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客人被下毒,树林遭蒙面人。(1/1)

上回说道:

在客栈中,姐妹花想刺杀仇敌,反而被夺走宝剑。成飞雄恰好赶到,看到有人杀青霓,便出手阻止。在双方纠缠之际,相士侯子扬一招破开两人功夫。夏云茜父亲受重伤,遇到醉华佗,收一锭金治病。

醉华佗拎着药童走出房间,收好诊金,带着微醺的酒意要下楼,突然侯子扬扛着卦旗拦住去路。醉华佗抬头一看招牌,微微一笑说:“你是四方云游的相士,我是走方的郎中,为何要拦我去路。”

侯子扬拱手说道:“岂敢,岂敢!在下仰慕醉华佗大名,想切磋一下医术,不知前辈能否赐教。”

醉华佗看着不足二十的晚辈,思量道:“这黄毛小儿,真是狂妄自大,竟将老夫没有放在眼里。”

书生晃着扇子,抬头看了醉华佗一眼。客栈里人声鼎沸,划拳饮酒,高声阔谈,没有人知道楼上两人说些什么。这时一位中年风尘仆仆赶来,灰头土脸,一进客栈就打听成飞雄的去向。只见众人没有人迎合来人,还是不停地划拳饮酒。侯子扬一看众人,这种宾客如云的景象似乎是假象一般。那些人假装着在客栈喝酒住宿,醉翁之意不在酒。

客栈变得越来越热闹,一男一女走进客栈,男的约二十左右,其貌不扬,面如凶神,手大脚大。身穿锦衣,腰挂褐色玉珏,手中持着一柄剑。女子倒是长的有几分姿色,浓眉大眼,霓彩裙装,唇红齿白。手持短剑,目光炯炯。

随后,两个中年人拥挤向前,挤开站在门口一男一女,走进客栈。来的是两名彪形大汉,身材很壮实。各持双钩,长的格外寒颤,粗布衣,烂鞋履。两位中年其中一个手里牵着一根绳子,后面拴着三个鼻青眼肿的少年。少年一脸的晦气,低着头,似乎遭受奇耻大辱一样。两个中年走到墙角桌子旁,呼道:“小二!”

店小二面带微笑,急匆匆上前,到了两位中年面前问道:“不知两位英雄吃些什么?”

“两斤牛肉,一斤好酒。”

店小二乐呵呵地离开。一男一女走进客栈,走到书生旁边坐了下来。书生环顾一下四周说:“怎么看到你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啊!可是爹爹武功高强,不会有问题,还有妹妹不知道在那儿?”男子说道。

侯子扬“咯噔咯噔”的走下楼梯,走到拿着双钩中年面前说:“两位今日劫难,不如听我解灾。”

两个人瞪大眼睛,看着侯子扬,破口大骂道:“给我滚!不要让我看到你,我最恨你们这些招摇撞骗的人了。”

侯子扬摇着头,边走边吟道:“狐儿不住虎之子,擒虎必招猛虎来。今日一劫定难过,此时罢休方无事。”

被捆绑住手脚的成剑飞大声嚷嚷道:“听到没有,你不放我们,就会大祸临头。”

书生看着肆无忌惮的恶少,被另外两个恶人擒住,真是大快人心。这三人在江湖上臭名昭著。不知什么缘故,得罪了川中二恶,将会有更大争执要发生。客栈角落里还坐着一个人,头上带着一个斗笠,安静地坐在那里喝酒。桌上放置着一柄剑,剑鞘是用竹子制成。书生一看那人装束,斗笠遮着额头,低着头,举着酒杯慢慢悠悠喝着杯中的酒。书生注视着那人宝剑,忽然涌出众人离开乐山北上途中,遇到一群蒙面人袭击,其中拿的武器与戴斗笠的人有些相似。

拿着铁钩的中年酒足饭饱,起身欲要离开。旁桌坐的人剑鞘竖起,指着欲将离开的中年人说:“要想带走他们三人,先问问我的剑。”

两个青年人上前一步说道:“山东大侠莫见怪,这三贼子,昨日打伤我师兄,我们只需要他们赔师兄一条腿足矣。”

