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不断奋进!(1/1)

吾家火坑暖融融 !……

小敏疯狂摇头, “不喜欢不喜欢!小敏最喜欢嫂子。不过慧姐确实对我们兄妹很好的,你没嫁过来之前,她总来我家, 还经常买这买那的, 她和我哥很玩的来。不过我觉得我哥不喜欢她, 他还是喜欢你的……”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小敏强烈的求生欲让雪茶郁闷的心情好了一些, 因为实在太滑稽了, 把这孩子吓的都开始胡说了。

“这样吗?我看她好像挺喜欢你哥的。”

“嫂子, 我还小, 我说不好。我就知道她确实对我哥很好,不过我哥老说她是哥们儿。嫂子你千万别因为她生气!”

“放心吧, 我没什么可生气的。”看来若不是她从中横插一脚,董慧慧对这破烂吴家有意呢。

只不过,现在吴家的当家女人是她雪茶, 从此别的女人半点机会也没有了!

好在吴弦这家伙感情还没开窍, 不然就麻烦了。现在她只要想办法收拢他的心, 就万事大吉了。

董慧慧带来了不少东西, 都是吴弦和小敏能用的上的, 其中有一副象牙骰子一看就是专门为投吴弦所好弄来的。

雪茶给脸上涂着淡淡的香膏, 余光看见他还在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那副骰子。

“怎么?又想去试试手气啊?”

吴弦听了一惊,连膝盖都觉得痛了起来。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二回发的是什么誓,天打雷劈啊!

他赶紧收起了骰子, “哪能呢?我就看看而已, 这就收起来, 再也不看行了吧?”

“威风镖局在哪条街上?”

“在永乐街上,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凭白无故收了人家的礼怎么行呢?咱们得回上一份,多少是个心意。不能让人觉得咱们吴家人爱贪人便宜,你说对不对?”她言笑晏晏,细细的擦着手。

吴弦觉得她似乎有些不对劲,又琢磨不出什么来,董慧慧一向大手大脚,对谁都挺大方,他还真没想过正经回礼的事儿,总觉得那样一来一往的显的太见外了。

可雪茶说的也没错,毕竟他也没想过占朋友们的便宜。当然以前偶尔去老太君那里打秋风另算,毕竟荣家家大业大,他去请安老太君心里也乐呵。

“你说的对,那你去送还是我去送?”

“当然我去送,你一个大男人,还是成了亲的。去了像什么样子?好说不好听。”

“嗯嗯,娘子此言有理。”

雪茶对着铜镜淡淡一笑,幸好自己男人缺心少肺,省了她许多麻烦。

第二天,雪茶准备好了回礼,难得的为自己上了个妆,涂胭脂、抿口红、描柳眉,找出了以前在荣府时候穿的绸缎衣裙,珠钗、耳坠、手镯样样不落。

看的吴弦和小敏都呆住了。

吴弦不禁回想起了洞房花烛夜掀盖头那惊鸿一瞥,这和那天的漂亮程度有的一比啊!只是没那天那么浓罢了。心跳莫名的加速,不知怎的,二夫人的话忽然在他耳旁回响,‘你要让她少出门,女孩子这么漂亮出门可不安全。’

“娘子,你不就是去送个礼吗?至于化的这么……隆重吗?虽然天下太平,外面还是有歹人的。”

“没事儿,我等下带小敏一起去。”

吴弦还是觉得不妥,上前嗖的拔下了她的摇摇晃晃的朱钗,顺手拿起她的帕子就往她嘴上擦,“不行,这样出门太危险,不擦掉我不让你出去。”

雪茶被他弄疼了,一把把他推开,“你有话好好说,急个什么?”对着铜镜端详了一番,把口红重新涂好。

吴弦见她脸色不好,不敢再惹她,只得目送她和小敏出门,他也该去书铺上工去了。

雪茶心中酸楚,她也想她老人家了,自五岁起,她从没离开过老太君这么长时间。成亲之后本该和吴弦回去看看的,但之前老太君特意交代了,说她们小夫妻成亲之后事多,府里也乱,让她不急着回去。

“那老太君怎么说?”

