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消灭长舌妇(1/1)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被疯女人这诈尸一般的动作吓了一跳,特别是她那眼神,惊得我头皮一麻!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下意识地甩手就将亮闪闪朝她扔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亮闪闪嗖地一下飞到她眼前,不料疯女人将头一偏,以一种常人无法达到的速度,瞬间躲开了亮闪闪,咚的一声,亮闪闪砸到了她身后的床头柜上又弹飞了起来。

我一伸手大喊亮闪闪回来,可没成想调皮的亮闪闪朝另一个方向飞去,就听卧室的某个角落传出叮的一声脆响,循声望去,就见一只精美的花瓶正在落地,那支离破碎的一幕,惊心动魄地在我放大的瞳孔里上演……

“呀!你干啥?老婆你没事吧?”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门外的男人大吃一惊,一把推开我就朝卧室冲去。

“你给我回来!危险!”我上去抓住男人的衣服,一使劲给拖了出来。

男人又惊又怒地瞪着我,他只当我要替他老婆治病,可压根没想到我一开门就拿东西砸她老婆,他怎么能不火?

但他不知道,这就是我的治疗方式,顾不上解释,我再次大喊亮闪闪回来,就见一颗晶莹的珠子,带起一道蓝光从屋里飞了出来,我一伸手,它稳稳地落入我手心。

男人本来正要说什么,突然被这一幕震慑住了,目瞪口呆地望着我手上发光的亮闪闪,走廊里的兔大仙更是一伸脖子,像噎了个鸡蛋似的,瞪大了眼珠。

这时就听一声阴笑,床上的疯女人突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就像头顶有股吸引力直接把她拉起来的一样,她从坐着的状态一下就立在了床上。

不仅仅是我,我身后的兔大仙和那男人也是同时倒吸了口冷气。

“都后退!她被附体了!”我大喊一声,将亮闪闪揣进兜里的同时,顺手从里面拽出一沓飞镖符,闪身就拦在了门口。

“哼,小狐狸精,勾引男人勾引到我家来了,下贱货!”疯女人恶狠狠地盯着我骂道。

“找死!”一听她骂我就来气,两指一弹,‘唰’飞镖符直奔她而去。

疯女人轻蔑地一抽嘴角,身子像飘移一样瞬间闪向一旁,可她万万没想到,躲过一张,还有一张,我就知道她速度快,所以特地给她来了个两张齐发,疯女人嗷的一声惨叫,伴着一阵火花四溅,她身子重重撞在了后墙上。

“啊!老婆!”见此情形,我身后的男人慌了,猛一推我就朝卧室冲去。

这回我被他推得,一头栽进卧室,当时身子不受控制地扑倒在地板上,手中的一沓符滑出老远,膝盖传来一阵火辣的剧痛。

我一咬牙,刚要爬起来去抓我的符,这时就听男人发出一声惊心动魄的惨叫,与此同时,我眼角余光扫见一个身体从我头顶上飞了过去。

本以为是疯女人,我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听门口咕咚一声闷响,原来是男人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撞了过去,顿时砸倒了肥胖的兔大仙。

兔大仙被砸的身子一挺翻起了白眼,本来还没有晕的她,突然像看见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对着卧室两腿一蹬,直挺挺地晕死过去。

不用再回头,从兔大仙的表情我已经猜到了身后的情形,那一刻我大声叫道:“玉米头救命!”

喊声未落,一阵风从身旁扫过,就听身后突然传出一声尖细刺耳的惨叫,我赶忙爬起来跳转过身,就见玉米头在我身后金鸡独立,正摆着连环踢的造型,而那疯女人此刻摔在墙角里,侧脸靠着墙,头上的血顺着墙面哗哗流淌。

这还不是最惊骇人的,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疯女人背上真真切切地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长舌女鬼。

那长舌女鬼边舔舐疯女人额头上的鲜血,边笑嘻嘻地望着我和玉米头,那对深陷在眼眶里的干吧眼珠子,要多渗人有多渗人。

突然,她脖子一伸,那条红红的长舌头吸溜一声朝玉米头舔了过来,玉米头正看她看得发呆,一下被女鬼的长舌舔在了脸上,玉米头当时“嘎”的一声,像炸了锅似的,扑扇着膀子就向后跳来。

“玉米头上啊,打她个变态!”我焦急地大喊,同时上前一步,弯腰从地上抓起了几张符,抬手就朝墙角那边射去。

可我突然发现,墙角那里没人了,眼睛迅速在屋里扫了一圈也没看见背着长舌女鬼的疯女人,我奇怪地望向玉米头,玉米头苦着脸一副要吐的表情,只见他抬手弱弱地指了指我头顶。

我当时脑袋里轰隆一声,想都没想一甩手将手中的几张符全都抛向头顶,只听一声惨叫,于此同时我就试着脸上一凉,一条黏糊糊的东西从我脸上滑了过去。

疯女人的身体瞬间栽到了床上又弹起滚落在地,这一摔可不轻,她身子一抽,鼻口窜血,那长舌女鬼兴奋地挥舞着舌头,好像这正是她所期待的结果,看着她像瘾君子一样贪婪地舔血,我恶心的直想吐。

