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VIP(1/1)

这话一出,两人当即愣在那里。御慕庭蹙眉,孩子,终究是没了。而太皇太后虽是没什么表,但内心却是一惊。虽说她非常关心疼泞碧,但她多年来的经验让她处变不惊,并且喜怒不形于色。

此刻的太皇太后,没有了刚才的焦躁清了清嗓子,对着御慕庭问道:“她怀孕多久了?”

御慕庭轻声答道:“两个月了……”

“你不知道她怀孕了吗?”

御慕庭轻轻点头:“知道。”

问言,太皇太后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说:“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让她受伤?庭儿,哀家的重孙没了,这事,哀家需要你给一个交代。”此时的她,只是一个作为祖母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太皇太后的架势。

御慕庭沉吟道:“这事,朕自有分寸。”

太皇太后不再说话,只抬脚走进房间。一进去,整个人完全愣住了。上,泞碧安静地睡着,而边,则是一盆盆的血水。

重阳在他后淡淡地说:“她是因为中了御慕庭的一掌,伤及心脉,伤势一路往下,伤及腹部,因此她才会小产。”

太皇太后只远远地看了泞碧几眼就走了,因为重阳说,她小产后子很虚弱,需要静养,所以现在最好不要打扰她,让她好好睡一觉。而御慕庭则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重阳见状,只得作罢,关上房门离开。

房内,御慕庭握着泞碧的手,目光灼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泞碧。他手指温柔地拂过她长长的睫毛,而后又轻轻拨弄她额前的碎发。

“碧儿……为什么你要这么傻,为什么要冲过来?”他看着她的脸,喃喃自语,“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危险?你就这么冲过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我?碧儿……”

重阳似乎是消失了,他已经不在皇宫。他乃冥阎宫宫主,行踪更是隐秘,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但也没人关心他的去处。

御慕庭继续守着泞碧,突然冷血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便看了泞碧一眼,而后匆匆离去。

此时房间里很安静,除了熟睡的泞碧,房间里没有一个人,只有门外守门的奴才。因此,谁都没注意到泞碧在这时缓缓睁开了眼睛……

翌一早,东陵国京都内流传着这样的话:当今圣上私藏妖女,祸国殃民,水杨花,人尽可夫。

为什么百姓会这么说呢?因为……

茶楼上。

“听说昨皇上和那个冥阎宫重阳宫主打起来了。”一个长相平凡,只是两眼闪着八卦精光的男子缓缓说道。对面而坐的男子闻言,睁大眼问道:“真的?”

那男子说:“真的,我那大舅子的侄子的女儿的表哥可是在皇宫里当差。”

那位听众男子说:“那这怎么回事啊?”

那八卦男子说:“听说啊,是为了那个从前的王妃曲木泞碧才打起来的。”

那对面的男子一脸震惊地问道:“为了她?为什么啊?”

那人说:“听说这曲木泞碧啊,跟那个重阳有一腿,昨天刚传出她怀孕了,那重阳都来要人了。结果闹得皇上不悦,两人就打起来了。那曲木泞碧看形势不对,就跑到他们边,想护着重阳,结果被皇上一掌打出血来。”

“啊?那女人这么啊?居然这么水杨花。”

“听说当时还流了很多血呢。后来啊,才知道她被皇上打得小产。”

那男子震惊地说:“啊?!那孩子是谁的吗?”

“不知道,我看啊,多半是那大魔头的。”闻言,那男子立马爆粗口:“个娘们,真是个妖女,皇上居然还要娶这个残花败柳,水性杨花的女人,居然还要立她当皇后。”

“所以说啊,当初皇上就不该娶她,现在好了,咱们皇上都被戴绿帽子了……”

那些百姓门纷纷摇头,嘴里愤愤地念叨:曲木泞碧真是个妖女,还是个水杨花的人,她不配当皇后啊。

皇宫。

“这么糟蹋自己的名声,有意思吗?”重阳站在边,缓缓问泞碧。

几日前,泞碧忽然找到他,说自己怀孕了,让自己帮助她打掉这个孩子,当时自己不知为何便答应了,就有了昨日的那一幕。

泞碧自嘲的笑了笑,说:“我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再说了,我又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重阳紧紧盯着坐在上的泞碧,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让自己手下的人去制造这种舆论,败坏她自己的名声。

“呵,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泞碧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是为了报仇么?”重阳看着泞碧依旧苍白的脸,半晌才轻吐出这么六个字。

泞碧微微有些怔愣,随后她便淡淡的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重阳缓缓说:“那你是承认了吗?”

