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林风眠的真正身份(1/1)

好半天,林风眠没说话,看神经病一样的看我两三秒,最后又在我泰然自若的眼神下,表情复杂的清清嗓子,掸衣袖——

“咳,爷的法术可不是乱用,你把爷当什么了!劈柴的啊!”

“当然不是,嗯……那您不劈柴的话,什么时候走?”

我说完那瞬,林风眠抚着袖的动作一顿,接着就又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你……你!”

他这样其实挺可怜的,好像我欺负他似得,可我绝不能心软——

“行了,我信你是祖师爷,但是你说的没错,我怕煞着你,另外,我男人一会儿回来了,他比我厉害一万倍,看到你私闯宅院,不定怎么发脾气,所以说——

乖哈,你走树上再爬出去……”

“金!桃!”

当是说道这里,当林风眠连名带姓的叫我那瞬间,我习惯性的汗毛一竖,然后真烦了,棍子猛然甩出去——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打了啊!”

林风眠那瞬间迅速后退,直接退回到了树下!

“咳咳!”

看他到树下,我是确定这个林风眠有问题,但是具体哪儿有问题我不知道。但见他咳嗽了两声后,上下的看我,而后,忽然就从那黑貂裘里拿出白绫挂在了树上——

“夭寿啊,晚辈居然这么对长辈,老道儿今天就吊死在这里!免受其辱!

苍天明鉴,茅山众道为我林风眠报仇雪耻!!”

他说完那瞬间,我见剧情转变太快,措手不及,而更没想到的是:“嗤~”

清脆的裂帛声后,白绫忽然断裂,同时间,白绫所挂的树枝上,沈御臣有如飞燕般踩在树梢枝头,“徒儿勿怕,茅山众道不会帮林叛徒。”

沈御臣出现的很诡异,可以说是悄无声息!

而看枝头丝毫未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翩若惊鸿——

这人,简直是轻如鸿毛!

“师父你来了!”我那时正措手不及呢,看他来了几乎是瞬间喊出声,而树梢上的沈御臣微微颔首,冲我竟一笑:“嗯,来迟了。”

他说着,仿若初见那般,高大,颀长,令人感觉十分可靠。

轻轻一跃,他就从树梢到我和林风眠的中间,而我这时候忽然就想到什么,猛然后退,并且皱眉有些神色复杂的看他后,转身就跑——

“对不起,刚才喊错人了!”

到这个时候,我跟他应该做不了师徒了!

夺妻的事儿一闹,又知道他喜欢我,我跟他……再不会有交集了。

我心想着快步朝着屋子里跑,却岂料他如同上枝头般,无声无息的拦在我面前,抓着我,根本不让我走——

“桃子,我知道你不愿意接受前世的事,所以,我早就接受了地藏菩萨身份,菩萨心中只有天下爱,没有儿女私情,我那天所说的话也不过是想告诉你,傅斯年他并非什么好人!我也不会逼你跟我成亲,只是当师徒也不可以么!”

“你、你快让开吧,傅斯年马上回来了。”

我说的时候猛然一把打掉他的手,却发现……他是魂,根本打不掉。

可恶!

不想看他,我就把余光看去林风眠,那边儿林风眠抓着白绫也正看我,脸色白戚戚的,立在树下,黑色貂裘,白色断绫,好像一副凄美的画——

“徒儿,他的确是茅山师祖,只不过,背叛了茅山。”

沈御臣顺着我的目光说下去,手还是没松开。这换做以前,他宝贝他那僵尸身体,我还能咬他、抓他、挠他,可现在魂魄的他,应该算是没有软肋了,我奈何不了他!

林风眠一下扔了白绫,忽然怒气腾腾:“说了多少次,不是背叛!爷爷是被逼上去那个位置!”

比起他的恼怒,沈御臣更像是师祖,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声音寒冷——

“是,佛尊拿着高官爵位,逼你去当佛仙散人,但上位需要九九八十一道法印,也是别人逼着你动手?那年佛道水火不容,你既既投靠过去,就怨不得把你剔除族谱,大家不认你!看师祖如今香火全无,法力想必也低微,徒儿,不必怕他!”说到最后,沈御臣的声音才转柔,目光亦是看我,从冰冷无情,变作淡淡光泽,“他可有伤害你?”

日落西山,院内霞光斜影,我被沈御臣看的、说的一愣,然后想往后退,但还被他拉扯着:“没有,你快放手!傅斯年快回来了!”

我说的时候,心里对林风眠的弱态有了谱儿,茅山道书曰,香火是得道高人最重要的获取功德途径,因为不少人死去后,再救人人家看不见,是不会承认的,所以很多人得道后反而冷漠,就是这个原因。

“行,就算是你说的,爷爷我是自愿去的!那你现在呢?你不一样也在步爷爷的后尘!地藏菩萨不也是佛教……咳咳咳!五十步,笑百步!”难为了林风眠好半天没咳嗽,这会儿咳嗽了几声又强行押着,脸色绛红的说着。

“我和你不一样,如今佛道一家,佛本是道,我作何菩萨都无所谓,只是你不一样,你是当年背叛,所以——就当是看在地下煞你帮忙分担的份上,晚辈不妨告诉师祖一件事——

这些年你是救过诸多人鬼妖魔,却是功德了了,只因为,功德官是当年茅山弟子!师祖好走、不送!”

沈御臣说完,拉我就朝屋子里走,而我被拉扯着,却禁不住回头看林风眠——

他可真是够悲催!

方才沈御臣和他的话,我大概是听明白了——

很久之前,佛道不两立,如同水火不相容,林风眠在那个时候倒戈去了佛教成了什么散人,之后被茅山道所不齿,没了香火!并且就算他做好人好事,也不能够有功德,因为功德官是茅山道的人掌管!

所以,他其实出现在这里,是很想要我给他设法坛上香,只是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一直没说……

“呼——呜——”

倏然传来的大风声,熟悉的冷冽,让我回过神,然后还没看见傅斯年人,就感觉手腕上有凌厉的风划过去,沈御臣迅速撒开手的同时,我跌落到了傅斯年的怀中——

“让夫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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