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怀疑(1/1)

凤妃萱轻笑着摇摇头,“我倒是不担心萧空图此时能做出什么事情来,我就是很多日没有见过愁锐了,想确定一下他在不在而已。感觉他似乎再避着某些人某些事,都不敢出现了。”

“愁锐历来不喜见人,卑职认为他是性子使然,并非是逃避的吧。王妃若相见他,随时可以叫他出现的。”冷最并不认同,随口便建议。

“不必了,他在就好了。”说着,已经到了琬王府前院的门口,这里常是接待一些拜访的官员或者外客的地方,除了成亲那一天在这里拜堂,凤妃萱还是第一次来。

穿过长长的院子过道,凤妃萱远远便看到幽芯在客厅门前等候,而冷最此时也不再说话,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她的身后,直至走到了大门口。

“奴婢见过王妃,萧门主和龚统领就在里面,王妃请。”幽芯说着,便掀开了半截纱帘,躬身跟着凤妃萱进去。

萧空图和龚勃显然是等候多时,他们一见凤妃萱进来,齐齐站起,恭敬地在凤妃萱面前,单膝跪下,“卑职六扇门萧空图、龚勃,参见七王妃,王妃凤体金安。”

“免礼了,今日不知道萧门主和龚统领一同前来,恰逢王爷又不在府上,真有失远迎了。请落座。”凤妃萱仪态端庄地走到上面的主位坐下,微笑着开口。

萧空图如言站了起来,却没有落座,而是对着凤妃萱的方向,躬身下去,道:“王妃客气了,卑职等今日来,一是为了向王爷讨教一下药理,二也是为了有些重要的事情,和王妃探讨一番,不知王妃可否赏脸?”

“自然是十分荣幸的,只是我不过是一介妇人,见识实在太浅薄,不知道能否回答萧门主的问题,就怕这探讨进行不下去,不如萧门主等王爷回府之后,再前来做客?”凤妃萱至始至终微笑着,轻而易举地便将他的话顶了回去。

“王妃过谦了。卑职今日的问题,只怕只有王妃才能回答,恳请王妃饶恕卑职的鲁莽,先请这位姑娘下去。”萧空图是铁了心地要和凤妃萱当面对峙了,自然不愿意再打弯,他指着幽芯,强势地请求。

幽芯一凛,防备地盯着萧空图,却是对凤妃萱道:“王妃,主子说过,奴婢不能离开王妃左右。”

呵呵!幽芯这妮子也学会说谎了,不过凤妃萱这一次倒是认同幽芯的话,她笑着对萧空图道:“萧门主有话不妨直说,这丫鬟都是王府里的人,倒不用担心有什么话会传出去的。”

可是谁想,萧空图一再坚持,“卑职担心的并非这个,琬王府的人还是值得信任的,只是卑职有卑职的苦衷,请王妃通融。”

“你……”幽芯突然怒不可遏,她噌的一下,拔剑指着萧空图,冷声质问:“素来光明磊落的萧门主,此番和我家王妃商议的是何事,非要和我家王妃独处不可?若是有个万一,什么流言蜚语的传出去,我家主子的声誉还要不要了?”

幽芯的剑一出,杀气凌然,可是萧空图根本没有将她的剑放在眼里,而是面不改色地道:“这位姑娘你是太激动了,正如你所说,本门主做事历来光明磊落,此番请求实属无奈,还请姑娘息怒,也请王妃明鉴。”

凤妃萱目光深沉地盯着眼前张弓拔弩的两人,并不准备这么快开口,她还想看看该如何应付。

但是幽芯情绪太过激动,怒喝一声,“你别得寸进尺……”之后,她的剑已经落到萧空图的脖子上,眼看就要转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斗了。凤妃萱这才出声制止,“住手,幽芯,你先退下。”

“王妃……”幽芯愤恨地收回了剑,却依旧站着不动,死死瞪着萧空图,就是不愿意退下。

凤妃萱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坚决地道:“退下吧,你就和冷最一同在门口候着吧。”

其实凤妃萱之所以同意幽芯退下,也是因为她从萧空图的眼底看到了急切,或许真的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急事,而且发自于本能,她觉得萧空图并不会对她不利。至少不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她做什么事情。

幽芯怨恨地瞥了一眼凤妃萱,虽然不明显,但足以让凤妃萱看清楚,她对她的不满。

但是凤妃萱此刻也没空和她计较,见客厅内只剩下萧空图和龚勃,她冷声开口,“怎么?如此可以说了吗?萧门主?”

