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VIP(1/1)

气压越来越低,天空越来越暗,乌云呼啸而来,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就是在这样滚滚层云中,如鹅毛般的大雪却渐渐的小了起来,点点白色飘扬而下,晶莹剔透。

“杀!”震天的声音贯穿云霄,在战场上带起一地肃杀。

战鼓擂动,如炸雷一般破天而出,响彻在这百里平原上,层卷而上云霄。

东陵国擂响了惊天战鼓,声传百里。

嗜血的双眸中杀气一闪,御慕庭缓缓举高了右手,百万雄师一片激昂,手中兵器出鞘,弓弦拉满,只等御慕御慕庭一声令下,势与对面的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而同一时候,立马六十五万南岐军队最前方的杨虎,手中金色长枪划空而下,右手横指,一枪直指对面的御慕庭,那脸上的冷酷和阴狠,比那身边的寒雪都还要更甚三分。

轰隆一声惊雷,一道大雷在百万兵马对持的百里平原上空炸响,冬雷震震,天地变色。

“杀!”震天的声音贯穿云霄,在战场上带起一地肃杀。

“杀。”伴随着这一声惊雷,御慕庭的手和杨虎的枪,同时狠狠朝下划下,瞬间,百万联军与六十五万南岐军队铁血迸梨,冲天大吼。

人如风,马如龙,骏马嘶啼,杀声震天。

只见两方黑压压的人马,犹如脱缰的野马,朝着对方就冲了过去,从天边看去,就如两块各自为政的铁板,在这一瞬间砰的撞在了一起,火花四溅。

四国战乱历史上,最大一次现模的战争拉开了帷幕。战鼓声声,轰鸣而上,激烈的鼓点响彻在天际,让人热血沸腾,几如疯狂。

寒冬冷,冷不过冰冷利器,鼓点热,热不过铿锵血肉。

刀刮无眼,长枪纵横,不是战友就是敌人,或者说没有战友就只有敌人。

手起刀落,血色迸裂,鲜艳的红花盛开在凌乱的百里平原上,不过顷刻间就如一条小溪一般,随着人流的走动,而蔓延至百里平原的任何一个角落上。

一枪挑下敌人的人头,自已还没有回过身来,身后一刀就已经插入了自已的胸膛。一刮砍断敌人的手臂,敌人的刀已经砍上了自已的颈项。

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血,已经分不清楚哪里是哪里,那此人是自已人,那此人是敌人。

只有拼命的搏杀,搏杀所有能够威胁到自己身死的人,那怕他是站在自已身边的战友。

百万大军对阵,已经讲究的不是战术,不是士气,而是谁比谁还轶血,谁比谁还更能杀,如此而已。

惊雷一道一道在百里平原上空炸响,厚重的乌云滚滚而来,彷如那海底的浪花疯狂的涌现。

下方厮杀声震天,血光四溅,激烈的碰撞不输天上翻滚的乌云。

旌旗飘扬,黑色鹰字旗,在寒风中猎猎飞舞,御慕庭一脸冰冷的站与中军位置,冷冷的注视着前方的战场。

平原激战,厮杀震天。

寒眸中冷光一闪,御慕庭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握紧,遥遥抬头朝着杨虎身后的洛城扫了一一眼。

“攻城。”清脆的声音响起,惊破一地寂静。

由泞碧的那只魔龙带头,万兽臣服与魔龙,出现在战场上,与敌军厮杀。“嗷呜……”瞬间万兽齐声嘶吼,其势却震惊四方,丝毫不比百里平原上几乎两百万兵力的对撞失色。身形呼啸而出,其势如若闪电,动作最是迅疾的豹手为先锋,狼群押后,老虎坐镇中军,豺狗以两翼包抄,分工合作,直扑洛城而上。

而此时的洛城却一反常态,城墙上兵士眼中一点惧怕的神色都没有,寒栗的箭头一只也没指着正朝洛城城墙冲来的万兽,反而指着射程距离之内的寒冰地面。

杨虎面无表情的站在城墙之下,看着下方的场景,那眼中闪着血腥和杀戮,嘴角诡异的勾起。

而朝着洛城冲过去的豹子前锋,还没有进入洛城前的利箭射程距离,一个个突然如溜冰一般,整个在地面上打起滑来,脚下根本站不稳,就好像是行走在结冰的河面上,滑不溜丢,没有一点着力点,歪歪斜斜,横七竖八的在前方的道路上滑动着,队伍的一下就乱了起来。

