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正是我所为(1/1)

皇帝问李九娘,她莫非真的会读心术,能直接读懂人心中所想?

李九娘笑答:“表哥你身居九五之正位,紫微星光华四射,谁能窥读得了你的心事?”又说,“真龙天子,龙威虎势浩若雷霆万钧,谁又有那个胆子敢窥读你的心事?”

于是皇帝就更加的不明白了,一指仪仗:“那你是怎么知道这是别人的主意的?”

“皆因我知表哥尔。”李九娘笑答:“就像表哥知我尔。”

皇帝哈哈一笑,对那副超规格的仪仗挥了挥手道:“散了,散了,散了……”

不理那千百人的面面相觑,皇帝把了李九娘的手就朝广场西而去。

广场西侧有一座门,名曰“集善门”,穿过去沿着宫墙一路向北,不多时便来到一座无名的宫殿前,殿前阶上立有一个手持拂尘的道士。那道士长发无须,七尺来的身高,一身白袍飘飘,仙风道骨,看不出有多大的年纪——与普光和林道长的不同,是真的看不出这个道士有多大的年纪!其骨形面像,就像他那随着微风拂动的白袍一样,飘渺,难以琢磨。

李九娘的心里头不由得就是一咯噔,此人是什么来历?如此高深莫测,会不会看穿她的底细?

正想着,那白袍道士便朝阶下缓缓的走来,他闲庭信步,脚步且缓既慢,却是一晃就到了阶下。

……,又炫技!

“元真道长!”皇帝上前迎道:“这位便是瑞郡主。”

原来这个道士叫元真……元真?不会是同名同姓吧?

“福生无量天尊。”元真手结法印,朝李九娘缓缓稽首:“贫道元真,见过郡主娘娘。”

“原来是擎天大圣当面,失敬,失敬。”李九娘连忙还礼。

看李九娘行的是俗礼,元真不由得诧异:“不知郡主师承何门?辈字哪个?”

这是要盘李九娘的出身了。

李九娘答:“让道长见笑了,九娘无门无派,是自幼受家父耳熏目染,如是,便没什么辈字了。”

“原来是这样。”元真释然了,笑盈盈的望着李九娘道:“郡主果然天质超然,只随令尊耳熏目染,竟能修得大法,真是令我辈汗颜。”

“修道一事,本就是看的天机缘份。”李九娘毫不客气的说:“有师承故然便宜,但也不能说没师承的就全然没有建树的。”

“诚然,诚然。”元真笑着点头,极力的附和。

皇帝笑道:“二位就莫在这门口说个没完了,咱们进殿说话吧。”

元真错身侧步:“请。”

李九娘亦轻抬素手:“请。”

“得,还是朕先请吧。”皇帝哈哈一笑,阔步走上了台阶,李九娘和元真紧随其后。

如下来时一般,元真在脚上用了点儿小法术,使得看似闲庭信步的漫步,几步便上到了台阶顶。李九娘却是没有与他炫技的兴趣,只冲眨眼就到了台阶顶的他报了浅浅的一笑。

皇帝兀自进了殿,元真等着李九娘慢腾腾的爬上来才一起走。

“我观郡主似气息微乱,可有什么不妥?”元真边走边观心道。

“皆因前几日马失前蹄尔。”李九娘笑着回答。

元真还要细问,就见皇帝立于殿中等候,忙住了话口:“咱们进去慢慢说。”

李九娘点头,与元真错后半步,进了殿里。

进得殿,殿中还有数人,皆是身披袈裟、手持拂尘、子曰圣云之辈。见得李九娘和元真进来,皆齐齐的见礼。一番寒暄礼见,皇帝已然在上首龙位上落座,言道:“诸卿也坐吧。”

于是,众人皆各找各位,很默契的将殿下左右首位空了出来。

“郡主请。”元真谦让,请李九娘居左。

“道长请。”礼尚往来,李九娘也不能太不客气。

“我看就元真道长居左右。”皇帝见二人谦让过没完,便做起了和事佬,这般安排的理由是:“道长年长,该居尊位。”

元真却道:“郡主位尊,贫道位卑,是以该郡主居左。”

“这里又不是朝上,论什么尊卑?”皇帝一笑,言道:“现在我们是在私话,在座的也都是朕之家人,就论家礼。”

原来,在座的都是皇帝的老家臣,几乎都是打小都辅佐拥护他的,所以“家人”二字并不算胡说八道。

“如此,那贫道便不客气了。”元真笑着朝皇帝和李九娘稽了一礼,然后在皇帝陛下“正该如此”的声音中走到了左上首落座。

李九娘这才前去坐下……真他娘的累!吃饱了撑的啊?

眼观鼻,鼻观心,李九娘谁也不看,就看他们要搞哪样。

“咳!”皇帝轻咳了一声,言道:“九妹妹,今日召你进宫,一来是你们就要起程离京了,朕还有些话要嘱咐你们;二来,也是想问问你。”

“但请表哥问,小妹定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李九娘静态道。

“如此那为兄就不客气了。”皇帝笑道。

李九娘点头。

皇帝点头言道:“‘轩辕鼎’事关重大,九妹和妹婿定要视之以重,千万,千万!”一指殿下列座的诸位,“这些都是为兄的心股肱股,有些九妹你见过了,有些还没有见过。”点了坐在李九娘身边的那个黑瘦道士,“这位是田道长,以后会给你提供关于‘轩辕鼎’的一切信息。”

“有劳田道长了。”李九娘向那田道士点头微笑。

田道稽首:“为陛下分忧,为郡主分劳,乃贫道份内之事。”

看得二人相互客气,皇帝颇为欣慰的连连点头,停了一会儿又才继续说道:“这是其一,其二,是有一惑求解。”

“不知是什么?”李九娘问。

“便是几日前的那场风云突变。”皇帝说。

李九娘作惊异状,向左右前后看去。

皇帝言道:“九妹勿须顾虑,为兄说了,在座的皆是为兄的心腹肱股,你可放心畅言。”

略微迟疑了一下,李九娘点点头:“如是,那我便有什么说什么了。”

“正是为兄所愿。”皇帝点头。

“几日前的那场风云突变,正是我所为。”李九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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