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昔日兄弟(1/1)

严景棋无视了韩霆的甜言蜜语,他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冷硬的男人说起情话来居然张口就来。但不可否认的是,原本不屑一顾的情话,偶尔听听感觉还不错。不过说的再多都不如做的多,既然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他也不再继续耽误时间了,早点处理完那边的事情早点过来。

韩霆看到严景棋走的干脆利落,连忙收起异能跟着追了出去:“你要怎么走?要不我送你吧,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严景棋直接上了驾驶座然后锁了门,看着试图跟上来的韩霆道:“有那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发展公会。”

看着被喷了一脸汽车尾气还傻站着的韩霆,康宸憋着笑凑了过来:“这是打架打输了?咱们的会长大人这是去哪儿了?一个人安不安全啊?”

韩霆面无表情的扫了幸灾乐祸的康宸一眼,冷冷道:“有那个八卦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去清剿丧尸!”

严景棋从后视镜里看到越来越远的黑点,微翘的嘴角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轻声呢喃道:“韩霆啊韩霆,机会可只有一次。”

等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后,严景棋直接将车收进了空间,然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回到现代的严景棋没有忙着去处理手头上一些积压的事情,而是昏天黑地的狠狠睡了一觉。不用担心丧尸随时突袭,不用担心管理局的追杀反扑,只觉得身上所有的担子全都卸了下来。跟末世位面的事情相比,这个现代位面的事情可以用五个字来概括,全都不是事!

睡饱休息够的严景棋开始召唤小伙伴了,石元聪正和路兴在一起商量下个月招标的事情,接到严景棋的电话还有几分意外,这神出鬼没的家伙总算是回来了,于是几人约在了一处会所里,这段时间真是累,干脆好好放松一下。

严景棋到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已经脱了衣服躺在按摩床上,一人两个按摩师伺候着享受极了。路兴趴在床上指了指旁边:“快点,给你留了两个最好的,这几天累啊,你也忒没人性了,现在才回来。”

严景棋到更衣间换了浴袍也过来趴下,早就等在旁边的按摩师立即上前给他涂抹精油推按起来。

石元聪被按压的痛并快乐着,哼哼唧唧道:“你再不会离开了吧?那笔钱已经收到了,不过为了招标的事情,那钱我还没动。”

严景棋道:“招标的日期定下来了吗?”

“定了,下个月十七号,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路兴忍不住道:“阿棋,咱真的要玩这么大一票啊?树大招风啊。”

没等严景棋说话,石元聪首先就道:“胆小了吧,要玩自然就赶大的玩,小了有什么意思,你可别忘了,港岛那边还有头疯狼虎视眈眈呢,玩小了岂不是给人看笑话。”

三人从头按到脚,好好的疏通了一下筋骨就进了隔壁的温泉汤池,没了外人在,石元聪道:“根据消息,严景书打算投资江城国际,江城国际本来就是地产大亨,也有意我们看中的那几块地方,如果再加上严景书,那我们可以说根本没有胜算。”

严景棋道:“就算严景书接手了严家,但他能动用的资金不超过十个亿,超出了这个数就要经过董事会一致通过才行,而他能得到严家还是因为我的直接放弃,严家那几个家伙可不是吃素的,他不止要对付我,还要防着他们,严景书想要斗败我他就不能放手严家,就算他愿意赔上整个严家跟我争个输赢,严家那群人也不会任由他胡作妄为,所以入股江城只是个幌子。”

路兴想了想说道:“如果严家将这次入股作为一次投资呢?江城国际可以说是白手起家的,这些年地产泡沫都没能将他们冲击垮台,足以见得江城老总目光的精准,如果他们能合作可以说是如虎添翼,我想不管是严家还是江城国际,都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石元聪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将温热的水泼在自己身上边说道:“你是因为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如果你是江城的老总,你会跟严家合作吗?”

路兴思量了片刻,最后还是摇头道:“不会,严氏太过庞大,跟这样的家族企业合作有很多的弊端,即便总的来说利大于弊,但并不值得去冒这个风险。”想明白这一点,路兴轻啧了一声:“最近一段时间严景书那小子都没什么动作,我还以为他酝酿大招一直防着呢,感情这次依然只是个幌子啊。”

严景棋问道:“电影的事怎么样了?快要下映了吧?”