泞碧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扯过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太过讽刺,太过刺眼,看得重阳心里不舒服。

“你为了报仇,连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重阳微眯着眼,看着她沉声问道。

“呵,对,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孩子流掉,那又怎样?!”泞碧索大方承认,反正孩子是没有了。

重阳还没来得及说话,门“砰”的一声打开,御慕庭木木地站在门外,整个人变得冷许多,脸上也因为泞碧刚刚说的话而变得沉。

“曲——木——泞——碧!”御慕庭咬牙切齿地沉声说道。

泞碧看了御慕庭一眼,随后又别过脸去,淡淡地开口说道:“你说错了,我不叫曲木泞碧,曲木泞碧早被你给弄死了。”

淡淡的一句话,却足以凌迟御慕庭的心。这是在提醒他,他犯的错吗?难道他犯了一次错就永远得不到原谅吗?

难道前几日她的所作所为都是装出来的吗,难不成她对自己说的一字一句都不是发自内心的吗,难不成前几日因为柳青青使她吃醋也都是装出来的吗,难道她当真就这么狠心吗?

“你连我们的孩子都能忍心杀害?!”御慕庭看着泞碧的侧脸,缓缓问道。

“这有什么,你不也忍心杀害了我们的孩子吗?”泞碧偏过脸看着他,讽刺道。

闻言,御慕庭皱眉,不解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御慕庭危险的眯起眼,看着泞碧,却是对一旁的重阳说:“我们夫妻两说些悄悄话,你一个外人难道不需要回避吗?”

外人?是的,他终究是个外人。重阳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开。泞碧看着重阳离开,想叫住他,却被御慕庭用唇堵住。

“唔……唔……”泞碧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御慕庭撬开她的贝齿,红舌灵巧滑入她的城池,而后攻城掠地。良久,他才餍足,放开了她那人的红唇。

泞碧唇角边挂着一根银丝,再配上那红肿人的薄唇,那样子真是惑至极,惹得御慕庭一阵心猿意马。

泞碧直直地看着御慕庭,看得御慕庭头皮发麻。“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吞了吞唾沫,御慕庭不解地问道。

泞碧唇角扬起一抹笑意,那笑意不达眼底,“我只想让你知道,今天我在你下承欢,那明天,我就会在别的男人下承欢……”

她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这句话,而御慕庭听了她这话,脸立即黑了下来。他擒着她稍尖的下巴,冷冷地说:“你若敢在别人下承欢,朕就杀了他!”此刻的他,恢复了冷酷嗜血的御慕庭,不再是那个为所困的御慕庭。

泞碧冷冷一哼,“你可以试试,反正我现在可是人尽可夫的妖女,我不在乎他们的命。”

御慕庭沉声说:“这就是你报复我的方式?”

泞碧伸手把擒住她下巴的那只手拿开,她头颅再靠近他的脸,此时他们的距离只有0。01厘米。属于男人鼻息的气喷打在她脸上,让她心里痒痒的。她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对,我就是要这么报复你,让你也尝尝背叛的滋味。”

“你真的这么绝?”

泞碧冷冷地说:“从你把我打落悬崖的那一刻,我的心,就已经死了。心都死了,你说,还有可言吗?”

御慕庭听了,脸上不由露出后悔之色,“你真的这么恨我?”

