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25 和过去告别(1/1)

025 和过去告别

毛泰久同样呼吸紊乱。

他与南希不过一指距离, 一向梳得服服帖帖的发凌乱散落下来,遮住他充满欲.望的深沉眼眸。

比起秘书们脑海中想象的画面,他也好不到哪儿去。唯一有所区别的就是,在这场暧.昧中, 他才是占据主动的那个。

往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南希面前简直像个笑话, 毛泰久的眼眸越发深沉, 他从南希手中拽出碍事的领带,一把扯开,扔去一边。

“继续。”

他不知道此刻萦绕在自己心头的情感是什么,只是本能的感应到, 他喜欢, 渴求, 贪恋。

“食髓知味”这个词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 在彻底餍足之前, 他不打算放过南希。

毛泰久微微偏过头,想要继续撷取南希的红.唇, 却被两只手抵住胸口。

南希的美甲在他的衬衣上轻轻刮着,透彻诠释什么是“铜铜挠心”。

她指尖上移,最后在毛泰久紧绷的不住上下滚动的喉结上一戳:“泰久,《百年孤独》音乐会的门票奖励已经发放完毕了,想要我给的更多,你也得付出更多努力才行啊。”

南希不给?

没关系。

毛泰久用力擒住南希不老实的手,压到她耳侧。

鼻尖与她厮磨,满足地看到南希俏丽的双颊因自己的呼吸而染上一片红晕。

“你不给,那我自己来拿。”

他迅速俯身,将南希的惊呼全数封在口中,又钳制住她想要推拒的另一只手, 高高推过头顶。

毛泰久的吻极具侵略性,他捏着南希的下巴,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只能被动任由他索取。明明从未有过经验,他却像是个历经百战的勇士,熟练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纠缠。

直到南希所有的抗拒都退去,只剩下细不成声的低泣,他才停止了进攻。

手指摩挲南希的脸颊,指尖也插.入她的发间,毛泰久啄着她的唇角,像是挑.逗,又像是狮王在对他的猎物发出震慑:“南希,我努力了。”

他放开南希的手,却依然压制住她:“如果我同意去刑侦一队,你给我什么奖励?”

南希猫眼里全是水雾,湿漉漉的眸子就这么盯着他,不说话。

见毛泰久

勾起唇角,作势要展开第二轮攻击,南希赶紧开口。

一张嘴,细得像猫咪撒娇的声音把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冲着奖励去努力啊,还要讨价还价?”

毛泰久轻笑一声,指腹抚过南希的唇角,他凑到南希耳畔,唇几乎要贴住她的耳骨,一个个吐着字:“小孩子可没法吻得你泪眼朦胧,南希。”

“现在,给我一个答案。我能拿到什么奖励?”

在毛泰久有进一步动作之前,南希按上他的双肩:“那你想要什么?”

男人歪头思索一会儿:“你家距离警局挺近,我打算搬过来住。如何?”

“……我有说不的权利吗?”

“你有。”

南希:“?”

她都已经做好被迫答应的准备,却没想到,毛泰久的答案竟会如此。

一双朦胧猫眼狐疑打量还压在她身上不肯起身的男人,似乎想从对方的微表情中找到欺骗、逗弄的证据。

“我给你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现在把我赶走还来得及。”

过了今晚,你就再也没有逃走和拒绝的机会了。武南希。

就算是死亡,也无法将我们分开。

他直起身,不愿南希的决定是在压迫中被迫做出的。

看似专注地整理着腕表,发红的耳朵却高高竖起,只等着听南希的决定。

可金属腕带都把手腕磨红,毛泰久也依然没听到南希的任何回复。

一颗炙热滚烫的心逐渐冷却。

毛泰久攥紧了手。

……说什么要为两人的未来努力,原来都是骗人的。自己不过是向前踏出一步,那个说着要努力的人就后退了。他哂笑一声:“我明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

他抓起扔在一旁的领带,起身要走,手上却一紧——领带一角被南希拉住。

毛泰久再拉,依旧拉不动。

甚至还感到身后那只小手将领带往回扯了扯。

毛泰久没有回头,唇角却不自觉扬起弧度。

他赶紧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避免自己的声音沾染笑意。转过身,冷冷看向南希:“怎么?”

