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安慰(1/1)

赵煜琬推开半掩着的正厅大门,在一旁守夜的丫鬟大吃一惊,慌乱地跳了起来,一见是赵煜琬,急忙跪了下去,全身都在发抖,“王,王爷,奴,奴婢参参见王爷。”

“起来吧,王妃呢?”赵煜琬沉沉地让她起来,故意压低了声带,仿佛是害怕惊醒屋内的人儿。

“王妃在寝殿,还未曾歇息,不过她不让奴婢们到跟前伺候。”见赵煜琬如此温和,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小丫鬟顿然放松下来,口齿伶俐地指着长廊后面隐隐的光线,说道。

“嗯,你落了门,去耳房歇息吧,有事本王再叫你。”赵煜琬顺着丫鬟的手指,一见那微弱的光线,不知为何,竟觉得无比温暖。

昏暗的长廊,只有淡淡的夜明珠光线笼罩下来,将他最为喜欢的字画、古瓷、乐器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柔和,让他瞬间觉得心灵安静下来,疲倦了一日的心像是被什么洗涤过一样,有种轻飘飘的错觉,一种家的味道,一盏灯的守候,是他的专属了。

他并不急,脚步缓慢地穿过长廊,踏着厚实的地毯,他无声无息地推开半掩着的纱帘木门,连同手脚都放轻了下来,即便是沉重的门被打开,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寝殿内铺着纯厚的手工羊毛地毯,厚厚的一走进去,便觉得身子都变得轻柔,舒适,地下烧着暖洋洋的地龙,但似乎这样还不够,屋内的四角都放着暖炉,温暖得像是暖春。

唯一不足的,就是宽大的木床对面,窗户打开,凉凉的寒风时不时地灌进来,如同当头的冷水,让人为之一凛。

窗下的软榻上,正坐着那个占据了他思绪整整一日的人儿,她穿的很少,一件桃红色的薄纱衣裙,隐隐可见里面傲人的娇躯,正对着窗口迎接寒风的袭击,连赤~裸着的足踝也被冻得发紫,背对着他的整个身子更是萧瑟不止,可是她却像是痴了一般,毫不知觉。

见此情形,他心里一时堵得发慌,再也按耐不住温怒,走了进来,从侧边看到她本该明亮却清澈的眸子似乎早已沉沦在自己的思绪里面,不是生机勃勃的明亮清澈,而是遥远的让人害怕,像是游离在遥远的星空云际的幽灵,让人抓不住,摸不着。

“萱儿?在想什么?”赵煜琬见她根本没有发现他进来,心头竟然有些微微发痛,忍不住,从背后将她搂紧,整个人被他收紧了怀中。

一触碰才知,她的身子竟然如此冰冷,她到底在做什么啊?赵煜琬气恼地抬手,窗户刷刷两下便紧紧地关了起来,寒意消失,屋内一下子便暖了起来。

凤妃萱似乎这时才回过神来,一闪而过的意外后,面色便温怒起来,懒洋洋地盯了他一眼,转身就挣开他的手,挨着软榻躺了下去,背对着他。

看来脾气还不小了。赵煜琬没有再说话,脸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他修长的五指执起了她的娇小的足踝,整个收紧在掌中,轮流来回地轻抚搓揉,似乎想给它带回一点血色和温度。赵煜琬知道她因为长时间坐着一个动作,导致脚底血流不畅,此刻感到她足踝微微颤抖就知道她小腿肯定是已经毫无知觉并发麻酸痛。

他见她没有吭声,而是来回几次倔强地踢开他的手,情愿忍着麻疼和他怄气,也不给他碰,赵煜琬不由得也来了气,越发用力地将她玉足握紧,拉进了怀中,再俯下身去,将她整个覆盖了起来,温热地气息喷洒下来,凤妃萱只觉得铺天盖地的酒香混着淡淡的药味充满了她的鼻子,让她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后,赶紧清醒过来,发狠地将他推开。

“别碰我。”凤妃萱推不开他,心里的委屈一屁股往脑袋上涌,刺激了她的声带,说出的话竟然有些咽呜。

赵煜琬微微抬头,正对着她的粉嫩的红唇,委屈地轻喃,“萱儿,别推开我嘛,你要怎么惩罚都行。我都想你一天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让我抱抱。”

“描画都死了,你怎么才回来?她都死了……呜呜,她即便有错,也不应该死,我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凤妃萱锤着他的肩,一边说,一边默默地落泪。

“是是,都是为夫的错,没有护着你的人,为夫该死。以后再也不会了,萱儿,相信我吧!嗯?”他自责不已地吻掉她落下来的珍珠,双手已经痛惜地游走在她依旧没有恢复温度的身子。

