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1)

莫嫣然再进来的时候沈初寒已经服了药好像已经好了不少的样子,原本脸红心跳的样子也好像缓解了。她才挑挑眉坐到他边上去,“刚吩咐了御膳房今晚准备点清火气的菜来,郎君最近好像有些上火,待会儿用完晚膳还要喝一杯苦丁才好。”

听她在边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了,他表情却是好了不少,拍拍她的手,“这些事你做主就好了。”

然后就见她一直看着自己,那眼里的神色哪里还有看不懂的,就笑了笑摸摸她的脸,“朕真没事,已经用了药了,陈近开的方子你还不信?对了,倒是听闻你最近都只召他过来请脉?怎么,原来那个许南风请的不好?”

她听他提了许南风眉心跳了一下,用手帕抹了抹手心,才答,“许先生本事大着呢,不过我身子已经调养的差不多了,人家到底不是太医,常常召进来总是要叫人说闲话的,左右我身子一直如此,陈近也不错,本当日就是他料理的我的身子,还就是相信他一些。”

他点点头,“本是想着朱承恩擅长妇科总是叫他看顾你朕比较放心,不过如今你比较相信陈近,他也不错,总归还是你喜欢就好。”

她嗯了一声,正好且柔进来询问是不是就摆膳,她点点头拉着他就朝饭桌走去。吃饭过程也半点不提刚才沈初寒失常的样子。

可虽然他不提,晚上到了床上表现却比往常失常了多。他向来顾念着她的身子,这晚却是眼睛都红了还不停下来。莫嫣然已经哭的没有声音了,手半搭不搭的挂在他的脖子上,偶尔稍稍用力就掐到了他的脖子,换来他更用力的撞击。

他的吻一点点的落在她的耳边,带着强烈喘息的声音飘进她的耳朵里,“卿卿,卿卿,你喜不喜欢,你喜不喜欢。”

她早就脱了力,如今也是半点应他的力气也没有,就鼻子里头哼着。他好像得不到她的回应,动作反倒更剧烈起来。床真是晃到半夜,外头守夜的宫女都听的面红耳赤,皇上就是叫水都叫了两三次,还不见歇,可见这怡嫔娘娘的圣宠真是日复一日的优渥啊。

这样圣宠优渥的代价就是莫嫣然第二天真是下不了床,她倒是醒的早,沈初寒下床去上早朝时候她就醒了,见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坐起来摔一个枕头都完全没力气。沈初寒注意到她醒来了反而笑眯眯的过来亲亲她的眉角,她躺着,眼里都是火气,听他笑声传来,“你再多睡一会儿,时辰还早着呢。”

她咬咬牙,使了力气推他,“快走快走。”他笑声更大了,抬了脚就出去,临前还吩咐了叫人去永康宫和皇后告假,说今儿怡嫔不去请假了。

莫嫣然自然乐的轻松,她重新倒下去,临前还吩咐了且柔一句,“今天有正经事,你记得要叫我,千万不要耽误了时辰。”且柔自然是清楚要做什么事的,她躬身应了,又帮莫嫣然压了压被子,就见被子里的主子已经睡的熟了。

她摇了摇头,轻声退了出来,示意等在外头的人都不要发出声音了,自己等在了外间。

莫嫣然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到午膳时间了,她睡的迷糊,还是且柔把她摇醒的,她眯了眯眼,好久才回了神,“什么时辰了?”

且柔轻声应了就慢慢服侍她从床里出来,又答,“陛下刚着人吩咐了说中午不过来了,让主子记得吃午饭,不要睡的过了饭点。”

莫嫣然点点头,洗了把冷水脸清醒了不少,她坐在梳妆镜前,透过昏黄不清的镜子看着自己的样子,锁骨边上还隐隐约约的留着两点吻痕。她笑了下,站起来抬起手,“本宫今日要穿襦裙。”清浅咦了一声,又问了一句,“主子,今日这样穿襦裙会不会不合适?”

她眼神似有若无的的飘过她的锁骨还有更往下的地方,莫嫣然点了点她的额头,“我这么说你就这么做,谁教你的就知道过来质疑主子的话。”

清浅吐吐舌头哦了一声,一遍跑到后头挑衣服,一遍问,“主子,那件嫩绿色的好吗?”

“不,要那件桃红的。”清浅马上就拿着过来了,服侍她穿衣服一遍问,“刚疏影过去传膳了,主子马上就用吗?”

“嗯。下午还有事儿呢。”她拍了拍清浅的脸,“不然你以为你主子今儿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的装扮,自然是去耀武扬威的。”

中午莫嫣然吃的挺多的,用她的话就是“这是要去做大事儿呢,不吃饱点怕漏气了。”

然后就马不停蹄的去了忘忧宫,却被人拦了,莫嫣然笑起来,她今日花了大妆来的,此刻更是明艳的叫人不敢直视,更不说原本守在外头的那些侍卫了,“娘娘恕罪,实是上头的命令,属下也不敢违背啊。”

莫嫣然哦了一声,看了一眼且柔,且柔马上呵斥出声,“哪里来的没有眼色的东西,便是未央宫的也轻易不敢拦我们娘娘,你如今做法可是大不敬,可是要我们告到陛下那里治你的罪?!”