南岐国雪花在大也不过结冰或者融化成水,平原,草原这样的地方若是没有人行走,还能累积点白雪,但是城市街道却是不大可能。此时路面湿润,好似结了一点冰霜,但是也没滑到这个程度,居然豹子都无法前行。

魔龙“嗷呜”一声,然而在那魔龙嚎叫之时,那一直面无表情的杨虎,突然伸指朝着下方一点,立刻,那城墙上早已经等候与上的弓箭,嗖嗖的就朝着下方的路面射了下去,居然不是朝着还没有进入射程,在路面土滑过来滑过去,栽着跟斗的豹子先锋。

改良过的利箭箭头,密密麻麻的射进洛城前方的地面,那磨的比较厚重和锋利的箭头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瞬间响起一片清脆的脆响声。

泞碧等人见此心知不好,立刮跟着站起来看去。

眼光所及,那密密麻麻的利箭射下来的地方,好似射在了结冰的冰面上一般,居然整个箭头都深入了下去,那面上灰白的路面,一瞬间整个的碎裂了开来,露出碎裂开了的坚冰,而这些冰块下一层白黄色的液体缓缓的流动着,在阴暗的光线下,好生诡异。

丝丝异样的气味,立刻弥漫而出口。

“火油。”泞碧,重阳一眼见此,同时脸上变色,齐齐疾呼出声

泞碧让魔龙下了命令,正朝着前扑的万兽一听魔龙命令声,还在后方的立刻变作前方,四蹄撇开就朝泞碧狂奔而回。

站在城墙上的杨虎见此,双眸中瞳孔一缩,冷冷的打了一个响指。

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刻快速的后退,他们身后一直待命的另一波士兵抢前而上,手中弓箭高高举起,尖端不在是寒栗的铁器,而是火红的火焰,一团一团的盛开在万千的弓箭上,在着寒冷的雪色下,妖艳的惊人。

“快退。”狂吼声朝着率领着几只万兽士兵的泞碧魔龙狂飙而去,重阳全力一吼,那声音几乎如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惊雷,震的近处的老虎们脑袋发晕,把所有野兽的叫嚣声就按捺了下去。

率领着野兽群的泞碧等人听闻,不顾三七二十一,快速后退。

而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火红的火焰出空而过,点点星火绽放在地面上那破碎的坚冰下黄白的液体中。顿时,只见星火到处,爆发出一务奈火龙,朝着四面八方纵横开去,就如那蛛丝一般,纵横交错,所过之处快速的汇集成一片,呼啸着就朝万兽所站立的地方飞射而来。

火焰翻滚,那火红的光芒在地面上跳跃着,在半空中燃烧着,在一片冰霜的世界中,开出有违伦常的花。

万兽在的后退,四蹄如飞,几若腾空,身后通红的火焰从地下臣酿而出,范国越来越大,温度越来越高,追在它们的身后,一瞬千里。

高高站于城墙上的杨虎,冷冷的看着下方的这一幕,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南岐国是什么地理环境,雪能融化成冰,却不会堆积成堆,以冰水淋在道路上,等其结冰后在在上面倒上灯油,然后在洒上水,那是一点异样的气味都没有,然后再在冰面上洒点土灰,还有什么看的出来,而且水和油的冷冻点不一样,水结成冰了,油却不会,只要他敲碎油上面的坚冰,火焰腾空而出,就葺她泞碧万兽在厉害,也一样灭个干净。

“呜呜“”火焰飞窜而过,冲在最前面的豹子,少量几只跑的最慢的身上着火,那愤怒又痛苦的嘶吼,在火光中直冲云霄。

火焰在洛城的前方剧烈的燃烧着,一地火海,那炙热的温度几乎把周边的空气烧尽,半空中的光线都产生扭曲,滚滚浓烟尘嚣直上,弥漫于整个这一方天际。

冲出火海的万兽,在地上拼命的打滚,好在这天气在下雪,地面上是湿润的,火焰在冰水中立刻被熄灭了去,只是一身好好的皮毛,已经百孔千疮。

天边乌云滚滚看不见来路也着不见去路,只有一片血腥。

百万兵马的碰撞,天为之倾,地为之斜,血红漫天,喊杀声惊天动地,谁处都可见杀戮,诓处都可见尸体,万马奔腾而过,铁骑呼啸而来整个百里平原上,不见天日,只见杀戮。

时间在鲜血中溜走,在厮杀中星斗变换。

泞碧眸中寒光大盛,“哼,派人回去拿炸弹,我要炸死他。”

