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才不喜欢复方汤剂呢哼(1/1)

又是让人兴奋的周末。

哈利早早就和卢平打好招呼,从同他一起从壁炉回到了格力莫广场。

小天狼星早就准备好了,穿戴整齐的等在一边。

“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小天狼星耸了耸肩:“集中注意力就行了。”

随着“啪”的一声,三人幻影移形离开了。

戈德里克的山谷里四处都是冬青树与短叶松,松针的淡淡味道似有若无。

这里下过第一场雪之后,天气又开始变得晴朗起来。

哈利同他们一起漫步过大大小小的店铺,转过邮局和酒吧,靠近了广场。

“这个方尖碑上,刻着的都是巫师战争中死去的人们。”卢平远远看见了那个纪念碑,按着哈利的肩轻声道:“当年真的是……一场浩劫。”

哈利放轻了呼吸,独自走了过去。

两个成年人站在他的身后,神色复杂的看着他孤单的背影。

这座方尖碑上刻满了名字,虽然无人看管,却干净的没有一丝灰尘。

哈利凑近一步,想要找到父母的名字,下一秒纪念碑变成了三个人的雕像。

那是巫师们为了缅怀他们而施的魔法。

这三个雕像,是他的父母……与他自己。

还年幼的哈利躺在母亲的怀里,那个温柔的长发女人,正微笑着看向他。

哈利怔了怔,忽然轻声道:“妈妈。”

他有些颤抖地靠近那座没有温度的雕像,缓慢地搂住了他的母亲。

“妈妈……”哈利把他埋在她的肩旁,低喃道:“妈妈……”

小天狼星露出悲伤的神色,想上前一步安慰他,却被卢平拦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家人相聚,”卢平有些心疼道:“给他点时间。”

哈利抱着冰冷的石雕沉默了良久,肩头终于开始无法控制地耸动起来。

他不肯让教父看见自己哭的样子,却终于哭了出来。

被达力按在雪地里打的时候,他没有哭。

差点上不了霍格沃茨的时候,他没有哭。

但是终于,他看见了自己最爱的家人。

哪怕只是石像。

哈利摘了眼镜,再度把母亲抱得更紧,任凭眼泪不断地流淌下来。

她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妈妈。”哈利哽咽道:“……我爱你。”

卢平和小天狼星静静地看着他反复拥抱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看着他低声诉说又或者叹息,最后是一场漫长的道别。

“我早就该带他回来了。”小天狼星揉了揉眼睛:“要是波特老先生还在世就好了。”

哈利收拾好了心情,终于一步步的走回来,轻轻给了他们一人一个拥抱。

他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沉重的担子。

晴明照例回了爷爷家,继续学习阴阳术。

那天早上德拉科满脸通红的从自己床上爬起来,完全不像平日里笑的一脸痞气的他。

晴明往床头指了指:“内裤在那里。”

“你没有对我……做什么吧。”德拉科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的看着他:“昨晚我又发烧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晴明还是失笑一声,无可奈何道:“你希望我对你做些什么呢?”

“咳咳。”德拉科飞快地套好衣服,俯身亲了亲他的唇,然后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原来他也有害羞的时候。晴明勾起了嘴角。

“想什么呢。”安倍川平面无表情地用指节叩了叩桌子。

晴明这才意识到自己走神了,恭谨的低头道:“抱歉……”

“最近有什么心事?”安倍老爷子向来疼孙子,把书丢到一边,端起茶杯闲闲道:“说来听听。”

“欧洲那边,有个纳粹一样的人物。”晴明平静道:“之前就掀起过一次巫师界的战争,机缘巧合之下输了。”

“然后呢?”安倍老爷子倒是起了兴趣,往前坐了坐。

“现在他想东山再起,”晴明抬眼看向爷爷,慢慢道:“听朋友说,他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倒是看上我了。”

“想让安倍家对他俯首称臣?”安倍老爷子冷哼一声,靠着桌子冷冷道:“他倒是敢。”

自家宝贝闺女被鬼佬拐走已经够烦心的了,还有人又想动安倍家的孙子?

他倒是不怕被阎魔给做成包子吃了?

