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约不是没见到那滩血污。元明之就蜷缩在那儿，不动，也不喊疼。
能有什么事。
不是好端端的吗。
手一抬，付约止住了管家的关心，“多事。”
今天是林书毕业回国的日子，上午十一点落地，让元明之折腾的，都要来不及接他了。
“收拾干净，找个认路的佣人带你去，把他锁回小屋里。”
付约看了看表，时间还够。他踹了踹元明之，仍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倒霉样子，倒胃口。
“今天放过你了，回去好好反省。你可要感谢林书，不然，恐怕你都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元明之张着嘴，像条濒死的鱼，他几乎听不见付约的声音，疼的神经都麻木了，眼前的景色换来换去，最终定格在一面被淡淡光晕染得发黄的墙上。
付约要亲自去接林书，管家没跟着，去拿了药箱，好半天才翻出来止血止痛的药。他喂了元明之一口水，药片压进舌苔，苦味渐渐绽开。
“你还好吗…？我也没法帮你什么，也许药片可以让你好过一点。”
元明之反应有些迟钝，药片隔了好久才吞下去。
脑海里浮现的如水温情，恍如隔世。元明之无法接受付约毁了他的事实。
付约显然不会标记他的，后颈被烙了印，任谁，也不会标记他了。
“疯子…”
管家离开小屋前，只听到这句话，再无其他。他关上门，按付约的吩咐锁好，里面几个月没住人了，又无人打扫，暖气热水都没有通，很是阴潮。
在这之前，这个少年一直被关在这儿吗。又是一直被这样虐待的吗。
他寻找不到答案，只将自己的所见如数汇报给林书。
林付两家是世交。旁人眼里，林书长的斯文干净，生的高挑，凭表相，很难分辨他的属性。性格又爽快，导致和付约相处这么多年，也没擦碰出感情来。
刚下飞机，他看着管家发来的简讯，颤着手推了推镜框。
简讯把付约描述的可怕至极，还没见到付约，他就泛出身恶寒来。
早前就听李叔说，付约变得暴躁易怒，火来的无缘无由，要他格外注意不要沾惹上元明之的事。
元明之是个Omega，后颈、腺体，这种称得上私-密的地方，付约也下得去手。真是个变态。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惩处，属实是过分了。
捏着行李箱的拖杆，林书心里有点发怵，他走的时候，元明之和付约还你侬我侬，甜蜜的要命，齁的人嗓子痛。
原先那么相爱，竟也下得去手。
身后被人拍了下，林书回头，正对上付约的眼，连连后退。
“小书，怎么了，见到哥哥不高兴吗？”付约温温和和的，取过行李箱，自然地拉起他的手，和记忆中的付约一样，宽厚的肩膀，温热的掌心，哪里都让人安心。
林书摇摇头，装作玩手机，把手从付约掌心里脱出来，“我没认出来，付哥你瘦了。”
付约摸了摸脸颊，有吗。
“也许是见不到你，日思夜想，吃不下饭，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