“是。”随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算了,我去拿吧,他的轻功没我的快。”重阳看着泞碧,轻声说。

泞碧点头,“嗯,你快去快回。”

“现在,都有人在攻城,已经攻破了许多个城池了,而这攻城之人,是南岐国人。最为奇怪的是,那些士兵,是怎么也杀不死。”御慕庭看着手里刚刚传来的消息,皱眉说道。

忽然密线来报。

“怎么了”泞碧问道。

只见御慕庭紧皱眉头:“皇宫出事了,我已经让他们回去处理了。”御慕庭说道。

寒风卷地,天际苍云滚滚。

乌云在天空中堆积着翻滚着,酝酿着多变海-天-中-文-首发的犹如万花筒,那抹厚重这么多日都没有散去,而且越发的蕴藏的深起来,颜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深,几乎滴的下水来。

雪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寒风呼啸而过,发出呜呜的犹如鬼哭的声音,那般的寒栗,好似刀子在天空中乱串,冷利交加。

杨虎斜眼看了一眼窗外乌云罩顶的天空,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曲木泞碧,是你逼我的。”他并不想这么快就用最后的手段,但是目前形势不等人,那只有怪泞碧命不好了。

“开城门”,黑色的袖袍一挥,杨虎咧的一声站起,冷喝声卷帘而出,淡漠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门外只余留下两粒被捏碎的石子。

北风卷地,一地杀气。

轰隆。吱吱的轰隆声中,洛城的城门被缓缓的打了开来,没有兵士出战,没有将帅迎敌,只有一个空洞洞的城门大开口伴随着大开的城门,一股浓郁的血腥气从城门里传了出来,几乎肉眼都可以看见,城门里无数的牛羊在奔腾,在跳跃,在流血。冷眼看着此等场景的泞碧和御慕庭见此同时皱了一下眉头,重阳在玩什么把戏。

一袭黑色长袍,城门头上杨虎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远处的泞碧。城墙上的旗杆缓缓升起,赫然正是失踪的太皇太后。

此时太皇太后一身狼狈地被捆绑在旗杆上,而她眼眸中燃着的是倔强和恨意。

“太皇太后。”

“皇祖母。”

忽然一身白衣的云阡陌来到御慕庭面前,“我是奉家主之命前来清理门户的。”

御慕庭微微眯眼,“什么意思?”

云阡陌挑眉,看向远处的杨虎:“他不是杨虎,他是我的同胞弟弟,云翎煞。只不过他早已被废武功和玄术,逐出家族,没想到竟然会变成这样。”

“哼,你不管好你的弟弟,到现在居然祸国殃民。”御慕庭冷哼。

“我没想到,他居然训练成了不死魔兵。”

“不死魔兵?什么意思?”泞碧和御慕庭齐齐问道。

“不死魔兵就是怎么杀也杀不死的士兵,是吃了云族的禁药‘不死药’而变成行尸走肉的不死魔兵。功力瞬间提升百倍,但却没有思想,只会一直杀人。”云阡陌淡淡地说着。

“难怪刚刚那场战争,我们的人怎么杀也杀不死他们。”御慕庭皱眉。

“那炸弹总可以把他们炸死了吧?”

