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抓捕
忽必烈走到地图前。用手指重重地点在了“襄阳”上。缓缓而道：“阿术。伯颜。”
“臣在。”
忽必烈转过身來。面对着眼前的两位爱将。神情已然变得肃穆：“两位爱卿。根据本汗刚刚所说的大致思路。你们做出具体的行动方案。今年的九月初。本汗会在新皇宫南面的空地上筑台拜将。下旬。我军正式兵发南朝。这将是我朝的第三次南征。你们两位作为南征的正副统帅。务必记住。此次南征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两人心中各自一凛。相互看了看。齐声道：“是。大汗。臣等遵旨。”
忽必烈点点头。对阿术道：“阿术。最近两次。在广安军和房州的战事中。我军虽然败北。但未必就是坏事。传令我军各部。务必要所有将士打起精神。所谓骄兵必败。我军将士必须要从心里重视南朝的军队。尽管南朝终究逃不过失败的命运。但需要尽可能地减少我朝将士的伤亡。特别是我蒙古本族的战士。千万不可以自以为是。引起不必要的伤亡。”
“是。臣明白。”
“大汗。天涯转呈军事急报。”门外突然传來怯薛军守卫的报告声。
“进來。”
守卫将一份情报交给了忽必烈：“大汗。南方传來的最新情报。南朝皇帝出兵高丽。”
“什么。”忽必烈大吃一惊道。“南朝小皇帝还敢出兵高丽。”
忽必烈看完后将情报递给阿术道：“你们也看看。”
阿术看了看地图。怀疑道：“大汗。南朝水师远航。也很难说就是剑指高丽吧。是去琉球。这份情报可靠吗。”
忽必烈肯定道：“这是天涯祭司杨琏真迦传回的一级情报。应该不会有误。”
阿术道：“大汗。臣认为南朝出兵高丽。其目的无非是想借道高丽。然后再跨过鸭绿江。进攻我朝东北部。”
“不错。这种可能性极大。”
伯颜突然笑道：“大汗。南朝愿意去高丽就让他们去吧。这对我朝來说。应该是件好事。”
“好事。”忽必烈愣了一下道。“伯颜。何意。”
伯颜道：“大汗。高丽的土著一定会让南朝的军队陷于泥潭中的。他们想要借道高丽攻击我朝。沒有大量的军力是根本做不到的。而且。所花的时间也会很长。至少要三四年吧。否则是无法在高丽境内立足的。从以往的历史看。要击败高丽不难。但要征服高丽却是相当困难的。还有。南朝军队从海上登陆高丽南部。说不定还能为我朝除去对我朝不怀好意的林衍和金俊。”
忽必烈很快回过神來。笑道：“不错。伯颜的见解正确。阿术。传令我军在高丽的部队。严密监视南朝军队的动向。可以向高丽各方势力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但自身不可轻举妄动。只需紧守双城府即可。待本汗踏平南朝后。再派大军进发高丽。”
阿术恭敬道：“是。大汗。”
忽必烈的眼神重新回到地图上。沉思良久后才道：“两位爱卿。南朝可以远航进攻高丽。那也就可以沿着海路直接到达我朝东部的任何近海区域。由此可见。一支强大的水师是多么重要啊。”
四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当我在狮峰商行后院的会议室里刚刚开完龙牙会议时。就看见小七和从北方返回的锦衣卫副指挥使索无魂匆匆而至。
“属下索无魂见过公子。”
“恩。索无魂。此次前去北方。事情都办妥了。”
“回公子。属下已将原同盟会在北方的联络点全都联系上了。除了济南府的联络人被蒙古人抓获遇害之外。其他的四个联络点都愿意加入锦衣卫。”
“恩。很好。索先生。辛苦了。坐吧。”
“谢公子。”
“要是索先生在。就能盯住那琏真。从而知道他最近的动向了。”小七叹息一声。随即兴奋道。“公子。刚刚接到田景头人的回复。琏真果然就是当日在苗寨出入之人。”
“是吗。好。小七。立即抓捕琏真。查封演福寺。”
“是。公子。小的这就前去锦衣卫。调起人手后马上出发。”
“等等。”我叫住小七道。“那琏真近几日的情况如何。”
“公子。据监视演福寺的锦衣卫报。这几天寺内并无异状。只是自昨天起。琏真停止出诊坐堂。但是也沒有外出。”