那侍卫马上有躬身,“属下不敢,只是……”

莫嫣然拦住了且柔把声音放低,“本不该为难你,可本宫的确是有要紧事要和封嫔说,”且柔顺手就塞了一包银子过去,莫嫣然又笑了下,“也不是多少为难的事……”她还没说完就见远远走来一人,本是后宫,可这忘忧宫离得勤政殿近的很,当日是为表恩宠,却没料到左右还是会有外臣路过,这却是极大的不妥了。

走来的是顾恒,他远远就见着莫嫣然了,等走近了才行了个礼,“见过怡嫔娘娘,”又朝那侍卫看去,“可是得罪了怡嫔娘娘?”

那侍卫只喊不敢,莫嫣然却没有认出他,只觉得好像有些眼熟,也不分辨就笑了下,“本宫想进去和封嫔说两句话,却好像不合适……”

顾恒马上明白过来,呵斥了那侍卫两句,又躬身,“娘娘尽管进去,这侍卫不懂规矩,还请娘娘恕罪。”本不该抬头,他却下意识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她今日容光太盛,竟好像眯了他的眼,微微垂眼就看到她脖子下头那清晰的痕迹,他是男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一时间竟是什么酸甜苦辣都浮上来了,连气都喘不动似得。

莫嫣然见他这样好说话挑了挑眉,又见且柔在她手心写了个字,就抬起头来笑了下,“那就谢过顾大人了。”顾恒见她还记得自己心反而停了一下,然后急急反应过来只喊不敢。

看着莫嫣然进去了,顾恒才低头吩咐刚才的这个侍卫,“今日之事若是有所泄露……”

“属下不敢。”

忘忧宫里头有些荒凉,便是才这么两天就变成这样,莫嫣然扯了扯唇角,等她走到了正厅才有人迎出来,见着她惊得倒在地上,“给怡嫔娘娘请安。”

“本宫来见封嫔,她人呢?”

“这,这……”

封绛白样子很糟糕,这样却是有失势的宠妃的样子,见她进来也只挑挑眉,“你真是好算计啊。”语气里却好像没有气恼的样子。

莫嫣然反而有些惊奇她这个反应,自己捡了个位子坐下来,“也不是我算计好,我可算计不了封嫔你的心。”

“偏叫你算个清楚了。”

莫嫣然呵了一声,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此刻屋内也就她们两人,她也不嫌弃这是冷茶就喝了一口,“我今日来可不是和往常那样和你唠嗑,来奉承你的。淑妃娘娘。”

这淑妃娘娘却简直是奇耻大辱了,封绛白闭了闭眼,冷下了下,“你不必这样讽刺我,有什么就说吧,如今我着了你的道,可真真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莫嫣然笑了一声,“你是虎?你不过是只自以为是的猫罢了吧。你的那些事,说实话我倒是清楚得很,包括你获宠是因为什么,我想皇后娘娘估计也知道,哦,应该这样说吧,只要是宫里有些历史的女官们都大概知道吧。

“你得宠怕不是因为娘娘自己吧,难道你不知道吗?”

封绛白已经坐直了,她脸上的妆还花着,对着这样明艳的莫嫣然倒是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她却还是挺得直直的,“我得宠自然是因为我自己,我可没有在一个后宫里相似的另两张脸。”

莫嫣然半点不恼这个,自顾自的说下去,“皇上,这么多年怕是不曾碰过你吧,”她看封绛白突变的表情,挥手打断她要开口的话,“你可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当然知道了,我曾以为是皇上并不想让你生下皇嗣所以才不让娘娘有孕的,可是之后我却明白了,怕不是如此的。而是皇上不曾碰过你吧。

“真是可怜,当了这么多年的宠妃竟然是处子么?更可怜的是,娘娘昨晚还想做什么?那样下三滥的事,也是你这么个曾经的宠妃做的出的?”

封绛白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她咬住自己的嘴唇,“若不是你这贱人,难道不是你算计的我。我和陛下如何,哪里是需要你来指手画脚的。”

莫嫣然敲了敲桌子,“我算计你?若是你没有那些个龌蹉的想法我能算计你?我算计得了你?若是你不是想用自己的身子争宠,谁能算计的了你。”她冷笑了下,“轮不到我来指手画脚?你要知道,先如今已经不是一年前的那个后宫了,这后宫已经不是你说了算了的了,我不小心也有一些话语权,我其实并不想对付你,你为人豁然,比我们都活的清透,我不想扳倒你,我甚至只是同情你,可我想你想必也不想承受我的这种同情吧。

“毕竟,被你曾经认为连卵都称不上的我,如今却能走到这一步,你也是没有想到的吧,是,我的孩子不是你害的,那又怎样?你当时也承认了,哪怕你不承认,陛下也会相信是你做的,因为如今的莫嫣然就如同曾经的封绛白一般,得圣心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很可惜啦,我不会是下一个封绛白,因为皇上对我是真真实实的情义,是爱意,而不是和可悲的娘娘您一样,这么多年,不过是亲情。”

“亲情。”封绛白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又笑了,“乱说什么,我和陛下原本根本不认识,哪里来的亲情!”

莫嫣然挑眉,“哦,我却是忘记和你说了,听闻你和昔日的珍妃娘娘长得十分相似,那珍妃娘娘也是江南美人吧。娘娘自处江南恐怕不知道珍妃娘娘?就是已逝的慈恩太后了,也就是陛下的生母。

“你当日不是说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从我床上抢走皇上吗?如今看来是不成的,毕竟”她缓缓勾了一个笑出来,脸上的表情加上她锁骨间那点点吻痕更是显得讽刺意味十足,“你的时代已经过去,而且,从我床上抢走有意思吗?也不能到你的床上去。”

她慢慢的站起来,走到封绛白面前,毫不在意的拍了拍她的脸,“你自管去问陛下吧,若是他还肯见你,你也是厉害,连头发都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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