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即将来临(1/1)

竖日。

“喂!你们这群只会躲躲藏藏的胆小鬼快点下来!

你们挂在城头的免战旗还有半日的时间就要没用了,躲在城里像只缩头的乌龟一样畏畏缩缩还不如像个男子汉一样和我好好打上一场!”

“喂!喂!城楼上的胆小鬼你们听到没有?!”

……

“姜丞相,我们不能再忍了啊!”

看着城下那个骑着鳞马,手拿红缨枪,直接堵在城门口耀武扬威、大声挑衅的红甲身影。城墙上,一个身姿壮硕,手拿一对硕大六棱铜锤,和姜子牙、杨戬还有数员将领站在墙墩后,就像一坨肉山般制造出了一大片阴影的肌肉胖子,神情愤怒的对着站在身边不远的姜子牙说道:“那小娃娃已经堵了我们多少天了,不说那些降兵,城内士兵们的士气是一日低过一日,再加上秋收将近,大多数士兵们的心思都开始散乱起来,丞相,再拖下去我们真的可能会不战而亡啊!”

“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是派谁出战?你们之中又有谁能打的过这个“小娃娃”?!”

转头过头看了那个因为没有合适的铠甲,披了一件肩甲之后就干脆裸着膀子的肌肉胖子,姜子牙白眉皱都不皱就开口反问。

“……”

沉默着,这浑身肌肉长相狰狞的胖子张了张嘴,却是哑口无言。

当他抬起头看向两边,城门上其他那几位曾经吹嘘着自己是如何如何勇武无匹的将领也纷纷低下了头。

因为除了杨戬,他们几个在之前或多或少都已经被哪吒教训过几次。

第一次还能用大意做借口。

可每一次都是如此,即便是个傻子都已经知道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

而对身边这几位已经被哪吒打破了胆子的将领,和那个有心却无力的肌肉胖子在心中叹了口气。

摇了摇头,回过头来继续注视着城下的姜子牙,看着那在城门前例行挑衅了一会儿后,骂了一声胆小鬼就调转马头转身回营的哪吒,抬起头,仰视着湛蓝天空中缓缓飘动的云朵,轻抚了一下自己花白的胡须:“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我们现在只能等太乙真人来了。”

此时还不是不顾一切两败俱伤的时候,离秋收也还有一段时间,以我手中免战旗的数量……还耗的起!

……

“真是扫兴,骂的我口都干了这些家伙还是一个个的都不出来,也真亏他们还长着那么高的个头!”

嗖的一声将手中的红缨枪扔回营寨内的武器架上。

骑着红鳞马在一众将士的注视下回到营中的哪吒,翻身下马,从一个正好来到身边的士卒手中接过水囊,喝了几口,皱着秀眉,白皙嫩滑的俏脸上满是不满的抱怨着姜子牙他们的胆小。

“你师傅就快到了,他们自然只需要等待就好,为什么要无谓的浪费士卒的生命和你硬拼?”

对哪吒的抱怨表示无法理解。

每日在哪吒出营挑衅时都必然会坐在营门处等待,顺便眺望一下站在城墙上被自己一览无余,却对自己的存在一无所知的姜子牙的申公豹摇了摇头。

在身后两位摇扇士卒的精心侍奉下悠闲的喝了半杯手中茶杯内加了足有四分之一糖的飘香茶水。

“喂!你到底是哪边的?!”

看着申公豹这悠悠然的姿态,即便已经数年未见可终究还是对太乙真人这个真正的师尊心生敬畏之心的哪吒不满了。

她可是在听到自家师傅会来,还会站在对方那边之后就一直忐忑到了现在,要不然,之前她也不会在镇西城的城门前挑衅那么长的时间。

“我自然是站在能帮我打败姜子牙的人这一边。”看了有些恼怒的哪吒一眼,将甘甜茶水一口饮尽的申公豹把茶杯递给了身后那位为她扇扇子的女兵。

“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们的那位大王可是从来都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过。挡了他们三个月,就算是输了你也只会是有功而无过。”

“毕竟,对面可是把黄飞虎将军和东南北三位伯侯都打败了的西周,而你只是个刚到十五岁的小女孩……”

夜。

金乌落下后星月齐明。

白云在那深沉到黑的天空中一点都不显眼。

但在这夜中,却是有着一抹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白色在高速飞行。

近看,原来那是一只体型硕大的丹顶鹤。

而再近看,除了这丹顶鹤额头上那晶莹剔透的红顶引人注目之外,它宽大却无鞍的鹤背上还盘坐着一个人。

那修长的白胡子,修长的白眉,和一身显眼的金丝边白袍,赫然就是那位哪吒的师傅太乙真人。

而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在他那长长的袖口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丝丝金芒在闪烁。

朝歌。

已经对镇压西周做好了万全准备的陈翔一如既往地的孤身一人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到深夜才在守候在御书房门外的侍从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在御书房附带的卧室内熄灯睡下。

然而,他却是不知道在此时仍旧灯光辉煌的东宫之中,失去了哪吒陪伴的姜汤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疼痛和愤怒了。

她躺在奢华舒适,铺设着如风般轻盈的青色丝绸大床上,玉手捂着自己的心脏,修长美丽的双腿轻轻扭动,呈现出了一副即便是隔着一层薄被也诱人非常的绝美风光。

大王还是以前的大王吗?

帝辛还是以前的帝辛吗?

现在的大王还是帝辛吗?

这样怀疑着陈翔身份的问题接连在姜汤的脑海中回荡着。

在刺痛她神经的同时,最终却是每一个问题的结果都在脑海中隐隐约约的指向了一个答案。

——死一次,你就知道了!

死一次么……

侧过身体,柔顺的乌丝从雪白的玉颈处滑下。

已经与脑海中的这个回答对持了几年,拒绝了几年,斗争了几年的姜汤,也没有在意在侧身时胸前的春光和精致白皙的锁骨皆是被薄被的空隙稍稍暴露。

看着东宫内那无数明亮的灯火,她那黑亮的美眸隐隐有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在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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