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重逢泪打衣(1/1)

农家福女 !听闻张氏的话,古勤勤抬头看了看刺目的烈日,貌似大嫂说的一点也不假,这都快两个月没掉点雨星了,确实有点热,但入秋的晚上还是比较凉快的。

古勤勤想着,没有继续接话,见父母进了云姐的屋子,也就跟着进去了。

云姐,即古勤勤的哥哥的侧室云瑞雪,乃是哥哥古家和在六年前的灾荒中捡回来的女子,因古家和一眼便喜欢上了,所以家中便多添了一张嘴。

当然,这其中缘由却是因古家无后,古祥云才起了让儿子纳妾生子的心思,毕竟,正室嫁进门五年时间,肚子却是没个动静,在古代来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半歪楼观点下,张氏再怎么不反对,也只能无奈的哑声同意。

于是,云瑞雪这个容貌气质皆为上等的灾民便为了一口吃食,以及活下去的心念,将愤恨埋藏心底,成为了古河崖村的一员,在第二年产下了龙凤胎。

同时,产下子嗣的云瑞雪也算是母凭子贵,羸弱的小+姐身子算是得到了公婆的呵护,但是,她的日子依旧是如孕后一般独守空房。

不过,这些她都习惯了,除了偶尔会被正室欺负外,她的穷苦日子过的也算是乐得自在。毕竟,有公婆罩着,正室也无法欺负的太狠了。

当然,这些事情是瞒不过清醒后的云禾,但是,此时躺在云瑞雪怀中的古青青却昏迷不醒,无论一家人怎么呼唤,都惊扰不了她睁开眼。

殊不知,此时古青青身体里的灵魂已进入手腕上的木镯中,悬浮在一片蔚蓝的无边大海上,被一只青鸾鸟侧眼鄙视了。

“你怎么是个女的?”青光在空中流动,一只两丈大小的无尾瘦野鸡在云禾的头顶扑腾着飞,那语气尽是不满和嫌弃。

“为什么不能是女的。”云禾扁扁嘴,心中腹诽:丑野鸡,抖什么抖,姐又不会跟你搞bl……

“你才是野鸡,本座乃归元仙府的守护神青凰,要不是看在你个小娃儿与本座有缘的份上,早将你踹出去了。”青鸾鸟微微有些怒意,却并未发作。

“归元仙府?!”云禾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个与老妈手里相似的木镯竟然另有乾坤,内藏传说中的空间,也无怪乎自己会穿越了。

不过,刚才那只没尾巴的野鸡说什么来着?貌似……自己的心思那货都能知道?

正想着,她忽觉心头传来刺骨的寒冷,忍不住的生出一股颤意,立刻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跌进了无边无际的水中。

“莫要对本座不敬,若有下次,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青凰说着,在她头顶旋转一圈,慢吞吞的道,“行了,本座也不跟你废话,快去水底取了凤镜,接受吧。”

对于一只存在了不知多少万年的凤凰来说,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看成没尾巴的野鸡,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怎么也得找回点场子。

“这么冷的水,怎么去?凤镜又是什么东西?我根本不认识,怎么接受那啥仙府传承?”云禾稳了稳类似雾状的鬼魂样身体,从水中飘了出来,一边打量这片冰凉的海。

空旷无边的与没有太阳的天空相接,无时无刻都浮起茫茫白雾,而视线又似乎被这些白雾给阻隔住了。

云禾虽不知道这仙府有多大,但能被称为“仙府”,不用多想也知道是绝世奇宝一类的东西,自然是不要白不要。

只是,这仙府里全是水,除了养鱼虾,怕是养只鸟也没地落,而且,撒了鱼若是不被冻死,估计打捞也是个麻烦事。

“水底别无他物,只要你看到一样散发着五彩光华、又能照出你模样的东西便是凤镜了,只要你握住它,默念你的名字便可带着传承回到你的身体。”

青凰侧了侧眼,看着她心里肤浅的想法直翻白眼,真没料到府灵会选中这么一个渣渣做主人。

不过,为了不让府灵继续困着自己,它还是好心的提醒道:“你若不想日后只能灵魂入内,最好用你目前所有的身体。”

“就这么简单?”云禾想了想,除了这水凉的折磨心神外,貌似并不难,再说,自己又不是不会游泳,大不了潜一会儿再飘上来暖和暖和罢了。

“进去可千万别上来,若是找不到凤镜,仙府之灵便会当做闯关失败。”青凰再次提醒完毕,直接翅膀一拍,将她给拍进水里。

云禾张了张口,却是被寒水堵的没发出丁点声音,而为了不失败,也只好压下愤愤的心绪朝水底钻去。

刺骨凉的水像数以万计的钢针刺着她的心神,说是万蚁啃噬也不为过,而且,她发现就是她想后退都没有机会,好似水底有一张巨嘴,如长鲸吸水般扯着她的灵魂,带着撕扯的痛疼将她拉向了水底。

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就在她的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飘渺如烟,好似从亿万年前的时空传来的问话:“汝之名姓……”

“古青青……”云禾想也不想的就在心底做出了回答。

就在她回答完的这一刻,她便觉得一股暖流从口中滑入,直沁心腹,却带着无尽的苦涩,以及一个女人柔柔的说话声:“清清,来,吃药……”

接着又是一口苦涩的温暖,待她幽幽醒来,睁眼看到的却是一个满脸泪痕的年轻妇人,不用她猜也知道是古青青的娘了。

只是,这个娘的面容竟然与她老妈年轻时那般相似!

“妈妈!”云禾惊喜的扑了上去,眼泪不自禁的滚滚而下。

“傻孩子,唉……”云瑞雪没料到女儿会突然醒来,又被她这么一抱,手里的一碗药顿时洒出了大半。

她看看药碗,再看看怀中如此主动抱住自己的女儿,泪水顿时像开了闸的河水,将药碗放到一旁,紧紧的抱着孩子泣不成声了。

站在一旁的昌昌瞅着哭得淅沥哗啦的娘与妹妹,想上前却又烦那眼泪,便转到娘的背后,盯着妹妹的小脸,哄道:“妹妹,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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