南希红着眼,凶萌凶萌瞪他:“不要酒驾。”

“我找代驾。”

“我就是代驾!”南希强词夺理,不讲理的小表

情透着别样可爱。她不仅抢过毛泰久手中的领带,还强行从他口袋里掏出车钥匙:“现在就回你家把你的日常用品搬过来,喜欢睡沙发是吧,那就让你睡个够。”

调.戏人不成,却被反调.戏了,最后还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南希气呼呼的,满脸写着“我被人敲竹杠”了的羞愤,坐到玄关的小台阶上穿鞋。

她心情不好,偏偏鞋带搭扣还不老实,怎么都扣不上。

就在她心烦意乱,想要一脚把鞋蹬开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熟悉的气息在她身边蹲下,平日里毫不留情收割他人性命的手捏过她的鞋带,仔细为她扣好。

憋着的气瞬间消弭。

南希咬着唇,悄然看过去一眼,正好和毛泰久的对上。旋即,一声轻得不能再轻的笑钻入耳中。

“也不知道在高兴什么……”南希嘟哝,手牵上他,十指紧紧相扣,“给我分享点。”

“行,都分享给你。”

毛泰久此时倒是大度起来。

他扬起两人的手,在南希的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高兴的事有很多。都与你有关。”

南希心头猛地一跳,她抿紧唇,故意用大声说话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你衬衣上都沾口红了,快去换掉。”说完,她才想到毛泰久在她家没有换洗衣物,又冲回室内,把警服衬衫抱过来,“先用这个将就一下,等会儿去你家多拿几件衬衣。”

夜间车辆相对较少,几乎一路上都没遇上什么阻碍,很快来到了毛泰久的居所。

小区从外表看就相当高级,无论是设施还是绿化,又或是周围配套建筑,都不是天水公寓能比拟的。

南希酸溜溜:“也不怎么样,还不是住公寓。”

毛泰久笑而不语,绅士地为她按下电梯。几乎眨眼之间,电梯就升至顶层。

一开门,南希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这栋五十层高的高档小区楼外表看上去像是公寓,其实内部全是大平层!

毛泰久一人独占最高三层,连衣帽间都比南希的小公寓大。

“……你家这么大,为什么还要去挤我家的小沙发?你腿都伸不直吧?”南希酸得都要冒泡。

毛泰久收拾着自己常穿的衣物:“我喜欢。”

喜欢沙发,

喜欢家的味道。

更喜欢与南希在一起。

当眼神落在藏在衣帽间里一个不起眼的密码箱时,毛泰久眼神一暗。

回头看向还在不断在室内张望的南希,毛泰久伪装的相当自然:“南希,厨房旁边有个酒柜,你帮我装一点?”

南希不疑有他,答应下来,问清了厨房的具体位置,就离开了。

南希刚一从视野中消失,毛泰久就将密码箱拖了出来。

他有些犹豫,手指却不自觉地拨动着箱子上的密码锁。

“咔嗒”一声,箱子打开一道缝。

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阴郁残暴的气息瞬间灌满整个衣帽间。

毛泰久缓慢掀开箱盖——里面满满当当全是他的“宝贝”。

是他秘不可宣的珍贵藏品。

每次审判,他都会从受害者身上带走些纪念品,一开始他喜欢带走对方身上火机、项链之类的小玩意儿,可那些冰冷的物体把玩久了,就会无趣。

直到有一次,他砸碎一个男人颅骨时,对方一片头皮飞到他脚下。那带着血液、脑浆和头发的头皮给了他无限刺激。

从此他爱上了收集受害者的头皮,每个无法入睡的深夜,他都会把他的宝贝拿出来,一一赏玩。

虐杀时对方的苦痛和绝望也会被一同回忆起。

对于缺乏情绪的毛泰久来说,这曾是他和正常人唯一的交集。一个证明他不是疯子,也和正常人一般拥有情绪的交集。

在箱子正中,有一个空荡荡的封口袋,上面的标识写着“武南希”三个字。

毛泰久摩挲着封口袋,回想起那个深夜里的教堂。

他当时想干什么来着?

杀死武南希,把她钉在神像下?挖掉她的双眼,让她一辈子跪在那片诅咒之地?

当然,还要收集她的头发,让她永远成为自己的收藏品。

可他后来干了什么?

毛泰久扯下封口袋,随手扯碎。

合上密码箱,随意重设了密码,把箱子扔去再也不会碰触的角落。

他不需要这些了。

为了南希想要的未来,他可以同过去告别。

箱子与墙壁撞击的声响惊动南希,楼下传来她的疑问:“泰久?怎么啦?”

“没事,扔掉一些不要的东西。酒拿好了吗?我们回去?”

有人“咚咚咚”上楼,不一会儿,南希提着两个大袋子出现在视野里。袋子里塞的满满,南希的小胳膊提起来吃力的很。

她才上楼,就无力地垂下双肩,袋子往地上一搁:“你还真是个酒鬼,家里这么多酒。”

一边抱怨,一边解开提袋:“也不知道你平时喜欢喝什么,清露烧酒我全拿了,顺便还拿了几瓶威士忌,龙舌兰和伏特加。”

毛泰久看着南希揉着小臂,不断抱怨着,眼中再也没有一丝阴戾。

他的确不会再放南希离开。

他会永远将她困在自己身边,却不是以痛苦和绝望的方式。

毛泰久上前拎起提袋,薄唇勾起温柔又宠溺的笑:“辛苦了,我们回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同.居启动!

铜铜:你都吃上肉了,该我了!

毛泰久(心满意足):听说晋江小破路不给开车?没关系,成云通运是干什么的?高速公路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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