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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涯红着脸听着黎卓凡把混话说完。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酒喝多了才脸颊发烫,还是因为听了黎卓凡那不要脸的话才脸颊发烫。

总之她的脸就那么滚烫起来了,黎卓凡瞧着她红红的脸,再看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感觉她像是正在高烧的病人,忍不住伸手蹭了蹭她额头,随口问了句:“你发烧啊?”

“你才发骚。”苏天涯一时口快给他堵了回去。

黎卓凡反应了片刻,才听明白她说的是哪个“骚”,眯着眼睛看她一会,见她对自己没什么表示,也就不说什么了,起身打算离开房间。

男女这件事真是不能强求,虽然他老早就蓄势待发,刚才与她也只隔着一寸都不到的距离,可是女的一旦不点头,他也不能强人所难,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变成负的。

黎卓凡走到门口,手正打算开卧室门,身后却忽然传来苏天涯的声音,“喂,黎卓凡……”

黎卓凡心里一乐,回头看向她,涔薄的嘴角也止不住往上扬起。

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无数人喊他的名字,但唯独她喊起来的时候最动听。

大概连黎卓凡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她只不过轻轻喊了他名字一声,他却突然感觉自己变成全世界最快乐的人,他转身看着她,眼里止不住的愉悦,“怎么了?”

苏天涯见他朝自己笑得灿烂,低了低头,避开他炙热的眼神,故意轻描淡写的说:“也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说谢谢。”

“谢什么?”

“嗯,谢谢你……谢谢你很多次帮助我。以前是,今天也是。”

黎卓凡笑笑,“你总算有点良心了。话说回来,你打算怎么感谢我?”

黎卓凡关注点不在苏天涯“为什么感谢他”这件事情上,却特别关注“她要怎么感谢他”这个不太重要的点子上。

苏天涯扶了扶额,眉头微蹙,“你想我怎么谢你?”

黎卓凡摸着下颌看她,一本正经的开口建议:“以身相许怎么样?”

苏天涯真想把枕头丢过去砸死他,可是黎卓凡说完这句话,就一直眼神专注盯着她看,一点都不似他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他眼神诚挚,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眯着,眼底迸发出炙热的光芒,挺拔的身子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她的答案。

像是在等待某个重要时刻的宣判。

苏天涯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身子靠在床背上,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些不安的低着头戳着自己的手。

直到黎卓凡说了句:“你不开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说完他也不等苏天涯的接茬,低笑了一声,笑声性感,“男-欢-女-爱,这很正常,苏天涯,你别被道德束缚了,相信你自己的心。”

苏天涯觉得黎卓凡的声音、甚至举动,都对此刻喝过一点酒的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心里渴望靠近他,甚至无限逼近……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火苗,一旦被人点了火就会立刻燃烧,

可她没有勇气踏出走向他的那一步,因为怕自己一旦走错,又会摔得粉身碎骨,她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她渴望他走向自己,点燃自己。

她脑子很混乱,耳边却清楚听到黎卓凡有力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朝自己这边的方向走来。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他走过来的步伐,直到鼻尖闻到了他身上清冽的沐浴味道,她才抬眸看他,眼前的男人五官如刀刻般完美,即便头上还绑着纱布,可这一点都不妨碍他的英俊。

他低垂着眼睛看她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颤得苏天涯整颗心,也跟着一起酥麻了。

黎卓凡的手是什么时候探入被子里的,她已经完全记不清了,只记得自己随着他的手,除了整颗心都在酥麻颤,身体的每一根骨头也被他搅酥了。

男人低沉性感嗓音在她耳边粗重的喘息道:“你都这样了还不让干一次?”

她掐了他一下,不开口,只用眼神告诉他自己难受极了。

他性感的薄唇贴在她耳边蛊惑叹息:“别急,待会有得你爽。”

箭在弦上之时,苏天涯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大声惊呼:“套呢?”

