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交谈(1/1)

但说完她又突然拍一下脑袋,“咦,不对啊,你不是和他青梅竹马吗?有了新欢忘了旧爱情有可原,毕竟新欢实在是太让人无法拒绝,但是你这旧爱也忘得太彻底了吧?啧啧,真是绝情。”即便是这一刻,她也不放过挖苦她的机会。

凤妃萱不介意地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碗筷,边吃边聊,“那通缉令太过抽象,我小学没毕业,看不懂。再说,你不知道我失忆的事情啊?我从断浒山逃出来后,砸坏了脑袋,之前的事情都忘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和正常人差距这么多,连说话用词偶尔都十分古怪,原来是失忆了,那就是说你这里也有些问题了?”描画瞬间恍然大悟,指着自己的脑门,得意忘形地问。这么看来,她堂堂千面观音之前在她面前吃了多少会焉,都不足为奇了,因为这女子根本不是正常人了。

凤妃萱闷闷地盯了她一眼,实在看不惯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出口警告:“差不多几好了,看在你那晚不惜冒着性命危险帮我引开铜面人的份上,我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不再得寸进尺,自取其辱。”

想起在太子府的那一晚,她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描画即使出现将铜面人引开,恐怕结果就不会是这样的了,即便赵煜琬不介意,她也无颜以对。那个魔鬼说的到说的到,必定会在赵煜琪和赵煜琬面前,让她受尽耻辱的。

谁知听了凤妃萱这一句,描画突然愣住了,她脸色古怪地眨了眨眼,疑惑地问:“那晚?铜面人?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太子府啊,就在冷最将你接回来的前一晚,你忘记了么?”凤妃萱盯着她,似乎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才过了多久,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没理由忘了的吧?或者是她又在故意开完笑?

描画听她这么说,突然跳起来拍了拍头,怪叫着道:“哦,你不说我都忘了这回事,你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回了琬王府,我会以为你跟着赵煜琪过一世了呢。只是更奇怪,赵煜琪怎么会轻易放了你呢?”

凤妃萱啪的一下搁下筷子,猛地站起来,揪住了她的衣领,沉声问:“这么说,回到太子府后的当晚你根本就没有出来过?”

描画错愕,见她面色冷峻,也不由得收起了笑容,肯定地点点头,“是啊!那晚回到之后你就和赵煜琪去了主殿,不,应该是他抱你去的。然后,我就被一个叫滢玫的丫鬟带去了一间偏院,还专门配了一个丫鬟伺候我,给摆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来着,哎哟乖乖,我当时感动极了,都想赖在太子府不回来了。不过,吃完后我就睡,兴许是太累了,我睡得很沉……咦,不对啊,我内功深厚,平时很醒睡的。即便是重伤,也……”

她一边回想,一边说,慢慢地变成了自言自语,说到最后竟然越想越心惊,她是被人下了**了?她当时竟然一点都不知道,要不是凤妃萱此刻提前,让她回想起来,还真没有反应她当时怎么就睡着了,然后一觉睡到天亮,紧接着就被人带了出来,跟冷最回了琬王府。

听她的话,凤妃萱心中更是大骇,这么说已经可以确认引走铜面人的那个人不是描画了,那会是谁?是敌是友?而描画,又是被谁给迷晕的?按照她现在的身份,也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贴身丫鬟,又被引到了偏院,根本没有威胁,何必大费周章迷晕她?

除非……凤妃萱咯噔了一下,抬眸严肃地道:“你的身份很有可能已经泄露了,你好好回想,还有谁知道你就是千面观音。”

描画褐色的眸子颜色一深,显然也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但因为那晚发生的事情她一无所知,所以也无办法判断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将那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吧!手刃出现,目的为何?当时是不是赵太子和赵七都在场?而且有个神秘人出现将手刃引走了,然后他没追到人,再折返?为什么?”