说到电影,路兴和石元聪全都忍不住兴奋起来了,尤其路兴咋咋呼呼道:“真是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期啊!这次真的是赚翻了!你不知道,别的电影公司看到我们那部电影的票房都是能避则避,奥莱偏偏要提前上映跟咱们撞一起,刚开始宣传什么的做的势头不知道多大,头一两天还能跟我们分庭抗礼,可是越到后面越显败势,奥莱啊,一个有口碑有实力的老公司,这次白白送给我们炒作的话题,让电影后半段又来了一次小爆发,那个严景书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你说他傻不傻,我估计啊,他在港岛得活活被气死!”

严景棋笑了笑:“能赚钱就好,其他的不重要,我这次带了几个剧本,等下你带走,电影下映后公司也不能闲着。”

石元聪闻言惊喜道:“这么快剧本就到位了?本子你看过吗?你觉得拍出来能火爆吗?”

剧本他虽然没有全部仔细的一一过目,但还是大致的翻阅了一遍,一共有十部,古装仙侠现代偶像未来星际全都有,稍微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泄露那个位面的地方他就没有仔细看了,但就是初步阅览了一下也觉得这几个本子都很不错,如果拍摄条件跟得上,红起来应该是没问题。

“全都在u盘里,到时候你自己先慢慢看吧,看看先拍哪一部打响名气。”

一旁的路兴顿时哀嚎道:“眼见着能轻松点了,事情又来了,阿棋啊阿棋,你是不把我们压榨干净不罢休吗?!”

严景棋呼起一捧水朝他泼去:“又不是让你去拍,老总是做什么的,分派好任务让下面的人去做,需要你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吗?”

路兴血泪的指责道:“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石元聪一脚揣向路兴,只不过水里有阻力没能踹太远:“有你什么事儿,你就是负责应酬,头疼的事情都是我在处理,我还没喊累呢,你整天吃吃喝喝这里娱乐那里消遣的喊什么喊,前两天还看到你带着一小嫩模出去兜风,别说那个一车子撞向安全岛的人不是你。”

路兴扑向石元聪:“你够了啊,这不是还没习惯这边的驾驶座么,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严景棋笑着看他们相互揭短笑闹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想到,如果韩霆在这里,是否能够融入自己这帮兄弟里。摇了摇头将这莫名其妙的念头抛出了脑海。

三人放松了一下之后就打算一起去用餐,这种高级会馆除了各方面休闲娱乐的私|密|性之外,美食也是一大特色。这年头所谓的私人会所几乎遍地都是,如果没有什么特色那就直接泯灭于众人了。有些会所的特点在于安全和隐秘,这种会所一般都是背景极其雄厚的,会所里面也有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和娱乐项目,一般人是触碰不到这种地方门槛的。还有一种自然就是美食了,有些人有门道,能够挖到御膳厨师的后代,那些祖传食谱做出来的食物自然是千金难求,这类会所的消费门槛那也是极高的,很多人一辈子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几人被侍者引着往包厢走的时候,正好遇到一群气焰极其嚣张的人。他们不欲闹事,可是人家却不一定不会主动惹事。看到拦在自己面前的人,严景棋并未动怒,十分平静的问道:“阮少这是何意?”

都城四大家,阮顾关苏,阮家虽然排在顾家之前,但两家的实力其实不相上下,因为两家从事的领域各有不同,一个从政一个从军,两家互看不顺眼但也并没有交恶,一直都是面子上的交情,两家的小辈也甚少来往。而严景棋只是顾家的外孙,跟阮家更加没什么交情,哪怕在外面遇到也不会点头的那种,所以现在被阮向明拦住,不管是阮向明后面的跟班还是石元聪等人,都觉得阮向明这是打算找茬了。

阮向明跟严景棋差不多高,只是稍微比严景棋壮实一些,所以看起来有些人高马大的,拦在严景棋的面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言不合会动手的那种,除了两位当事人,身边人都不自觉的紧绷了起来。

阮向明打量了严景棋片刻,突然咧嘴一笑:“早就听闻严少来了都城,却一直无缘得见,今天正巧遇到了,不如一起?我做东,还请三位赏个脸。”

严景棋笑了笑,开口说道:“阮少客气了,不过今天我们还有私事要处理实在不方便,下次有机会我再请阮少吃饭,还请阮少见谅。”

