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战前动员
尽管沒有证据可以证明。呼延公子就是赵禥。但在萨满至尊才恩吉雅的潜意识中。始终是这么认为。帝王谷中的那位呼延公子就是南朝皇帝赵禥。
忽必烈哈哈大笑道：“至尊大人。当你成为守护者之际。或许就是我朝一统天下之时。”
“好。长生天保佑。我朝必胜。”才恩吉雅淡然一笑道。“大汗。那本尊就此告辞。天涯。你依旧留在大都。协助大汗。早日完成一统大业。”
忽必烈道：“至尊大人。一路走好。朕恭候大人之佳讯。兀良合台。你代表朕送送至尊大人。”
印天涯也道：“至尊大人。天涯谨遵神谕。”
对于眼看有机会成为守护者的才恩吉雅。忽必烈也是十分恭敬。皇上也好。大汗也罢。不就是个称号吗。
待三人走后。帝师郝经略微皱起眉头道：“皇上。对于蒙古本族。皇上还是当多与他们议议。大元朝并非取代蒙古国。而是为了更大的天下。臣担心。即便收复了整个南朝。西北部的汗国却会因此脱离我大元之控制。”
忽必烈冷冷道：“帝师。这一点朕当然知道。但是。如今的局势当以元宋大战为重。朕必须团结包括汉人、金人在内的所有国人。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至于西方各汗国。等朕统一中国后。再将那些逆贼灭掉。”
郝经想了想道：“皇上英明。皇上的决定乃是唯一正确之路。”
御林军第一师虽然比我早出发两日。但因为大多是步军之故。所以比我晚到了半日。虽然我们一路上略微有些耽搁。但也由此可见。御林军的体质相当好。
五月十九日。我睡了个懒觉。在方灵的催促声中才慢慢爬了起來。吃完早饭。我在郢州城随意地逛了逛。和临安相比。这里简直就是一处小镇。不过。郢州城的城墙全是用石块建成。且和周围的山峰相连。倒是十分坚固。易守难攻。
下午。在王安节和谢道临的陪同下。我视察了驻守在南门的水师和城内的御林军。随即又出北门。來到了郢州北面的最前沿谈家湾山寨。
“末将吴松含参见皇上。”
“吴将军。免礼平身。”
“谢皇上。”
我站在谈家湾山寨的寨门上道：“吴将军。你三箭射杀蒙古忽哲。一箭逼退伯颜。大振我军之士气。朕为你骄傲。”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这位号称我军箭神的高级将领。
听到我的赞扬。吴松含竟然有些羞涩道：“皇上过奖。这只是末将作为军人的本分。”
“好。好一个军人的本分。吴将军居功不傲。实为我军之楷模。我军一向有‘刀吕枪赵’之说。今日。朕再加上两字。变为‘刀吕枪赵箭吴’。”我哈哈一笑。对寨门上的一众将士道。“我宋人英雄辈出。何惧什么蒙古铁骑也。”
吴松含听我将其与刀吕枪赵并列。顿时大喜道：“末将谢皇上恩赐。”
要知道“刀吕枪赵”之说。在军中已经流传了数十年。这并非单指吕文信的刀法以及赵淮赵宝的枪法。更多的是代表了他们身后的背景。那就是以吕文德、吕文焕为首的吕家和以赵葵、赵范为首的赵家。对于吴松含來说。虽然出自武林三大世家。但在军中的地位却根本无法和吕家、赵家相比。吴松含从军多年。但骨子里还是武林人士的本性。重名不重利。此时听闻我亲口称其为箭吴。与吕赵并列。当真是欣喜若狂。这种在名誉上的奖励远远超过了加官进爵。
我略微往高里站了站道：“临安军区第三厢的将士们。你们之中有不少人是我朝原來的禁军。也都是我军的老兵。数十年來。‘蒙古铁骑。天下无敌’的说法一直广为流传。最近之事你们都是亲眼目睹。号称蒙古最为精锐的怯薛军。更有被忽必烈誉为蒙古国前后二十年最为杰出的将军伯颜。不也被你们一箭逼退了吗。这说明了什么。众将士。你们告诉朕。这说明了什么。”
“我军必胜。”群情激昂的将士们参差不齐却声音洪亮地喊道。