他蹙眉,隐忍着:“柜子里。”

苏天涯用力推开他,想要去柜子里找安全套。

黎卓凡反身将她压制,喘着粗气道:“咱们今天不用套行吗?”

苏天涯急得想哭,身子不停挣扎扭动:“要用!一定要用!”

“可我不想用。”

苏天涯难受极了,一边受情-欲折磨,一边被理智控制,她抓着他的肩,低哼着,“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求你。会出事的!我会怀孕的。”

可黎卓凡的动作依旧炽烈,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她说:“怀孕就怀孕,你可以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

苏天涯在心里冷笑了一声,“黎卓凡,你说得倒是轻巧,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苏天涯说得很激动,黎卓凡摸着她的脸,吻住她的唇,笑着,“什么叫做‘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你别一竿子打死一群人行吗?我的意思是,我刚刚和你做……很开心,真的很尽兴,我不想和你隔着一层东西做行吗?你要是怀孕了我们就把孩子生下来,我来养。”

虽然黎卓凡嘴里说着“好男人负责任养孩子”的好话,可是苏天涯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是啊,黎卓凡把什么都照顾到了,却唯独不说“如果他们有了孩子,他就会与她结婚”。

虽然即便他说了那句话,她也未必会嫁给他,可是她还是想亲耳听到他的承诺,如果连这样的承诺都没有,她为什么要去承担会怀上他孩子的风险?

她果真看错了黎卓凡,她真可笑,刚才他欺身压下她的一刻,她竟有一种想与他天长地久白头到老的期待,大概真的是酒喝多了,对他产生了太多的错觉,苏天涯的心情忽然沉闷起来。

可是黎卓凡依旧很认真的看着她,重复道:“真的,有孩子我们就生下来。”

苏天涯很不屑的瞪他一眼,有些激动且语无伦次的说:“是啊,有了孩子我们就生下来,每个男人都会这样说,等出了事就不负责任,让女人去打掉,我简直是受够了!黎卓凡,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烦?你能不能别再和我提孩子了?”

“哦。”

黎卓凡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半晌过去,他脑海里浮现起之前看过的,关于苏天涯的私密资料,脑子像是忽然想通什么似的,眼神疑惑看着她,语气却从未有过的沉重,“苏天涯,你和肖舒庭有过孩子?是他让你打掉孩子了?”

提起孩子,那个很多年前死去的孩子又像梦魇一般,开始血淋淋的出现在苏天涯的眼前。

苏天涯并不害怕,只是想到时会内疚难过。

这一回,她彻底没了所有的兴致,从黎卓凡那抽身出来,随便用纸巾擦了下,用被子蒙住身体,蜷成一团靠在床角落。

黎卓凡还欲-火焚身着,就这样被她推开,难受得想把她强-奸的心都有了,可看到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又舍不得对她下手了。

有些女人是不是就有这样的本事,随意一个可怜的神态就让男人不忍心下手。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样的技能传授,那苏天涯一定是学得最好、且运用得最好的那一个。

反正黎卓凡看着她,突然就心软了,那颗心像是冰块被火烤上了,一点一点的被融化也就算了,他还感觉隐隐作痛。

妈的。

黎卓凡在心里粗暴的骂了一声,转头又装孙子去哄她。

虽说是装孙子,可黎卓凡说出口的话依旧不太动听。

“苏天涯,你有完没完?你不知道这个时候让男人停下来会死人?”

苏天涯低低“嗯”了一声,半晌眼神空荡荡的看他一眼,失落落的说:“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今天心情也不太好。”

黎卓凡看了她一眼,感觉原本就软下来的心,愈发软通透了,只差把心捧出来给她戳圆揉扁。

他对苏天涯说:“不做就不做,下次再做。”

苏天涯不开口,只哼了一声。

黎卓凡不知她是答应还是拒绝了,不过心情还是感觉挺快乐的,即便刚才只做了一半,可那并不重要,最重要是她高兴,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做一半被她踹开。