“巫师界本来就小,”晴明叹了口气:“倒不怕学校里怎样,毕竟有千年的结界在。”

“你是在担心,你的爸爸妈妈的安全么?”老爷子眼睛一瞟,看向旁边静默坐着的阎魔,一挥手道:“叫荒川过来,陪晴明回去看家。”

“一定要保护好我妈妈。”晴明恳切道:“我真的担心她出什么事。”

她旁边有两个能打的……你还是关心下自己比较好。

老爷子摸摸胡子,慢悠悠道:“……还没抽到吗?”

晴明一愣,僵硬道:“……这个,还需要一点时间。”

“只怪你流了一半巫师的血,”安倍川平慢悠悠道:“没事,大不了将来家里十几只都寄养给你。”

晴明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尴尬道:“谢谢爷爷。”

回家之后,晴明领着摇着纸扇哼着小曲儿的荒川,试图找母亲在哪。

家里倒是像刚刚接待了客人,收拾的格外干净,桌子上还有几人的茶杯。

茶都没有凉。

晴明碰了碰杯子,目光一扫杯子数量,看来刚才来了一对客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莫名的有些熟悉。

“回来啦?”雅子从楼上缓步下来,解释道:“刚才家里来了客人,我送他们走之后就回去换衣服了。”

“荒川也来了?”雅子熟稔地朝他招了招手:“你就睡茨木的隔壁房。”

荒川哼着小曲儿跟她打了个招呼,溜达着四处转转去了。

母亲居然没有问他为什么没有过来?

晴明愣了下,却没有多想,也解释道:“今天爷爷休息的早,就提前回来了。”

“没事,”巴顿从前庭走回来,朝他挥了挥手道:“我有东西给你。”

“客人留下的吗?”晴明下意识道。

“那倒不是,”巴顿把他往储物柜旁边领,随手取了五个密封好了的药剂瓶,晃了晃其中一瓶道:“知道复方汤剂该怎么用吧?”

“呃,加入一点儿别人的头发?”晴明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

“以防万一,”巴顿把东西用袋子装好,随手递给他:“以后出了岔子,这个能保护你的。”

晴明心里有什么一晃而过,他下意识道:“你是感觉到……未来会出乱子了吗?”

巴顿愣了下,发现儿子真的变聪明了不少,挑了挑眉毛道:“谁知道呢?”

复方汤剂这种东西……

晴明看着书桌上一排的瓶子,开始琢磨起来。

这个东西自己还没有尝过,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虽然放回宿舍的时候有再三嘱咐式神们离它远一点,但是自己却有些好奇。

要不……弄点斯内普的头发,去逗逗德拉科?

晴明眼睛一亮,为自己难得想出来的坏点子开心了一会儿,带上一瓶去了魔药教室。

斯内普没有清理讲台的习惯,果然仔细一找,还真有几根油腻腻的头发。

除了教授本人,谁还敢来这站着呢?

“唔……”晴明盯了会儿这几根头发,甚至不太愿意把它们捻起来,却还是咬着牙把它们放进了瓶子里。

味道像一堆虫子被捣烂了一样。

但是真的超想看看德拉科不为人知的一面诶……

喝还是不喝呢?

晴明生怕被别的同学发现,拿着瓶子匆匆回了宿舍,他苦恼地看了瓶子半天,最后仰起脖子灌了一口。

只听见“咔哒”几声,他的个子开始快速的蹿高,披落的飘逸银发飞速回缩,变成了油腻腻的黑色。

关节一直咔咔地响着,紧接着视野都开阔了不少。

原来高个子看世界是这样子的,晴明好奇地看着细腻的皮肤变得粗糙起来,清了清喉咙道:“嗯——”

发出的声音差点把自己吓一跳。

他施了个变形咒,让紧绷的衣服变成老师那样宽大的袍子。

有趣。晴明忽然开始了解为什么双胞胎这么热衷于捣蛋了。

真有意思。

他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试着用斯内普一般的腔调凶巴巴道:“哦?该死的,你们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巴波块茎吗?”

