过是表面的一层,只流消了片刻就没有了,泞碧一刀砍开,里面居然是棉花,最轻的棉花。

中计了,不是粮草。

疯狂的朝其它方向冲了几次,得出来的全部是细细的沙子,舞轻彤押送的不是粮草,而是沙子。

燃烧不起,连动摇军心都做不到的沙子。

泞碧狠狠的捏住了手中握着的马缰,没有粮草,那粮草在什么地方?那粮草到什么地方去了?

暗夜下,本来甚是好躲藏身影,但是舞轻彤的铁卫委实不是摆设在对敌中还保持着眼覌六路,耳听八方,泞碧躲藏在黑夜下的动作,迅速的被发现了。

刹那,这边的铁卫,飞快的聚集过来,铁蹄声声,森寒的杀气扑面而来。

“走。”泞碧当即大喝一声,一把拖过周副将就往外奔。

“假的,不是粮草,中计了,里面全部是沙子,不是粮草。”泞碧见此立刻运起内力高声的吼起来,在一片激战场中远远的传开去。

那些拼死要冲进来的南岐国士兵顿时一愣,脸上齐齐变色,来不及多想,飞快的开始撤退。

火焰魔弓一出,夹杂着冷冽,夹杂着决然的杀气。

四周包围上来的铁卫,只一个照面,立时被远远的击出去,周副将跟着泞碧就往外冲。

泞碧拍马疾奔,朝着包围圈外狂冲,红色的剑气所到之处,一地尸横遍野,硬生生的从铁卫的包围下冲了出来。

而那些拼死要灭其粮草的南岐国士兵,见泞碧这处如此厉害,南岐兵立刻聚拢一边,与泞碧合力就往外冲,嗜血妖剑,杀声震天,双方互相合作,合作无间。

“走。”借着混乱和南岐国兵力,两人快速的冲出,一冲出来泞碧立刻高啂一声,当先就朝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周副将见此立刻拍马追上,在这敏感的时刻,不能乱冲,而突围出来的南岐国士兵,在暗夜下几转而出,飞快的退去。

不过顷刻间功夫,这方人马退的干干凈凈,铁卫立刻分队,一边追击,一边直取攻击舞轻彤主军的埋伏,到把泞碧两人给丢在了一旁。

泞碧右手紧紧的握着火焰魔弓,面上一片冷冽,粮草不在这里,那个舞轻彤究竟把粮草藏在什么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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