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烧炕,好吃好喝难伺候(1/1)

农家福女 !木书林一出门,身形连忙一晃,若不是他机敏,差不多就要撞到迎面而来的人身上了。

“是、是林公子啊,没碰着您吧?俺、是来送点东西。”张大勇憨憨的笑了笑,看着那张让女人着迷,让男人羡慕的俊脸,心底泛出一丝严重的自卑味。

“没事,你忙。”木书林粗略的打量他一遍,瞧着他双手提着的七、八条大鱼,淡淡的回了句,就走了。

张大勇再回头,碰上的却是庄氏与古祥云不太和善的目光,还有刚蹿出来,站在后面的古勤勤,一时间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僵了一会儿,才道:“古叔,庄婶,我、听闻家中今日设宴,这也没别的东西送你们,我爹让我提了今早刚篓的鱼送几条过来,兴许桌上能用的着。”

庄氏与古祥云心里还记着外头的谣言呢,肚子里对张大勇的意见可不少,此时见他又来送鱼,实在是不想去接,哪怕这次送来的鱼比从前大了数倍,他们俩依旧挡在大门口,没有让人进屋客套话的意思。

古勤勤本就是个直性子的,这站在后面看着父母给人家脸色,心里顿时就看不过去了,绷着脸绕到前头:“爹,娘,张家来给咱送的东西烧炕,你们好歹接一下,人家家里还有别的事要忙呢。”

说着,她就接过了张大勇手里用草绳吊着的大鱼,软了声音道:“张大哥,谢谢你了,真是让张伯伯费心了,我家这吃饭的点还早,你与张伯伯记得午时饭点过来就好,可别让我多跑一趟腿了。”

古勤勤的话一出口,显然是向着张大勇的,庄氏两口子再耳聋也听出事来了,这女儿明显是胳膊肘往外拐,恐怕自己去灵岩寺的那几天,这两个小的真发生了什么龌蹉事,要不然的话怎么会让刘婆子编排的那么真实。

不过,这可是他们俩猜错了,古勤勤只不过与张大勇多见了几面而已,并没有谣言那般不耻。

“我晓得了。”张大勇依旧是傻憨憨的模样,笑着朝两老客气的道了别就急匆匆的走了。

“勤勤,把门关了。”庄氏板着一张脸,冷冷的道。

虽然前几天她已经跟儿子和云氏打听过,但得知的真相与谣言大相径庭,而今日看到女儿与张大勇两人的互动,庄氏又犯起了嘀咕,若不是看在今日是宴请的事上,庄氏真想好好审问女儿一番。

当然,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也是消除谣言的好机会,哪怕村里人最近谈论的多是林公子的宅院,冲淡了刘婆子编排出的谣言,这不代表她庄氏把这事给忘记了。

而且,依照刘婆子婆媳俩的性子,想来今日的饭桌上少不了她们俩,老娘岂会让你们吃舒坦了。

古勤勤见爹娘脸上不太高兴,讪讪的低了头,脚尖一勾一踹便合了大门,提着鱼匆忙的进了厨房,与两个嫂子忙活今天的饭菜去了。

古祥云看了眼母女的背影,转身开门出去请屠夫了。

毕竟,那么一大头野猪,除了常年杀猪的屠夫,他们根本就收拾不了,所以,还是请人来收拾收拾,自家留下一些用,其他的还是送还给林公子比较好,怎么说也是人家捉来的,而且人家家里还有仆人要养呢。

因着今日要忙,这早饭基本没吃的机会,张氏与云氏已经在厨房里整理菜单了,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却要做好几桌,还不知道一上午能不能忙完。

张氏见小姑子进门,扫了眼手中的鱼,没有多说,便默默的端了瓷碗准备去院里接鸡血了。

院里,古家和一脚踩着两只鸡爪子,另一脚踩着鸡翅膀,一只手捏着鸡脑袋,将鸡脖子拉的绷直,另一只手用力的扯着鸡脖子上的毛,痛的那鸡“咕咕”闷叫。

“鸡喽鸡喽你别怪,你本是阳间一道菜……”

古家和口中翻来覆去的念叨着,见张氏端了碗上前,他便摸过刀在地上划了两下,接着,他手起刀落,鲜血喷涌而出,鸡脖子一阵抽搐,流出的鸡血落入张氏手中的碗中。

不多时,古家和便宰了三只野鸡,其他的则剪了翅膀养在了鸡笼里,当古青青出屋门时,张氏已经浇了热水,坐在院子里摘鸡毛了。

洗了一把冷水,古青青缩了缩手,感觉这个清晨比往日里冷的太多,都想披个羽绒服在身上了。

“大娘,把鸡毛留一下,千万别扔掉了,留着有用。”古青青走到近前看眼扔在地上的鸡毛,挑出几根特别用的翅翎毛来,准备用来做几只鸡毛笔试试。

张氏拔毛的动作一僵,看着她不嫌脏的挑鸡毛,难看的咧咧嘴:“清清,这么丑的东西你拿去做什么?”