“炸弹?”云阡陌挑眉,看向泞碧。

“炸弹的威力很大,就算他们杀不死,那些不死魔兵会被炸弹炸死,我现在正派人去南岐国拿炸弹了。”

“那你有法子收服你弟弟吗?”御慕庭看想云阡陌,问出心中的疑惑。

“这个,暂时还没办法。”云阡陌淡淡地说着。

泞碧却是翻了个白眼,“切,还说是来清理门户,我看是你被他清理门户吧。”

“你……”云阡陌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看向这个令御慕庭和冥皇神魂颠倒的女子。

“我有办法。”泞碧此时开口说话了。

远处,杨虎,不,云翎煞邪邪地笑着,用着内力说道:“御慕庭,你看看你的手掌。”

御慕庭微眯着眼,狐疑地看着云翎煞,“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自己看看不就得了?!”云翎煞笑得邪肆。

御慕庭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却发现掌心有一团黑的,正疑惑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远处的云翎煞说:“乖乖投降吧,这可是云族圣蛊,你斗不过我的。哈哈……”

话音一落,御慕庭便全身紧绷,疼痛,瞬间爱你袭遍了他的全身,没一会儿,鼻子出血了,而后是眼睛,嘴巴,最后是耳朵……

“庭,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还说没事,中了云族圣蛊的,全身会非常人锁能忍受的痛,而后七窍流血,最后全身溃烂而死。”云阡陌皱眉说道,扶着御慕庭。

“云翎煞,你欺人太甚,敢动我的男人,今天我就要你死!”泞碧大吼一声,双眼闪着红光,额上的红罂粟周边围着红光,似乎在缓缓绽开。

就在这时,一身白衣,消失了很久的曲木思琪出现在泞碧背后,她手拿着匕首,朝着泞碧的背部插去,却被泞碧周身的五彩光圈弹出很远,趴在地上,不由吐了几口鲜血。

灵珠手链悬浮在空中,发出巨大的光芒,天地间所有的力量仿佛都凝聚在她身上,那么强大,光是看着就令人觉得震撼。只见泞碧双手汇聚着五彩光芒,而后双手指向云翎煞,冲天的光芒包围着云翎煞,而云翎煞也早在泞碧发功时出手,黑色的光芒击向泞碧。云翎煞一出完招,那五彩光芒便锐利笔直地射向云翎煞的眉心。

锐利地穿透云翎煞的黑袍,从他的眉心穿透而过,云翎煞身子一震,仿佛被石化了般,穿透而过的黑色光芒化成两道人影。

泞碧安然无恙。

万籁俱静。

云翎煞身上的黑色长袍碎裂,化成点滴黑色光芒消失。

“不可能,我怎么会输。”

“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踉跄一步,只见云翎煞的身子化成点点白光,消失在天地间,一根头发都没剩下。

魂飞魄散。

而同一时间,城墙之上的旗杆忽然落下,眼看太皇太后直直下坠,一个白影闪过,重阳及时赶到,抱住了太皇太后的身子。

重阳几乎是快马加鞭地赶来,他看着战场那边的天空,五彩的光芒直冲天空,蓦然身子一僵,他总感觉好像要出什么大事。

天色阴沉沉的,厚重的云朵沉甸甸的压在天空低低的,几乎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寒风从天边刮过来,呼呼的穿过苍穹,好似鬼哭一般,呜呜咽咽的,就如那刀子从脸上身上刮过,毫不逊色那阵地上的真刀真枪。

忽然下起了大雨,大雨夹杂着白色的雪,仿佛天都知道,人间正在酝酿着一场惨剧。

经过那场战争,四国完全统一,不再打仗。

一时之间,泞碧和御慕庭的故事在四国民间广为流传,成为一段假话,一段传奇。

在那场战争之后,御慕庭将上官惜玉赶出皇宫,而后又将曲木思琪挑断了手脚筋,充当了军妓。

时间如水般滑了过去,转眼过去了六个月。

就像此刻,御慕庭满脸的兴奋和紧张,正在大殿内走来走去,时不时跑到内室门口听上一听。

内室中微微有些呻吟的动静,似乎是有人在苦苦压抑疼痛。

“碧儿,你疼就嚷出来,别忍着。”御慕庭忍不住在门口喊,喊完继续在大厅转圈。

云阡陌揉了揉眉心:“御慕庭,麻烦你别再晃了行不?我眼静都被你晃晕了……”

“重阳,你说碧儿怎么还没生出来?会不会有什么……什么危险?”御慕庭脸色比室内生孩子的人还白。

“啊……啊……”御慕庭深知泞碧不是个忍不了疼痛的人,这个时候居然呼痛出声,可想而知,御慕庭心一下就紧了。

一盆一盆的净水被端了进来换成一盆一盆的血水端出,大厅里的御慕庭,看着一盆盆的血睡,心更加揪紧了。

重阳、冷血、云阡陌等人脸色在一盆一盆的血水中越来越沉越来越白,就连重阳也忍不住的眉头直跳。

“用力”

“快使劲”

“啊……!”