阮向明微微眯了眯眼,跟在他身后的有个狗腿子听到阮向明被人拒绝立刻就想表忠心出来示个威,结果被一旁的人给拉住了。野外来的果然是群没见识的,真当什么人都能抖个狠么,少爷们的交锋他们这群人哪里有资格插嘴。

就在众人以为阮向明会变脸的时候,阮向明的确变了脸,不过却是笑意更浓了:“今晚千鹤轩有个私人活动,正好我有邀请函,这次活动里面有位严少的熟人,我想严少应该会有兴趣。”

石元聪和路兴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严景书,可是严景书应该还在港岛没有来到都城,但是除了他之外,这种一般人去不了的私人活动里还会有什么熟人。

阮向明没有给他们过多的思考时间,做了个邀请的动作道:“我想今晚一定不会让严少失望的。”

严景棋看了阮向明一眼,转头朝石元聪和路兴道:“你们先回去。”不管阮向明想要干什么,他一个人比带着两个人更加安全也更加容易脱身。石元聪和路兴不知道严景棋有什么底牌,虽然很想跟过去,但也明白如果他们都跟着一起去了,万一有什么事那就都脱不了身。虽然他们很想两个人留下一个,但看到严景棋示意的眼神,多年的默契明白严景棋有自己的打算,于是也不再多说,转身就走。

阮向明见状也只是笑了笑,然后十分绅士的邀请严景棋上了自己的座驾。一路上阮向明都在给严景棋介绍着四周的环境,做为土生土长的都城人,一些路边古建筑的来源信口拈来,一路上严景棋只是沉默的听着偶尔回个声,即便如此阮向明依然兴致不减,倒是让严景棋摸不清这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阮向明这人在圈内的风评并不好,阮家人口不算多,跟多子多孙的顾家相比那真是可以说是人口凋零了。阮向明是阮家最小的孙子,听说小时候曾经被绑架过,后来失而复得之后对他更是宝贝的不得了,久而久之多少有些宠坏了。阮向明为人十分的张狂,谁若是惹了他,那真是不要命的也要弄死你,曾经就因为一个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结果被生生打死,虽然这个只是传闻,但无风不起浪,谁知道传闻是不是真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阮向明这人脾气不好,喜怒阴晴不定,脾气那是说来就来,如果不是阮家本事大,这种孙子还真是罩不住。

千鹤轩是暗藏各种见不得光交易和各种不能摆在台面上娱乐的地方,没有会员卡连门都别想进去。这里的会员卡严景棋有,但是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千鹤轩在一处半山上,山庄面积极大,守卫森严。严景棋能从那些巡逻的人员身上感受到丝丝的杀气,这些人应该都是见过血的。

因晚上这里有个私人的活动,所以千鹤轩的主管站在门口迎客,当看从阮向明车上下来的严景棋时,眼神微微一闪,立刻笑着上前道:“阮少严少大驾光临真是令千鹤轩蓬荜生辉,希望今晚二位能玩的愉快。”

一旁的侍者递上两个半截面具和手环,严景棋接过直接戴上。在侍者的引领下,绕过几处水晶回廊,一扇雪白的雕刻大门被缓缓推开,那个奢华|糜|烂的世界浮现在眼前。

穿着三|点式|皮衣的女侍者端着托盘在场中游荡,不少美丽的少年少女穿着各种勾人的服装在场中活跃,这些人脸上并没有什么遮掩,妆容精致带着谄媚的笑容讨好着能给他们足够利益的贵人。其中不乏一些当红的明星,往日冰清玉洁摸样不复存在,媚眼如丝身段妖娆的游走其中。

一些被红色流苏阻隔出来的小包间里甚至直接上演肉|搏戏,那欢愉的叫喊声令人忍不住作呕,这种肮脏的地方令严景棋多待一秒都是受罪。

一旁的阮向明看到严景棋隆起的眉头,忍不住笑着凑近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还要半个小时节目才会开演。”

