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重新住院(1/1)

又名《无性婚姻》(长篇小说)张宝同

夏小丽说,“我觉得男人说话比较深刻,或是比较有趣,不像女人的话要么肤浅,要么哆嗦,连女人自己都不爱听。但是,你们男人要是跟女人聊天,却并不是喜欢听她说话,而是喜欢她的漂亮。”傅林微微一笑,说,“那是自然,男人喜欢哪个女人,就想与她亲近,甚至想得到她。所以,就得用说话的方式来跟她亲近,并盘算着怎么用话语来诱引和靠近她,以达到亲近与得到她的总终目的。如果男人压根就对一个女人不感兴趣,他肯定会想办法来摆脱那个女人,而且显得不耐其烦。从某种意义来说,男人实际上是种不太喜欢用语言来表达感情。”

不觉间,杯中的咖啡喝光了,盘中的点心吃完了。傅林一看表已过了十点钟了,就担心回家太晚了,不好交待,便把小姐叫来结帐。然后,对夏小丽说,“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夏小丽说,“我已把女儿寄放在了母亲家了,晚了点没啥。你赶紧回去吧。”但傅林坚持要送夏小丽回家。夏小丽听唐大姐说过于小兰很厉害,怕傅林回去晚了会受到责怪,就与傅林一同出门,在门前的路上挡了辆出租车。

分手时,夏小丽用力地与傅林握了下手,用顽皮的口气说,“下次该轮到我作东了。不知你喜欢去啥地方?”傅林也用顽皮的口气说,“随便,只要是和你在一起,去哪都行,哪怕是去伊甸园。”夏小丽一笑,说,“你这人真坏。”然后又说,“那好,哪天有空了,我就通知你。”说着,便进到了车里。

于小兰出院后就在母亲家住着,一是她从小就在父母身边长大,呆在他们身边就有种安全和亲近的感觉,可以整天吃母亲做的稀面汤。这不仅是因为她的肠功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而是她本身就喜欢喝这种纯HN特色的饭。除此之外,她可以陪在母亲身边说些闲话。这几乎是平常女人消除孤寂的最常见最平常的生活方式。特别是她正处在生命的危险期,处在与傅林行将离婚的感情危机期,更是离不开父亲的出谋划策和妥善安排。在她这一生中,从小到大,她基本上没有离开过家。即使跟傅林结婚后,她也是三天两头地回家来住,而家在千里之外的傅林就对此非常地不满,但是,也没有办法,为了少生气吵嘴,也就忍着。

特别是自从生了斌斌之后,于小兰一出院就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并一住不回,留着傅林一人独守空房。傅林在本地举目无亲,是个单身,就因为害怕孤独和渴望爱情才与于小兰结了婚,本想结婚后能跟于小兰甜甜蜜蜜和和美美地在一起过上小日子。可不想,于小兰不知是因为性冷淡还是依赖性太强,成年累月住在父母家不回来,好不容易盼到她回家一次,还不等让傅林亲热一下,便要急忙回娘家,说孩子等着要吃奶呢。可是,傅林知道她根本就没有奶水,孩子吃的全是牛奶。所以,傅林对于小兰很恼火。对于小兰的家人更是心怀不满,觉得她家人严重地干涉了他们的生活。久而久之,傅林跟于小兰在感情方面的危机和隔阂也越越深了,曾两次差点去法院去办离婚。

本来,傅林想让于小兰回家来住,这样既可以照看斌斌,也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轻活,更重要的是傅林想摆脱她家的干涉和打扰。但是,于小兰根本没有理睬他的话,只是同父母一商量便住在了娘家。傅林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办法,就只好随着她去吧。但他也不去那边看她,因为他躲她家还唯恐不及呢。

可是,她早上才办了出院手续,傍晚时分,老头子就跑来说于小兰又住院了,让他去办住院手续。傅林有些疑惑和吃惊,就问,“小兰她咋了?”老头子很不高兴地说,“我说让她多住一段时间的院,你非要她出院,这下好了,她这边一出院,那边就感冒了。”这话差点没把傅林气躁,哪有说人感冒了还要住院的?但在岳父大人的面前,他又不好发作,就沉着脸,做出满脸不悦的样子,长长地出着气,说了声,“知道了。”岳父见他显得十分地不乐意和不耐烦,就只好忍了忍,说,“你要快些,小兰和她妈还在医院里等着呢。”傅林应了一声,便进到厨房开始给自己下方便面,把岳父大人撇在过厅里。

等他下好方便面,岳父大人早就走了。他这才觉得心中的烦躁和火气减缓了不少。这是他在忍耐了老头子多年的强迫和压制之后,第一次做出的公开而大胆的挑战。虽然这次挑战比较委婉和软弱,但毕竟是一个开始,而且,对他的这次勇敢而大胆的挑战,老头子也并不能把他傅林咋样。傅林就此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你软他就硬,你硬他就软。更何况现在是他们的女儿患病,要是他们敢把他傅林惹躁了,他就马上同于小兰离婚。这样想着,他就暗暗给自己打气,以后不能再跟他们犯软,否则,他们就会把你当软柿子捏,就会一直把你的命运搦在手心。

一路这样想着,傅林骑车子来到了省医院住院部。这时,于小兰已经住进了医院,只等着补办手续。进到于小兰的病房,岳母就满不乐意地责怪傅林怎么这晚才来。傅林因为心里不高兴,就连岳母看都没看一眼,把脸转向一边,不做回答。岳母看出他一脸的烦躁与阴沉,也就没好再招惹他。于小兰见他这种态度和脸色,心里便有些不自在了,就用关心与讨好的口气说,“吃饭了没有?”傅林没好气地说,“把你自己照顾好。”岳母见他这气哄哄的样子,就说,“小兰现在正在养病期间,你老是这样对她,还让她活不?”傅林仍把头扭向一边,说,“她要是早听我的话,哪有今天这麻烦?”岳母不忿地说,“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人吃五谷杂粮,谁不得病?”傅林说,“谁不吃五谷杂粮,可有几个人得她这种病?”岳母越发生气了,说,“你没见有多少人得的病比她这病还严重?她不管咋说,得了这病,大难不死,也算是你们一家人的福份。你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傅林自知理亏,却不想服理,说,“身体是她自己的,光我珍惜,她自己不珍惜有啥用?”岳母说,“我不相信,哪有自己的身体自己不珍惜的人?除非这人是傻子。”傅林说,“你问她自己,我说过多少遍,要她在饮食方面注意些,多吃蔬菜和水果,可她成天就知道喝面汤,吃面条,连点菜都不放。还有去年她开始便血,我就给她说这是肠癌的典型特征,可她说我是在咒她。要是她真地听我一句话,哪能落到今天这局面?”岳母说,“得病这事谁也想不到,咱家前楼的老徐家的儿子说起才结婚几年,看起来壮壮实实,从来没得过病,可是,谁知正跟人打着麻将就倒在了地上,再也没能起来。你说这咋说呢?”傅林说,“只能说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不了解。一个人要是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了解,就肯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岳母听着就摆手说,“你这人不懂人情世故,我不跟你说那么多。你还是回去吧,照你这样地护理病人,病人的病还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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