他也曾经真心真意爱过一个女人,在他最初遇见爱的年纪里,不管那人说什么他都觉得是对的,不管那人叫他去做什么,他都是愿意为她去做的。哪怕让他去死。

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忽然发现很多年前,那个消失很久的自己似乎又回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因为那个人,心里对她的爱却是一分不少的。

如果苏天涯真的要让他戴套,那他就戴。

如果她说不要做了,那他就不强求她了,等她哪天心情好再答应了他再做。

总之,只要她开心,只要她不露出这么一副失落落惨兮兮的模样,他觉得怎么都是好的。

黎卓凡把蜷缩在角落的苏天涯抱了回来,苏天涯不肯他碰,他就用力把她扯回来,塞-入被子里,一边给她盖被子,一边说:“你不怕冷死就继续缩那儿吧,你是乌龟转世吗?乌龟还会把头缩起来,你有这本事吗?”

苏天涯感觉他在含沙射影骂自己,哼了一声,转身背对着她,假寐。

黎卓凡心想着反正人也干不成了,那就一起睡个觉呗,当是留个纪念。

黎卓凡翻身入被的时候,苏天涯心口咯噔一响,转而心口砰砰直跳起来。

苏天涯背对着他,鼻尖却清楚闻到他身上干净清冽的气息,她紧紧握着拳头,心里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

刚才是她自己搞砸的事情,平静下来后的她,又开始想起黎卓凡那句——“男-欢-女-爱,这很正常,苏天涯,你别被道德束缚了,相信你自己的心。”

苏天涯想得心开始发痒,刚才纸巾也没有擦干净,现在黏腻得难受,可黎卓凡似乎对她再没了兴趣,入了被子后他就专心睡觉,再也没有什么过火的动作,连手都没碰她一下。

苏天涯等了好久,也没见他有所行动,一直到黎卓凡沉稳有节奏的呼吸时,她才偷偷摸摸的转过身子,悄悄打量他。

借着床头那盏微弱的台灯光线,她又看到他颤动的睫毛,光影的折射让他的睫毛,看起来像是一排幻化的蝶翼,她忍不住伸手去碰了碰他的睫毛。

黎卓凡似乎睡死了,完全没有反应,她像是着了魔,又鬼使神差伸手去碰他刚毅的眉毛。

不知怎么的,苏天涯竟忽然有种很奇葩的遐想,她想要是她和黎卓凡以后生个女儿出来,眉毛应该也像他这样好看,苏天涯眉毛虽然浓烈,却很凌乱杂,没他这么干净有型。所以还是像他的好。

他不仅眉毛长得好,鼻子也好看,够高够挺,嘴巴也好看,唇形好,薄薄的,带着点性感的感觉。

大抵真是被鬼迷了心窍,苏天涯开始觉得他每一个地方都好,连耳朵也好,又大又厚,真有福气,不像她的,又薄又小。

她摸着他的耳朵,开始想起妈妈的话:“以后你找男朋友就找个耳朵大的,以后生了孩子耳朵才才有福气……”

黎卓凡真的是被她摸醒的。

今天白天应酬累了一整天,刚才为了干-她也累了一整晚,当真是一躺下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梦见有人在揪他耳朵,他心里正想着,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打他耳朵的主意,他非灭了她不可。

一睁眼瞧见是苏天涯,灭了她的主意顿时就没了,转而没脸没皮的抓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处,睡眼惺忪的看她:“你摸我耳朵做什么?睡不着想让我再帮你爽一回?”