玉竹学起了老太君,“她老人家说啊,哼!我就是个偏心眼!”

雪茶忍着眼底酸涩,“玉竹,你回去和老太君说,我亲手给她做副护膝,过两天就回去看她。”

买了上好的棉花和绸布,雪茶回家就开始赶工,吴弦看她心情不好,就问了一句,“想什么呢?又不高兴了?”

“明天你上街买点东西,后天咱们去荣府给老太君请安。”

吴弦对此没什么异议,“好啊!荣府里的美人儿们恐怕也该想我了。”

对此,雪茶理都没理他,加急赶工,很快把一副舒适精致的护膝做好了。她亲手写了一张伴手礼清单,给了吴弦足够的银子,让他上街买回来。

仔细检查没有什么纰漏之后,雪茶就和他一起去荣府看老太君去了。

以往雪茶在府里是丫鬟,如今她的身份变了,荣府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都要叫吴弦一声表少爷,而她就是少夫人了。进了荣府之后他们直接去了老太君的院子。

老太君自打那天听玉竹说起,就一直在盼着他们过来,如今见到雪茶好端端的,老人家高兴的不得了,拉着雪茶的手问个没完。

雪茶和吴弦不管她问什么,一律都回答好。老太君见他们两个一唱一和,很是和睦,也就放心了。

雪茶把护膝拿了出来,亲自给她戴上,尺寸竟丝毫不差,花样纹理十分合老太君的心意,把她欢喜的不行,直接赏了雪茶好几样东西。蝉衣忍不住调笑她,多来几次恐怕要把老太君的箱子掏空了。

厨下得了吩咐,为了款待表少爷夫妇,特地做了一桌子好菜。

内宅妇人无聊,二夫人和三夫人本来在一处说话呢,听下人说这两人上门了,不免好奇这两人婚后什么样,特别是二夫人,尤其想看看雪茶成了粗鄙民妇是什么样子。

然而现实叫她失望了,她和三夫人巴巴的去了老太君那里,却见到了一个比往常看上去更加光彩照人的雪茶,从她身上根本找不到半点凤凰变成鸡的愁苦。

“老太君,儿媳妇就这要怪您的不是了,侄子和侄媳妇头一次上门,也不让我们见见面,我这早就准备好了见面礼,都不知道往哪送好了!”

几句话逗的老太君直弯腰,“快看看这母泼猴,我不过是想图份清静罢了,倒编排起我来了。”

三夫人也说,“雪茶回来了,想必老太君叫人准备了不少好吃的吧?您可不能太偏心小辈,忘了我们啊。”

这个家里,大老爷在京城做大官,大夫人一心扑在大少爷身上,无心俗事。因此二老爷虽然只是个六品通判,二夫人在这个家的地位却举足轻重。

而三老爷只不过是个秀才,加上性格原因,三夫人大多时候都扮演着墙头草的角色。

“瞧瞧,瞧瞧!又来了一个!那好!你们两个都留下,中午好好陪我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这还是雪茶头一次能和夫人们坐在同一张饭桌上,颇有些不习惯。

蝉衣亲手给她夹了一道离她较远的菜,还促狭的拉了拉她的衣角,雪茶悄悄的与她交换了个眼色,臭丫头,等我吃完饭再找你算账。

这小小的互动看在二夫人眼里,此时她眼里的雪茶貌美如花,灵气四溢,充满了年轻的活力,与她这上了霜的老茄子不可同日而语,想起二老爷这几天一直歇在了妾氏房里,心里越发的不平衡起来。

二夫人难得笑的如此亲和,“雪茶真是越长越漂亮了,就没一处不好看的地方。吴弦,你可得让她少出门,女孩子长的这么漂亮可不安全,我这可是好心提醒。”

雪茶面上没变化,心里却冷了下来。不知吴弦心里是怎么想的。

二夫人话音刚落就听吴弦说道:“多谢二伯母提醒,不过您是多虑了。您不知道大街上安全的很,要是真有个别不长眼的,直接捆了送到官府了事,反正还有咱家二伯父在呢,您说是吧?”

