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出狱(1/1)

第三十四章出狱

“云南,这小子正全中国的旅游呢。他听说牛哥要出来,特地我给你代好。”车志勇笑着说。

“行,算他小子没忘记我!”

现在李老顺虽然死了,但刘浩祥捅残二蛋子的案子还在,所以暂时的刘浩祥还不能回来。

郭慕华站在旁边,看着牛学恒跟兄弟们开玩笑,心里一阵一阵的高兴,他想,多希望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的一个兄弟进劳教所,永远都这么快快乐乐的生活。

牛学恒最后走到爸妈和三叔的面前,“爸,妈,三叔,我让你们操心了……”眼眶微微的泛红。劳教就像是一场噩梦,很多人梦醒之后,性情大变,有的仇恨社会,有的关闭自我,有的破罐子破摔,总之,很少有人能毫无改变的,牛学恒也变了,但变的不是性情,而是他的野心,两年中,他的心志成熟了,也坚定了,从走出劳教所的那一步起,并州黑道就注定要改变。

“走吧,吃饭去吧,看都瘦成啥了?”牛学恒妈妈心疼死儿子了。

“是呀,走吧,吃饭去,”郭慕华笑着说,他来之前,就已经告诉了厨房的马师傅,让他准备最好的饭菜。

大家坐车回桃园饭庄。

郭慕华,牛学恒,陆张飞三人坐在同一辆的出租车上,三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笑,对他们来说,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牛学恒一会又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眼睛眨也不眨,两年了,并州的变化很大,城市里不知不觉中,已经又拔起了许多的高楼。

到了饭店下了车,牛学恒站在饭店的门前,看着上面的招牌,“桃-园-饭-庄-“他轻轻的念出名字,“嗯,挺好。”饭店的事情,郭慕华已经和他说过很多,所以他并不陌生和惊讶。

“进去吧。”陆张飞笑着在他的肩膀上推了一下。大家簇拥着牛学恒上了二楼,进了最大的一个雅间,牛学恒的爸妈坐在主位上,在座的还有牛大民,郭慕华,陆张飞,以及车志勇,周志东,沈江山,李剑锋他们几个最亲近的兄弟,桌子座位有限,更多的兄弟只能坐在隔壁的雅间。

大家吃的很高兴,吃到一半的时候,牛学恒站起来出去了一趟,郭慕华知道牛学恒是去隔壁见高雅丽。高雅丽早就来了,一直躲在旁边的雅间里,刚才,郭慕华向牛学恒使了一个眼色,牛学恒心领神会,于是假装上厕所,站起来就出去了。

一直过了十几分钟都没有回来,牛学恒的爸妈奇怪了,牛大方问:“慕华,学恒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哦,肯定是让外面的兄弟拉住喝酒了呗,兄弟们多,不用管他。”郭慕华笑着解释。

牛大方想想也是,不再问了。

“慕华,这饭店真好,花了不少钱吧?”牛学恒的妈妈问。

“嗯,还行吧。”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牛学恒的妈妈心肠直,想什么就问什么。

“哦,一个朋友资助的……”

“是唐老板么?”牛大方接着了话头问。上一次唐老板到村里的事情,引起了轰动,都知道唐老板和郭慕华牛学恒他们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

“嗯。”郭慕华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唐老板不是什么好人。”牛大民说了一句。

“怎么了三叔,他惹你了?”郭慕华问。

“不,我惹他了,我已经不在他矿上干了,刚辞职。”

“……”郭慕华非常惊讶,心说唐老板怎么没说啊?“啥时候不干的啊?”郭慕华问。

“快半个月了吧。”

郭慕华算算时间,正是饭庄开业的时候,其实郭慕华早应该看出来了,因为牛大民自从到唐老板的矿上当保卫经理后,他就分外注意自己的着装和外表,每天都干干净净,穿衬衣,打领带,非常的有型,但今天的牛大民却是随随便便的穿着一件t恤,套着凉鞋,已经完全恢复过去在村里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随后,在牛大民的谈话中,郭慕华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

牛大民在南头山煤矿当保卫经理的时间并不长,满打满算的只有三个月多,不过他却帮唐老板做了三件大事。第一件当然就是火拼李老顺,那一天,如果没有牛大民的亲自带队和压阵,矿上的保安队肯定挡不住李老顺手下的二百多个的混混们,那样,事情会向哪一个方向发展,谁也不敢保证,正是因为有牛大民的坐镇,郭慕华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对付李老顺,唐老板也才能重新夺回自己的财产。

第二件事,就是带着保安队,和张家山煤矿的人大战了一场,以血战一场的代价,帮唐老板夺回了价值千万元的矿产。

原来就在和李老顺的大战之前,南头山煤矿曾经发生过一件大事,这一件大事发生在井下,起因很可笑,原来是“透井”了。所谓的透井,就是不同的两家煤矿,在地下的煤层里,相互之间的巷道竟然打通了,也就是说,两家煤矿的工人在下面见面了。

这不是笑话,尤其是对两家的煤老板来说,这就意味有人侵犯到了自家的领地,自家的资源,被别人挖走了,就像是森林的老虎,每一个煤矿都有自己的开采范围,如果两家碰到一起,那就非打上一架不可。这样的事情在以前不多见,但这一两年随着煤矿价格的走高和煤老板对地下资源的疯狂掠取,这样的事情,开始在本市的各大煤矿之间发生了,往往是相邻的两家煤矿,你取了我的资源,我取了你的资源,你打我我打你,谁也不让步,官司能一直打到省里。

这一次的“透井”,导致的结果是南头山煤矿和张家山煤矿的工人在井下直接动武,进行了一场地道战,隔着一个洞口,呼呼的互扔砖头和石块。

这个“架”并不是工人愿意打的,而是上头的命令,因为两家煤矿的老板都要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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