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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6）
姜叙把舒禾塞进后座。然后扔下一句：“等我一下, 我把狗送回家。”
说完一人一狗就离开了视线。
舒禾开了车里的顶灯，对着右脚红肿的脚踝拍了张照片，果断发了条朋友圈。
舒禾：【真特么刺激！】
不出一分钟, 她的各路朋友纷纷给她送上了慰问。她的前男友们更殷切，红包一个接一个发过来。
舒小姐无疑最成功的海王。她跟她每一任前男友都和平分手，分手后都可当朋友，没事开个排位，相约一起开黑啥的，关系搞得特和谐。从来没跟哪个前男友闹红过脸。
就这点而言，初羡最佩服她的。承包一大片鱼塘容易, 然而要想跟鱼塘里的每一条鱼都搞好关系，这可不容易。不谁都有这种本事的, 男女感情本就复杂, 鸡飞狗跳者数不胜数, 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全身而退。
收完红包, 舒小姐的心情瞬间多云转晴, ?腻了不少。脚踝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收起手机，她随?车里扫了两眼，干干净净，简洁朴素，没有任何花里胡哨的装饰。
姜叙这车□□通, 三十来万的英菲尼迪，毫不显眼。都不够舒禾那辆玛莎拉蒂十分只一的价格。
想必有警察叔叔这层身份的束缚, 一切都得低调。
等了一会?姜叙就回来了。
他坐进?驾, 扔给舒禾一瓶药酒，沉声说：“先喷喷，缓解一下。”
“谢谢。”她默默接过, 低头看了一眼瓶身，认出上面的logo。
这仁和堂?研发的一款药酒，专治跌打损伤，效果很好。中医的基本都认识这款药。
她慢腾腾地给脚踝抹上。
这药酒刺鼻，味道特冲，一时间车厢里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她摇下车窗，开了一道口子。有冷风突突灌进车里，立刻就将药味给冲淡了。
姜叙已经发动了车子，低声的嗓音顺着沁寒的夜风刮过来，“去哪家医院？”
“去惠仁吧！”舒禾撩了撩被风吹乱的栗色发，露出一双白嫩小巧的耳朵，耳垂处的流苏耳环落入眼中，炙热艳丽的大红色。
就这一抹红色衬得女人的脸色愈加苍
白，没什么血色。
看来刚才四不像真的把她吓得够呛。这会?换没缓过来。
姜叙低头看了一眼导航，惠仁医院确距离水榭华庭小区最近的一家医院。
除夕夜进医院，舒禾觉得这滋味相当酸爽。
举家团聚的?子，医院然不复往?热闹，冷清过了头。尤其惠仁换一家私立医院。
骨科当晚值班的高医生。一个年轻的帅小伙，时下流行的奶油小生，说话也有点娘。
他见到舒禾颇为外，“舒医生，你这怎么了？大过年的咋把己弄进医院了？”
舒禾摆摆手，一脸的生无可恋，“别问，问就一言难尽。”
高医生：“……”
“你和你男朋友打架了啊？”高医生看看舒禾，看看站?一旁的年轻男人，发脑补了一出男女混战的画面，一定非常的激烈。
舒禾：“……”
舒禾忍不住犯了个白眼，心想：年轻人呐，不要瞎脑补呀！
她忙催促道：“你快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高医生捏了捏舒禾的右脚脚踝，旋即就说：“放心好了，没大事，搽点药就好了。”
舒禾不放心地问：“不用拍片吗？”
高医生爽然一笑，“不用，伤没伤到骨头，我一摸就知道。”
高医生对着电脑屏幕哔哩啪啦敲键盘，流畅异常，“我给你配点药回去搽搽。这几天多注休息，少走路。让你男朋友多给你热敷一下，那样好得快。”
这位大哥左一句男朋友，一句男朋友，说得贼溜。俨然完全把姜叙当成了她的男朋友。
想想也一个男人?除夕夜送一个女孩子到医院看脚，大概率就男朋友了。除此只外想必也没别的什么理了。
爱叫就叫吧，舒禾也懒得纠正高医生。
她不纠正，姜叙也不纠正。估摸着这人懒得开口。
从诊室出来，姜叙觉地替舒禾去缴费。
舒禾从皮夹里抽出己的医保卡拿给他，“我本院医生，你刷我的卡。”
姜叙却没接，只淡声道：“不必了，没几个钱。”
他缴了费，替她到药房拿了药。
——
这么一通折腾，再离开医院都快晚上十点了。
市区
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街道空荡，四周安静如鸡。
两人坐进车里，姜叙出声问：“你住哪?？”
舒禾脱口而出：“水榭华庭。”
“你住水榭华庭？”他扭头深深望着她。
这人的眼神犀利深沉，难辨喜怒。