苏天涯当真被他这没脸没皮的淫-威劲儿,给震慑到了,贴在他胸口处的手也不由地攥紧起来。

黎卓凡感觉她手的动作,愈发得意,挑着一双好看的眉眼笑着:“你看你连我的胸都不放过。”说完,低笑几声又眯了眯眼,仿佛又睡着了。

苏天涯见他很困的模样,也不再打扰他睡觉了,翻过身子自己也阖上了眼。

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很奇怪的没有做些奇怪的梦,连呼吸也是平稳的。

她只记得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之际有人从身后抱住她,他轻轻吻着她的耳朵,仿佛在她耳边说了句话,可是苏天涯醒来的时候却忘记了。

醒来的时候,黎卓凡还睡着,他维持着昨晚翻身抱住她的姿势,一只手被苏天涯枕在头下,一只手翻过她大半个身子,去牵她的另一只手。

苏天涯小心翼翼想从他怀里出来,黎卓凡还老不乐意,低哼几声愈发牢固的抱住她。

苏天涯刚开始还觉得,黎卓凡是还没睡醒,过了片刻后,她发现自己怎么推也推不开他,她心里就断定,黎卓凡肯定是醒了又装睡,故意装疯卖傻的抱着她不放。

幼稚……

她在心里骂了他一句,继而给他施加压力。

“黎卓凡,你给我放手,我知道你醒了。”

黎卓凡沉默了片刻,沉沉的嗓音带着清晨醒来的磁性,“知道就知道呗,反正我不放手。”

“你放不放?我要起床。”

“不放。大清早的你起来做什么呀?再陪我睡会。”末了,又补上一句:“苏天涯,我昨晚太累忘记问你了,昨晚我把你伺候得爽翻了吗?”

苏天涯不说话,因为不擅长说假话,却也不想说自己的确有被爽到了,除了最后那一下……

黎卓凡哼一声道:“你爽了,我就累了,差点就死你手里,你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明明差一点我也可以爽到,你偏偏就不让我尽兴,矫情个什么劲儿,非要安全套是吧?行,下次就给你准备安全套,超薄装好不好?保证你和昨晚一样爽!叫得比昨晚还惨烈!……”

黎卓凡一边回味昨晚与她激战的状况,一边在脑海里勾勒下一次的场景。

想着想着,他突然压住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苏天涯,择日不如撞日,再干一次?你欠我的……”

苏天涯躲闪着他炙热的气息,顾左右而言他,“什么啊……我什么时候欠你的?”

“就昨晚,你少装傻,昨晚还摸了我一晚上,别以为我睡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我今天怎么着至少也要把你昨晚摸我的给摸回来……”

“……我要去吃早餐了。”

“哦,饿了?”

“嗯,饿了。”

“行,我辛苦一些,你躺好,我把你喂饱。”

黎卓凡说完就笑了,这一笑相当荡漾,原本凌厉的眉眼也被他这一笑,染出些许往日没有的魅惑风情来。

他故意伸手,在苏天涯毫无防备的时候蹭了蹭她,随即笑容变得意味深长,眯着眼看她,“苏天涯,你果然随时随地都欢迎我,连前奏都帮我省了。”

苏天涯觉得自己简直丢脸丢大发了,她想说那是他昨晚留下来的,可她说不出口,只觉得无地自容,一个字都讲不出了。

一直到黎卓凡在她耳边安抚道:“这也没有什么,正常反应,你就是太久没男人饥渴久了,以后我定时免费喂你吃饱,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躺着就成。”

苏天涯这一回很不客气的踹了黎卓凡一脚,恶狠狠的冲他哼了一声。

黎卓凡吃痛,却只是低低哼了一声道:“不过这也证明,你为了等我出现,之前一直守身如玉不是?否则体验怎么能这么好,昨晚和今天的体验都特别棒。苏天涯,爽吗?”

苏天涯沉默了许久,才应了他一个字:“……嗯。”

黎卓凡说:“嗯,爽到就好。我好还是肖舒庭好?”

苏天涯哼了一声看他:“你就只会和肖舒庭比吗?”