“你个该死的长舌妇,你快离开她的身体!”我再次掏出亮闪闪对着她威胁地大喊。

“咦哈哈哈,你怎么知道我叫长舌妇?你打呀打呀!”长舌女鬼突然欣喜地笑起来,一说话,那舌头像长长的水草一样摇摆。

乍一听她说话我一愣,手中亮闪闪犹豫了半天也没有砸过去。我实在不忍心了,只要长舌妇不离开疯女人的身体,无论我怎么打吃亏的都是疯女人,长舌妇这样带着她摔来撞去,先死的那个肯定是她。

为了引开长舌妇,我故意和她说起话来:“我不但知道你叫长舌妇,我还知道像你这样的恶鬼是要下地狱的,因为你总爱骂人,所以要下拔舌地狱,一遍一遍地被拔掉舌头!”

听我说完,长舌妇顿时笑了,伸着长舌不屑地冲我做了个鬼脸说:“呃!我告诉你吧,我就是从拔舌地狱里逃出来的,啊哈哈哈,我看谁还能再拔我的舌头!”

“你!哈,有点本事,竟然能从地狱里逃出来!”我气得一举手,对这个泼皮长舌妇是又恨又无奈。

“咦嘻嘻嘻,你打呀,打呀,快打呀?等她死了,我就可以常住这个身体喽!啊哈哈哈,这个身体最适合我!”长舌妇嬉笑间,又伸舌头舔了几口血,还咕噜咕噜在舌尖上吹了几个血泡,把我恶心的不行,玉米头更是两手捂上了眼睛。

我突然明白她为什么要赖在疯女人身上了,我也一下想起了爷爷曾经跟我说过的几种“寄生鬼”。

所谓“寄生鬼”就像寄生虫一样,它们会选择合适它们寄居的母体,然后依附他们来生存,或吸血,或吸食精气,母体渐渐枯竭衰败而死,有的寄生鬼就会弃母体重新选择新的目标,而有的则名正言顺成地取代母体,继续用她的身体存活。

听爷爷说过一个“活死人”的例子,说的就是一个活人被寄生鬼占了身体继续存活,阴差来了都拿她没办法,她魂虽然是死的,可她身体是活的,已经重新组合了,属于半阴半阳。

想到这儿,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对呀,牛头马面跟我说过,只要是进过阴间的鬼,一般都认得焰王的月牙玉,只要他们没被别有用心的人控制思想,这块玉对他们就有莫大的权威。

我心中一喜,手伸进衣服一把拽出贴身携带的月牙玉对长舌妇大喊道:“癞皮狗,你不离开她身体是吧?姑奶奶让你看样好东西!”

当长舌妇朝我手里往来时,她当真吓了一跳,身体猛一哆嗦,连舌头都瞬间蜷缩到一起,可是她看着看着就笑了,笑得非常嚣张。

“咦嘻嘻嘻,我都已经逃出来,我怕你个狗屁令牌!马上这女人一死,我就可以还阳啦!啊哈哈哈,我看谁能拿我怎样?还有谁能拿我……啊!”长舌妇正摇头晃脑地对我嬉笑,可没等她话说完,窗外突然射进来一道锁链,咔嚓一声锁住她的脖子,瞬间给拽飞了出去。

窗户上的玻璃完好无损,我一侧头,惊讶地发现窗外正站着牛头马面,而那长舌妇当场就被脾气暴躁的牛头一铁链打得魂飞魄散。

我手里还捏着玉站在当场,牛头马面已经从窗户闪了进来。

“大人恕罪,我们哥俩来晚一步,让你受惊了!”牛头马面一抱拳,紧张兮兮地跟我说道。

我苦笑着冲他们一摆手,收起玉,深深舒了口气。

“哎,让你们见笑了,本来轻而易举就收拾她的,可无奈她附在人家身体上就是不下来,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拿出焰王的玉,她也不怕!”我很无奈地说着,并问牛头为什么发那么大的火,一下就给打死了,不用送回地狱去吗?

牛头还像没解气一样,嗡里嗡气地说:“大人你是不知道,最近地狱乱着呢?逃出来的可不止她一个,我不管了,只要让我老牛逮住,见一个灭一个!”

我吃惊地望向马面,马面叹了口气解释道:“焰王和灵大人带着大部队去了黑暗沼泽,黑白无常又带着一拨人到处搜捕黑龙教余孽,这地狱的看守力量就薄弱了不少,已经接连发生了几起逃狱事故了,我们哥俩甚至都怀疑有内部狱卒被人收买了,但苦于没有证据,什么也说不得,只能一边办差一边顺便追查此事,刚才也是碰巧了遇见……还好大人你没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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