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别挡(1/1)

腹黑老公蚀骨宠 !第二百六十一章别挡

周元终于从宿醉中清醒。

他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床沿站着个女人。

窗帘半开,些微的亮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金黄色的光芒刺目得让周元忍不住抬手挡住眼睛,那个女人站在指缝间,纤细的,瘦小的,像个摆放在柜台上的洋娃娃一样,又白又漂亮。

宋绵端了一杯水过来,递到桌上,旁边数着几张红票子,“这是赔你的医药费。”

周元从床上坐起身,身侧金属壁门照映出他脸上被处理好的伤口,以及透明的创可贴,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灌沙般疼痛的嗓子里发出声音,“为什么要等我醒了才走?”

宋绵拽着自己身上细细的挎包带,回过头看着沧桑又颓废的大叔,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年不见,他变得陌生又沧桑,不再是她认识的那个大叔。

周元却是嘲弄地弯唇,“以为我会留你?”

“大叔。”

宋绵忍不住想问问他这两年发生了什么,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周元暴怒的声音,“闭嘴!”

她抿了抿唇,朝周元鞠了一躬,“保重。”

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心翼翼地关门声。

随后一室寂静,只有窗外细碎的阳光不遗余力地落在床上,以及床上这个落魄的男人身上。

半晌,周元按了按太阳穴,余光瞥到桌上的几张钱,恨恨地低咒一声,“妈的!”

……

宋西菊出来了。

她不是个善于解释的人,也不喜欢和不熟的人去解释自己为什么和周元冷战包括异地分居的任何原因和种种过程。

但即便没人问她,面对客厅里那么几双明目张胆打量她和宋夅野的目光,她还是有那么一丝不自在,率先走了出来。

等她走了两条街,才发现马路对面站着宋夅野。

他穿着新买的一套休闲服,衬得整个人长身玉立,但他不是这个风格,宋夅野这个人,是能把军装穿出充满禁欲气息的男人。

他倚着旁边的树,就那么隔着马路大喇喇地盯着宋西菊看。

宋西菊用口型骂了句傻逼,瞪了他一眼,随后快步往前走,心头却无端松快了些许,长久以来的压力似乎从她在这个国家落脚乃至终于见到陈凉那一刻就烟消云散。

她唯一的心病陈凉没有死。

剩下的第二个心病……还在隔着马路跟踪她。

快到十字路口时,宋西菊看见一家纹身店,她几步走了进去,快到门口时被宋夅野拉住了。

“想好了?”他目光似有不悦地看着她,粗粝的眉眼散着野性的刚毅和帅气。

宋西菊点头。

宋夅野又问,“纹哪儿?”

敢情是担心她被占便宜?

宋西菊故意地指了指胸口,“纹这儿。”

“……”

宋夅野舌尖抵了抵腮帮,“行,我也纹一个。”

宋西菊挑起漂亮的落山眉,“哟,你打算纹哪儿?”

宋夅野目光垂了下,做了个耸动的姿势,“这儿。”

“……”

——

白锦川递了个小礼物给洛音,“生日快乐。”

洛音又惊又喜,“今天我生日吗?天哪,我都不记得,谢谢,我现在可以拆吗?”

白锦川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把车子开得很慢,几乎朝着自行车的速度缓慢行进。

父亲今天告诉他,洛家今晚将举办洛音的生日宴席,届时邀请汉堡市的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前来,其中,洛先生会从中挑选一位汉堡市的年轻精英做洛家女婿。

本来白锦川这种身份是不配参加这种上流宴会的,偏偏父亲把宴帖给了他,并嘱咐他,好好表现。

这四个字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父亲想让他娶洛音。

“哇——好漂亮!”洛音双手捧着小盒子里的两个机车模型的耳坠,喜欢得不得了,她放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下,眼睛里溢满了笑意,“小白,你真懂我!”

