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这件事死无对证,你奈我何(1)(1/1)

第457章 这件事死无对证,你奈我何(1)

宁爵西走过来见她六神无主的样子把她搂到怀里:“浓浓,你先冷静下来,可能是你不小心删除了,没关系,我已经让人去各个码头或是海边查了,很快会有结果。”

她像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一样,揪住他的手臂举起手机说:“是不是我疯了,可能是我疯了,根本没有邮件,根本没有视频,宁爵西,我有家族精神病,你和我分手好不好?你和秦商商在一起……”

“别说了!”他手背上青筋直跳,把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双臂收紧,放软嗓音,细细的吻落在她脸颊上:“浓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可能和你分手,你也休想甩了我,听到了吗?”

“我不应该和你在一起的,宁爵西,我害死了画儿……”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要不是我坚持和你在一起,秦商商怎么会绑走画儿,我的画儿怎么会被她推进海里,我的妹妹死了,她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死的,她是被我害死的。”她目光散乱的看着他:“这就是报应。”喃喃的笑着:“我和画儿是双胞胎,就在一个小时前,我的心一阵绞痛,这是不是叫心电感应?”

宁爵西眸光震动,心脏如油在煎,抱紧她过了一会,沉静道:“浓浓,你没有错,不要把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妹妹我会替你找到的,相信我。”

“能找到什么?找到尸首吗?”

他呼吸变沉,低头看着她眉眼间笼罩的冰冷嘲弄,几乎是加重语气,嗓音却沙哑说道:“不管怎样,她都不是因为你而死,你没有错,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是我想和你一辈子。”

她低低的笑,伸手抚上他的脸,她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力气大到仿佛要把她镶嵌进身体里。

“怪你有什么用呢?我妹妹死了,那么大的风浪,她水性又不好,我知道她凶多吉少。”她勾了勾唇,弧度森然:“至于凶手我不会放过,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睡,就这样僵持的坐着。

窗外渐亮,他的手机突兀的在空旷安静的病房内响起来。

她抢先一步替他接了电话,并按了免提:“宁先生,我们打捞了一夜,从海里打捞上来一具尸体,好象就是您要找的人。”

她捧着手机,僵硬成石。

宁爵西一手揽着她,一手把手机拿过来,对方谨慎说道:“宁先生,尸体泡烂了,暂时分不清面目,不过我们在尸体的脖子上找到了一个宝石项链,链坠背面有两个英文字母,大写的H,和大写的X,中间用点号隔开。”

H代表是的画,X代表的是晞,这是画儿和薄晏晞结婚时薄晏晞命人刻上去的,秋意浓的心不停的往下坠,坠到无底深渊。

大脑里如一道雷电劈来,她彻底掉进了黑洞。

秋意浓醒来窗外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斥的不是消毒味,而是香水味。

睁开眼睛,她看到陆翩翩和麦烟青,以及杨娅三人凑在一起小声说话,陆翩翩手里剥着沙糖桔,见她醒了,推了推麦烟青,然后凑过来轻声询问:“意浓,你好点了吗?”

秋意浓闭上眼睛心想,那通电话应该是个梦境,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陆翩翩亲眼见到秋意浓睁眼,突然又闭上了,紧张的大力推麦烟青:“烟青,烟青,什么情况,是我眼花了吗?明明我看到了意浓睁开眼睛,她醒了啊……”

“别吵。”麦烟青伸手制止语无伦次的陆翩翩,随后伸手轻轻拍秋意浓的胸口,小声道:“意浓,意浓,我是烟青,我来看你了,还有翩翩,你同事杨娅,我们三个人都来了。你睁开眼睛和我们说句话好不好?有什么心事,和我们聊一聊,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秋意浓注意到这句话,骤然睁开眼睛想起身问个明白,全身滚烫,虚软无力,张嘴根本发不出声音。

“水,水。”麦烟青大叫。

陆翩翩和杨娅慌成一团,两人齐齐跳起来去倒水,杨娅动作快一些,把水倒来,和麦烟青一左一右把秋意浓半扶起来,喂了一些温开水进去。

喉咙得到了滋润,依然嘶哑,秋意浓缓了一会儿才有力气发出声音:“画儿怎么了?烟青,翩翩,你们告诉我,我妹妹怎么样了?”

麦烟青和陆翩翩对视一眼,陆翩翩没敢贸然说话,麦烟青咬住嘴唇,艰难出声:“警方对那具打捞上来的尸体做了DNA鉴定,证实不是你妹妹。”

“不是?没有骗我?”

麦烟青微微叹了口气:“我骗你做什么?最近两周宁爵西组织了很多队伍去捞人,除了这具尸体,没有捞到秋画。”

她亲眼看到视频中画儿被推进海里,那天风高浪急……秋意浓眼望着惨白的天花板,凄冷的笑着,她的画儿这是死无全尸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等等,烟青说什么,两周?

她昏睡了有两周吗?秋意浓眼睛从天花板上调回来,茫然的看着麦烟青。

“你还在发烧,本来我不能跟你说这些的,但是我又怕你胡思乱想,干脆告诉你真相。”麦烟青把手中剥好的沙糖桔喂了两片到秋意浓嘴里:“吃点水果,你这半个月烧的厉害,吃了会舒服一些。”

“意浓,你最近太吓人了。”陆翩翩开了口,关切的看着秋意浓:“赶紧好起来,这半个月宁哥哥亲自去码头和海边组织人打捞,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你又发着高烧,他只好把我们都找过来陪你。这次你的高烧也太奇怪了,宁哥哥几乎把全国最好的权威全请来了,这些权威开会商讨你的病情开了一个又一个,忙了整整两周才把你的烧稍微稳下来。”

秋意浓能想象得出那个画面,一年前她也曾在高烧中醒来,这次比那次醒来的时间要长,整整半个月,不敢想象的数字。

画儿死了,而她的大限也到。

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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