“瞧着好看,洗干净了做个毽子或者笔,要么弄成衣服穿穿,冬天也能跟鸡一样抗冻,是不是?”古青青似是无意的说着,捏了鸡毛去那边洗了,留下张氏一脸的难受和怪异。

只是,这鸡毛在鸡身上能过冬不怕冷,可,这东西怎么能插人身上当衣服呢?那得捅出多少血窟窿来?想想就让她汗毛倒竖,浑身发痛。

张氏想着,低头看看手中扯下来又脏又臭的鸡毛,心情莫名的愁了起来,觉得这闺女脑袋可能又要出问题了,是不是好好的日子又要回到天天熬药买药欠银子的地步?

屋内,云氏择菜洗菜,古勤勤数了数已经备好的几样,有昨晚炸的菜丸子,还有以前腌好的鸡蛋,而每桌怎么也要十个菜,显然今天要炒的菜还不少。

不过,如今家中有了鸡,她便提前泡了晒好的芨芨草(杏鲍菇),到时煮一锅,也算一道。还有张大勇送来的鱼,做出来也算一道,然后加上五花肉炒苦瓜,肉炒豆角,香辣猪肉丝,韭菜炒鸡蛋,凉拌小白菜,这便是九个菜盘了。

古勤勤板着手指算了算,始终觉得还少一个,脑中灵光一闪,连忙去隔房里取了前期余下的一些嘎拉肉,正好凑齐了一桌。

古勤勤面上一喜,又清点了下吃剩下的盘丝饼,觉得今日不需要再多蒸馒头了,肩头立时一松,去了一大层压力。

古祥云出门大约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同时还领了屠夫回来,开始剥皮剔骨,收拾院中的野猪,加上王二一家人,院子里比先前更忙了。

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村里的人陆陆续续的提着篮子过来,有的挎上几把野菜,有的挎上几个鸡蛋,再好的提斤肥猪肉或者递上些馒头烧酒之类的,总之,来烧炕的村民带的均是些吃食。

毕竟,风俗摆在哪里,加上又不是什么太富裕的人家,烧炕的真正目的就是给新房子增增阳气,吓吓邪气,欢欢乐乐的大吃一顿。

随着越来越多村民的到来,院里很快摆上了借来的桌椅,放上了捡秋拾来的野果,几人凑一桌聊着八卦,让院子里热闹的不行。

古青青从窗户里往外瞧了瞧,来的人她都不熟,又始终没看到里长的身影,微微有些失落,心想里长许是还在与族里的长辈商议事情吧。

这个确实被她猜对了,里长大清早的便将古族里德高望重的四个长辈约到了家中,重新再议昨夜没谈完的建燃香厂房的事。

秋风扫过,落叶纷纷。

当里长与四个长者统一了意见的时候,村外由远及近的响起了马蹄疾驰的声音,进了村子更是震的房屋抖下不少灰尘,显然来的马匹很强+健。

惊的五人赶忙出来瞧,却是吃了嘴的尘土,五匹壮马带着飞尘而过,竟有突然转了回来,“喻”声连连放勒住马匹。

“几位大伯,请问古祥云家怎么走?”走在最前的一人轻轻一跃而下,和气的笑问。

“往前走,家中人最多的就是。对了,他家刚建了新南屋,很好找的。”里长眯眼打量了一边五人,除了中间最年轻的白衣少年,其他几人从穿着上看起来身份都低了不少。

“谢大伯了。”那人道了声,轻松上马,扬起马鞭,“驾”的一声,跑的跟火烧屁股似的,倒是后面几人没先前那般急了。

“走吧,咱们也过去瞧瞧,古祥云这小子最近走了什么狗屎运。”里长身旁的一个白发老头倒背着手,微微直了直有些弯的腰,眯眼笑着朝马匹的方向瞅。

“时来运转啊,族里也算没有白帮他一场。”另一个老者长叹一声,回想着当初古祥云屈膝借债借粮的情景,心头的喜悦忽然淡了一分。

马匹打个响,往门前一停,顿时让院里嘁嘁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引的村民纷纷伸长了脖子好奇的往外瞅,想要看看是何方大人物骑着马匹来祝贺了。

“请问这里可是古先生家?”下马的人上前一步,率先开口。

范才胜一落地面,便将马缰绳递给了身边的人,粗略的扫了眼这一大窝子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在搞什么聚会之类的,他便确信自己没有寻错门。

听到外头的声音,古祥云连忙赶了出来,在几张不熟的面孔中认出了范才胜,却是恭敬的上前打招呼:“范公子,里面请。”

“古伯伯,清清可在家中?”范才胜优雅的迈着步子,淡笑着直言相问。

对于这些人的聚会,他根本没什么兴趣,让他感兴趣的是古青青手中的图纸,是新的财途,而他们天不亮就往这边急赶,此时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过多的客套上,还是尽快找正主谈妥了才安心,也好赶在天黑前返回。

毕竟,走夜路那种事,有过一次的经历,他实在不想再有一次。

“在,正在里屋。”古祥云笑着将人往里引,对于范公子找孙女的事他是知道的,自然没怎么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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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熬了大半夜的稿子突然电脑蓝屏,苦逼的文件竟然丢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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