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回 消息(1/1)

打探消息并非什么难事,只要多走走,多问问就可以了。赵正连着去了三家酒馆跟茶楼,使了些铜板,从几位店小二的口中套出了许多消息。

七宝县是个小地方,往来的人不多,更没有武林高手会在此停留太久,目前七宝县内,已知的高手只有五位。

一位是七宝县的县令苗厉,身负家传武学“奔雷功”,已达四重天境界,出手如电,凶猛无比;第二位是平安镖局的总镖头“掌镇夜路”严平安,他同样也是四重天境界,手上练的是“裂地掌”功夫,有单掌开碑之力;第三位是丐帮三袋弟子王大瘤,比之前两位的实力低了一些,只有三重天境界,善使一门古怪的武功“滚地拳法”;第四位是张员外家的护院“一腿登天”魏不笑,他也只有三重天的境界,腿上的功夫极为厉害,练的是“鞭腿”功夫,传闻曾经一腿踢断一根大腿粗细的柳树;第五位便是那张员外的朋友“周贤弟”,此人真正的名字叫周晨,也有三重天的实力,善打金钱镖,身上总是揣着不多不《 少九枚开了刃的黄金大钱。

这几位便是七宝县内的一线高手了,在他们之下,还有许多在二重天境界徘徊的武人,那些人就不值一提了。

另外,除了这几位比较闻名的高手,七宝县内还有几位不喜欢抛头露面的高手,常人并不知道这几人也身负武功,就连消息灵通的店小二们也不知道,反倒是赵正因为看过游戏资料,对这些人略有印象。

除了这五位高手之外,苗厉的弟弟苗少飞也是个四重天的高手,但因为他要负责保护苗厉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所以从不在外露面,积年累月守在苗厉的家里;七宝县还有位苦行僧玄灭也是个四重天的高手,但他是出家僧人,平rì里与人为善,从不出手伤人,所以没人知道他会武功;另外城外的“孤独铁匠”木一鹤也已经达到三重天境界,由于他常年以打造兵器为生,手劲极大,在力气方面,已能于四重天高手一较高下。

事实上,只要是七宝县地界的武人,不管是明面上的高手,还是暗地里的高手,赵正都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他之所以向店小二们打听这些人的事情,只是为了稳妥起见罢了。

在这个世界里,有一部分的事件会按照游戏内容进行发展,但还有很多事件是游戏中没有的。李珍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在游戏中,她在成年后才会出现,可是在这个世界里,她却在少女时期便开始闯荡江湖了。

赵正怕的就是七宝县内会冒出来一些他不知道的武人,所以提前打探一下,以防万一。若是张员外等人能够请到高手的话,那他的敲诈计划就得延后了,因为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一切小伎俩都是没用的。

从打探的结果来看,并没有出现足以打乱赵正计划的不确定xìng人物,在那些高手之中,县令苗厉家财万贯,不会为钱所动,更不会屈尊为几位员外卖命。至于苗厉的弟弟苗少飞就更加不可能出手了,这个人就是苗厉的一条影子,永远活在黑暗之中。

“掌镇夜路”严平安是个总镖头,处世十分低调,从来不过问多余的事情,一心全都扑在家里的保镖生意上,同样不会屈尊为几位员外卖命。

王大瘤的实力虽然刚到三重天境界,但他是丐帮中人,代表着丐帮势力,更是不能乱管闲事的,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管了只会给丐帮抹黑,他绝对担当不起。

至于另几位隐世不出的高手,他们以前都不问江湖事,以后也同样不会过问。

七宝县的高手之中,只有张员外的护院“一腿登天”魏不笑以及那位善打金钱镖的周晨两人会卖力干涉此事,因为寻花径这件事与他们二人切身相关,他们不得不管。这两人都有三重天实力,相当不易对付,万万不能与之正面交手,只能智取。

现在想来,当时张员外在寻花径中所遇到的“周贤弟”,便应该是这位周晨了。在跟踪的过程中,赵正就觉得姓周这人似乎有点功夫,现在一打听,更加证实了这点。

游戏中一手cāo办寻花径的员外共有三人,现在赵正已经知道了其中两人,只剩下一个人还不知底细了。对于这个任务,他只记得印象最深的张员外,对于另外两位员外的身份早已忘记,光靠想是想不起来的。

好在这不是什么难事,只需从张员外与周员外两人的交友圈中慢慢筛选就可以了,想必李珍珍就能打探出来。

待到下午,赵正已将想要知道的事情都打探出来了,起身回到了临时居所。他刚一进正房,就看到了坐在前厅里发呆的李珍珍,原来李珍珍比他早回来一步。两人碰了面,因为李珍珍心急,所以赵正先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随后,李珍珍也说起了她打听到的事情,问道:“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都打听清楚了,不知道你想先听哪方面?”

“张员外的夫人到底凶不凶?”赵正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问题竟然是这个,这实在是八卦心理在作祟。

“凶,非常凶。张员外早年是入赘到张家的,改了姓氏,在家里地位很低。他的家产全都来自于正室夫人的家,在夫人面前自然要矮上三分,再加上他的这位夫人长相一般,是个黄脸婆,夫妻间经常闹矛盾,成天鸡飞狗跳的。”

“唉,女人太凶不好。”赵正叹了口气,如果那位夫人不这么凶的话,也许张员外就不会在外拈花惹草了,如果张员外不拈花惹草,也就不会害死那么多人。

“女人凶全是因为男人,”李珍珍为那素不相识的女同胞帮腔道,“如果那个姓张的对夫人好点,他的夫人能跟他凶吗?”