戴着斗笠的男子说道:“两位兄台可否给我一个薄面,放他们一马。”

拿着铁钩的男子,其中一位站出来说道:“那好,今日暂且饶了他们。”

侯子扬站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这位戴着斗笠的神秘高手就是山东闻名遐迩的高手。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实在让人匪夷所思。侯子扬一看客栈,没有一个空位置,自己也奔波劳碌,有些乏累,便走到店掌柜柜台旁说道:“老板,我有些疲倦,给我弄一间房。”

掌柜给旁边站的跑堂小哥一挤眼,店小二微微一笑说:“公子也看到这里宾客如云,没有空置的客房,我们也没有办法,今晚客栈里会有一些活动,比如赌一下,不知你有什么兴趣。”

侯子扬看着店小二,说道:“我倒无所谓,我需要一间房子,想好好休息一下,比如柴房。”

掌柜抬头一看侯子扬,对店小二说:“柴房已经没有空余地方,全是储备的粮食,马厩宽敞无比,公子可以将就一下。”

夏云茜走到掌柜面前,取出一锭金子放到柜台上,说道:“替这位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侯子扬拿起金子,塞到夏云茜手里说:“不用,马厩的确是好地方,安静宽阔。”

夏云茜收起金子,脸上出现一些尴尬之色。紫莹莹蒙着面,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侯子扬面前说:“公子,小女略备薄酒,请公子上楼一叙。”

侯子扬说道:“姑娘盛情难却,在下随后就到。”

夏云茜看到侯子扬沾沾自喜,想到:“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看样子很熟悉似的。”

侯子扬走到紫莹莹的房门前,思量道:“这姑娘使得功夫和我如同一辙,我要问问清楚。”

侯子扬进屋,看到姊妹两人都坐在中间木桌前,桌上有很丰盛的菜肴。侯子扬一看,上前,将手里的算命招牌放在一旁,说道:“如此饕餮盛宴,真是谢谢小姐了。”

侯子扬坐到桌前,取起筷子,夹起碟子里菜说:“我有一事不明,还请莹莹小姐不吝赐教?”

紫晶晶站起来,说道:“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真是可笑至极。”

紫莹莹一听,立即呵斥妹妹说:“给我坐下。”

紫莹莹一撅嘴,很淘气的回到桌旁,一拍桌子,“哼”的一声,说道:“姐姐,你就说我,我不吃了,你们慢慢吃吧!”

说着气愤的向门外走去。

紫莹莹问道:“不知侯公子有什么不解之事?说来听听。”

侯子扬难以启齿,寻思一会儿说:“看姑娘功夫了得,不知师承何处?”

紫莹莹说道:“我和妹妹的武功是外公传授,他的师父好像是什么三仙谷,据说那里是非常神秘地方,谷中设有机关,外人不能进去,三仙谷出来的弟子,就无法再回三仙谷,外公非常怀念师祖,就将净月谷布置成三仙谷的模样。”

侯子扬听到此处,便被怔住,呆呆地看着紫莹莹。想到:“这世间的情缘,真的非常奇妙,本来是缘,现在又不成缘。”

侯子扬站起来,盯着紫莹莹一看,两人年纪相仿,辈分却差的太多。侯子扬没有再逗留,借故离开。紫晶晶走进屋子,走到姐姐面前,说道:“姐姐!你在爹的面前曾盟誓,如今大仇未报,我们都不能动儿女私情,不然父仇难报。”

紫莹莹想着侯子扬离去时的神情,似乎有些不悦。便对妹妹说:“怎么回事?”

一出门,夏云茜和醉华佗吵起架,两人在角落里吵闹不休。夏云茜持着刀,目露凶光,直盯着酕醄大醉的醉华佗说:“醉华佗,你这个欺世盗名的老糊涂,看看我爹爹,被你害成什么样?你不是自吹自擂,能够治好我父亲吗?”