小龙刚退烧一天,估计也没力气到处晃悠,这个时候肯定在宿舍里。

晴明正想笑眯眯地出去,一瞥镜子又差点把自己吓到。

斯内普教授可永远都不会露出这种惊悚的表情。

我要斯莱特林一点。晴明板起脸,挺了挺胸,让自己的下巴倨傲地抬起来——很好,现在已经和教授没什么区别了。

他绷着脸走了出去,敲了敲隔壁的门。

德拉科飞快地过来开了门,仰起头看向他。

晴明一时发现自己没想好该说什么,低头看着他。

哦……个子高感觉可真好。

“……是父亲叫你来的吗,教父。”德拉科闷闷道。

这和他爸爸有什么关系?晴明愣了下,却还是不露声色道:“嗯。”

德拉科为他关上了门,还给他沏了杯茶,缓缓道:“这次又是来说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要说什么……

斯内普接过茶杯,冷冰冰地看着他,慢慢道:“你以为呢?”

“教父。”德拉科坐在他的身边,一脸苦恼道:“你什么都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德拉科到底有什么事瞒着他呢?

“你关于它有别的意见吗?”斯内普慢条斯理啜了口茶,露出标志性嘲讽的笑容:“马尔福小少爷,难道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我知道这样说起来,好像我是个白痴一样,”德拉科叹了口气,发自内心地难过道:“可是我就想保护好他,我真的不想看他受伤。”

“他?”斯内普愣了下。

“晴明。你们恐怕都知道我和他关系很好了……”德拉科抬起头来,露出他最无助的一面:“我其实一直都知道,倘若父亲未来要让我做食死徒,我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是晴明,他原本就不应该被卷入这些事里,”德拉科半趴在桌子上,略有些虚弱地喃喃道:“我真是想让他回日本读书……可是我怎么可能劝得动他。”

“你为什么觉得,晴……洛夫古德先生照顾不好自己呢?”斯内普淡淡道:“他身后可是整个安倍家。”

“可是他在学校里,还待在斯莱特林,这里有多少隐藏着的食死徒的后代,谁都可能背后捅刀子……”德拉科没有察觉到破绽,仍不肯抬起头来,闷闷道:“我真的……害怕他受伤。”

平日里总抬着下巴的马尔福少爷,居然也有这样脆弱而无助的时候。

他从小在斯内普的教导下长大,早就没了防备,把最孩子的一面暴露在晴明面前。

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又悲伤又无奈。

晴明心疼地几乎想现在就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却又生生压下了这股冲动,喃喃道:“你……喜欢他吗?”

“唔,不要告诉父亲好吗?”德拉科猛地抬起头来,露出有些绝望的表情:“我知道,这件事谁都瞒不住的。”

带着眷恋的眼神,谁都看得出来的。

何况自己刚才这么直白的告诉教父……他想保护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男孩子。

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和友情恐怕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

“……真的?”斯内普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很喜欢他……”德拉科把头埋在胳膊下,梦呓般喃喃道:“中毒了一样的喜欢他……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他。”

斯内普用极为复杂的眼神盯了他半天,最后冷哼了一声,起身扭头摔门走了。

玛德真的演不下去了!

谁告诉我这话能怎么接?!怎么接?!!

西弗勒斯·晴明·斯内普回了自己宿舍,内心一团乱麻。

一方面,自己听到这样发自肺腑地告白,确实很难得。

德拉科平时太别扭,想要什么都不会直接的说,表达这种细腻的感情更是少有的事情——他更喜欢用行动,这让自己说话说了一半,便被怼到墙上去一亲亲半晌。

山兔正穿过窗户进了宿舍,突然发现墙边蹲着个一脸羞涩与纠结的、油腻腻的斯内普,被吓的骂了句脏话。

“这个f开头的词儿你是跟谁学的?”那个老男人起身,神色不悦的看向她。

他哪怕不皱眉都看起来凶巴巴的,瞪着山兔就往她那走。

山兔快哭出来,转身就想跑。

“山兔,”下一秒,清冽的少年音又回来了:“站住。”

山兔怔怔回头,发现他开始飞快地变矮,一头银发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像变魔术一样,眨了眨眼晴明大人便出现在了眼前。

“跟……跟德拉科学的。”山兔捂着脸道:“再也不敢啦。”