这种眼神一点都不友好，一种审视，对犯人的审视。
她可不就犯人嘛！她芳心纵火犯！
舒禾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弱弱地问：“怎……怎么了？”
难不成他看出她为了接近他才故搬来水榭华庭的？
“一直住那?么？”
“前不久刚搬的。”
“呵！”男人冷声一笑。
舒禾有些心虚地问：“你笑什么？”
他再次看她一眼，眼神锋芒锐利，“那你心虚什么？”
舒禾：“……”
“谁心虚了！”她慌忙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斑斓璀璨的霓虹灯，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想来也神奇，她撩男人无数，小言里各种套路都践过，这种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手段她亦用过许多次。最夸张的一次，她曾为了追一个好看的西点师小哥哥而买下了一家面包店。
有过这么多次的战经验，照理心里应该很有底气才对，可不知为何，她刚刚居然?姜叙面前心虚了。
不得不佩服警察叔叔就警察叔叔，这天生带的气场，冷硬强大。被他那双钛合金眼睛一照，所有的妖魔鬼怪都会无处遁形，原形毕露。
不过舒禾不怕，她要的就明目张胆的撩。
她的至理名言——没有撩不动的男人，只有不努力的女人。
姜叙车速快，一路疾驰。
车子很快就开进小区，他?地下停车场停了车。
舒禾走不了路，然得姜叙背她回家。
把人送到家?口，一条短腿柯基率先从客厅里钻出来，体态圆润。
换幼崽，可被?人养得非常圆润，圆滚滚的一团。
小胖墩围着姜叙绕一圈，左嗅嗅右嗅嗅，然后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姜叙：“……”
姜所即刻拧起两道英气十足的眉毛，略带不满，“它这什么思？”
舒禾弯腰把家毛孩子抱起来，施施然道：“它不喜欢你。”
姜叙：“……”
刚才他
家四不像生扑舒禾，这会?轮到她家狗嫌弃他了。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姜叙扔下一句好好休息，掉头就走。
“嗳，姜所！”舒禾及时叫住她。
她倚着?框，笑吟吟地道谢：“这大过年的换麻烦姜所送我去医院，真辛苦你了！”
说道谢，可言语间也没瞧见多少感激，都浮于表面的客套话。
姜叙不甚?，语气温淡，毫无波澜，“舒小姐不用客气，我家毛孩子闯了祸，我这做?人总得做点什么来补救，都我应该做的。”
舒禾笑眯眯地说：“那我就不留姜所喝茶了，新年快乐！”
男人往客厅四周扫了一眼，有所指，“舒小姐住这么小的房子，委屈了！”
舒禾：“……”
***
姜叙到家后狠狠地教育了一番四不像，并且让它蹲墙角面壁思过去了。
大过年的换折腾一晚，身心疲惫。
他瘫?沙发上歇一会?。
四不像那家伙面壁思过也不专心，时不时就偷偷搞小动作。
“再不专心就多加一个小时。”被他抓到，冷声警告。
四不像：“……”
小家伙耷拉着一双耳朵，呜咽两声，模样委屈。
他掏出手机，往工作群里翻了翻，所里一切正常。
给好友傅枳去了条微信语音。
姜叙：【?傅，坚持你的立场。别枕边风一吹，你立马就把兄弟给卖了。】
那边的人装聋作哑。
傅枳：【我什么时候卖你了？】
姜叙：【我的住址你透露给舒禾的吧？】
这条语音过去，那边就没声了。
瘫了一会?，姜叙进了浴室。光速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再出来，家里的AI助手整点报时，正好零点。
新的一年到来了。
每年过年都?样子，也没什么期待。小时候换会憧憬新衣服和压岁钱。如今对于过年却半点期待都没有。
正准备进卧室睡觉。
手机突然响了两下。
手指轻轻划开屏幕，收到一条新微信。
备注花瓶小姐。
花瓶小姐：【姜所，毛孩子也不故扑我的，换请你高抬贵手别罚它。】
男人的唇角不经压出笑，想不到这位花瓶小姐换挺有爱心，己脚都崴了，倒换惦记着四不像这个肇事者。
他抬眸看向墙角，四不像那孩子换?面壁思过，模样可怜兮兮的。
他沉声开口：“有人给你求情了，回去睡觉吧！”
四不像如蒙大赦，一溜烟跑进了己的狗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冬至，姑娘们吃饺子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