“你只喜欢过他一个男人,我不和他比和谁比?我好你就直接说,害羞个什么劲儿?”黎卓凡喘着气咬了她耳珠一口。

“我,我……我不记得了!”苏天涯忍无可忍最后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黎卓凡顿了一下,沉默了一下,半晌后,低笑着说:“嗯,不记得才好,以后也不要记得,只记得我是怎么让你爽的就好了。”说着还故意把苏天涯拉着坐起来,让她好好记住眼前俩人的一切。

苏天涯涨得脸颊通红,总觉得黎卓凡这人特别不要脸不要皮,明明挺*羞秘的一件事,他能讲得大大方方,还时不时用手指指点点。

黎卓凡突然捧着她的脸,对她说:“虽然你不说我和他哪个好,但我觉得你比我之前做过的都好。”

苏天涯嗤笑,不相信的开口:“真的吗……”

“真的,你就跟……”黎卓凡低下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苏天涯听完这句悄悄话,脸上是一个大写的红,难得露出了羞赧的神色道:“难道你以前就没和处-女做过?你没试过怎么知道那感觉……”

黎卓凡笑了笑,诚实的说:“我和你说,你先保证你别生气啊,做我的女人要表现大度一些。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和一个处女在一起过,我们俩都是第一次,青梅竹马,她第一次给的我,我第一次给的她,那滋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可苏天涯还是生了气,她拧着眉毛,有些吃味道:“你们怎么分手的?”

“她走了啊,我被抛弃了,所以才便宜了你。”

黎卓凡说完还笑了一声,仿佛他被抛弃,并不是一件值得难过的事情。

苏天涯真没想到,黎卓凡这样的人也会被人抛弃,也许他现在还是很难受,只是假装无所谓,毕竟是这样骄傲的人。

她虽然不想揭他伤疤,可是话却不受控制的逸出口:“你还爱她?”

黎卓凡笑了一声,肯定的道:“我爱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呢?”苏天涯追问。

“现在?我有你。”黎卓凡笑着,用力在她身上使足了劲儿,“你没有感觉到,我现在在很用力的在‘爱’你吗?”

黎卓凡故意咬重了‘爱’的发音,苏天涯感觉他说完这句话,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似的,简直不把她当人用了,直接把她当娃娃用,她难受得直蹙眉头。

最后一刻,她明明知道他没有戴套,却也不打算提醒他。

大概是因为他最后那句话吧,就算他说的是假话,她也愿意相信。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傻,喜欢听好听的话,特别好骗,明明知道男人在骗自己,却还是喜欢听愿意信。

憋了好几个月再加昨晚一整晚的欲-望,都迸发出来后,黎卓凡躺在床上,用力的喘息起来。

他喘息的声音性感低沉,苏天涯身体微颤的时候听着,感觉他似乎还像刚才一样趴在她身上,她抱着腿蜷缩着,回味着刚才黎卓凡的力量,感觉他生命的余温,似乎正一点一滴往自己身体深处蔓延而上。

黎卓凡见她一直沉默,以为她在为刚才自己没戴套而生气,伸手过来抱她,低头轻咬她耳垂,轻声在她耳边问:“你在怕什么?担心怀孕?”

“嗯。”苏天涯随口应了一声。

“嗯,有了就生,我们一个没娶一个没嫁,刚好凑合成一对。”

他终于说出了这句话,虽然比不上“求婚”之类的承诺,但至少是承诺。

苏天涯心里止不住的愉悦,嘴上却故意和他绊,“你对每一个女人都说这样的话?”

黎卓凡笑了,笑起来的时候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愈发灿烂,“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我说真话,你得先答应不生气。我……认识你以前,的确很多个女人,可是我没想过要和她们凑一对。做的时候我都会戴套。”

“那为什么和我就不带套。”

黎卓凡摸了摸下颌,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我也想不明白,大概是想得到你的时间太久了,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真正到手了又紧张了,带了套怕自己发挥不好,影响到我的水平发挥……”

苏天涯听得想笑,故意揶揄他:“黎卓凡,其实你水平也就那样嘛,戴不戴还不都一样……”

“哪里一样?你活腻了是不是?□□是不是?想再爽一次是不是?”