“你不懂男人。”赵正摇了摇头。

“你不懂女人。”李珍珍回击道。

赵正看了眼李珍珍温怒的可爱模样,笑了笑。他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李珍珍起争执,转口道:“算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那个张员外跟周员外都是做什么生意的,家里有多少钱?”

李珍珍也不再争执了,老实答道:“张员外家里有很多生意,其中以木材生意为主,家产大概有三万两银子左右。姓周的家里是开绸缎庄的,家产不明,不过也不会低于三万两。”

“他们两个人都有什么朋友?你觉得第三位参与此事的员外是谁?”

“他们两个交友广泛,朋友很多,其中比较有钱的有五个人。”李珍珍将这五人的情况一一道来,然后说,“我感觉嫌疑最大的人是一个姓罗的员外,他的家里也有个厉害的夫人,而且为人十分好sè,经常逛青楼,跟张员外的情况很像。”

“恩,他的嫌疑最大。”赵正点点头,随后一挑眉毛道,“他会武功么?家里有没有什么会武的亲人或者护院?”

“他自己不会,家里倒是有两个会武的护院,不过实力都不强,跟你差不多,只是二重天境界的武人,不足为惧。”李珍珍轻描淡写地说,无意中也把赵正贬低了一下。

赵正苦笑了一下,在实力方面,他实在无力争辩。

“现在就差‘chūn雪’姑娘一个人的情况没有弄清楚了,不如我们现在就去百花阁打听这件事吧。”李珍珍建议道。

“现在还早,青楼不会这么早开门做生意的,我们还是晚点再去吧。”赵正摆了摆手,目光深邃起来,“等到把‘chūn雪’姑娘的情况也摸清楚之后,就可以开始研究怎么敲诈那三位员外了。”

“恩,一定要狠狠敲他们一笔!”李珍珍眼睛一亮道。

……

时间过得很快,黄昏如约而至。

赵正跟李珍珍准备妥当,早早地踩着暮sè出了门。赵正换了套风度翩翩的白sè深衣,李珍珍也换上了男装打扮,两人走在一起,就跟一对用玉雕琢而成的兄弟一般,十分惹人眼球。

此时百花阁才刚刚开门没多久,店里还没有多少人,两人赶了个早。

赵正跟见过一面的老鸨打了招呼,然后在诸多木牌中寻觅了好一阵子,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chūn雪这个名字。

chūn雪一听就是个艺名,八成是这百花阁的流莺,可为什么这里的木牌上没有她的名字?难道她正在接客,木牌被人摘了?

赵正没有贸然跟老鸨打听,压下了好奇心,让老鸨叫了海棠姑娘陪客,打算找更加可靠的海棠打听这些事情。

海棠现在正好没客人,很快便施施然来到了赵正面前,跟赵正打了招呼。既然双方都认识,什么打茶围的过程就免了,径直上了楼,找了间雅间。

赵正没急着提问,先是让海棠随xìng弹了几曲,待到五曲过后,他邀请海棠停下,陪他喝酒聊天,海棠淡淡应允。海棠坐下之后,他先是找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了一会儿,然后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我前几rì无意中听客栈的客人说起了一位名为chūn雪的姑娘,据说这位姑娘十分貌美,姐姐可知此人?”

“她正是这百花阁的姑娘,我当然知道。”海棠只当赵正是临时兴起才问的,没有起疑。

赵正心头一跳,既然海棠是这里的姑娘,那寻花径通向的青楼就应该是这里无疑了。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之处,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那为何在前堂的木牌中没有她的名字?”

“因为她特别。”

“哪里特别?”

“她的身份特别。虽然她是店里的流莺,但她平rì里并不随便接客,只接待几位固定的客人,只有那几人能碰她的身子。”

“原来如此,她已经被人包下了。”

“可以这么理解。”海棠点点头,随后面露难sè,“关于她的事情,一向是百花阁的秘密,是不能对外人多说的,我只能跟你说到这里了,如果再说下去,就会破了店里的规矩。”

“为什么要把她说得神神秘秘的?”

“她本人是神秘的,她接待的客人也是神秘的,所以不能对外乱说。”

赵正心下了然,那寻花径通往的地方很可能就是chūn雪的房间,而chūn雪专门负责接待那三位员外,所以才会搞得神神秘秘的,估计除了chūn雪之外,这青楼还有另外几个姑娘也是这种情况。他不愿为难海棠,更不愿露出马脚,打了个哈哈道:“我不会为难姐姐的,既然她的事情是贵店的秘密,那我就不多问了。”

“多谢公子。”海棠施施然站起,“时间尚早,让我再为公子弹奏几曲,以助酒兴。”说罢走向了自己的爱琴。

赵正望着海棠扭来扭去的背影,心中啧啧称赞,这海棠的屁股真是相当的挺翘,弧度浑圆诱人,就算隔着一层衣裙也能看得出来。他虽然是个老实男人,可是再老实的男人,眼睛也是无法老实的。

李珍珍在旁注意到了赵正那sèsè的目光,心中没来由地有些不满,白了赵正一眼,赌气把头扭了过去。

海棠连续弹奏许久,让赵正大饱了耳福。

赵正的目的已经达到,时间又已经很晚了,便跟海棠告了别,与李珍珍一起离开了百花阁。

回去的路上,赵正发现李珍珍似乎有点不对头,对他爱答不理的,实在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李珍珍在闹哪出,索xìng也不理李珍珍了,两人就这样干耗着。

到家之后,赵正随口问了句用不用再帮李珍珍守门了,李珍珍当即拒绝,独自回了屋。赵正可没坐着睡觉的癖好,倒也乐得轻松,同样回了自己的房间。进屋后,他盘膝坐在了床上,沉入了无尽沙地副本之中,照例苦练轻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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