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热气,元明之没再碰手机,眼前发晕,又想缩回去,被安礼先一步拽着胳膊抱到怀里头。
本以为会很难将他抱起来,即使同为Omega,元明之轻的像片纸,稍稍用力就能控制得住。
不容拒绝的把他按在床上,去脱他的衬衫,“别乱动,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
元明之没力气去挣,被安礼折腾疼了皱起眉头,泪要滑下来了。
心想着,你都没本事给我喂一片止疼药呀……
拗不过他,只好顺着他解了两颗纽扣,却再也不肯往下解了。
气氛僵着,主卧的门被推开,皮鞋碾在地板上的声音很沉,安礼回头去看,是付约来了。
付约心情不太好,安礼逛遍宅子,居然是想合起伙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跑。
“出去。”
简短的吩咐,他彻底没了耐心。
元明之半敞着领口躺在床上,蜷着腿,双手抱着肚子,眼皮子抬了抬,看见付约来了,只想咬牙直接从床上掉下去。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
安礼还没反应过来,付约已经走到床前,身体隔开了他,伸手去抓元明之的头发,直接把他从床上提起来。
“有人撑腰了,有胆子上床了,嗯?”
耳光落下,震的响亮,力度大的可怕,把人打得眼前一白,唇角滑下了血丝。
安礼吓的一哆嗦。难怪回回见元明之,他都缩在地上。连连摆手,“不,不是这样的老板,是我…”
安礼好心办了坏事,愧疚的不行,上去要拉付约,只迈了一步,就被他狠戾的目光吓退回去。
付约冷冷的,将元明之丢在地板上,抬腿压着他的腰,面对安礼,眸底一片阴冷,“你知道上一个帮他逃跑的医生现在怎么样了吗。”
安礼又退后了些,这次话都说不出口,只敢摇摇头。
付约扭着脖颈,骨节发出清脆的响声,“死了。”
脚下的元明之身体一僵,发-情的欲-热仿佛一哄而散,通体冰凉。
梦里付约手心染血,杀了人,再向他抓过来,原来都成真了。
他有些后悔要安礼掺合进来。
是真怕付约发疯宰了安礼,元明之连忙抱紧了他的腿,对着安礼比口型,要他离开。
付约又说:“现在,出去。”
安礼被吓坏了,他觉得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付约一定也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元明之显然也不要他再管,他不忍心,可已经没勇气再触怒付约了,咬牙离开了屋子。
门被关上,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付约蹲下身,腿压稳了他,去摸元明之的头发,有些长了,够到鼻尖的长度。
“头发,真是漂亮。”
“难怪……”
腿在用力,腰窝的软肉被皮鞋碾的发疼,他胃里翻江倒海,经脉都在一抽一抽地跳动,虚汗顺着额角滚滑到耳边。
元明之想求饶,可是难过的说不出话,奋力发声也只是短促的呜咽。他攀上付约的腕骨,乞怜般地脸颊蹭着付约的掌心。
唇齿张合,颤颤巍巍地,却没有声音。
——是我逼安礼的…,你不要动他。
付约自然听不见,他也不会想到元明之的嗓子,会因为他粗暴的发泄而烂到不能说话。
“连Omega都会为你倾倒,替你谋划。真是个训不乖的贱-狗。”
元明之抿着嘴唇,脸色难看,对上付约的眸子,委屈的神色一览无余,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来,短短的,“没……”
没有,从来都没有,只是你不信我。
付约皱着眉,手腕传来元明之炙热的温度,他烧的不像话,身子滚烫。付约有一整日没见他了,脸颊瘦的凹进去,病白脆弱,发-情的欲-火,果然烧去了他半条命。
仅仅第二日而已。
“…,下-贱!”
付约回过神,抽回了手,踹开他的身体,抖着手臂火光摇曳,为自己点上支烟。
烟雾溃散,冲干了迷茫。方才,他竟会因为元明之的境遇感到可悲。
猛吸了一嘴烟,丢掉,散发出压制发情的信息素来。
元明之疼的两眼发晕,乱撞的情-欲被压制,渐渐淡去。他强睁着眼看付约迈步走来,脑海里付约杀-人的梦景不断闪现,吓的牙齿打颤,要往床底钻。
付约只是抬了抬腿,踩住那根锁链,气定神闲。
“现在才知道怕,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