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澈有点不好意思，扭了扭身子：“学长，《我是演员》，能不能加一个素人？我保证，她是一个十分出色的演员，绝对可以媲美，流量小旦！”
助理从鼻孔里嗤了一声：你要送的人，别说演技炸裂，就是个渣渣，少爷也会答应。
“好处？”陈昊挑眉，身子往沙发后一靠，双手环胸，笑望着她。
沈心澈激动地挪到陈昊身旁，双手勤快地给他捶腿：“哎呀，她可是个巨大的潜力股，你想呀，她要是出道了，不就能帮咱公司赚钱了吗？学长，你可是有10％的股份，公司赚钱了，你不也就赚钱了吗？”
古牧泪默：这个公司，是不是很快就会破产？居然指望一个素人出道，养活公司？
“一年，肉肠。”
沈心澈咬牙切齿，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默默改成了一个巴掌：“五个月！不能更长！”
“好！成交。”
对面的古牧，彻底石化：妈妈咪呀！现在毁约来得及吗？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公司的法人代表，居然让CEO，肉偿！
公司CEO才14岁啊！禽．兽！
看到古牧震惊得，双眼无法聚焦的样子，沈心澈义愤填膺地，控诉陈昊：“古牧大大，你也觉得很过分，对不对？你不知道，他嘴特别刁，要求特别苛刻，五个月，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了……”
古牧的脸色，可谓五彩缤纷。
换了无数个色之后，他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干笑道：“那个，你们开心就好。”
沈心澈撇嘴：“他当然吃得很开心啦！我可就惨了！”
古牧再次无语凝噎：……现在的高中生，都这么Open了吗？
悄悄打量沈心澈的古牧，被陈昊冰冷的眼刀拦截，连忙撇开眼睛，看向一旁。
“明天安排经纪。”
古牧长长松了一口气：总算还记得正事。
沈心澈嘟嘴抗议：“我我我，我是经纪人啊！”
揉了揉她的脑袋，陈昊戳了几下，她的包子脸：“乖，别闹，你要上课。”
沈心澈：……上辈子，她可是金牌经纪啊！金牌经纪！
再找一个经纪，还得发工资，这不是浪费资源么？
仿佛看穿了她的小心思，陈昊笑道：“免费。”
“真的咩？那能不能给网红四只，也配一个？”
沈心澈两眼亮晶晶，清澈的眸中，星光交映。
“噗！”古牧失笑，突然发现，这样的沈心澈，好像也没那么惊悚。
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沈心澈傻笑着，晃了晃腿：“好了，好了，接下来是同门见面时间，古牧大大，你等一下，我让旗下的四名网红艺人，和你见一见，免得以后，相见不相识。”
私下疯疯癫癫的网红四只，见了古牧，齐齐变脸，异口同声地鞠躬弯腰：“前辈好！以后请多关照！”
然后，就站成了四个木桩。
沈心澈：……你们平时的机灵劲儿呢？
丹尼尔见网红四只，怂成那样，立即跳出来刷存在感：“澈澈小甜心，你还没有，正式介绍人家哦！”
古牧：……是在下输了！
居然还有，这么妖孽的基佬！
这到底是怎样一家，混乱的公司啊？
扶额帮这五只，做了介绍，沈心澈讪讪笑道：“等公司日后成熟了，会分出艺人部和网红部，分工也会更加细化。现在，就请你，多多担待啦！”
古牧并不想担待，因为企业文化如此扭曲，他感觉很难捱。
古牧各种凌乱，但多年圈内厮混，他已经能做到，内心波涛汹涌脸上风平浪静。
网红四只见他没有架子，分分钟变身迷妹迷弟，各种求合照。
“古牧男神好看到惨绝人寰！”伪娘圆圆抱着照片开始跪舔。
“居然能和男神，同一公司，这辈子值了！”模特李逵把合影，设成了手机屏保。
“虽然他帅得一逼，但我一枝花岿然屹立！”一枝花拿起手机，开始自拍。
“古牧真的好好看耶！比电视上还要上镜。”吃货小二郎一如既往地实在。
丹尼尔在表演了半小时花式翻白眼后，终于抢到了一个空档，拉着古牧，就往小房间拽。
恭敬地目送古牧的背影离开视线，网红四只，对视一眼，喜上眉梢：“闲言碎语不要谈，只谈金钱和梦想，小澈澈美美美！棒棒棒！耶！”
拽着古牧一进门，丹尼尔就反锁：“快！脱了！”
古牧瞳孔一缩，环胸抱住自己：……“你你你你……你别乱来啊！”
“哎呀，大老爷们，你怕什么羞？你不脱我就帮你咯！”
丹尼尔说做就做，三下五除二，就把古牧剥得只剩下个小内内。
惨遭不正规点穴的古牧，泪流满面。
丹尼尔目光炯炯，把二十几套样衣，一字排开：“Baby，想先穿哪一件？”
古牧：……“你把老子剥成一颗鸡蛋，就是为了试装？”
满脸“你是傻子”地看着古牧，丹尼尔挠了挠脑袋：“对啊，快选！快选！澈澈小甜心说了，不能累着你，先拍十套。”
古牧先生当场，就留下了悔恨的泪水：他为什么要离开星辉？
作为一名演员，古牧愣是全程黑着脸，面无表情地，拍完了那十套服装。
拍完服装定妆照，古牧就要找沈心澈告状，投诉丹尼尔。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对面的练舞厅里，沈心澈带着网红四只，正在练舞。
她们的动作，魔性而鬼畜，歌曲更是无厘头。
但一细听，歌词却十分暖心。
“但谁说小人物，不可以做英雄？你我只是这茫茫人海中，不知天高地厚的那一棵草。所以不要烦恼开心就好，用力去爱用力微笑……海草海草，浪花里飘摇……”
古牧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
丹尼尔拿着相机，咔嚓咔嚓，记录沈心澈和网红四只，鬼畜的身影。
拍完照，丹尼尔一把揽住，古牧的肩膀：“你好幸运！你是澈澈小甜心，第一个，签约的明星！”
古牧在丹尼尔眼中，看到了什么叫盲目的崇拜。
可是似乎，并不让人反感，反而还自带萌感。
虽然这厮，刚才点了他的穴，逼着他，换了一个又一个造型，还嫌弃他面瘫脸。
但是，看在沈心澈的面子上，古牧决定，原谅他一次！
没等古牧精彩的内心戏结束，丹尼尔就扔下相机，加入到了鬼畜的《海草舞》队伍中。
“海草海草，浪花里飘摇……”画面太美，古牧真的想自插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