凤妃萱失魂地喃喃自语,面对着自己心爱的,这辈子唯一可以依靠的丈夫,她一直绷紧着的弦像是一下坍塌了似得,不停地责怪自己,“我对不住她,如果不是为了我,她也不会暴露身份,让铜面人记恨,几番想要置她于死地,我早就应该想到你不在,铜面人会趁机过来了,早该让你将她带去六扇门,这样至少还能保住性命。”

“这样也不是你的错,等愁锐把她尸体带回来,咱们好好安葬她,不要哭了,好吗?伤了身子怎么办呢?为夫心疼死了。”赵煜琬吻住了她的唇,轻轻地婆娑,说着话之际,一点点地深入,堵住了她的喋喋不休的小嘴的同时,也双手将她抱起,一边吻一边往床榻走去。

他的吻似乎有疗伤止痛的功效,只要落下,她急躁不安的心,已经渐渐地趋向平稳,不由自主地放纵自己,一点点地沉溺下去。

直到赵煜琬将她放到了铺着大红锦袍的床上,他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到了她的粉颈,撩得她还没来得及喘气,便开始酥麻了一片。

她此时哪里还记得哭?只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横在她心中,如噎在喉,却有耐不住他的摆弄,双眸氤氲着水雾,迷离的盯着他,艳红的双唇微微翘起,委屈地蠕动,诱得他一时胀痛难忍。

正想着,赵煜琬修长的手指已经熟练地撩开她的衣领,顺着紧致的衣缝挤进去,暖洋洋的掌心覆盖上她的柔润,细致又温柔地安抚她惴惴不安的情绪,搅动着她脑袋里的思绪和清明。

“哼,别动我,我现在可没心思做这事。”凤妃萱挣扎着夺回脑袋的一丝清明,艰难地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不满地冷哼,“你家幽芯还在暖香阁跪着呢,不去看看?天寒地冻的,那身子骨受不了的。”

赵煜琬执住了她的双手,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边满足地吻着她的耳垂,一边道:“她不懂事犯了错,自己知道反省,跪一下已经是最便宜的惩罚了,你别管了。为夫好不容易想太子告了假回来一趟,你就不能好好伺候伺候?”

除了幽芯的事让他有些惆怅之外,今晚其实他心情极好,好不容易能回来,他才不会轻易放过她呢。

凤妃萱啐了他一口,死死拉住身上的衣物,“呸,你就尽想这些事儿,外面一团糟,描画死了不见尸体,幽芯受了重伤还跪着不起来,墨竹也被赵煜琪不小心伤着了,你就这么放得下心来?没良心的。”

“那我不是先安慰你么?任她是谁,也比不上我的夫人重要,一听有刺客闯进来,你夫君我都被吓破胆了,你知道吗?萱儿,为夫真的很担心铜面人会趁机对你动手。你看你,我提心吊胆了一路,一回来就将我推开,你说说谁没良心?”赵煜琬压紧她,双手并用,和她较着劲,眼看那薄纱的衣物就要被撕裂,他却愣是不给她躲避,抓住缝隙就亲下去。

“哎呦,你个大色狼……”凤妃萱被他折磨得快要软瘫了,却又在听到他发自内心的告白后,心也软了下来,手中的力度一松,就再也把持不住,任由他折腾去了。

似乎真的如同他所说,当两人紧紧结合的时候,她才觉得所有的焦虑和不安,统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属于他给予的温暖和安全,让她赤诚地依靠,安心地将外面一切的麻烦都交给了他。

赵煜琬也知她今日太过操劳,也不敢一下子要太多,何况他心底还有事,便只是浅尝辄止,他的热源没有褪去,自然也不愿意退出来,他却还是忍耐住心底的渴求,慢慢地安抚她,直到她沉沉睡过去,才从她娇躯上离开,穿好衣物,走了出去。

凤妃萱感觉到他的热度褪去,她微微地眨了眨眼皮,最终没有睁开。

正殿右侧,相对比较华丽的偏院,便是幽芯常住的楼阁,她听了赵煜琬的说话,哭了很久才止住眼泪,拖着酸麻的双腿,让贴身伺候的丫鬟扶了回来。

赵煜琬从正厅开门出来,直接往她楼阁里走来。

“主子……”幽芯此刻已经脱下了方才那一身被扯烂的黑衣,在丫鬟的伺候下换了一身纯白的绸缎里衣,只是为了不碰到肩上的伤口,她特地没有将衣领下的扣子扣上,任由雪白的香肩裸~露在空气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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