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迷人假象(1/1)

“就在他们家不远的地方,你想去我们下次一起去吧!”何以安略微沉吟了下回答。

“那今天你下班后,我们就过去吧!”方之远有些迫不及待。

“今天不行,我们刚刚正式上班,事情很多,要等忙过这段时间以后再说。”何以安断然否决。

“那好吧!”方之远十分无奈。

回到家里,何以安淋浴之后,换上西装便出门上班,留下方之远一人在家里,方之远突然脱离了工作,又不必再时时牵挂着程梅西,一时之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方之远徒然想起何以安所说柳家旧日保姆的事情,既然何以安不肯带他去,他便想自己去碰下运气,说不定会与保姆不期而遇。

方之远换好衣服便出了门,从何以安家到柳宅并不远,方之远一路晃晃悠悠,到了柳宅已是一个小时以后了,他走到柳宅门口,从宅门和周围环境来看,房子已经多年未住人了,却打扫得很干净。

方之远心里一动,莫非当年柳家虽然举家搬走,却并未将房屋卖出,还请了人打扫和照看,方之远于是试着敲响了门扉,几分钟后,门竟“吱呀”一声打开了。

门内站着一个瘦小的老头,高额驼背,脸色因不见天日而显得苍白,深陷的眼睛阴沉沉地看着方之远,方之远不由打了个寒噤。

老伯开口,发出“呜哇呜哇”的声音,方之远才知道老伯是个哑巴,方之远试图问柳家的事:“老伯,这家是姓柳吗?”

老伯茫然地看着方之远,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方之远见老伯一问三不知,但知道他只是看门,并不清楚柳家的事情,更不可能认识十五年前住在这里的大小姐柳乐夏。

方之远欲起身离开,老伯却拉住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走,方之远莫名其妙地看着老柏,老伯见方之远停住了脚步,进屋拿出一袋东西,递给方之远,并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颗枇杷树。

方之远打开袋子一看,是一袋黄澄澄的枇杷,方之远心里一动,犹记得当年柳乐夏最爱吃枇杷,这一袋枇杷到底是柳乐夏的刻意安排,还是哑巴老伯的无意之举呢?

方之远提着枇杷满腹狐疑地出了柳宅,他走出老远,哑巴老伯还在跟他指手划脚,方之远摇摇头,以为哑巴老伯太久没有见到过人,一见他就十分稀奇。

在四周游荡了一圈,根本没有遇到柳家的保姆,方之远想想也是,在这个人口众多的城市里,想要遇到一个多年前的故人,是多么的困难,那是怎样微小的概率啊!

方之远从袋子里取出一个枇杷,剥掉皮放进嘴里,吃掉甜蜜多汁的枇杷肉,吐出枇杷籽时,方之远心里突然一动,莫非今天的枇杷,就是多年前和柳乐夏一起吃枇杷时吐的籽所生,那么这一切也太过巧合了吧?多年前的一粒种子,竟然成为今天的甜香果实。

看来今天也不算完全白来,至少知道了柳宅并非空无一人,以后自己可以时常来看看,如果柳家确实并未卖这座房子,也许某天就有可能回来住,至少自己能够从中获得蛛丝马迹,或许能够得到柳乐夏的消息。

方之远回到何家,把那袋枇杷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拿上车钥匙出了门,他依然牵挂着程梅西的病情,就算是已经搬出来了,他也要去看一趟,程梅西安然无恙了他才放心。

陆父不肯回家里休息,非要在医院里陪着陆母,却害得李姨还得照顾他,空病床也被陆父所占,李姨只能在病房的地板上打地铺,连着两晚,李姨身心俱疲,便跟陆子铭请辞:“小陆啊,你父亲也过来了,你和你父亲可以照顾你妈,我就先不干了!”

陆子铭一听乱了阵脚,陆父个性粗犷,从未照顾过人,加上他还有高血压,让他在医院里照顾陆母,要不了两天,估计自己也得病倒:“李姨,有什么事咱们好商量,你千万别摞挑子啊!”