幸亏只喝了一小口。晴明摸着自己顺滑干净的长发,压下想去洗头的念头,叹了口气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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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自己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德拉科正睡在自己身边。

晴明愣了下,看了枕边那个毛绒绒的铂金色脑袋半天,撑不住困意又窝在了他身边。

德拉科倒是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用睡衣袖子擦了擦他嘴角的口水,然后眯着眼把他圈在怀里。

两个少年像猫一样窝在被子里,无视清晨的阳光一同沉沉睡去。

“惨了要上课!”晴明猛地掀开被子爬起来,德拉科不耐烦地拱了拱,蹭着晴明的腰懒洋洋道:“今天周日。”

晴明把挡住眼睛的银发撩开,皱着眉看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唔?”德拉科还没睡醒,再次环住晴明的腰,回归半梦半醒的状态。

他昨晚做噩梦了,半夜梦见晴明被烙上了黑魔标记,被疼的满脸都是泪,整个人直接从床上吓得坐起来,一摸后背都是冷汗。

还是耳朵超级灵的山兔半夜给他开了门,有些迷惑地看着德拉科拱进晴明的被子里,随后又睡了过去。

晴明又好奇又好笑地唤小纸人去端早餐来,伸手揉了揉德拉科的一头乱毛,后者不满意地哼哼了两声,就是不肯睁眼睛。

直到咖啡与可颂的香气扑鼻而来的时候,德拉科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靠着晴明揉起眼睛。

“嗯……丝质的睡衣,抱起来可真舒服。”德拉科又滑进晴明的怀里,用脸随意蹭了蹭丝滑的面料,伸手想去够那块面包。

想起昨天的事情,晴明心里还是有些心疼,他看着小龙眯着眼啃了两口,忽然道:“你没刷牙。”

“那又怎样。”德拉科试图继续够那块面包:“好饿……给我。”

晴明试图起身躲开,结果面包没救到,反而被德拉科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小龙叼着可颂,宝石灰的眸子得意洋洋的看着他。

“啧,”他用一只手接过面包,另一只手仍压制住晴明,挑起眉毛道:“你的睫毛很长啊。”

像个洋娃娃一样,冰蓝色的眼睛真好看。

晴明一头银发散落在被子上,整个人陷在床上,有些窘迫道:“放我起来。”

“就不,”德拉科勾起笑容,轻轻亲了亲他。

“你还没刷牙!”晴明恼怒道。

“在你这儿睡着很舒服啊,”德拉科起身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窗外的水光漫不经心道:“今晚我也在这睡吧。”

“不行。”晴明揉了揉眉头道:“我要有私人空间的好吗。”

“你确定?”德拉科对他张开双臂,一脸戏谑的笑容:“昨夜我过来的时候,你可是直接往我怀里钻啊。”

“那是你比较暖和!”晴明打断他的话,扭头看窗外游过的淡水鱼,和自湖面投射下来的阳光,闷闷道:“反正就是不许……我不会再让山兔给你开门的。”

“难道……”德拉科又叼着一块小松饼凑过来,脸上露出暧昧的神色:“你开始做——那种事情了吗?”

“哪种事情?!”

晴明呆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他在指什么,瞪了他一眼道:“我下个月才满十二好吗?”

“霍格沃茨不是只收满十一岁的入学吗?”德拉科啃着面包好奇道:“你是怎么提前进来的。”

“大概是因为我母亲写信来着……”晴明不确定道:“她不太希望我继续读麻瓜的初中,然后校长就同意了。”

德拉科看着他白瓷一般细腻光滑的皮肤,伸手掐了掐他的脸,慢悠悠道:“过生日想要什么啊?”

暑假他过生日的时候,被家里关着开宴会,还好晴明带着日本的新掌机过来陪他。

“……”晴明看了他半晌,无可奈何道:“你知道我什么时候过生日么?”

德拉科愣了下,忽然意识到今年一月份的时候,他们好像没有谈论过这件事情。

“你今年……好像没有跟我说过啊。”

晴明平静道:“但是我和你庆祝过。”

“庆祝过?”德拉科又啃了一口松饼,喃喃道:“没有啊?”

