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一章 秦珂琴的心机(1/1)

轰!

犹如混沌雷音,天地开辟!

刀与剑相击,清鸣而脆,宛若九天神音,环佩相击;劲气爆炸,如混沌初开,地水风火齐涌。

九十九石阶齐震碎,三千尺高山半坍塌。

一股血雾喷涌,陈铮倒飞而出,向着山脚摔落,面容上泛起一丝病态地陀红之色。骤然间,逆转真气,止制坠落之势,猛地拨高三尺。浑身一震,再次凝罡成刀,刀锋一震,横断山岳,斩破天幕。

刀芒穿越了虚空,瞬移般突袭到贾臻的一丈之内。

“垂死挣扎!”

贾臻冷笑一声,刚才一剑,即使是阴神境的宗师也要受伤。贾臻不欲两败俱伤,收剑转身,翩然后退。

下一刻,一道剑光如长虹贯日,迅猛而疾速。没有开地异象,没有呼啸的劲风,只有最纯粹的剑光,最凌厉的杀气,这是剑术之巅峰。

刺破虚空,发出“滋滋”的声音。与陈铮的刀光撞在一起。

刀光剑光,倏分倏合,倏合倏分,好似两条骄龙戏耍,首绞首,尾绞尾。纯粹的刀光与剑光,对撞在一起,没有轰隆隆的爆炸声,也没有割裂虚空。

就好像两个修为全无,却刀法剑法通神入化的人在切磋。

一击,二击,三击……

刀光眩目,剑光缭绕,美丽如静寂的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却暗藏杀机,比刚才的搏杀危险十倍,百倍,一千倍。

“好!刀光如寒风,轻重并举,已至刀法三境之巅峰;剑气如霜,游离成丝,已然技近于道。”

从陈铮出现,一直没有开口的费无忌,终于说话了。

这是一场纯粹的刀法与剑术的比拼,看的所有人目眩神弛。

骤然之间,一道嘹亮而至无以复加的剑吟声,回转盘旋,化作一道皎洁的光华,刺痛了观战众人的双眼。

等众人再次眼开眼时,陈铮与贾臻错位而立。

贾臻身资挺拔,如千万年亘古而立的苍松。雷云消散,阴风熄灭,一缕微风拂过,一截断发飘落。

“胜负已分,埋骨于夫子的传道之地,对你而言也是一种荣耀。”

陈铮胸前一道尺长的伤口,皮肉翻卷;手臂,双腿鲜血淋漓,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只差一点就伤及丹田气海。

好像从血泊中出来,陈铮满身血污,咧嘴一笑,形如厉鬼,嘿嘿笑道:“正道第一人,名不虚传。”

就在贾臻一剑刺出,要把陈铮斩杀当场,突然一道身影拦在二人中间。

“费无忌!”贾臻沉声喝道,剑光回转,直接斩向费无忌。

叮!

费无忌一拳轰出,拳头与剑光相撞,贾臻被击的后退三步,三尺青锋铮鸣,脸色阴沉如水。

“此战到此为止!”

费无忌的语气中透出不容置疑之意,大有一言不合,挥拳相向之举。

经过一场激战,贾臻精气神低落,面对费无忌有胜无败。双目中透出一道寒光,恨声叫道:“不愧是同门手足,同根相连。你今天救他,日后可不要被对方反噬。”

“哼!”

费无忌冷啍一声,沉声说道:“挑拨离间对费某无用。今日救他,是因为他是圣宗弟子。将来生死相争,各安天命,费某落败身死,只怪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此话说完,费无忌扭头看向陈铮,目中寒光暴射,神色冷若冰霜,语气中不含丝毫的情绪,道:“今天救你,不为其他,只因你是圣宗弟子。三年后,景阳县外,我必取你性命。”

陈铮已然闭目等死,没想到费无忌横插一杠,不管他是出自何意,自己这条命是因他而生。

陈铮艰难的站直腰身,对着费无忌拱手说道:“三年后,陈某也必不会刀下留情!”

有费无忌拦在中间,贾臻再无法出手,冷哼一声,直接走向山顶。

山顶上,郝剑目光复杂,看着费无忌与陈铮,向秦珂琴问道:“他不是恨陈铮入骨,为什么要救他?”

秦珂琴一双妙目流转,微微叹气,说道:“这就是费无忌能后来居上,折服内门弟子,居于首座之位的原因。

想要成为领袖,修为重要,心胸更重要。我不佩服费无忌的修为,只佩服他的胸襟。不管他有意还是无意,今日之后,费无忌在圣宗的名望必定更甚,要彻底压过天运子了”

听到秦珂琴的话,郝剑骇然变色,失声叫道:“难道费师兄要争夺掌宗之位?”

“有何不可?”

被秦珂琴一句反问,郝剑张了张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以费无忌的修为,胸襟,以及他在圣宗的名望地位,为什么不能争夺掌宗之位?

风水轮流转,今年过我家。

黄泉一脉,虽不入圣宗四大嫡传,但能以黄泉为名,就可见其地位。

掌宗之位,被黄泉一脉把持五百年,也该换换人了。费无忌修炼的是阎浮天功,代表着阎罗殿一脉,错过这一次机会,想要执掌黄泉殿,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天摩乌妃成势在即,一旦开辟洞天,千年之内必将封道于天。

所以,千年之内,黄泉魔宗将是白骨一脉的时代。掌宗之位,也必然被白骨一脉把持。就如同,修罗殿崛起,曾把持掌宗之位千年之久。

陈铮修炼白骨阴风诀,只要中途没有夭折,不久的将来,也会因天摩乌妃而水涨船高,成为圣宗举足轻重的巨头。

“难道陈铮会是下一任的白骨殿主?”

想到这里,郝剑露出震惊之色,不可思议的看向秦珂琴。此时,他都有些怀疑,秦珂琴接近陈铮,是否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了。

若真是如此,秦珂琴的心机就太深了。

“陈铮,你没事吧?”胡一飞从山脚下冲上,扶着摇摇欲坠的陈铮,满是关切之色。”我这里有疗伤灵药,赶快服下!”

李丰尧看着陈铮浑身是血,伤口深可见骨,尤其是腹部的伤口,几乎看见肠子了,脸色苍白,一副举足无措的样子。

“小子,慌什么,都是些皮肉伤,还死不了。”陈铮沙哑着嗓子,嘿嘿笑道。

他不笑还好,一笑起来,面皮扭曲,就好一只厉鬼,吓人之极,让李丰尧猛地打了一个寒战。

“别说话了,我看着都害怕。”

胡一飞搀扶着陈铮,向着山顶走去。

此时,山顶汇聚了三四十人,看到陈铮后,神色不一,齐齐让开一条路。

“小子,可以啊!”秦珂琴走了过来,打量着陈铮,啧啧出声。

“秦师姐!”

没想到秦珂琴竟先他一步到来,陈铮拱了拱手。

“见过秦小姐!”李丰尧躬身行礼。

秦珂琴眼眼忽然一亮,打量着李丰尧,惊讶的叫道:“真是事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才几个月不见,当日的乡下小子就已脱胎换骨,成了后天一层的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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