萧空图也不准备在绕弯子,他和龚勃一同再次跪下去,脸色严峻地道:“王妃,今日打扰实在唐突,但是卑职实属无奈,前段日子七王爷为了王妃救下天杀组织的佑护使,答应给六扇门中毒的人炼制解药,想必王妃都知道此事。”

凤妃萱双眸沉静,厉声回应,“自然是知道的,王爷被困在六扇门半个多月,没日没夜地炼制解药,这才回来不过大半个月,何况我们府里的墨容还因为帮忙试毒,而病倒,至今还未痊愈。我又怎么会忘记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龚勃,在听到凤妃萱的话后,谨慎又认真地开口,“正是如此,王妃可知那解药的成分?不知墨容小兄弟,有什么不良反应?卑职是中毒最深的一个,服下王爷的解药后,虽身上的毒已解,一开始还觉得全身真气很快就恢复过来,连功力也在增长,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只要过重的运功行气,便会觉得丹田绞痛难耐。”

凤妃萱猛地倒抽一口冷气,盯着有些不安的龚勃,冷冽地质问:“你的意思是怀疑王爷的解药有问题?”

“卑职不敢,正是因为出现不适,卑职和门主说了大致的情况,门主才带着卑职前来求教的,现在王爷不在家,门主说或许您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

凤妃萱像是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突然厉声喝诉,打断了他的话,“胡说,我不懂医术,如何懂得解药的成分是什么?再说,哪里来的真相?当时王爷就曾说过,中了这个毒,会因为每个人身体情况,或多或少会有后遗症。就看我们家的墨容,不一样被毒药伤害了身体吗?”

凤妃萱是真的气死了,这些人真的是很搞笑,帮他们辛苦炼药,都解毒了,后面有身体不适,竟然不去看太医找原因,倒是怀疑人家的解药有问题了。

即便是不够完善,有问题,那也是情有可原的,因为毒药又不是赵煜琬研制的,他如何能将解药做到完美无瑕呢?相比起毒死,有解药解毒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们非但不感激,现在反倒来质问赵煜琬的错处来。

就如同三迁所说,当时就不该给他们炼药,朝廷的走狗,死了活该。何况,他们本就对不起凤家,对不起天杀组织,更对不起司徒羽。

萧空图沉声解释道:“请王妃息怒,众所周知,解药有些瑕疵在所难免,龚勃说话,表达有误,还请王妃不要见怪。卑职等对王爷的辛苦炼药和对墨容兄弟的舍命试药都感激不尽,如何能怀疑王爷呢?”

说完,他顿了顿,还没等凤妃萱开口,他接着道:“只是卑职今日之所以来求见王妃,是因为卑职已经知道王妃的真实身份,也知道王妃和天杀组织的关系,因而想问问王妃可知此番毒药的凶煞之处,好让卑职等做好准备。毕竟对于一个练武之人来说,不能运功,是致命的打击。”

谁知,在听到他说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后,凤妃萱脸色一阵铁青,噌的一下从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指着此时在凤妃萱看来极度狂妄的萧空图,疾言厉色地道:“哈哈……好一个萧空图,好一个六扇门无所不能的门主,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和天杀组织的关系,为何不来直接抓拿我?我姓凤,是不是也该死,是不是和十年前凤家被灭门一样,我也该死啊?啊?”

萧空图鹰眉紧蹙,惶恐地跪下,深深地磕头,“王妃言重了,卑职只是受人之托,查找王妃和令堂的下落,才不经意发现王妃您的身份,真的无意伤害,今日之所以说出来,也是针对六扇门中毒这一事,绝无他意。请王妃明鉴。”

“出去,在被赵煜琪救起来之前,我早已撞上了脑袋失去了记忆,不知道什么毒药,更不知道什么解药,你给我滚出去……”凤妃萱指着门口,怒吼出声。

她不知道萧空图是受何人所托查找她的身份,就算现在问也问出一个所以然来,但是这件事足够让这段日子来一直处于安逸生活中的她感到大吃一惊了。

而且,按照她历来敏锐的嗅觉,但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觉得危机四伏。至少萧空图和他身后的委托人,绝对不是善茬。知道她身份的人越多,她的危险越大,不因为指环,也会因为她身上流着的血脉。何况,能差动萧空图的人,绝对和朝廷脱不了干系。

她只怕到时候,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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