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顿饭引起的风波(1/1)

唐苑和南宫芷进来时,唐汐眼前的桌子早就碎成了渣渣。

“怎么了这是?”

“少宫主,少主。”

见两人进来,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姐,两日后的辰时,比武正式开始。但在此之前,金钊给各家掌门发了贴,邀请众掌门今日前往紫阳观一聚,名头还商讨比试的规则。”唐汐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份请帖。

唐苑与南宫芷对视一眼,显得漠不关心。反正不管什么样的规则,星月宫和苍山派只是监督方,规则也不会被应用到他们自己身上。

“武林大会比试规则没听说要变啊,怎么还要商讨?”

“去看了就知道了。”

唐苑和南宫芷两人不紧不慢地朝着紫阳观走着,看着沿途的百姓,比唐苑初来东禹好了不知多少。

“少宫主好!”

“少宫主好!”

而紫阳观中,热闹非凡。

虽说道观不比佛门,但是像紫阳观这样,吃喝玩乐的场所样样俱全的,整个北岳,没有第二家。

原先,紫阳在色字上丧尽天良,却也没有其他嗜好。况且紫阳本人,多多少少还留有半分江湖气。要些面子,知道收敛。

现在的金钊,除了没有像紫阳那样犯下丧尽天良的事外。吃喝嫖赌贪,无一样不沾的。

如今这紫阳观,哪里还有一点道观的模样。

其奢华程度,更是与东禹城的萧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哪怕是东禹军王府,也不及一二。

南闽和京城附近的门派倒是没有太多的感觉,但是东禹的大小门派心里都不是滋味。有的更是拍案而起。

就比如这位陈州武馆的弟子齐豫,他看着眼前的美酒佳肴,难以忍耐心里的愤懑。

“简直荒唐,东禹的百姓断粮三年有余,我等岂能这般奢靡。这样,跟那些人人得而诛之的暴吏有何区别?”

其他人也略显尴尬地放下了筷子,只有殷芊韵老神在在地继续吃她的菜,喝她的酒。

感受到众人投来的视线,殷芊韵茫然地扫视一圈。淡定地继续吃:“齐大侠的愤怒,我可以理解。但是你这么说,揪有些求全责备了。

你怎知,金钊明日不会将紫阳观中的余粮拿出去救济百姓了呢?而且啊,你也不能怪他,毕竟他还不知道紫阳已经被人废了的消息嘛。

来,金道人一番盛情,大家别浪费。不吃啊,看来你们没有挨过饿。我就不行了,千羽阁早就没粮了,弟子都啃老树根了,我这个阁主也不能例外不是。

说真的,老树皮太苦了。”

殷芊韵是亲眼看着唐苑废掉紫阳真人的,当时除了附近的几位掌门,并无人知道此事。

金钊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师父被废。正因为知道,他才敢在紫阳观里开赌场,建花楼。

众人议论纷纷,都将话题转移到紫阳身上去了。恰在此时,金钊开口了。

“殷阁主此言差矣,家师虽不在观中,却也康健。此番招待大家,也是他老人家的指示。

至于东禹的百姓,无论是英明神武的陛下,还是心怀天下的太子殿下,都不会让他们受苦。

诸位要是觉得进某人是铺张浪费,大可不吃,将自己的那一份拿出去救济,说不定还能博个好名声。”

金钊讽刺地意味十分明显。而后,他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掷,话锋突变,言辞犀利地质问。

“东禹的灾祸难道是我一人的奢靡所致?这几年你们又在作何?我金某人自认品德不高,却也是不偷不抢,如何连一顿可口的饭菜都吃不得?”

殷芊韵听着金钊慷慨激昂的话,眸光微闪。心里一直有一个问题在盘旋:紫阳去了哪了?

“齐大侠心有仁义,但是金道人说的也没有错。更何况,如今东禹的灾情有所缓解,相信今年的收成一定不差。咱们就别因为一顿饭伤了和气,啊。”南阳派掌门常有林笑着缓解沉闷的氛围。

“诸位也别忘了今日来此的目的。”清砂筑掌门祝清沙也插话,提醒大家正事要紧。

宿流风一直没有动筷,他见大家终于聊到正题了,才出口提醒:“听说苍山少主昨日进了城,不知金道人是否给那两位送过请帖?毕竟武林大会关乎整个武林的未来,星月宫和苍山派理应在场。”

金钊:“宿掌门言之有理。请帖早已送到,至于那两位少主来不来,可就不是我金某人能左右的了的。”

闻言,其他人都沉默了。倒是卓雄阴阳怪气地说:“武林盟主,人家都是说废就废。还在乎你武林的将来如何?我看啊,他们是巴不得中原武林消失才好吧。那样,可就只他们两家独大了。”

众人似乎才注意到到卓雄。他没有坐在白桦门的席位上,而是坐在金钊的身侧。

“二师弟,不得妄言。”杨宽厉声打断卓雄的话。

卓雄还没有完全脱离白桦门,作为师兄,也作为掌门,他有权利管教。

卓雄:“不敢当杨掌门一声师兄。正好,有各位作证。我卓雄自今日起,真是脱离白桦门。”

众人诧异,看着他将代表白桦门的玉牌掏出来,拍碎在杨宽的桌子上。

自古脱离师门者视为欺师灭祖,会被武林同道所弃。而卓雄却选了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理直气壮地叛出师门。实在说不通。

一众掌门开始交头接耳,对眼前事议论纷纷。

“听说白桦门的掌门和其子齐齐患了重病,杨宽才当上掌门。如今看卓雄这架势,怕是其中另有内情啊。”

“是啊,当时只听说患病。父子两齐齐病倒,未免也太巧合了?”

“......”

众人的议论虽然可以放低了声音,但是哪里能真正的隔音。听着他们的议论,卓雄与金钊对视一眼,眼中尽是得逞的笑。

杨宽皱眉,抬眼看向卓雄,清晰地看到了他眼中的挑衅和不屑。

师父和师弟是被少宫主所废,他无可争辩。可是,让他对众人说那是师父和师弟作茧自缚的结果,他也说不出来。

卓雄正是抓住了杨宽的这一心理,才敢对他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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