“说得好。”我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來接着道。“大宋的将士们。一百多年前。金人侵略我朝。使我们丢失了北方大片国土。四十多年前。蒙古人再次对我朝犯下滔天罪行。夺我疆土。掠我财富。杀我百姓。占我家园。这是每一个大宋之人都不能容忍的。蒙古人欠下的血海深仇也该是时候清算了。这一次朕亲临前线。就是要带领你们消灭蒙古侵略者。朕受命于天。这个天命不是让朕在临安宫中赏花观草。而是要让朕收复旧日山河。中兴大宋。对于这次的襄阳会战。朕相信。必定会以我军的胜利而告终。为何朕如此有信心呢。原因很简单。因为朕。因为我大宋。有你们这些英勇的将士。今天。在这谈家湾。朕。郑重地告诉大家。朕不是來此视察。而是与你们共同战斗的。不把蒙古军消灭在襄阳城外。朕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众将士。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管你们从军的目的是什么。当蒙古人站在我们家门口虎视眈眈时。你们就有责任站出來保家卫国。你们就有义务将意图侵略我朝的强盗赶出去。这是一种责任。但同时也是一种荣耀。一种属于军人独有的荣耀。各位。朕在看着你们。你们的父老乡亲也在看着你们。看着你们为我朝争光。为朕争光。看着你们建立不世之功勋。看着你们光宗耀祖。将士们。为了你们的荣耀。为了你们的功勋。勇敢战斗。到了胜利之日。朕会亲自为你们加官封爵的。”
数年來的坚持习武。使我的中气也变得十足。虽然不如袁棘等人。却也让寨门上的将士听得清清楚楚。
动员完毕。一众将士均感热血沸腾。个个摩拳擦掌。心中迸发出勇往直前的战斗决心和必胜的信念。吴松含代表第三厢将士道：“皇上。我临安军区第三厢全体将士必将遵从皇上旨意。一定会将蒙古侵略者赶出我朝。”
“很好。吴将军。众位将士。朕相信你们。”说到这里。我神色略转严肃道。“诚然。有战争。就会有牺牲。朕先來问问你们。你们怕死吗。”
“回皇上。不怕。”声音虽然不是很整齐。但语气却都很坚决。
我点点头。笑道：“好。战争嘛。沒什么好怕的。你们的对手又不是三头六臂的天兵天将。蒙古军士和你们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大家都说。蒙古军士号称骑术、箭术。马上武技天下无敌。但这也仅仅是蒙古人自欺欺人。编造出來吓唬人的说法。朕首先來说说这骑术。一旦遇到我们坚固的城墙。蒙古骑军的骑术也就丝毫起不了作用。依朕看。蒙古人的骑术有一个最大的好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众人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敢回答。
“那就是在逃跑的时候。会比我军跑得快点。”这句话我说得颇为轻松。也让在我面前显得紧张的将士们哈哈一笑。放松下來。
“再说箭术。那忽哲号称蒙古军中的哲别（即神射手）。又怎样呢。还不是被我们的哲别三箭就撂倒了吗。就连当年号称蒙古国第一神射手的蒙哥汗不也被我军中的哲别射死了吗。最后是马上武技。前段时间。我襄阳军黑炭团的指挥使。也就是刀吕的代表人物吕文信将军在襄阳城外和蒙古征南元帅阿术大战上百回合。不分胜败。那阿术的武艺在蒙古国内罕逢对手。而我朝在‘刀吕枪赵箭吴’之上还有更为厉害的高手。至于是谁。朕先卖个关子。日后你们自然会知道的。所以。朕才断言。蒙古人的绝技沒什么了不起的。”
我所说的这番话。有一些是我杜撰想象出來的。比如蒙哥是蒙古第一神射手。这点我是从忽必烈号称蒙古第一哲别推断出來的。又比如。我朝还有武功更高的神秘人物。虽然连袁棘也很看好孟天翔。但终究是未來之事。不过。这些“比如”却让将士们频频点头。一致认可。
“各位将士。虽然蒙古人只是纸做的老虎。一捏就碎。但是。纸老虎急了也会和狗一样。跳墙反扑。因此。在每一次的战斗中。大家都不可以轻视敌人。战场千变万化。大家务必记得。在心里要重视敌人。在战斗时要藐视敌人。好了。朕晚上还要和各路将领商议作战计划。就此返回郢州。朕的勇士们。改日再见了。”
“皇上万岁。”
“我军必胜。”
在将士们情不自禁喊出的口号中。我离开了谈家湾山寨。向南而去。
路上。方灵道：“哥。你的讲演太精彩了。就连灵儿我也想上战场。建立不世功勋呢。”
“哈哈。和我一起。还怕沒仗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