“你忘了么……”晴明上前帮他擦干净嘴角的蜂蜜,下意识地浅道:“那天你也是这幅样子,整整买了一加隆的糖。”

“那天?!”德拉科有些惊讶:“你怎么没告诉我呢?”

“唔,大概是觉得两个人就这样逛逛庙会,挺好的。”晴明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慢条斯理道:“你送了我一袋金平糖,还不错。”

“那怎么行……”德拉科又凑过来亲了他一下,浅灰色的眸子认真地看着他:“今年好好陪你过一次。”

晴明看着他乱糟糟的头发,忽然道:“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我么?”

中毒了一样的喜欢我?

“才没有。”德拉科嘟起嘴,又亲了下他,扭过头专心吃早饭去了。

上午德拉科还有作业要赶,晴明一个人去了塔楼。

他想找找那些幽灵,问问有关过去的事情。

伏地魔,食死徒,魂器,随便了解些什么都好。

晴明只觉得自己处在一团迷雾之中,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却被危机感所困扰。

德拉科担心自己……被其他的斯莱特林中伤吗?

晴明·小绵羊·洛夫古德虽然不太能想象,同龄人之间难道还会出现什么过激的手段,却还是变得警惕了不少。

他每走过一段路都会左右打量一会儿,生怕会有谁在背后对他念恶咒。

以后……身边要每天有个式神轮岗才比较安心。

教授自然不会跟他聊黑魔头的事情,书中也不可能记录几十年前的往事。

那么也只能找那些晃悠的幽灵来问问看了。

晴明有些茫然的晃了一圈,发现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血人巴罗、皮皮鬼,一个都找不到。

对了……山兔。

他眼睛一亮,扭头准备回宿舍,迎面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

“嘶……”晴明揉了揉鼻子,看见德拉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无奈道:“你在悄悄跟着我么?”

“我正准备去图书馆,”德拉科扬了扬手中的书包,好奇道:“你是要去找什么?”

“呃,山兔。”晴明随口道:“她刚才还在宿舍吧。”

“没有,去禁林了。”德拉科抬手触向他的脖子,指尖轻挑便把勾玉提了起来:“嗯?什么时候变红了?”

晴明飞快地左右看了看,拍开他的手警惕道:“你又想抽?”

德拉科凑近一步,挑起眉毛道:“走吧,去禁林试试看。”

“绝对不行,”晴明有些恼怒道:“禁林里全是蜘蛛,我要挑个接近天空的地方!”

不要茨木了,起码来一只大天狗啊……

“不……禁林里还有独角兽。”德拉科把玩着他的银发,一拍他的屁股道:“走吧~”

“喂……”

本来只是想去找山兔而已啊。

顺便看看萤草最近又给他添乱子了没有。

晴明已经不是第一次进这个林子了。

最初来这里的时候,和其他新生一样战战兢兢的往前走,生怕突然冲过来一只狼人。

现在……禁林已经和自家冰箱差不多了。

晴明皱着眉,一边听着小龙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一边径直往禁林深处走。

恐怕再过几天,萤草就要成禁林之霸了。

虽然之前就有命令过,但是可能是因为达摩太难吃,萤草最终表示拒绝。

她一开始找黑湖卖萌换鱼吃,发现什么都不如自己亲手‘料理’的好,又义无反顾的去了禁林。

“我保证……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做了啦。”萤草呜咽着看向晴明,让后者觉得自己像恶霸一样,忍不住点了个头。

后来她就换了一种吃法——吃几只换个种群,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泫然欲泣的柔弱样子配上凶残的战斗力,真是让人有些头疼。

山兔正在调戏新生的小独角兽,晴明凑过去看了会儿,被德拉科拖到一边。

“是真的小独角兽!你难道以前见过吗!”晴明试图多看一会儿,盯着毛绒玩具一样柔软又可爱的小独角兽低声道:“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在五频道的卡通里看到过!”

当时他超级想买一只同款玩偶,家里还不让来着。

“等会儿再逗它嘛。”德拉科眼睛里亮亮的:“万一今天你能抽到一只同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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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兵、斗、者、皆、阵、列、前……”

q丨q牛力自由!