“不是我摞挑子,关键是你家这活儿,我真干不了!”李姨十分为难。

“我爸这个就是这个性,他说什么你不理他就行,你该干啥就干啥!”陆子铭深知陆父的个性。

“你请我本来是照顾你妈的,这倒好,我不仅要照顾你妈,还要照顾你爸,我正给你妈擦身子,你爸又让我给削苹果,正给你妈洗衣服,你爸说他饿了让我去买饭,我这又是护工又当保姆,谁能受得了?”李姨满腹牢骚。

“李姨,我去说我爸,让他就在家里呆着别过来,你这儿不干了,让我可怎么办啊!”陆子铭千方百计劝服李姨。

好容易劝得李姨不提不干的话了,陆父却又不肯回家:“你妈都成这样了,你和子卿都指望不上,就靠着一个外人照顾她,我可不能再丢下她不管了!”

“爸,我们专门请李姨来就是照顾妈的,你怎么能说我们是不管她?你还嫌我不够着急的是吧?回家就是给我帮了大忙了,你就听话回家去好不好?”陆子铭苦口婆心地劝说陆父。

好说歹说,陆父总算答应先回家里,把陆父送出医院大门,挡住一辆出租车把陆父塞进

去,陆子铭长舒了一口气,他转身进医院,与一个年轻人擦肩而过,狭路相逢的瞬间,陆子铭觉得这个男孩有些面熟,满腹心事的他,脑中略一闪念,便走了进去。

谷书雪最近两天好像突然懂事了,也不吵着要陆子铭陪她的,反而变得十分通情达理,说她自己没事儿,让陆子铭多去陆母那边儿,陆子铭离开谷书雪的病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这会儿陆子铭终于闲下来了,便赶快去看下谷书雪。

进了病房,谷书雪被门响的声音吓了一跳,见是陆子铭更为惊吓:“你开门怎么不轻点儿,吓了我一跳!”

“你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小了?我进病房来,怎么会吓了你一跳?”陆子铭上前揉了下谷书雪的头发,谷书雪摆了下头,挣脱了陆子铭的手。

“怎么了,我没陪你不高兴了?”陆子铭不以为意,搂住谷书雪的肩膀。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你妈生病了,你去陪她不是理所当然吗?”谷书雪身体僵硬,眼睛瞟向中床头柜上的一顶鸭舌帽。

“怎么了,小脸怎么煞白煞白的,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陆子铭关切地问,伸手摸了摸谷书雪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可能是有点累了。”谷书雪慢慢地滑进被子,脑子里急速思考着支陆子铭出去的办法。

“咦,这是谁的帽子?”谷书雪还没有想出办法,陆子铭已经发现了桌上的帽子。

谷书雪横了横心:“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哪个护士拉这儿了吧?”

“护士不戴护士帽,戴鸭舌帽?你跟我说到底是谁来过了?”陆子铭根本不相信谷书雪的鬼话。

“没有谁来过,我还想问你呢,你把我们个人丢在病房里,万一坏人进来了怎么办?”谷书雪倒打一耙。

陆子铭的疑心却已经起来了,在爱情和婚姻中就是这样,自己曾经找过小叁,就会疑心所有人都会找小叁,一旦曾经有过出轨的经历,就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

谷书雪急速地思考着,如何才能打消陆子铭的疑心,却苦于无计可施,正在六神无主之际,病房门再打开,一个穿白大褂的男孩进来了,装模作样地看了下谷书雪的监测哭器,从床头柜了拿起鸭舌帽,冲陆子铭点了下头,出了病房门。

陆子铭见此情景,忙扳过谷书雪的肩膀:“小雪,原来帽子是这个男医生的,我刚才错怪你了!”

谷书雪一脸的不高兴:“我都就跟你说了我不知道是谁的帽子,你一点儿都不信任我!”

“小雪,都是我的错,你别再生气了,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啊!”陆子铭对于病床上的谷书雪,有些讨好乏力。

“除了吃,你还知道什么,你就只关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你看看我这脸,都胖成什么样了?”谷书雪伸手捏着自己肿胀变形的脸。

“小雪,我觉得你现在是最漂亮的,比以前还美,浑身都闪耀着母性的光辉!”陆子铭由衷地赞美。

“真的啊,对了,老公,我留院的事情怎么样了啊?你到底跟葛院长说了没有啊?”谷书雪有些按捺不住了。

“放假前我已经找葛院长谈过了,他说对你的印象也不错,等收假以后,你留院的事情就上院委会,应该问题不大。”陆子铭对此很有把握。

谷书雪双手搂住陆子铭,在陆子铭的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最好了!我替咱们的孩子谢谢你!”

“小雪,你是我孩子的妈妈啊,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一个未婚女孩受了这么多委屈给我怀孩子,我能为你做得事情实在太少了!”陆子铭紧紧抱住谷书雪,两个人都被这假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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