“停止出诊。琏真乃是术武双修者。小七。你也不用返回锦衣卫驻地了。正好全一也在此。可以帮上忙。先生。你带索无魂、全一和小七立即前往演福寺。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们在天黑之前赶到。我让索无极、姚朝辉立即召集龙牙之人随后赶去。”
袁棘担心道：“公子。属下离去。那您怎么办。”
我知道袁棘是怕我独自一人。遭到什么不测。我笑笑道：“先生。无妨。小四。你去将方灵叫來就是了。这一带是龙牙本部。又紧靠皇宫。不会有事的。”
“有灵儿在。应该无事。”袁棘道。“那好。公子。属下这就前去演福寺。小四。你在通知方姑娘时。顺便将林莹姑娘也叫來吧。之后你便立即前去御前侍卫驻地。将蓝羽、沈墨叫到狮峰。”
小四“恩”了一声。随即离去。
袁棘似乎也感觉到有些不对。吩咐道：“小七。你和索无极一路。我和君宝、索无魂先去。”
小七知道自己的武功无法和三人相比。也不争取。直接道：“是。先生。”
袁棘等三人虽然心里着急。但在临安城中也无法施展轻功。到了北郊。才加速向山上的演福寺飞奔而去。
演福寺的密室内。杨琏真迦紧皱眉头。正來回地踱着方步。允泽在一旁说道：“大人。南山昨夜未到。这还是近年來的第一次。”
杨琏真迦脸色凝重道：“恩。允泽。这不是什么好事。本祭司今早卜了一卦。也非好兆。”
“大人。会不会是南山出事了。”
“允泽。这个不好说。也可能是南山发现了有什么不对之处。但又无法前來告知。数日前。我便发现有人在庙外窥视。在我离开寺庙之际。那窥视之人也尾随在我身后。显然是有人在监视我等。而且那监视之人也是个高手。”
允泽道：“大人。我们行事颇为小心。会不会只是巧合。”
杨琏真迦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允泽。随时做好准备。一有不对。立即从密道遁走。”
“是。大人。”
“允泽。这密道寺内还有其他人知道吗。”
“回大人。沒了。这处密道还是演福寺老主持留下來的。当年。属下和老主持。还有另外一位师叔。便是从密道离开。前往各地盗墓的。那位师叔也在五年前死在长沙附近的一处古墓中了。也就是大人救下属下的那一次。”
“恩。允泽。那知道这处密室的有几人呢。”
“大人。除了我们两人外。就只有福平知道了。”
“福平。为了安全起见。允泽。让他消失吧。”
“大人。福平在寺中多有功劳。这。。。。。。”
杨琏真迦毫无表情道：“允泽。执行吧。”
允泽犹豫片刻。最终答应道：“是。大人。”
“好了。这几日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晚上也住在密室中。”
天色逐渐黯淡下來。当袁棘等人來到演福寺时。最后一抹残阳正好消失在黑暗之中。整个演福寺十分寂静。在夜色中显得死气沉沉。似乎毫无生气。
负责监视的锦衣卫看见袁棘、索无魂等人到來。连忙现身道：“锦衣卫第七组组长王峰见过先生。见过副指挥使。”
袁棘问道：“王峰。情况如何。”
“回先生。今天和昨天的情况一样。演福寺里十分平静。琏真和主持允泽都沒有外出过。”
索无魂道：“先生。是直接动手。还是等指挥使他们到了再行动。”
张全一道：“师傅。直接进去拿人吧。您和索先生在外等着。我一人进去就可以了。”
袁棘想了想道：“君宝。等小七他们到了之后再一起进去。如今天色昏暗。那琏真武艺不错。虽然远不是我们之敌。但却怕他趁着夜色逃走。小七他们应该很快到來。索先生、君宝、王峰。我们四人分四周监视。一会等小七到了。再行进入演福寺。”
“是。”索无魂等人小声应答道。随后便消失在夜幕中。
约莫两刻钟后。小七、索无极、姚朝辉带着二十多位龙牙中的好手來到了演福寺门前。
袁棘道：“索无极、索无魂、张全一、姚朝辉、你们四人各带两人守在演福寺的四周。如果有人从寺庙中逃出。不可放过。琏真的武功不弱。万一不敌。立即出声求助。小七。王峰。我们进去。”
古代之人一到晚上除了读书看星星以外。基本无甚可做之事。演福寺的僧人们自然也不列外。
王峰上前敲开了寺庙的大门。正准备休息的僧人们一见有人冲入。忙道：“你们是何许人也。为何擅闯演福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