法阵开始剧烈的抖动,弥漫的白雾之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女子的低吟。

又是一只凤凰火?

晴明愣了下,看着白雾散去,眼前空空如也。

“怎么回事?”德拉科左右打量了一眼:“难道是鸟?”

下一秒,一只巨型的蜘蛛顺着蛛丝垂落,一个娇俏的红衣女子坐在它的身上,轻飘飘地一同落下。

两个男孩被吓的同时往后退了一步,条件反射地齐齐掏出魔杖。

“不要害怕……”络新妇一脸歉意地看着他们:“是我……太吓人了吗?”

晴明定睛一看,发现她的下半身像是和那只巨型蜘蛛融为一体了一样。

传闻络新妇是由女子的怨气而生,她曾是领主的女侍,却因为通丨奸被扔到了装满毒蜘蛛的箱子里,最终与蜘蛛合二为一。

这样看起来……确实如此。

“你们……是介意这个吗?”络新妇低头摸了摸蜘蛛的脑袋,还没等他们眨眼,下半身又变成了人类的样子。

她拍了拍自己暗红色的和服,意识到自己头上还有两只角,露出抱歉的表情:“不好意思……”

“不……不用勉强自己做这种事。”晴明想了想,犹豫道:“你是希望和我回学校呢,还是留在禁林?”

“我已经是怪物了,”络新妇露出无奈而又悲伤的表情,喃喃道:“就让我待在这里吧。”

人类太过险恶,还不如与兽类同处。

“需要我的时候,您通过勾玉召唤便好了,”络新妇理了理袖子,微笑道:“我随时都会来保护您的。”

“嗯,”晴明心想,万一真的带回学校了,恐怕还会被同学投诉:“你保重。”

这大概……是第几只被放养的式神?

黑湖窝在水底,听山兔说他想搞点事情,也不知道是什么;

凤凰火天天早出晚归,和福克斯每日厮混,很晚了才会回勾玉里休息;

妖狐沉迷于撩学校里的各种姑娘,听说还被麦格教授揪出教室教训了一通;

萤草一般不会跟着他,沉迷于破坏生态平衡。

一个个式神都不省心啊……晴明不自觉叹了口气。

也只有山兔天天陪着自己,还能当抱枕用。

对了,山兔!

晴明简单与络新妇交代了两句,扭头回去找山兔。

她正靠着一只小独角兽,啃着胡萝卜欢快地说着什么。

“山兔,”晴明唤了一声,认真道:“你带我去找下皮皮鬼,我有事问他。”

“什么事?”德拉科跟了过来,意识到了什么:“你想打听……汤姆·里德尔的事情?”

“魂器、黑魔王,”晴明有些烦躁道:“什么都没来得及搞清楚。”

山兔本来就天天瞅着晴明的脸色,生怕他一不开心又把自己喂给谁当狗粮了。

不过话说回来……晴明大人一向温和,怎么会对自己做这种事呢?

山兔心里嘀咕归嘀咕,平时却也不敢多问。

她带着他们回了霍格沃茨,在钟楼附近一转,果不其然找到了正在扔蛋糕的皮皮鬼。

远处的学生差点被砸了一身奶油,瞪了他一眼就飞快的逃开了。

“不许动!”山兔嚷嚷了一声,皮皮鬼就飞快地落了下来,做了个鬼脸无语道:“今天就别整我了成吗……”

皮皮鬼本身不是幽灵,是由霍格沃茨无数学生的负面情绪滋生出来的情绪——他的使命就是尽情的调皮捣蛋,把无数学生内心最渴望做的坏主意一一兑现。

这也是他不同于幽灵,可以随意移动实体物品的原因。

但是山兔的制约让他非常恼火——

自从麦格教授下了令之后,隔三差五皮皮鬼就会被修理一会儿。

“啪!”变成小纸人。

“啪!”又变成了小纸人!

这还怎么愉快的调皮捣蛋!

没完没了的变形让他几乎不能干任何事情,到最后只能盯着山兔去了禁林才敢现身。

“我问你一个事情,”晴明斟酌着字句,小心道:“你……知道汤姆·里德尔吗?”