二夫人脸色凝滞了一瞬,这小子到底听没听懂啊?大街上很安全,那不就是反过来说她荣家大宅不安全了?小兔崽子,凭他的那二两重的脑子,应该是无心之语吧。

雪茶心里暗爽,见老太君似是胃口不佳,关切的问道:“菜不和您的胃口吗?”

老太君摇摇头,“不是,你们年轻人多吃,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不碍的,饿了自然就知道吃了。”

听了这话雪茶心里难受,“老太君,您想吃什么?雪茶亲自去给您做。”

老太君眼前一亮,“别说,我还真惦记你做的杏仁豆腐呢,谁做的都没你做的好吃。”

雪茶放下了碗筷,“正好我吃饱了,这就去小厨房给您做去,家里有冰,做这个不费什么功夫。”

“那敢情好,老身今天有口福了。”

对于生活了十年的地方,雪茶早已轻车熟路。小厨房使用的频率不高,但因是老太君院里的,每天食材都备的很充足,且花样繁多,不新鲜的食材会及时换出去。

雪茶很快找到了放杏仁的地方,洗干净放进了小小的石磨里,边加水边一圈圈的磨了起来。

她磨的很用心很专注,一心为向老太君表孝心。

突然,有人在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强烈的陌生男性气息冲进了鼻子里!雪茶瞬间花容失色,扭头一看,正是一脸得逞的二少爷。

“二少爷!你想干嘛?快放开我!否则我喊人了!”

二少爷在她耳边低笑,“喊啊,叫大家都来看看咱们现在这副样子。你这狠心的丫头,以为嫁人了日子就清静了?爷这心里可一天都没忘了你。成亲怎么样?尝过男人滋味了吧?想来吴弦那小子也不怎么样,不如跟了爷,爷不嫌弃你嫁过人,你这身上可真香,来,让爷先亲一个。”

“来人……”雪茶刚一要叫,就被他捂住了嘴巴,他整个人则使劲往她脸上凑。

雪茶大急,使出浑身力气挣扎,奈何女人的气力实在太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

老太君这里很快就撤下了饭桌,吴弦陪几位喝着茶,心想雪茶这是做什么豆腐去了,怎么半天了还不回来?思及这荣府的种种龌蹉,心里有些不放心。

“老姑奶奶,二位伯母,我出去方便一下。”

得了准许,吴弦快步出去,直奔小厨房,越靠近心就越不安宁,到最后他是跑着过去的。

刚一到门口,就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荣二少那个天杀的竟然强搂着雪茶,欲行不轨。

他顺手抄起门口一个柴火棍,怕招来别人,就没大嚷。一个箭步窜上去,抓住了二少爷的发髻,一把把他惯到地上,连个愣神儿的时间都没给他,用柴火棍连打了他十多下还觉得不解恨。

吴弦索性扔了柴火棍,猛地骑坐到他身上,老拳出击,直往他身上招呼,连脸上也挨了几下。

雪茶原本以为这辈子就要毁了,未想到突然得救,攥着衣领急喘着粗气,真恨不得吴弦就此把那恶棍打死才好。

但他这般冲动的情况下,她一定要保持理智,荣家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

她看吴弦还要打,上前欲拉他的胳膊,拉不动,他已经完全打红眼了。

雪茶只好哭着跪在他身边,用身子抱住了他,她惊怕委屈的哭声在耳边,吴弦这才松了手,饶了二少爷一命。

吴弦拥着雪茶起身,二少爷吓的浑身发抖,噗的一歪脖子,吐出了一口血,还带着一颗臼齿。

他摇摇晃晃的往起站,恨恨的看着对面两人。

吴弦红着眼,压着声音说道:“打你一顿算轻的!我就够不是东西了,没想到你他娘的竟连猪狗都不如!”

二少爷恢复了力气,边往外跑边指着他骂骂咧咧,“吴弦!你小子,你她娘的等着!有种你就别跑!”

