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付约早早回到宅里，管家接下西装外套时比平常要更低了几度的腰。
付约冷冷笑着，“做的不错。”
“是…”
衬衫袖口被松开卷起，露出鼓涨的肌肉，青筋毕露。付约正要上楼，管家望向他的背影，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又吞咽回去。
静静看着主卧的门被关上。
他进入房间，屋子里满是元明之信息素的味道。
好看的唇轻轻勾起弧度。元明之在地板蜷成一团在发抖，过大的衬衫盖住了腿。
他蹲下身，伸手便穿过柔软的发丝，Alpha浓郁的气味扑鼻而来，迫使他睁眼面对。
元明之抖个不停，手搭上了付约的西裤，连带指节也在微微颤抖，也许是发-情期的原因，今日的讨好格外诱人。脸颊轻轻去蹭裤料，温顺如猫，“您回来了…”
“想要信息素？”
发-情期已经持续了半天的时间，早把人折腾的神智不清，元明之老实地点头，又惧怕得摇了摇头。湿漉漉的眸子乞求他能释放一些信息素来。
身体接触到冰冷的锁链，稍稍清醒了些，仍然烧得有些糊涂。
付约也不好过，本身对元明之的信息素就比较依赖。又正赶上他发-情期，清洌的蓝风铃此时不亚于勾魂的味道。
只好离他远一些，又开了窗，坐在椅子上点了支烟，烟草过肺的感觉压下了这份瘾。
元明之要急哭了，风吹进来，顺着衬衫渗进身体，抖的更厉害了些。明明身上的伤口不断传来尖锐的刺痛，周身的感官细胞却已经完全打开了。
他慢吞吞地爬过去，挺起的腰背像只缓慢挪动的蜗牛。
哪怕只有一点点都好，只要付约肯释放一点点他的味道，都不会这样难过。
“先生…”
哭腔断断续续，哽咽着，失去了把持自尊的能力，元明之崩溃了。
“求求您……”
一点点信息素，就好，不要再折磨我了。
拽起锁链，将他抱在怀里，窗外迎来几声翠鸟的轻啼。冰凉的掌滑进衣料里，卷到胸口，付约停了下来。两指夹过嘴边的烟，手指在漂亮的胸膛上轻轻抚摸。
他害怕地睁眼，泪水不住地流，已经看不面前男人的表情，只是听见付约说——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会有的选吗。”
元明之摇着头，委屈的哭腔溢了出去。
如果有的选，再也不要遇见你，不要来付宅，也不要与你有任何干系了。
“不愿意，是吗。元明之…”深邃晦暗的眸子紧盯着他，好商量地笑着说，“好阿，我帮你。”
锁链随着晃动而发出清脆的响，闷哼声渐渐消弥。
房间内诱人的信息素使付约忘记了时间，等他结束，退出来，才发现人快没气了。
胸膛在微弱的起伏，脖间掐出几个淤青的指印，唇角被撑裂开，唾液、黏液与血涌了上来，元明之身体抽搐着，呕出了大片的白-液，付约挪开身子，日光照下，里面闪着星点红光，是血。
过头了。
付约擦干净体液，穿上裤子，嫌恶地看着地板上脏乱不堪的元明之。捏起手机，拨通号码，“是我，来付宅。”
关上门，下楼时正理着袖口，管家在楼梯口候着，询问是否去清洁主卧。
付约本要习惯性的点头，管家是bate，并不会被Omega发-情期散出的味道影响太多，却不知怎么的，话比思绪快一步，吩咐道：“要Omega用人上去，这几天你也不要去了。”
管家顿了顿应下。往日都是他去处理的，付约会这样避开他，不像是因为元明之对他求救，更像是……元明之，发-情了。
付约离开后，管家望着主卧那扇门，想起来早晨元明之满眼恐惧的可怜模样，暗暗摇头。
五年前，不是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为付约煮了杯咖啡，管家端过去，人却没有走，付约抬头看他，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先生…，元少爷他是个纯粹的孩子，您是知道的。”
心中的不忍，紧张，一团乱麻，管家握紧了手。
“为什么不查一查呢，如果不是元少爷做的…”
杯子被摔碎在地上，咖啡洒了一片。付约颤着手，气到发抖。
“闭嘴！”
“老李，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
“那时候能自由出入书房的，只有元明之。他欺骗我，利用我，毁了我的一切！”
付约闭上眼，缓缓深呼一口气，平息了情绪，再睁眼时，眸里阴狠腥红，一字一顿。
“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