“喜欢就好。”白锦川浅笑着。

他承认自己怀有目的地接触这个女孩,可他又发自内心地喜欢她。

“洛音,今晚你……”白锦川止住话头。

“嗯?”洛音困惑地看着他,眸底还带着对耳坠的欣喜笑意。

“今晚,你要跳舞的男伴你选好了吗?”白锦川换了个话题。

洛音咋舌,“不是吧,他们还要搞什么宴会?怎么每年都要来一遍啊,奇怪,姐姐怎么没办?”

白锦川无奈地笑,“因为她已经订婚了啊。”

心里有道声音在说,因为她是领养的啊。

就像他是私生子一样,这些大场面,永远轮不到他们。

洛音点点头,“那你晚上穿帅气点啊。”

车子停在洛家门口,洛音抱起礼物朝白锦川眨了眨眼,随后风似地刮了出去。

她钟意的人是他。

白锦川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不清楚洛音对他的这份好感是他这三年的相处还是……谭老的催眠起的作用。

但,如果能借洛家的手铲除掉父亲和大哥的势力,那他是不是就能在白家站稳脚跟,那么,他的母亲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白眼欺负?

他闭了闭眼,随后定定看向洛音离开的方向,口里默念,“洛音。”

……

洛音走后,豆丁被秦方送到了学校。

宋西菊和宋夅野又相继消失。

二哥窝在书房处理国内的公司事务,客厅只剩下一群无所事事的老六和鱼七。

他俩互相对视片刻,茫然道,“九儿和小五呢?”

两人不过躺在沙发上敷个面膜,结果一睁眼,沙发上只剩他们两条单身狗。

被惦记着的封九走在路上打了个喷嚏。

小五脱了外套披在他肩上,“感冒了?”

封九摇头,“没有。”

两人也顺着街道漫无目的地在走,同样地,在路口处,他们看见了那家纹身店。

封九又害怕又跃跃欲试地目光投在店里,小五索性拉着他走到店门口。

封九摆摆手,“我就是好奇,看看,我没想,那个的。”

小五默了片刻,“哪个?”

封九盯着他,小声道,“你不是说,应该刻个那个,这样大家,就都,不会……那个了。”

小五低笑,“你不怕疼?”

“还能……比那个还疼吗?”封九弱弱地问。

小五没忍住,在店门口揽着他亲了一口,随口拉开门,流利地德语说,“麻烦帮我们做个定制。”

店里还有其他客人——熟悉的一男一女客人。

宋西菊躺在黑色沙发上,宋夅野正俯身从她胸口撕掉图纸,他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火的烟,手里拿着纹身工具,两边袖子高高卷起,两腿劈开大刀阔斧地坐在椅子上——一副专业纹身师的样子。

刚进来的封九看见这情形直觉想出去。

奈何,店里的人已经把他俩安排到座位上,并十分热情地端来冷饮,老板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会一点中文,问好两人想要的图案后,找笔画了下来,随后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小五,蹩脚的中文问,“你们,是自己纹?还是我们纹?”

小五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触,而封九有害痒体质。

两人异口同声,“我们自己。”

躺在沙发上的宋西菊从他俩进来时,就敏锐地嗅到不一般的气息,此刻更是瞬间明确了两人的攻受划分。

封九和小五都要纹在心脏位置。

当一个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白皙的腰肢躺在那,一个正准备往他心口比划位置时,宋西菊的鼻血不可抑制地流了下来。

宋夅野吓了一跳,立即抽了纸巾给她止血。

回头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奈地抚额。

妈的。

宋西菊在纹身过程中,没喊一声疼,倒是一直在缺氧,鼻端流血,手指微颤,眼神炽热。

特别是在封九轻轻“呀”地一声之后,她的症状会愈发加重。

而当小五说“我轻点”之后,宋西菊已然要昏迷过去,她掐着宋夅野,不停地拍着他的手臂,在闭气边缘却还能怒吼一声,“别挡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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