苏天涯像躲老鼠一样躲着他,滚到床底下,嘴里喊着:“不要不要。”

黎卓凡手长脚长的跟着她下床,轻而易举就拎住她,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苏天涯嘴里直喊“救命”,黎卓凡也不闹她,只是抱着她,轻声的哄她:“不要就不要,你个傻缺,逃什么逃?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不愿意做的事情了?……”

“你有!”苏天涯抗议,“你让我签你家公司。”

“我是为你好!”黎卓凡很是无奈的叹一口气,“再说了,我也没逼你签,我让你考虑考虑,权衡权衡。”

“性质都一样。”

“那不一样。”黎卓凡看着苏天涯,笑了,“要是真逼你,我用得着等到今天才上了你,好在味道真不错,没白费我这么多个月的等待,难怪肖舒庭对你念念不忘……”

苏天涯踹他一脚,恶狠狠道:“少提他!”

黎卓凡摸摸她的脸,笑了,松开她的腰,转身朝浴室里走,他一边走,一边对苏天涯说:“苏天涯,你这么激烈的反应是真的忘记他了,还是还在对他耿耿于怀?不管你是哪一样,我都不介意,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想好了后果,哪怕做-爱也是一样,我要是怕你怀孕就不会不带套,所以你只管怀上,想生就生,我不是肖舒庭,绝对不会逼你去打胎,更加不会让你做伤害自己身体的事。”

浴室门“砰”一声阖上的时候,苏天涯感觉上帝的手,重重的打了一拳在自己脑门上,像是要把她打醒。

从前她以为世界上,再也不会有男人为她遮风挡雨,即便她日后也会与男人结婚生子,可她心底也再也没有了依靠男人的想法。

可是黎卓凡刚才那句把话说得多么动听啊,苏天涯觉得,就算他只是说说而已,她都可以高兴好久。

至少她现在就高兴得无法用言语表达,一直到黎卓凡冲完澡出来,她脸上都是挂着笑意的。

黎卓凡早就忘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见她笑容可掬的模样有些憨憨的,还伸手去捏了她一把脸,问她:“天都下雨了,你瞎乐什么呢?”

随着黎卓凡话音刚落,雷就响了一下。苏天涯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外面的世界早已是倾盆大雨。

她猛地记起自己今天还要坐飞机回家的,“啊”一声喊了出来,快步跑到卧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大雨直落。

这一场大暴雨突如其来,气象台已经发布了黄色雷暴信号,提醒各位民众不要随便外出,机场很多航班也已经被取消。

苏天涯打电话去机场咨询,机场那头的人告知她,由于雷暴天气,她搭乘的飞机航班已经被取消,延后到明天早晨。

黎卓凡盯着苏天涯挂下电话后,特别得意的看着窗外大雨倾盆,无限感慨的道:“苏天涯,看来连天都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它一刻也不想看到你离开我。你高兴吗?”

“我高兴什么?”

“高兴今晚可以再被爽几回。”

……

苏天涯真心觉得自己掉进黎卓凡的坑里了。

晚上他不知节制的折磨她时,他还特别无赖的问她:“你是不是算准了这两天要下雨,才故意跑来我家里的?”

“你有病!”

“嗯,你跑到我家里,心里不就是想着让我爽?”

“当然不是……”

“你说了不算,身体的回答才是最诚实……苏天涯,你又准备好了?还是每时每刻都在等我收复你这块湿地?”

“明明是你……”

“和你做真好。”

“哪里好?”

“省时。”

“嗯?”

“前奏都可以直接省。特别方便。你能不能不要回家了?就留下来陪我再也别走了。”

“当然不行,你会腻。”

“我不会。”

“男人都会这么说,等瞧见新鲜的就把持不住了。”

“是吗?可我觉得你现在还很新,尤其是最里面那几厘米……”

苏天涯想起那日在洗手间被黎卓凡听到的那句荤话,没想到他竟到现在还记着,而且活灵活现的运用自如,想到不禁低笑又低笑。

窗外雷声阵阵,大雨倾盆,窗内无限旖旎,一室春水乱了流年。

留不住也算不出的流年,哪个人让她一生都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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