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9.第679章 四败俱伤(1/1)

凤临天下:摄政王的宠妃 !因为知道青鸾怀孕了,所以三王倒是能理解主上想陪在她身边的想法,但是他们同时也很想知道,苍凤修其实完全可以将青鸾封为皇后,然后安排她住进宫里,这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是么?

宫里的侍女太监一抓一大把,后宫无主,许多宫女无事可做呢,青鸾以皇后之尊入主后宫,宫女前呼后拥,想要多少人伺候就要多少人伺候,那些宫女太监们还不把她当成菩萨一样精心服侍着?不管是待遇还是外人眼里的荣宠,青鸾都绝对是史上绝无仅有的第一人。

而这样一来,主上既不会耽误处理朝政,两人也可以天天待在一起,一举两得——历朝历代的皇帝哪怕应付三宫六院,同时兼顾朝政,也依旧得心应手。

换成他们家运筹帷幄的主上,为什么就不可以了?

要是以后青鸾每次怀孕,他就丢开政务全心全意陪伴在她身侧,那么这偌大的江山社稷,繁杂的朝务,还要不要正常运转了?

三王心下其实比谁都明白,主上的真正目的,就只是想偷懒而已。

这般想着,舒问看向苍凤修的眸光,就不自觉地待上了些许质疑。

苍凤修视而不见,对他们心里的想法也完全不予理会,淡淡道:“天色已经不早了,各自回去用膳吧,本王与青鸾要进宫一趟。”

三王闻言,眼神倏然一亮。

进宫?

“不是你们心里想象的那样,不要高兴得太早了。”青鸾懒洋洋地冒出了一句,幽凉嘲笑的眼神在三王面上扫过,唇畔的笑容看上去是那么可恶而欠扁,“修已经说了,半年之内你们需得在帝都待着,意思就是这段时间之内的所有政务都是你们的,我们进出皇宫的目的是什么,与你们完全无干,你们也不必抱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三王眼角瞬间一抽,面上齐齐黑线。

半年,整整一百八十天的漫长时间……

舒问忍不住低声咕哝了一句,“六个月的时间,足够我们把持朝政大权,收买朝廷重臣,合谋夺了主上的江山了。”

苍凤修闻言眉梢轻挑,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本王倒是很期待你能有这样的魄力。”

舒问一噎,瞬间闭嘴不语。

青鸾慵懒托腮,也是一脸饶有兴味的期待表情,“你若是真有本事,我和修乐见其成。不过,四王能力皆是出众不凡,各有千秋,你们想好最后由谁坐上最终那个位置了吗?别到最后自相残杀,弄个四败俱伤。”

“郡主此言差矣,这个问题根本不用想。”苏煜温和浅笑,“因为这只是问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和无筹最多站在中立而已。而不赦,大概会直接命令影卫训练营倾巢出动,将谋逆之人剁成肉碎,所以,根本不会有自相残杀和四败俱伤一说,因为最后死的,只有可能是青龙王一人而已。”

舒问闻言,瞠目结舌地瞪着堪称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苏煜,脸上满满的不敢置信。

今天的白虎王是吃错药了吧?还是这些天代理朝政太累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狠?

还有没有一点情意存在了?

“白虎王忘记把本座算上了。”月流殇桃花眼一眯,眼底荡起冷佞邪魅的流光,“如果青龙王真敢有异心,只怕不等墨不赦出手,本座就直接把他撕成两半了。”

舒问脸色一变,满脸黑线,咬牙切齿地瞪着这个更凶残冷酷的家伙,恶狠狠地怒吼,“小王绝对不会给你这个妖孽机会的!”

夜无筹和苍墨白全程不说话,淡然无语的目光从舒问身上移到苏煜身上,从月流殇身上扫过,嘴角各自一抽,像是在看三个幼稚的小孩。

想起苍凤修方才说要进宫的话,夜无筹淡定地躬身,朝苍凤修道:“那么,无筹就不打扰主上和郡主用膳了,先且告退。”

苍凤修淡淡颔首。

舒问和苏煜见状,也敛了敛神色,躬身退下。

这两天政务不算太多,三王既然回来了王府,也就没有必要再回宫了,默默告退之后,与月流殇一起直接回了南苑住处,洪太医和苍墨白也随即躬身离开。

自从回到王府之后,或许是因为身子有喜的缘故,也因为小性子使然,青鸾很享受与苍凤修单独相处的时间,特别是用膳的时候,压根不喜欢外人打扰。所以,两人在花厅里安静地用了晚膳,珍馐汤品全部端上来之后,银翼摒退了侍女,自己也沉默地退了下去。

晚风微起,拂过花厅,两人在秋风微拂的凉爽宜人中安静地用完了晚膳。

侍女过来收拾桌子,苍凤修挽着青鸾的手走出花厅,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穿过前厅与长长的复道,直接往王府大门外走去。

“你怎么不抱着我了?”青鸾偏首巧笑,不是撒娇,只是好奇。

毕竟从昨天到现在,苍凤修几乎已经抱她抱成了习惯。

苍凤修浅笑,“刚吃饱肚子,自己走路消化一下比较好。”

大门外马车已经备好,金羽站在马车旁,一语不发,沉默地躬身,给两人掀开了车帘。

宽大豪华的马车一路驶向皇宫的方向,虽然已经来到帝都摄政王府三年半,但是在青鸾的记忆中,这才是她第二次与苍凤修一起乘坐摄政王府的车辇入宫,从宫外到宫内,他们的马车所经之处,车马纷纷避让,哪怕是身份如何贵重的朝官,或是身份显赫的贵族,尽皆自发下车跪拜,比之三年前,态度更加敬畏。

第一次是三年前刚到帝都时,那也是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年轻的男子,身份与能力给他带来的,最直接无上的权势与尊荣。

那时她才十二岁,心思已经足够深沉,却总是刻意表现出一个十二岁女孩子该有的任性,与不合时宜的骄傲与自负,而今,虽是同样的一条路,身边伴着的也是同样的一个人,然而,情景与感受却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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