凤妃萱沉思了半晌,最终也没有隐瞒,将那晚的事情在脑海里再过了一边,慢慢地回忆其中的细节,和铜面人说过的每一句话,然后向描画陈述出来。

“你是说他正要侵犯你,然后有个神秘人出现,将他引走,你以为那个神秘人就是我,念我有伤在身所以很担心跟着跑了出去,但是当你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那两个人的身影。那你真的见到有人从殿外闪过了吗?以你的脚力,应该不会这么慢啊?”描画听完,神色凝重,根据她不算浅薄的经历来判断,这件事似乎没有凤妃萱说的这么简单。

手刃既然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只恨不能将财神指环收纳怀中,又怎么可能轻易做这样看似低能的赌注,除非他本就有心让凤妃萱嫁给赵太子或者赵七,最终目的不清楚,或者因为更容易掌控,或者因为有更大的图谋,绝对不可能如他所说怕凤妃萱了无生趣才成全她想要的生活。

经她这么一提,凤妃萱才醒悟过来,当她再次努力回想的时候,脑海中竟然真的想不起来有人影闪过,她当时潜意识里就跟着铜面人的感觉走,他突然停止了动作警惕地吼了一声“谁”,便唰的一下掠了出去,如果不是真的被他发现有威胁到他的人,他会如此反应吗?

看凤妃萱此刻的表情,描画就知道她肯定没有看到,而是根据手刃的反应想当然的认为那边肯定有人,同时还自动自觉地将那人当成了她。

“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没有人将他引走,而是他自己走开的?他为何要如此耽搁时间?”凤妃萱凝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声问。

铜面人那个魔鬼,到底又在算计什么啊?

描画摊了摊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沉吟道:“我也不知道,或者他说要在赵氏兄弟面前侵犯你的这些话都只是为了吓唬你,借此来拖延时间也有可能。但我总觉得手刃不会是这么无聊的人,根据多年的了解,他这个人做事目的性极强,手段果断决绝,从不做无利可图的事情。所有我觉得他和你的这场赌博,背后也肯定有更大的阴谋。你别真的以为他让你嫁了赵煜琬,你就一劳永逸了。”

不能就此一劳永逸了吗?这个问题她又何曾没有想过,但是她有得选择吗?何况赵煜琬都已经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他只让她不必担心,因为他说手刃答应过的事情,便一定会兑现,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而这些自信却总让她莫名的就信服还有安心。她真的觉得嫁给他虽不能说一劳永逸,却让她感到很踏实,至少性命不会受到威胁,也不会感到前途迷茫,不知所措。

凤妃萱双手微微握成拳,按到桌子上,冷哼:“他不就想要这个指环吗?只要我答应给他,他还有什么不死心的。”

“那你准备何时将这个玩意交给他?你知道这个指环到他手,会有什么后果吗?”描画双臂抱胸,或许是太过专注于谈话,根本没有在意她此刻的动作十分爷们。

“十……”凤妃萱猛地抬头,本该脱口而出的话,在对上描画的表情和动作之后,突然就戛然而止。

她想起梦里出现的一幕,凤惊天死前对手刃说过,指环重新认主需要新主人用精血喂养二十年,才能取出来用,这件事除了当时在场的人,和传承之人外,应该没有人知道,那描画即便是闻名江湖的千面观音也必定也是一无所知的。

而且她只知道手刃就是想得到指环,和世人一样,她并不知道当年凤惊天的死因,更不会知道手刃就是罪魁祸首。

凤妃萱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话锋一转,讽刺而出:“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想想自己哪里露出了马脚,被人盯上了。不然,小心下一次就不是一觉睡到天亮,而是一觉睡到了地下。只怕阎王爷不愿意收你这样不男不女的人妖。”

“呸,你留点口德好吧?好歹我也是在为你担心为你分析这些事情,你还有没有人性啊?”描画忍不住狠狠地啐了一口,脸色变得铁青。

见凤妃萱说完那句话后便兀自出神,那神情空灵飘渺,让人捉摸不透。描画看在眼里,却直觉心里堵得发慌,上蹿下跳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日,这个女子就要嫁人了,而嫁的这个人偏偏赵煜琬这个让她看不明,猜不透的男子。之所以乔装打扮、大费周章混进琬王府多年,大半目的是因为想查清楚琬王府的实力,同时也想探知一二赵煜琬为人。

只是这些年来,她即便再是努力,也一无所获。直至现在,更让她无处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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