醉华佗被夏云茜吵的在客栈大厅踱步,想了想便蹑手蹑脚的走向二楼。夏云茜刚要追上前。侯子扬拦住夏云茜道:“姑娘莫急,醉华佗自然有些手段,不必担忧,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定有福音传来。”

醉华佗走进屋子,向床边走去,一到床边,大吃一惊,躺在床上的人面色发青,手腕都变成黑色。醉华佗立即扶起病患,盘膝而坐,双掌搭在病患的后背,掌心出现两道气力。侯子扬和众人上楼,醉华佗的药童翻越着跟头,守到客房门前。此时,在房顶有一双眼睛正盯着房子的所有事情。夏云茜和书生以及刚到客栈的一男一女到了到了房门前。夏云茜向药童说了几句,药童便让几个人进屋。侯子扬嗅到屋子里有一股微微地药味。大家走到床边,书生抓紧手里的折扇,仔细地看着屋子周围。说道:“并不是醉华佗医术不精,而是有人在我们不注意的时候进过这房间,此人是一个用毒高手,他很高明,他用喷气的物质,当吸入毒气之后,屋子里的毒气会散开,让人无法找到真相,有人不想让醉华佗救人。”

侯子扬上前,看了一眼床上的病患,最令人注目的是床边被红绸包裹的刀,和在华山之巅遇到的天魔刀的形状有些相近。侯子扬想到深藏不露的成飞雄,便急匆匆地走出房子。恰巧看到成飞雄和山东大侠一行人缓步离开客栈。

药童关上门,看着侯子扬。

客栈中一样的热闹非凡,那些人手持刀剑,丝毫没有离去之意,似乎在等人号令一样。店小二端着盘子,到侯子扬面前说:“今晚有客房了,客官要睡马厩,还是睡客房。”

侯子扬微微一笑,说道:“我不住店了,我有正事。”

说着边走边吟道:“天大地大,任我逍遥,世人愚我,我笑他愚。”

书生被一阵高亢的声音镇住,一个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的人,有别人不能达到的技能。侯子扬向东走去,到了一片树林,鸟叫惊绝,四处乱飞。树林一片漆黑,前面有一个人背靠着侯子扬用沧桑的声音说道:“我等你很久了。”

侯子扬好奇问道:“不知道阁下等我何事?”

只见一道剑光袭来,侯子扬从小用药水泡身体,目明如神,而聪如透,自然看到对方情况,那装束和华山之巅大开杀戒的高手一模一样。侯子扬见利刃刺将而来。一跃而起,越过黑衣人头顶,站到前面。侯子扬转身,用之前学到相士的武功,一摆旗帜杆子,两人打斗起来。蒙面人甚为惊讶,侯子扬仅用一面旗帜,一根木质的杆子就和锋利无比的紫云剑相抗衡,功力的确厉害。侯子扬一边避开紫云剑的剑气,一边用左手打着配合。侯子扬没有用三仙谷武功,节节败退,没有过招多少,就连连重伤。侯子扬知道情势不妙,纵身一跃,跳上树梢,向东飞去。

蒙面人将剑收起,寻思道:“此人所使的功夫,就是神算子的功夫,可是内力浑厚,假以时日,定会是江湖上顶尖高手。”

客栈只有一层有很多人摇着骰子,尽情的喧闹着。醉华佗还在为病患疗伤。夏云茜一脸的情愁。书生上前问道:“我们的茜儿是不是有了相思之人了,给叔叔讲讲。”

夏云茜看着叔叔说:“没有啊!叔叔竟说笑。”

书生捋着胡须,说道:“那个相士绝一般人,我以天魔教副教主之命,命人在一月内拉拢那位相士。”

夏云茜拱手行礼说道:“副教主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侯子扬一纵一跃,跑出十几里路停了下来。到了一个空旷的荒地。看见有红彤彤的篝火。侯子扬上前,有两个人在火堆不远处相互打斗着。侯子扬坐到火堆旁毫不客气的抓起火堆上架起的烤的渗油的鸡肉,边啃着鸡肉,边看着不远处三人的打斗。侯子扬一看,其实嘻哈尊者虽说话做事一致,功夫却各有千秋,一人的掌法自然,似乎有一招却能变成数百招一样,招势源源不绝。只见嘻尊者掌法变化奇特,和哈尊者的腿功相结合,功法天衣无缝。侯子熟记着嘻哈尊者一招一式,在脑海中显出掌腿合一的打斗招式。出谷之前,三位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找到飞雄,他学了三位师父功夫为非作歹,图谋不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使用正式武功。这样行走江湖,一定有所困难,之前在神算子那里偷窥的武功,面对像成飞雄这样高手实在有忌讳。侯子扬看完所有招式,嘻哈尊者和一位年轻道士向火堆走来,站起来恭迎着三位说:“三位功夫了得,让在下大开眼界。”