“岂止是恨,我是恨你入骨。恨不得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喝你的血。”泞碧恨恨地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御慕庭言语有些苦涩,略微艰难地问出他心中所想。

闻言,泞碧嘲讽一笑,“杀你太容易了,可我不想你就这么死去,这样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活着比死了更痛苦,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泞碧缓缓说出自己在心里压抑了三年的心里话

“你知道吗?在你把我逼下悬崖时我已经有了一个月的孕,你亲手将我打下崖,孩子就没了。你知道吗?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中,他问我为什么不要他,现在我是知道了,不是我不要,而是他爹不要他。”

“是你,是你自己不要他。而这个孩子,是他娘不想要他,他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孩子,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是个包袱。所以,为了报仇,我必须要甩掉这个包袱。你知道吗?战争是我挑起的,这次的流言蜚语也是我挑起的。”泞碧绪激动地说着她心中所想,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同样,眼睛里还有着报复的快感。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泞碧偏着脸,右脸,是非常显眼的五指印。

御慕庭怒不可遏,黑沉着脸。此刻的他,像一头狂怒的狮子,十分危险。他没有大吼大叫,只是一直沉默,似乎越沉默,他的怒气就越大。

此时两人都没说话,泞碧迟疑了一秒后,开始解自己上的衣服,御慕庭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脱衣。

待泞碧脱完衣服后,御慕庭看着她**的体,眼光闪烁着幽幽的光。泞碧伸过手为他宽衣解带,御慕庭抓住她为他宽衣解带地手,沉声说:“你干什么?”

“上床啊,明天我还要和别人上呢。”泞碧风轻云淡地说着这句露骨的话,气得御慕庭直想杀人。

终于,御慕庭怒吼一声:“想给朕戴绿帽子,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吼完这一句,便拂袖离开。

泞碧望着御慕庭走出房门的影,久久不能回神。半晌,便听到御慕庭冷酷嗜血的声音:“把这门给朕锁好了,不准曲木泞碧踏出房门一步,否则,你们就等死吧。”

“是,奴才知道了。”

“还有,把所有窗户都给朕钉死了,一只苍蝇都不能放过。”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那奴才连连应声,快速下去办事。

泞碧听着外面的声音,嘲讽地笑着。没多久,木板和金锁便拿来了,门外传来锁门声,而周围的窗户都乒乒乓乓地钉木板的声音。

泞碧冷笑,御慕庭,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吗?你也太小看我曲木泞碧了。

庭院中。

御慕庭大口大口地喝着浓烈的酒,整个人冷酷嗜血,眼睛暗淡无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你要糟蹋自己来报复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他皱着眉,不断地喝着酒,而喝的酒又不断地从他嘴角处流出。

忽然,不远处的树林出现了一个人影。

“重阳。”

重阳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喝着拿来的酒,御慕庭当即火了,借着酒精的作用,脑门一,便一拳招呼过去。

重阳冷冷看他一眼,而后冷笑,轻松躲开他的拳头,兀自喝着酒。御慕庭见他根本不理自己,更加怒了。

狂怒的他使出十成功力,朝着坐着的重阳打了过去。重阳冷冷一笑,挥出袖子,将柜子上一排排的酒打向御慕庭。

酒打向盛怒中的御慕庭,被御慕庭的拳头打碎,应声而裂,爆出浓烈的酒。

重阳继续将酒砸向御慕庭,御慕庭一挥手,所有酒都应声而裂,落向地面,散落了一地的酒。

御慕庭抬起桌子便砸向重阳,重阳一掌打向那张桌子,可怜地桌子就这样被五马分尸。

御慕庭不再用其他东西,直接用自己最硬的拳头,注入浑厚的内力,打向重阳。重阳也用内力出掌,对上他的拳头。

虽然现在御慕庭武功天下第一,但是重阳也比他弱不了多少。

两种强大的内力碰在一起,产生巨大的能量,爆出丝丝火花。拳头,手掌分开,两人皆退开几步。

重阳看了他一眼,转向外飞去。御慕庭冷笑一声,便快步追了出去。

而外面的两人还在继续打斗。赤手空拳,近身搏斗,上下翻飞。

良久,此二人还未分出胜负,因为二人实力相等。但双方上都挂了彩,谁也好也好不到哪去。

忽而天空一阵巨响,黑暗的天空中,电闪雷鸣,微微有些怔愣,这是泞碧动怒的前兆。

而御慕庭趁他分神之际,一掌打向他胸口。重阳被打得退后几步,口中已有了血腥味。

他强忍着吐血的冲动,看了御慕庭一眼,便扔了个烟雾弹,趁着白烟蒙住御慕庭的视线,他提气运功,朝着东南方向飞去。

御慕庭看着寂静漆黑的道路,冷笑一声,随后便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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