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舅母病逝(一更)(1/1)

丫鬟们懂事,自然方便了主子。

师心鸾是真的后悔了,男人果然是经不住诱惑的,更是禁不住‘饿’的。什么叫做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她现在是真的切身体会到了。

说好一次,可他总能身体力行的将这个‘一次’无限延伸…

天气已经转凉,屋里的温度却与外面的气候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帷幔低垂,却掩盖不住帐内绮丽缠绵。

风吹纱帐,一只柔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下被单,小脸酡红眼神迷离,眉眼都是醉人的春色,贝齿死死的咬住下唇,试图掩盖那羞人的低吟。

男人却偏要与她作对,柔风细雨后猛然的狂风暴雨让她猝不及防,丢盔卸甲……

足足一个时辰后,才消停了下来。

师心鸾浑身汗水,头发湿润的贴在脸上和后背上,与那细腻洁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对比,看得楚央险些再次失控。

体贴的抱起累坏了的女人,走去隔壁的浴房。

热水早就准备好了,烟雾缭绕,散发着幽幽香气。

温热的水漫过肌肤,师心鸾忍不住舒服的轻叹一声,抬起眼皮瞥一眼面前的男人,皱了皱眉。

“出去。”

她才不要跟他洗什么鸳鸯浴,这家伙精力好得惊人,每次都把她折腾得够呛,恨不得把她拆开重装一般。

跟他一起洗,不就等于羊入狼口么?

楚央一看她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勾一抹笑意,在她耳边低沉道:“放心,我吃饱了,不会…”

师心鸾双眼一瞪,他立马改口,笑道:“都是为夫的错,累着夫人了,现在就将功补过,伺候夫人沐浴更衣。”

师心鸾轻哼一声,倒也没再赶他。

一来她的确累极,不想动。二来这人虽然贪欢,事后还是十分体贴。哪怕忍得辛苦,也不会再继续缠她,顶多就是亲亲抱抱而已。

“今天晚上,滚去睡书房。”

“嗯?”

男人危险的眯眼,手指沿着她小腹慢慢往下…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师心鸾被他挑拨闷哼一声,脸蛋通红,直接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楚央闷笑,不再逗她,快速洗净后抱她出来,又给她穿衣。

师心鸾瞅他一眼,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倒也没害羞,慢悠悠的出去吃饭。

剧烈运动消耗体力,中午师心鸾破例多吃了半碗饭。

楚央看在眼里,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儿。

就是要多吃点,丰腴一些才好,现在太瘦了,以至于每次抱着她他都不敢太用力,怕将她揉碎了…

一晌贪欢,纵然洗去了疲惫,师心鸾还是有些精神不济,吃完饭后便脱了鞋子躺床上了,楚央跟着躺在她身侧。

“你不处理公务么。”

师心鸾闭着眼睛问。

楚央搂着她,道:“陪你更重要。”

师心鸾犯困,没太思索这句话的含义,迷迷糊糊的哦了声。半晌,又想起什么,道:“你告诉父亲了么?让他防着小姑姑。”

“没有。”

他温声道:“她做事谨慎小心,没留下任何证据,你祖母顶多是将她赶出去。倒不如就让她留在侯府,我已经派人在那边监视,只要她一有动作…”

平缓的呼吸传来。

低头一看,怀中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眼神却孤寂落寞。

不能自私的让你为我留下,只能尽可能的珍惜与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楚央有些恍惚的看着她甜美的睡颜。

他不曾这样的喜欢过一个人,想陪她到地老天荒。却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世上最痛苦的,是煎熬的…等待着失去。

**

师心鸾一觉醒来已是红日西斜。

窗外橘红色的光透过纱帐照进来,昏黄而朦胧,竟有些诗情画意的意境。

“睡饱了?”

纱帐打开,楚央现在床前,低头含笑,眼神宠溺。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她记得他是跟她一起睡的。

“半个时辰前。”楚央一边抱她起来一边道:“看你睡得香,就没吵醒你。”

师心鸾笑笑,没说话。

“阿鸾。”

楚央看着她的眼睛,道:“我刚收到消息,你舅母在三日前病逝,你表哥失踪。”

师心鸾一怔。

许是因为从未见过,这具身体对舅母一家也没什么感情,骤然听闻这噩耗师心鸾也没什么触动,只是有些微的意外。

“真的是病逝?”

“不知。”楚央道:“左右邻舍说,她身体一直不太好,长期服药,终究还是没有熬过去。”

师心鸾皱眉,“这也太巧了。而且,表哥怎会失踪?”

“修颖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他眼神深深,若有所思道:“很奇怪,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孝子,但他母亲头七未过,他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这不合常理。”

师心鸾点头。

“我隐约记得,表哥已经娶妻生子,舅母病逝,他就算不想继续待在沧州,也不至于这么快携妻儿离开才是,这实在太不正常了。”

楚央目光有些怪异,“他失踪前写了休书,带着孩子走了。”

师心鸾又是一怔。

“休妻的原因是什么?”

“据说是他的妻子患了恶疾,他由此认为是他的妻子过了病气给自己的母亲以至于病逝,所以一怒之下写了休书。”

这个理由…

在旁人看来也算合理,毕竟她那位表哥是个孝子。而且这个时代七出之条,其中一条就是恶疾。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太巧了。

“小姑姑那边正常?”

“暂时还没查到和她有关。要么她在我们怀疑她之前早做了准备,要么这件事就的确和她毫无干系。”

师心鸾挑眉。

“不管和她有没有关系,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舅母有秘密,而且跟我或者我母亲有关。”

楚央嗯了声。

“还有一件事…”他慢吞吞说道:“有人在当地县衙查过你表哥的籍贯,我怀疑是宫墨。”

“所以,他也没得到确切线索,对吗?”

“现在看来,是这样。”楚央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如果此事与你小姑姑有关,那她这个局,至少在几个月前就已经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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