老太君正和两个儿媳妇喝茶说笑,就见一个满身尘土,蓬头垢面的家伙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二夫人噌的站了起来,这不是她的宝贝儿子吗?这是怎么了?看他眼眶乌青,嘴角还带着血,谁敢把他打成这样?在整个永平也找不出几个胆子这么大的。

“老太君!娘!”二少爷张口就开始哭,二夫人赶紧上前查看,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娘绝对不会放过他!”

二少爷跑了之后,雪茶害怕的看着吴弦,“现在要怎么办?他绝对会倒打一耙。”

“怕什么?有我在呢,就实话实说!人是我打的,拧不过他们的话大不了打回我一顿罢了!”

“还是别硬碰硬,老太君该……”该伤心了。

吴弦一直觉得她是个厉害的人,看她这个时候居然软了下来,顿时怒其不争。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别人?重来一次我还揍他个满地找牙,别的能忍,这种事我忍不了。走!见老太君去,有什么冲我来!”

小敏吓的赶紧绕过他,跑到床边,靠在了雪茶身上,“嫂子,你快管管他啊,他骂我。”

雪茶也被吴弦的剧烈反应下了一跳,那点突然被撞破的小尴尬一下子全吓没了。

“别理他,小敏,董慧慧回家了吗?”

“嗯,我和二狗子一路在后面跟着她,亲眼看见她买了一坛子酒和一只烧鸡进了家门,我看她没什么反常的。”

“那我就放心了。”她真希望今天的一场大战能让董慧慧彻底醒悟,不要再胡闹了。她从未把她当成真正的对手,因为她知道吴弦就是个呆头鹅,心里是没有董慧慧的。这样闹下去只会让她更伤心,也败坏了名声。而且,对于吴弦,她半分也不会相让。

也许董慧慧对吴弦也不见得就是情,雪茶想,如果是自己真的深爱上一个人,不会只打一架就灰溜溜的走的,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放弃的。

小敏突然看到了床上的开着的首饰盒,大呼一声,“哇!好漂亮的项链,是嫂子的吗?”

“嗯。”

“太好看了!是嫂子的嫁妆吗?”小敏把项链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雪茶还没说什么,吴弦赶紧过来从她手里把项链抽走了,“这是你嫂子的东西,不许要!”

小敏一下子委屈的的不得了,抖着哭音控诉他,“谁要啦?你凭什么冤枉我?”

眼看着就要抹眼泪,雪茶赶紧把项链夺过来,交给小敏,“你哥就那德行,小敏乖,别和他一般见识,你喜欢就拿去戴吧,别戴出门就行。”

小敏还没说什么,吴弦又把项链给抢走了,幼稚的拉过雪茶的小细胳膊,粗鲁的把项链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是给你的!不许摘!不许给别人!”

“哥~你不是我哥!”小敏这回真哭了,被他给气的。

“哭什么哭?都这么喜欢哭,家里干脆改龙王庙算了。你的在这里,拿去吧。和你嫂子一人一个,臭丫头,本来想等你生辰那天再给你的。”

吴弦从抽屉里掏出个小兔模样的玉坠子递给小敏,玉质还不错,显然也要花不少银子,这是吴弦早在几个月前就买下,准备送给属兔的妹妹的。

小敏见了玉坠,立马破涕为笑,喜欢的不得了,“哥!你真好。你是天下最好的哥哥!嫂子,快帮我也戴上。”

雪茶把玉坠给她戴上,吴弦看着眼前这两朵笑的灿烂的姐妹花,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哎……最后的私房钱也花光了,以后要靠什么养她们啊?

