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价值与命运(1/1)

“只要你告诉我入口在哪里就可以了。”就算是钢铁铸就的大门,艾文也有拆掉它的信心。

“入口有很多,就这么闯进去的话,我保证你一个人贩都见不到。”小偷解释。

艾文皱起眉,如果只能从内部打开的话,他该怎么做呢?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而小偷的视线也扫了过来。

“有人吗!我是来做生意的。”艾文拽住小偷,大声呼喊。

等了半天,就在两人想要放弃的时候,土层裂开了,在手持武器的大汉跳出来后,又自动闭合。

那人四处查看一番,又看了一眼艾文“只有一个人,一个商品,卖家是个年轻的光灵使!”他对土堆大声呼喊。

门再次打开,“进去。”他把武器对准了艾文,拿出一块黑布,“把眼睛蒙上。”

艾文照做了,可谁都没注意到,毫无存在感的黑色虫子,涌进了地道。

走了大约十分钟,三人停下了脚步,眼罩被拿下后,在艾文的身前,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礼服的老人,老人双鬓已白,但他的周身一尘不染,若是站在街上,谁都会把他当做一个上流社会的绅士,而非深居地下的流氓。

“很抱歉这么对待您,尊贵的光灵使,但从事我们这个行业,最重视的就是安全,请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举手投足间,贵族的气息,浑然天成。

“没关系。”艾文表示自己毫不介意,“我们还是谈谈生意吧,如果您肯给我一个高价,我会考虑继续与你们合作。”黑虫正分散在每一个房间,给每一个人贩,烙上印记。

“您只身一人来到这里,不怕我们杀死您,抢走商品?”老人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如果我带其他人来,这个生意还怎么做?再说,我是一个光灵使,您不会舍得杀死这样的生意伙伴吧。”艾文带着笑,直视老人的双眼。

“让我看看商品吧。”老人对他的话很满意,光灵使即便在大街上带走流浪儿,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对方对价格的追求,证明他是真的有意做这一笔生意。

他端详了小偷一会儿,忽然惊喜地笑出声来,“原来是你!”他呼唤了几个女侍,“把她好好的包装一番,叫那些狼崽子离她远些,我可不想让这么重要的商品,变成次品。”女仆们对他一礼,将小偷带了下去。

艾文很是惊讶,商人的本能是逐利,老人不该在付款前,给商品如此之高的评价。

“尊敬的光灵使,您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作为回报,我可以提供给您一个让您惊喜的价格,您可以叫我夜枭,请问您的名字是?”表面上,夜枭已经认可了这个商业伙伴。

“莱恩。”既然对方没报真名,艾文也没有必要说出真正的名字,抱着恶作剧的心理,他说出了小伙伴的名字。

“那么,莱恩大人,为了我们接下来合作的顺利,我稍后会解释一下各种商品的价值。”夜枭倒了两杯酒,艾文注意到,夜枭在为自己倒酒时,将戒指浸到了酒中。

艾文装作不知地举起了酒杯,一饮而尽,酒依旧流进了里世界。

看着他把酒喝下去,夜枭的脸上,笑意更浓。“现在,我来问你两个问题。”

一听这句话,艾文就明白了酒里究竟下了什么药,他忽然想起迪雅对东方少年知无不言时的情形,而东方少年也确实到过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老人慢慢地问。

艾文装出面无表情的模样,“我叫莱恩,来做生意。”

夜枭满意地点点头,对方终于通过了测试,唯一让他心痛的是,戒指上的药不太好弄。

他点燃了什么东西,放在艾文的鼻子下面,转了半天,也不见艾文的表情有丝毫变化,“难道是药用多了?怎么到现在还不醒过来?”

“什么药?”艾文忽然问。

夜枭立刻把艾文鼻子下的药物收了回去,“这是醒脑用的好动西,想让您也试试。”夜枭的笑温和自然,怎么看也不像一个刚刚下过药的人。

就在这时,门开了,两个侍女带着一身洋服的女孩走进来,女孩就像最伟大的大师,精雕细琢的,最自豪的艺术品,连艾文,都在见到她的一瞬,忘记了呼吸。

“这就是您带回来的脏孩子,伊芙,我们最重要的商品,我给你1000枚金币,这个价格,是其他等年纪美丽女孩的20倍,以此预祝我们的合作顺利,愉快。”他当然不会说,这样的女孩至少能卖上十万枚金币。

“现在,请跟我来”,在侍从将十个钱袋递给艾文后,夜枭站了起来,他的背挺得笔直,全无老态。

艾文随他向下走去,一个个早已从黑虫的眼中目睹的景象,再次出现在面前,地牢与艾文想象得不同,不一样的孩子,住在不一样的房间中。

漂亮的女孩们一身贵族打扮,住在精致的房间中,每一个动作,都贵气十足,每个房间内都摆满了书,装配着琴。

“这是?”艾文皱起头,他不认为会被卖掉的人,有资格受到这样的对待。

“商品的价格取决于商品的价值,有资质的孩子自然要经受适当的训练,成功的卖给贵族,过上以往不敢想象的好日子,而失败品,只配沦为玩物。”老人炫耀般讲述着自己的经营理念。“奴隶的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同理,强壮的男孩会变成护卫或者苦力,唱歌好听而长相优秀的孩子可以培养成艺人,唱歌好听却长相不好的,只能沿街卖唱,连残疾都可以靠乞讨给买家带来收益,他们将各种孩子的培养方式都粗略地介绍给艾文,但无论残忍与否,他们都会作为一个奴隶,靠讨好主人,毫无尊严地度过下半生。

“没有毫无价值的孩子吗?”

“曾经有,但自从一个客人来过之后,就没有了。”说着,他抖了一下,“那位客人明明只是一个东方的男孩,但我总感觉他的身上,全是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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