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我不配和你做朋友?(1/1)

席央央抬起头,看向微微皱眉的年北琛,无声的问:“这是什么情况?”

“没吃午饭,饿的。”年北琛一本正经的回道。

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不对劲的地方。

事实是,他给她打了电话后,跟猎猎说着“我带你去看姨姨”,要把他从门缝里拉回来,在座位上摆正。

可能是他早上食言了,小家伙不信他了,看到他伸手就跟看到了魔爪似的,吧嗒吧嗒,眼泪就掉了下来。

他连哭都是那种不出声的哭,隐忍着的小模样看起来可怜极了。

年北琛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没有再对他伸出魔爪,迅速驱车来到酒店。

巧的是,车子当时停的地方,就在酒店不远处。

“那你怎么不带他去吃饭啊。”席央央听到年北琛的回答,简直无语了,“你也不怕饿坏你儿子。”

这个当爹的,还能不能靠谱一点,竟然把儿子饿哭了,若不是猎猎长得太像他,她都要怀疑猎猎是不是他亲生儿子了。

“我不知道要带他去吃什么。”

席央央下意识的怼他:“那就回家吃啊!你家应该有育儿保姆,职业厨师什么的吧。”

“冷战中,不想回去。”

呃……

席央央怎么也没想到会听到这种回答,他的语气竟然还挺理直气壮。

猎猎在她怀里挣了挣,嘴巴张了张,好像有点着急,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一张小脸都急白了。

席央央把注意力又放回到他身上。

“猎猎要去厕所?”

猎猎摇头。

“猎猎饿了?”

猎猎把头摇得更厉害了。

不饿了?难道是饿过劲了?

一想到这点,席央央的神色都染上了几分焦急,看向年北琛催促道:“你快带孩子去吃饭吧。”

“我不知道要带他去吃什么。”年北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猎猎感觉到席央央要把自己塞回年北琛怀里,死死的抓着她不松手。

年北琛敏锐的注意到了这点。

他看向席央央,“你吃午饭了吗?”

席央央没有回答,他自然明白了:“带我们去吃吧。”

席央央犹豫了下,最后点了点头。

这个男人这么不靠谱,说不定真会把孩子饿坏。

况且,她也感觉到了猎猎对自己的依赖,内心深处升出一股不舍,不舍得就这么和他分开。

席央央问年北琛:“你开车来的是吗?”

“嗯。”年北琛应了一声。

“那,我的行李还是先放你车上吧。等吃了饭,我直接带走。”

说着,她示意年北琛跟上她,她抱着猎猎回到房间,让年北琛帮忙把行李袋的拉链打开,然后把放在床上的衣服放了进去。

最后,她把房卡递给年北琛。

年北琛默默接了过来。

席央央没有孩子,也没带过孩子,自然也不知道该带这么小的孩子去吃什么。

下楼的时候,她给一个关系不错的宝妈朋友打了电话。

宝妈给她推荐了几个店子,她提议道:“要一家离人民路最近的。”

很快的,她记下了店名,开了导航指给年北琛。

半个小时候,三人走进了这家餐厅,这才发现,这是一家亲子餐厅。除了能吃饭,还有一些儿童游乐场。

点了餐,席央央抱着猎猎来到游乐场这里,里面有很多小朋友在嬉戏,欢声笑语不断。

席央央温柔的问猎猎:“你要不要去玩一下?”

猎猎的两只小手搂着她的脖子,无声的摇了摇头,然后,小脑袋瓜又贴到她身上了。

这个小家伙自从在酒店扑进她怀里后,就跟一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没下来过,刚才坐车里的时候也是,也非要坐在她怀里。

席央央看了跟在身边的年北琛一眼,就抱着他又回到了包厢。

“你儿子喜欢玩什么?”

等菜的功夫,她怕猎猎会无聊,向年北琛问道。

年北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顺便回道:“不知道。”

“慕语玫不会是丧偶式育儿吧。”

席央央暗暗嘲讽了一句,年北琛倒是有点不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孩子由妈妈带着,爸爸什么也不管,在和不在没区别,妈妈就像没有这个配偶一样。”

所以,他不知道孩子爱吃什么,也不知道孩子喜欢什么。

“猎猎从小是他爷爷奶奶带着的,她也没管过。”

席央央抓起他倒给她的茶喝了一口,忍着没吐槽。

毕竟,每个人家的育儿方式是人家自己的事,她不能仗着猎猎现在热乎劲上来喜欢她二三天的,她就嘚瑟的去插手人家的教育。

两人本来就不熟,一时都无话可说,他喝他的茶,她偶尔端起杯子抿两口,猎猎窝在她怀里又不吵又不闹,也不用怎么哄,房间顿时陷入了诡异又尴尬的安静。

席央央虽然低着头,但是,总感觉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

他好像又在看她了……

她忍了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了头。

正好和他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很深邃,认真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特别勾魂。

“咳……”席央央清了清喉咙,心跳微微有些乱,还非要故作镇定的和他对视:“我的妆花了吗?”

潜台词,不然,他干嘛总盯着她看。

“没有。”年北琛眨了下眼,先移开了目光。

看她的状态,感冒已经好了很多。

他端起茶杯放到了嘴边,未喝先道:“胜总和你说了吧,他要放你几天假。”

“说了。”席央央想到胜总给她的留言,说放假的事是年北琛特意交代的:“谢谢你。”

“我们年家必须要负责到底。”

“直到我痊愈是吧?”

年北琛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她话里的潜台词,他听出来了。

直到她痊愈,他们就再无关系了。

他放下了茶壶,抬眼看向了她,认真的问:“你很怕我?”

席央央愣了愣,抱着猎猎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一下。

她冲他淡淡一笑:“我干嘛怕你啊。”

年北琛表情严肃:“那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和我划清界限是何故?”

席央央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

她现在去否认没有刻意和他划清界限也没有意义。

她如实回道:“我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来往。”

年北琛眸光一沉:“我不配和你做朋友?”

“是我不想高攀你们年家。”席央央撒了一个慌:“我不希望以后自己有点什么成就,就被人说靠这个靠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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