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个月后(1/1)

一个月后,南境藏州密云谷前,一行人正朝谷中行进,为首两人,一个是五六十岁的宾白老者,另一个是身着灰色书生袍的翩翩少年。

看到前面山林密集,谷道狭长,老者躬身对灰袍书生道,“盟主,此处地势险峻,丛林茂密,确实是个绝佳的防守之处。”

被叫盟主的书生正是张牧野,他听到张大力这话,笑着点点头,“走过这密云谷,就是密云县,我们加快速度,尽量赶在天黑之前到达。”

张大力得到吩咐,鼓着声音朝后面喊道,“盟主有令,加快行进速度,赶在天黑之前到达目的地。”

除了张牧野和张大力二人,其他人都是骑在马上,听到张大力的喊声,果然都夹着马肚子,慢慢地都跑了起来。

张牧野在前面闲庭散步似地在走,但是他每走一步就能跨十米多远,每一次落地,地上的尘土都被他踩得飞起。张牧野回头看着众人打马赶了过来,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对旁边的张大力道,“三叔,这一路幸苦你了,没有你,这些人我也带不过来。”

张大力鼓着内力在旁边跟着,隐隐感觉有些吃力,微微有些喘气道,“这都是老奴份内之事。”

张牧野看到他有些喘气,稍稍放慢了速度,“不论如何,我都要感谢三叔你。”说完就撇过头去,看着前面的路。

张牧野他们速度一放慢,后面的张小方就赶了上来,打着马鞭一刻不敢停,向张牧野喊道,“少爷,你怎么走这么快,后面小莲跟小兰姐姐都快累坏啦。”

张牧野脚步不停,“不是我太快,是你们太慢了,快点赶路,密云有酒楼,晚上你可以好好吃一顿。”

张小方一听有饭吃,立马兴奋道,“真的么?那我去叫小莲他们赶快走。”说完就回身去找小莲她们了。

不怪他激动,这一个月赶路,众人多是在荒郊野岭风餐露宿,吃的喝的都很简陋,别说吃顿好的,就连睡觉都只能席地而卧。

等到小方走了,张大力才疑惑道,“盟主,密云这样的地方也能有酒楼?”

张牧野没有回答他,哈哈一笑就加快速度朝前走去,望梅止渴这样的典故张大力肯定没有听过。

两个时辰之后,密云县城下,张牧野负着手站在城门下面,望着城楼上的牌匾,长长地舒了口气,马不停蹄,披星戴月,终于在一个月后的今天来到这密云县城。

张牧野后程加快了速度,张大力赶不上来,就放慢了速度和大部队一起,以防出了意外。

密云县城此时城门紧闭,城头上一个人也没有,看来倒像是一座废城。

看着城头,张牧野双腿一曲,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向城头飞去,只在原地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等到他飞上城头,才看到城头原来是有人的,只不过几个军衣破烂的大头兵正围坐在一起赌钱。

张牧野飞上来的动静太大,几个赌钱的大头兵被他落地的声音惊扰到。等到他们循声看到一个灰袍书生笑吟吟地站在墙头下,他们才骂骂咧咧地站了起来,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大头兵朝着张牧野喊道,“小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娘的是来找死么?”

张牧野依旧笑吟吟的,“这位军大哥,小弟有些朋友马上要进城,还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给他们开个门。”

黑脸军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捧腹大笑起来,“你这小子,真是胡言乱语,城外来人,你在城里能知道?”

张牧野指着密云谷的方向,笑道,“那不就是喽?”

黑脸军士依旧捧着个肚子,满不在乎地朝着张牧野手指的方向望去,立马就像见了鬼似的,结结巴巴地道,“这,这,真的有人过来。”

其他几人听到这话,都齐刷刷地朝着那边看去,只见一行几十人骑着马在扬起的尘土中奔跑过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领导的军士立马紧张道,“警戒,警戒。”却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武器在哪。

有一个人问道,“头,警戒什么啊?”

那头头拍了那人一下,“你傻呀,这么多人,肯定有问题,肯定要警戒了。”

又有另一人问道,“能有什么问题,这几十个人还能把密云打了?”

张牧野看他们乱成一锅粥的样子,笑着道,“各位大哥不必紧张,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都是带着善意和诚意来的。”

那头头看到张牧野,立马叫道,“你这小子说话奇奇怪怪的,肯定有问题,这些人是来攻城的,你肯定是内奸,想要把门诈开。”

张牧野看他这样子,摇了摇头,沿着台阶向城门下走去,“罢了,罢了,我自己去开门,就不劳你们了。”

那头头正要去拦,却被旁边一人拉住,“头,城门那么重,我们四五个人推起来都吃力,这小子看起来像个书生,怎么可能推得动。”

“说得也是。”那头头遂不再管张牧野,扶着城头向过来的一行人看去。

忽然,刚才那个黑脸的军士神神叨叨地侧着耳朵道,“你们听,是什么声音。”

“轰轰……”

其中一人不确定地道,“好像是……开城门的声音?”

头头拍了那人一下,“说什么鬼话,城门怎么可能——”

“轰——”

这下不像之前那样缓缓持续的声音,而是一声巨响。

之前被拍的那人又是不确定道,“好像是有人砸门的声音。”

接着他们又听到一声巨响,这声巨响之后又跟着像是什么东西拍地的声音。

被拍那人侧着耳朵,还是不确定地道,“这个好像是门被撞到了的声音。”

他说完,却发现根本就没人理他,全部都是呆呆地看着城门下边,他也凑着头去看,只见密云城的城门正平平地躺在地上。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人理他了,原来这根本就不用听的,就这样生生地摆在他们眼前。

等到城门拍起来的土落了下去,才从里面出来一个人来,灰色长袍,长身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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