绝对不能花媳妇的钱,也绝不能让她们挨饿吃苦,然而除了找乐子在行外,他也找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本事了。

吴弦听了雪茶的话,下午就出门把码头的苦力活辞了,把欠李光的银子也都还上了。

夜里,雪茶翻了个身,惊觉吴弦还没睡。他正睁着眼睛盯着棚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

“想什么呢?又想哪个美人姐姐啦?”雪茶打趣道。

“没有,有你一个美人在侧就够要我命的了。雪茶,不管最开始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不想让你过苦日子,我也不想给娘子买条项链还要煞费苦心,我想赚钱,赚很多的钱。”

雪茶撑起了身子,长发披散在肩上,柔柔的看着他。他还是有长进的,最起码他心里有了担子,知道自己要扛起的不仅是麻袋包,更是这个家。

董慧慧骂她骂的对也不对,她的确想把他当靠山,但绝不想把他变成自己的奴隶,他是个男子汉,就要有自己的担当,因为她看的出来,吴弦虽然爱玩乐不求进取,但他的心气儿在,只要他懂事了,总有一天会不甘心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更不会像董慧慧所说,甘于在女人的馈赠下过活一生。

“相公,今天下午你出去之后,其实我也仔细想了这件事,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你不想委屈我,其实我也不想委屈了你。咱们两个都是花钱大手大脚之人,平日的开销就比你赚回来的多。小敏一天天长大,还有以后……”

雪茶没说出口的是,以后两人有了孩子,就更捉襟见肘了。而且,她心里一直藏着个念头,她想让吴弦继续念书考功名,只是现在不是张口的好时机,更没有这个条件,读书绝对是个烧钱的事业。

吴弦叹了口气,“是啊,你说的对极了,可我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凡是我能想到的法子,你恐怕都会再把那把剑□□。”

“去你的!”雪茶笑着推了他一下,“怎么还提那个?”

“好好,不提不提。”

双双沉默。

过了一会儿,吴弦忽然转过身来,看着她,“娘子,你脖子上的伤好点儿了吗?”

他的目光亮的吓人,雪茶心里一动,有些意会到了他的心思,其实那不过就是一道浅浅的血痕,只是破了个皮罢了,估计过个三五天也就消了。

她把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轻易的越过了中间那条界限。

“在脖子上我又看不到,相公,要不然你帮我瞧瞧吧?”她虽然问着但人已经凑到了他的跟前,睡前不知道她又在身上抹了什么香,反正丝丝缕缕争先恐后的往吴弦的鼻子里钻,顺着腔道一直钻进了心里,麻酥酥鼓胀胀。

他紧张的揉了下鼻子,“好、好啊,我来看看。”

夜色昏暗,幸好中旬的皎洁的月光散入窗纸,投射在床上,让一切变的梦幻又暧昧至极,叫人把那该看的分明的地方看不清,不该看清的地方却看的一清二楚。

她挺翘的琼鼻、好看的樱唇雪肤,含水带羞的眸光,还有她单薄里衣下起伏的小山,都再清晰不过。

吴弦的心剧烈跳动着,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覆在了她脖子上的伤处,只是他并没有检查伤口,而是一把揽过了她的脖子,小心而又慎重的吻上了她的唇。

此时不会有煞风景的肠胃不适,不会有小敏的突然闯入,只有一张床,两个人。

她是他的娘子,他想吻她,是天经地义的。

这次他比上次胆大的多,心情也截然不同,在朦胧黑夜的掩护下,让他敢对雪茶放肆许多。他渐渐不再满足双唇的研磨,手竟悄悄的从她的腰间探了进去,甫一接触到她缎子般光滑柔嫩的肌肤,吴弦就彻底失控了。

雪茶即使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到了真章的时候仍旧觉得难以招架,他的手原来可以这么不老实。

“呃唔~”

一声嘤咛,吴弦及时抓住机会,探了进去,勾起了她灵舌,或激狂或温柔的搅缠吸允着。此时吴弦满脑子都是雪茶,她的人她的身子,他的娘子,都是他的……

除此之外稍微分了丝神,他居然想的是……

原来雪茶不仅人美,就连口水也是香甜的。

雪茶被动的承受着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渐渐褪去了些紧张,也把自己投入到这场初次的缠绵中,直到满脸潮红快喘不上气了吴弦才放开她。

没容她歇一会儿,他猛地翻身压在了她身上,直直的看着微喘的她,似确认过眼神统一了心意。他又低头在唇上重重的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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