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 师徒缘分难再续(一)(1/1)

第644章 师徒缘分难再续(一)

我冲大白鸡点了点头,挤出一个微笑。

便在这时,酒疯子跟雷正阳的谈话,也结束了。

雷正阳道:“念在我们身为同门,一起求道的旧情上,给我个痛快。”

酒疯子叹了口气,对岳伦和朱胖子,道:“岳伦,胖子,他,交给你们了,虎啸崖你们也去过,希望,你们能将这个事情处理好。”

雷正阳有些激动地喊道:“小师弟,求求你,给我个痛快,我不想做那虎妖的腹中之食。”

酒疯子一脚将雷正阳踢飞了出去,漠然,道:“你我的同门之情,早已经尽了,从你加害我的那个时候,你我再无情分可言。”

雷正阳四脚朝天,像是翻不过身子的乌龟一般,他抓着自己模糊的面孔,愤怒的叫道:“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我恨……”

“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误入歧途。”酒疯子丢下这一句话,便又回到了竹楼里。

岳伦和朱胖子对视一眼,便拖着雷正阳的残躯,坐在了小绿的脊背之上,准备去虎啸崖送雷正阳最后一程了。

小绿吼叫一声,透翅一振,已经飞离了我的视线。

我从远处收回目光,对大白鸡,道:“你为什么不阻止我师傅?我师傅这么做,跟放了雷正阳有什么区别?”

我感到有些复杂,酒疯子不止一次地告诉我们,做人要狠,但是,今日,他的选择,大大出乎我意料,要知道,雷正阳即便肉身被毁去了,即便他被虎妖吞下了肉身,但是,他可是有着元神的存在啊,舍弃了肉身,元神一样可活,酒疯子此举,相当于,变相地放过了雷正阳。

大白鸡笑了笑,对我道:“你啊,平日里,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怎么这个时候,反倒糊涂起来了?”

“什么意思?”我感到迷糊。

“你想想,仔细想想,你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大白鸡笑了笑,对我道。

我眉头一皱,难道,酒疯子不打算放过雷正阳?

可是,又为什么派岳伦和朱胖子这两个刚刚筑成道基的家伙,去虎啸崖将雷正阳喂虎妖?

这么做,不就是变相的放过了雷正阳吗?

见到我没有回应,大白鸡又道:“岳伦和胖子,对你的师傅的话,没有任何的抗议,就这么接受了,他们又怎么不会想到?但是,他们还是依言照做了,你可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选择你去处理雷正阳,而是选择了岳伦和胖子吗?”

我眉头再次皱了皱,我有些茫然,这些话,令我糊涂了。

我是真的糊涂,除了糊涂,我还感觉有些担虑。

这些担忧的心思,像是杂草一般,缠绕在我的心头,令我很是难受。

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太过怪异了些,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般,难道,酒疯子的此举,真的有什么深意?

我眉头一挑,看着大白鸡,道:“难道,师傅这是在考验我,当我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便会追上岳伦和老朱他们,给雷正阳这个老鬼补上临死的一刀?”

大白鸡笑了笑,道:“你倒是看得起自己。”

“鸡爷,我师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道,我实在想不出来,酒疯子那么希望雷正阳死,为什么偏偏做出了这个选择,这令我,简直难以接受,光是令人想想,便令人心头暴躁无比。

大白鸡叹了口气,悠悠地道:“你们师徒的缘分,尽了。”

“鸡爷?这话,从何说起?”我惊道,我不懂,大白鸡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令我的心头,像是压住了一块磐石一般,我似乎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大白鸡,为什么要说我和酒疯子没有了师徒缘分?

大白鸡笑了笑,对我道:“其实,考验不考验的,真的那么重要吗?你还记得,你现在身在哪里吗?”

“哪里?我现在不是在清风观吗?”我惊道。

“没错,你现在,的确是在清风观,但是,你可记得,这清风观,是谁的清风观?”大白鸡转了转眼珠子,眼带深意地盯着我。

我摸了摸脑袋,顿感头大,道:“你这个话,倒是令我为难,我若是说是掌教一人的清风观,这令我自己都有些不舒服,清风观是大家的,就像我们这个国家,是人民所有,我想来想去,还是这么说,比较正确,清风观,是众人的,不是个人的,有众人,才有清风观。”

大白鸡含笑,对我点了点头,道:“你的想法没错,但是,雷正阳的想法,却是与你恰恰相反,他要将大家的、众人的清风观,变成自家的,变成雷家的清风观,你刚刚也说了,自己是在清风观,既然你身在清风观,是不是就要守清风观的规矩?”

“规矩?”我眉头一皱,“规矩”这个词,自从掌教师伯给我和岳伦破例之后,我便不在乎那些边边框框的束缚了,只是,不知道大白鸡这个时候,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倒是真的感到困惑,想了想,我看着大白鸡,道:“鸡爷,有什么话,你就明说吧,我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我都能接受。”

大白鸡摇了摇头,道:“说出来,似乎有些残忍,你师傅,其实,他是不要你了,你知道吗?”

“为什么?”我只想问个为什么。

“你听好了,你可以不守规矩的事情,是你那位掌教师伯亲口对众人说出的,当时,你的掌教师伯现在已经变成了阴魂,可以说已经消亡了,眼下,清风观经历了巨变,以往的那些事情,就令当别论了,而且,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最需要一个龙头人物坐镇。”

“你是说,这个龙头人物,就是我师傅?”我感到惊讶,难道,酒疯子也对于权利和地位,感到热衷吗?

“不管,这是不是他所想得到的,这个时候,只有他,可以撑起这个门面,撑起清风观的门面。”大白鸡的话,似乎有些清冷,像是一盆凉水,浇在了我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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