“谁?”皮皮鬼摇了摇头:“我只喜欢起外号,这个学校这么多人……”

“黑魔王。”德拉科打断道:“‘那个人’你应该见过吧。”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事情?”皮皮鬼又扮了个鬼脸:“看在梅林的份上,我现在应该回去睡觉了。”

山兔扬起手里的大纸扇:“你去睡觉试试呀?”

你又要变我!皮皮鬼有些恼火地瞪了山兔一眼,沮丧道:“好吧……确实见过。”

“他在斯莱特林的时候就很喜欢笼络别人,”皮皮鬼揉揉鼻子回忆道:“唔,他家在冈特村,这个我在校长室偷听到过。”

德拉科与晴明对视了一眼,意识到这是个很重要的消息。

“其实他对幽灵们也挺热络的,只不过对格雷女士更热情一点。”皮皮鬼不屑地切了一声,嘟囔道:“奶油小生……”

后面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晴明大致听了听,便拉着德拉科去了别的地方。

他隐约感觉的到,这个‘冈特村’里会有很重要的线索。

“我不记得巫师界有这种地方……”德拉科回忆着巫师界仅有的一小块版图,忽然意识到一个尴尬的问题:“冈特村是在麻瓜世界?”

他终于想起来,这个所谓的魔王是混血出身。

“恐怕是这样,”晴明想了想道:“等到了寒假,我们找个机会去看看。对了,格雷女士是谁?”

“就是平时会经过学校餐厅的那个,大波浪卷女士。”德拉科满不在乎的挥挥手,严肃了神色道:“不用提她,我们想想魂器的事情。”

现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那本日记被解决掉了,恐怕其他的学院物被伏地魔拿走的话,应该就藏在了这个冈特村里。

圣杯在冈特村,冠冕就应该在那个老妇人的房子里。

“一一的找出来,用凤凰火的厉火解决掉。”晴明思索道:“还有五个魂器,不算那把格兰芬多的宝剑,去掉学院的象征物,还有两个是什么呢?”

德拉科想了想道:“马尔福庄园之前藏了一个,可能还有一个在别的贵族那里。”

比如莱斯特兰奇家族。

“有求必应屋!”他突然一拍旁边的楼梯扶手,拉着晴明就往八楼跑。

“万一他藏在那儿了呢?”

八楼本身空间很小,走廊里放了巨大的鸟笼,四处都是巨大的挂毯——除此之外,连一个房间都没有。

晴明想起哈利先前聊起的事儿,很快就找到了他口中‘人一样高的花瓶’。

“这儿!”德拉科站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前,有些兴奋道:“我们来试试。”

“心里默念……伏地魔放其他魂器的房间?”晴明有些不确定道。

“没错,”德拉科点点头补充道:“心中要有具体的描绘和急切的想法。”

他们手牵着手一齐心中默念着,从挂毯走到花瓶那里,反复三次,什么反应都没有。

“是不是我们还不会用这个屋子?”晴明有些犹豫。

“换一个试试,”德拉科皱了皱眉:“这次试自习室。”

他们的手不曾分开,十指相扣地又走了三圈,一扇光滑的檀木门凭空出现,两人默契地击了个掌,凑近看了一圈。

确实是个很不错的自习室。

“再来。”德拉科想了想道:“可能是‘其他魂器’这个概念太空泛了。”

“那我们试试,只寻找‘存放郝奇帕奇的圣杯的房间’?”晴明提议道。

又是三圈,毫无反应。看来东西并不在这里。

“恐怕他不会把东西放在这里吧。”德拉科看着挂毯叹了口气。

“要不再试试拉文克劳的冠冕呢?”晴明不死心的想:“万一——”

“哪儿有那么多万一,伏地魔不会蠢到这种地步。”德拉科肚子有些饿了,午饭饭点都快过了,他打断道:“如果把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东西,就这样随意地放到是个学生都能找到的地方,他就算东山再起也做不了几年黑魔王了。”

两人有些沮丧,一边讨论着中午吃什么一边离开了。

挂毯孤零零的挂在那里,偶尔随风轻轻飘动。

像是想要倾诉什么秘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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