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要命(1/1)

逍遥农妇:调教夫君养养娃 !听嘉庆帝如是说,夜天逸便笑了笑,迈步朝他走了过去,道,“给父皇亲自研墨写传位诏书,传出去亦是天大的荣耀,儿臣怎会不……啊!”

话尚未说完,夜天逸脚下一空,原本紧实铺着琉璃石的地面,突然张开了黑幽幽的大口,而下面,则是仰头张着白的渗人利齿叫个不停的狗群。

伴随着夜天逸的那一声惊呼,他整个人就朝下面的狗群掉了去,紧接着便是他惊恐的痛呼声,一群饿了好几日的凶狗,用锋利的牙齿撕咬着‘食物’。

殿内的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待秦琼回过神来,朝四周喊,“快去救五皇子殿下!”

几个身手极好的暗卫朝地底的狗群中飞扑而去,欲将夜天逸给救出来,但是几人刚伸出手,便被带血的锋利狗牙给紧紧咬住,拖进了狗群里。

纵使几人武功不错,可也抵不住一拥而上的凶狗,何况这些狗平日里便是被嘉庆帝一直用人肉养着,不时还投放活人喂养,因此一看到活人,这些狗全都躁动起来,只当做是投放进来的食物,用锋利的狗牙,直接撕咬猎物的要害之处。

早先掉下来的夜天逸,早就被狗王咬断了喉咙,咕咕的血水直往外冒,断了气息。

“你……”秦琼望着地面下混乱血腥的画面,一时间又是悲,又惊,又慌,恍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眼看着夺位就要成功,只要扶持了五皇子殿下登基,他从此以后,便是位高权重的国丈,他们秦家将会荣宠极于一时,可如今全都落了空。

夜天逸死了,他们这场逼宫还有何意义?

秦琼一下子慌了起来,谋反的罪名要是扣在他的头上,那他的项上人头必然不保,俗话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他此次前来,本是有足够的把握让夜天逸登基为帝的,如今全都落了空,那他们秦家岂不是要满门倾覆?

秦琼转过身,推开左右两边的护卫,喊道,“护送我出宫。”

依旧端坐在大殿之上的嘉庆帝脸上缓缓浮现一丝阴冷的笑容,他看着秦琼惊慌失措下意识就要逃走的样子,‘桀桀’的笑了起来。

“秦琼,你教唆五皇子弑父谋逆,还想安然出宫?”嘉庆帝在其背后幽冷出声道。

秦琼闻言,额上冷汗层层,依旧催促着身旁的护卫送他快速出宫。

嘉庆帝拍了下龙椅的扶手,地面再次合上,乾庆殿内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没有血腥,也没有恶犬,也看不见五皇子被恶狗撕咬得不成样子的尸首。

紧接着四面八方涌现了比方才要多好几倍的私兵,不由分说就朝秦琼带来的人手砍杀了去。

秦琼慌乱躲避,招呼身旁的人保护他,但是五皇子一死,人人都知道就算护着秦琼跑出皇宫也没有任何意义,气势已颓,根本抵不过周围气势汹汹扑过来的人手。

秦琼自己好歹上过沙场,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身手早已不济,但还是险险躲过了几次杀招。

就在他节节败退往后闪躲的时候,看见了带着人手行过来的苏焱,顿时精神为之一振,朝苏焱喊道,“夙景,快护我出宫!”

苏焱看了他一眼,快步行到乾庆殿门外,微微抬手,身后的人很快便加入了战局。

而坐在大殿之上的嘉庆帝,在看见苏焱的时候,脸上表情微微一变,“苏夙景,夜天逸已经死了,你再帮着秦琼能得到什么?”

秦琼在一旁忙道,“五皇妃已经怀有身孕,大夫已经看过,这一胎是龙儿,我们可以扶持五皇子遗孤登基,到时候你可以做摄政王,我们现在已经是谋逆之罪加身了,便是不反,整个大庆也没有咱们的安身之处了!”

秦琼说完,突然想起,城外还有二十万兵马在,他不该因为夜天逸死了,便这么失魂落魄,是的,他还可以扶持自己女儿的孩子登基为帝,到时候,他们秦氏一门,才是真正的位高权重,荣宠天下。

秦琼从怀中找出信号弹,紧张的朝苏焱道,“夙景,咱们还有二十万兵马就在城外,只要一声令下,便能将整个皇宫包围,你别忘了,夜祯这些年是怎么对你镇北侯府的,当年你娘可就是被他这个色迷心窍的老东西给祸害的!”

知道苏焱爹娘逝世真相的人并无几人,不过因为嘉庆帝往外传的消息,外面人多以为安锦当年是和嘉庆帝有染,被苏慕远发现后,苏慕远夫妇才会遭了嘉庆帝的毒手。

所以秦琼也不过是慌乱之下胡说而已。

苏焱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不过他接下来的动作,却让秦琼送了一口气。

因为苏焱出手了,且杀的是嘉庆帝的人。

对那个皇位,苏焱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倾尽一切,所为的不过是杀了坐在那个皇位上的夜祯罢了。

苏焱带来的人,并不是秦琼带来的那些普通士兵和私兵可比的,他带来的是这些年日夜不分一直训练,出各种任务的暗卫营里的人。

一场比方才还要惨烈的厮杀再次在乾庆殿内展开。

而嘉庆帝的人,也根本拦不住身手高强的苏焱,一步步朝坐在龙椅上的嘉庆帝靠近。

眼看着自己的人露出不敌之相,坐在高椅上的嘉庆帝面上露出了一丝慌张,他拍下龙椅的另外一边扶手,乾庆殿后的暗门打开,狗笼的铁门也被打开,几十条凶犬一拥奔了出来。

只是这些野狗,并不能分清哪些是嘉庆帝的人,哪些是敌人,逮住誰便扑上去撕咬。

苏焱拔出未曾出鞘的利剑,一剑斩下了朝他扑过来的狗头,以狗挡杀狗,人挡杀人之势,锐不可当的朝夜祯行去。

长剑滴着血,苏焱俊美的脸上一如平常冷酷,那双狭长的丹凤眸却比平常更加幽冷,紧紧的锁定着夜祯。

夜祯只觉得脊背发凉,虽然心内有些不安,可是他依旧坐在龙椅上,直至此刻,屁股都不舍得离开,那张白骨堆积,沾满鲜血和权势的椅子。

直到苏焱走到他的面前,他才豁然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他的宝剑,直指着苏焱,道,“了空给朕算过,朕这一生,除了被子克一大劫,没人能拿去朕这真龙天子的命,朕当年真该斩草除根,让你们一家三口在黄泉相聚,不该留下你这祸患,不过,朕当年能要了你爹娘的命,今日便也不惧你这狼崽子,一样能要了你这逆贼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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