严景棋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二楼。比起一楼的群魔乱舞二楼明显干净多了,也安静多了。阮向明熟门熟路的来到一间包间,包间的一面正好对着一楼的舞台,视野不错。只是上面几个三|点式兔|女郎跳着尺度相当大诱惑性十足的钢管舞,严景棋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侍者很快的端着食物酒水送了进来,当着二人的面将一瓶洋酒打开,阮向明拿起其中的一杯朝严景棋道:“能结识严少是阮某的荣幸,先干为敬。”

“阮少客气了。”严景棋拿着酒杯试探性的喝了一口,发现动用意念的话,喝进嘴里的酒水能够直接被他装进空间里,这才放心一口喝干杯中的酒。在外面他从来都是十分小心的,否则无数想要爬他床的人他哪里防备的过来。

看到严景棋同样不客气的喝完了一杯酒,阮向明心情极好道:“严少好酒量!不过酒水伤胃,这里的小吃也十分有特色,严少尝尝。”

严景棋却是没有再顺着阮向明的意思,笑着拒绝道:“阮少自己慢慢吃就好,我不饿。”

阮向明脸上的笑意沉了沉,却并没有翻脸,顿了顿道:“听闻严少看中了几块标地,如今那几块地可是个香饽饽,不少人都盯着呢。”

严景棋笑道:“好东西看上的人自然多,这没什么稀奇,如果阮少也有兴趣,也可以下来玩一玩。”

阮向明朝着后面微微靠了靠,眸子晶亮的盯着严景棋,笑着说道:“该说严少料事如神吗,我还真有这个意思,严少那家电影公司发展的势头不错,我同样有兴趣,我相信严少的眼光,所以不知严少是否接受我的入股,十五亿,入股严少的未来科技,占股百分之二十,其中包括未来影视百分十的股份,不参与公司的决策权,如果严少点头,这十五亿明天就能到账。”

严景棋垂眸一笑,委婉推拒道:“阮少实在是太看得起我了,十五亿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阮少敢给我还不敢收呢,这科技也只是我心血来潮的东西,以后亏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自己的公司是亏是赚我都能接受,但这要是牵扯上了股东的事情那就麻烦了,阮少还是别给我压力了,真要亏了阮少的钱,我外公可是第一个饶不了我。”

阮向明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严少何必妄自菲薄,至于顾老,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如今这世上能够让严少上心的可没几个,这其中可不包括顾老。”

严景棋冷冷道:“阮少慎言。”

阮向明意味不明的嗤笑了一声,却也不再谈及这个话题,只是说道:“严少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外面的音乐声渐渐变小,舞台上逐渐弥漫起一层薄薄的烟雾,几个男侍者推着能滑动的大床上了台,床上两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长得一模一样,漂亮水灵,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带着不安和惶恐。柔和的光晕打在几乎赤|裸|的少女身上,白皙细腻的肌肤仿佛散发着莹白的光晕,美的仿佛天使。瑟瑟发抖的两人相互依偎着,怯懦的看着台下场中的人,越发激起人们心中的保护欲。

穿着一身紧致皮衣身材火爆的女人走上台,用黑色的鞭子缠绕在两个少女身上,看到场下不少男人露出垂涎的眼神,女人眼中闪过一抹嘲讽,继而轻笑着开口:“双花姐妹,起拍价五十万,每次叫价不得少于十万,各位老板,想要将这对漂亮的姐妹花领回家去吗?想要的话就要努力叫价哟。”

一个胖子眼中毫不掩饰的淫|光,第一个叫价。

严景棋对于这种贩卖人口的事情并不陌生,港岛比这还要黑暗的事情多了去了。而且那两个少女看起来十分可怜似乎是被逼的,但他看的十分清楚,那两个女孩的眼神不经意的在场中寻找着,不用多想也知道她们在找帅气又多金的人,希望能被那样的老板买下。

接连几场拍卖都是跟人口有关,正当严景棋有些不耐时,一个他十分熟悉的人被关在笼子里推了上来。

那个主持人笑着说道:“还在为珍贵血型犯愁吗?还在为寻不到合适的器官而焦急吗?港城魏家大少魏正豪,从小锦衣玉食的富贵少爷,rh阴性血,身体健康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二十万起拍价,每次竞拍不得少于五万。”

阮向明笑着看向严景棋:“如何,这一趟没有令严少白来吧。”

看着昔日的兄弟狼狈的被锁在笼子里,犹如货物一样被人竞拍叫价,严景棋微微蹙眉:“他怎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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