白面道士一看是侯子扬,再看看满地的鸡骨头说:“武术无境界,一山更比一山高,贫道初涉江湖,想不到江湖上藏龙卧虎,就像兄弟这样的高手,却年纪轻轻,实在让人始料未及。”

道士话音未落,侯子扬“嘘”的一声,仔细聆听着远处说道:“有大批的人想这里赶来,我们先躲避一下。”

夜漆黑,周围什么都看不到,四人俯身趴到石头后。只见不远处响起急促的马铃声,骏马驰骋,踏动地面“轰隆隆”响起。有一群戴着戏剧脸谱的人到了火堆旁,只见奔马发出一声声嘶鸣,马停了下来。有一个人跳下马说道:“这里有火,我们在此休息片刻,再赶往山东。”

道士一看,来人有二十几匹骏马,个个是脸谱遮面,身穿斗篷衣。其中一个人大叫道:“快上马,耽搁了洞主的是勤奋事情,谁也担待不起。”

那人翻身上马,一举马鞭,“驾”的一声,飞驰而去。

道士站起来,问道:“那人说什么洞主,江湖上有有这样的门派吗?”

嘻尊者摸着脑袋,说道:“我们纵横江湖数十年,从来没有听到这样的门派。”

侯子扬说道:“不如我们比一下,看谁能到他们前面去,他们要去山东,可能跟山东大侠生死有关,我们不妨在黄河边堵住他们。”

道士笑嘻嘻地看着嘻哈尊者说道:“前辈,我们切磋一下轻功,谁先到潼关,谁就赢”

嘻哈尊者一跃而起,向东南奔去。侯子扬看着这三人,什么时候有这种兴致。侯子扬刚要走,突然嗅到一股花粉清幽。侯子扬叫道:“出来一见,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一位瘦小的老太婆出现,拄着鹤头拐杖。后面一个女孩,挑着灯笼。穿着紫色短衣,老太婆穿金戴银,拄着拐杖,露着残老的牙齿。老太婆走到侯子扬面前说:“你怎么没有中我百毒婆婆的毒。”

侯子扬“呵呵”一笑说:“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前辈大名,才没有中毒。”

百毒婆婆一听,伸出拐杖用力朝侯子扬腰间一戳。侯子扬觉得有些麻,全身血液似乎静止一样。侯子扬用力破解着百花婆婆封住的穴道。百毒婆婆“哼”的一声说:“年轻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有高深内功,就可以目无尊长。”

侯子扬不到一刻就冲开穴道,假装无法动弹。趁着百毒婆婆转身说话,旁边的女孩缓缓走到侯子扬身边,轻轻朝侯子扬肩下一戳。侯子扬已经冲开穴道,看到女孩这般行为,便想:“可能这位姑娘想救我。”

百毒婆婆叽里咕噜的唠叨了很久,转身想要替侯子扬解开穴道。没有料到,侯子扬站了起来。毫无礼貌的问道:“这用气施毒的方法,可否传于他人?”

百毒婆婆微微一笑,娓娓道来。原来成飞雄在进入三仙谷之前,路过百草山,机缘巧合之下,在百草仙人指点下学到了施毒之法。百草仙人离世,女弟子百毒婆婆,以及醉华佗为了争夺一本医学经书,两人明争暗斗,以毒斗毒,结果两人一夜之间都变成老翁,其实他们只有四十左右。

侯子扬一听,问道:“那前辈一定是为找醉华佗而来。”

百毒婆婆说道去:“正是。”

一念之欲,成千古恨。争者强争,后悔当迟。

下章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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