一声声催促声响起,换来一声声死死压抑却抑制不住的呼痛声,听的大厅里的铁血男子们一个个浑身冷汗直冒,面色抽筋。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天色已经慢慢的暗淡了下来,太阳从地平线上滑落下去,屋内的夜明珠把这一方照耀的犹如白昼。

血水一盘盘的端出,呼痛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却怎么也不有其他的动静。

“怎么还没生出来?碧儿,碧儿。”整个人趴在门上上,从门上的缝隙处往里看的御慕庭,不停的跺着脚,满脸焦急和心疼,这个时候哪里有一代亲王的样子。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惊的御慕庭一身冷汗,就想往里冲。

“她是双胎,没那么快。”云阡陌脸色发白的抓住御慕庭道,这叫声已经听的他牙都渗了。

她叫得这么惨,那……该有多疼啊!

夜色下,云阡陌紧紧的拽住御慕庭,冷血的脸上青筋不断地跳动,重阳的手心也有了许多汗。

忽高忽低的叫声在内室内压抑的响起,室外的一众人们心也随着,声音拔高低下,没个停歇之时。

快四个时辰了。室内,勾盈盈手背上丝丝鲜血缓缓的流下,整个手已经乌青,却仿佛一点知觉都没有,任由泞碧紧紧的握着,此时满脸焦急的连声喊道:“碧儿。”

眼前泞碧的脸上早一丝血色也无整个苍白的吓人,双唇早已经咬得鲜血淋漓一片乌紫,浑身上下好似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几乎拧的出水,晶莹的汗水从云轻的额头上快速的流下,几乎好似身在雨中,而此时,轻双眼微闭,气若游丝,好似昏了过去。

“不行,不能让皇后昏过去。”稳婆知道妇人产子时候的禁忌,当下狠根的掐在泞碧的人中上,再拍打着泞碧的脸。

勾盈盈看着泞碧的人中被掐的乌青一片,不由整个眼都红了,紧紧的咬住银牙,怎么会如此辛苦。

“不好了,皇后娘娘的力气几乎用尽了,这孩子却卡在宫口出不来,这……”一直不断压着泞碧腹部的稳婆,此时满头大汗的低声急道。

“孩子太大,折腾了四个时辰却只出来了一点,而且还只是臀部,这胎位不正啊!”一个稳婆对视了一眼额上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难产,皇后娘娘是难产。

“你们是稳婆,快想办法,若是娘娘出了什么事,我要你们抵命。”勾盈盈一听脸色已经难看的不能在难看,满身杀气禀射而出。

人参也用上了,各种姿势也做了,可就是没有办法啊。

三个稳婆一听不由吓的一个哆嗦,对视了一眼。

“嗯”轻轻的哼了一声,一个稳婆楠了半天人中,才换来泞碧的微微哼,甚至连眼都没有力气睁开口。

“碧儿,不能昏,快用力,孩子出不来,你必须快点用力,否则……”说到这,勾盈盈一话卡在喉咙里,却哽咽著说不下去了,若是这样子继续的话,孩子大人都不能活啊。

“快啊,还愣着做什么”勾盈盈一听瞪着一个稳婆的眼几乎要喷血来。

三个稳婆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妇人,沉吟了一瞬间,咬牙战战兢兢的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难产我们办法也用尽了,夜皇后娘娘,恕妇人死罪,孩子和皇后娘娘,这等情况下,只能只能保住一个了。”

说罢碰的一声跪了下来,身颤抖不已,身旁的两个稳婆见此也跟着跪了下来满脸惊恐。“胎位不正,皇后娘娘力气用尽,这样子拖下去,两个人都没有活理,若是点决断也许还能保住皇后娘娘的命,若是再拖下去,我们也无能为力了。”

勾盈盈一听犹如一盆冰水从头顶上轰的侧了下来,冷的她打了一个寒!只能保一个,怎么会只能保一个?姐姐对这孩子有多宝贝,她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现在却要舍弃,姐姐若知,一个激灵,勾盈盈几乎不敢往下想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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